第二百二十九章玉璽
皇帝雖然交出了傳國玉璽卻沒有交出大印,這讓太子感到非常的尷尬。
並且在隨後的聲明當中,他的父皇明確的說道,一些朝政大事還是必須由他來牽頭解決。
如此一來著禪讓之禮,其實也並沒有多大的意義。
皇帝自封為太上皇,一些朝政大事還是不放權,這在太子看來簡直是非常的無聊,也不知道父皇心中怎麽想。
不過雖然他不交出皇帝大印,但是他的身體每況愈下,雖然是那麽一說,就算是他有心去管那些朝政大事,但是他的身體也由不得他選擇。
如此一來也就是算,太子已經全麵接管了皇帝的所有事務。
當他親政的第二天,左太師就非常恰到好處的。遞交了致仕的請求,幾乎在第一時間太子就批準了。
這在朝野引起了嘩然,都以為太子必然還做出一番挽留的動作,卻沒有想到,他很快就批準了,恐怕就連左太師也沒有想到。
至此,左太師就不得不舉事而沈易先就成為了內閣首輔,如此一來本該五個內閣大臣就空缺出了一個。
果然,從前是太子的師傅,也是任詹事的霍光,就順利成章的入了閣。
而今對於楊海來講,權勢更為滔天他作為。五大秉筆太監之首,兼領東廠提督,一時間風頭無兩。
他儼然成為了一個內相。
如此一來,就給了內閣大臣一個深深的警告,至少在太子這一朝,內閣的權力將有一大部分。被五大秉筆太監所分去。
從前皇帝一人親政,幾乎將所有的權力牢牢的把在手中,勢必躬親的時代將一去不複返了。
而且太子一親政,所要辦的第一件大事,那就是清查各省的府庫,本來這件事情早就開始辦理了,而今終於可以走到了台前。
由於之前他所派出沈二公子與慕少卿以及算盤張三個人奇異的組合清查出了直隸省,巨大的虧空是的,直隸總督不得不引咎辭職。
似乎太子那裏有一本大賬地方上的各個封疆大吏報上來的,府庫的數目一旦與太子手中的帳冊不符,立刻就會被太子下令審查。
其實這件事情早在他尚在龍潛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布置了,那個時候他就派出了慕少卿,走遍了大江南,南北兩京一十三省,幾乎將各省的府庫大體都了解了一個遍,而今再次清查起來更是輕車熟路。
而且這件事情變成了公開處置,由此皇帝親自派出了錦衣衛做便衣打扮,個個身穿黑袍,腰間一根藍絲帶,上麵具有北鎮撫司的腰牌。
如此一來,誰見了不害怕,哪個官員敢和這些人過不去,與此同時各省的外任太監也幾乎被換了一
個遍。
一時間宮裏的人和皇帝派出去的人一起同時清查各省的府庫,也由不得他們倒行逆施,做假賬。
這麽一來,也就讓沈二公子與慕少卿一行人查驗假賬的步伐越來越快。
短短幾天過去,已經有三個省的府庫被追查了起來,各地的官員不得不講從前所落下的虧空,盡力填補起來。
一旦這些窟窿填補不起來,首任長官便會遭到問責,甚至直接被押解進京。
從前都說當官好,其實當差不自由,官當的越大風險也越大,稍有差池,隻怕是身家性命都搭了進去。
這麽一來,也讓天下官員受到了巨大的震動,同時所拉出來的空缺也讓太子安插上了自己的人馬。
雖然皇帝高高在上,下麵也得有為他辦事的人。
否則就像前幾任皇帝一般用心辦事,卻無人為他辦差。
如此一來,就讓朝中的大臣認為這是一個明君,至少是極為不好糊弄的一個皇帝。
相比於他的父親來講,更不講情麵,也更難伺候。
與此同時,開放海禁的步伐越來越快,不止加快造大船的費用,而且開始加強了海上的武備。
重用了一些適合海戰的將領,就為了配合沈大公子,海運的順利進行。
當然這一切都需要銀子,往往是這邊的虧空剛剛被天補上,那邊還用造大船的費用,就將這裏的銀子全部劃撥而去。
如此一來,朝廷倒是不用出一分銀子,也沒有必要給下麵的老百姓增加賦稅。
這倒是一個極為不錯省錢的辦法,既辦了事情又沒有多花銀子,隻是把往年的虧空抵上去。
隻是這麽一來可就苦了那些各省的封疆大吏們,每個人不得不。挖空心思一來應對沈二公子和慕少卿這些人,二來也得為皇帝趕緊找些銀子。
一個個官員為了添補虧空,隻好不得不自掏腰包,有的竟然傾家蕩產,雖然這對於他們來講,幾乎是將自己。個人腰包裏的錢全部貼了上去,但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也算是值了。
至少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這倒是現任皇帝樂於看到的事情,至少底下的百姓不用加賦稅壓榨,中間這些官員也不用擔心他們造反。
自古以來造反從來是下麵那些百姓,如果讓他們吃不上飯,隻怕是紛亂就會四起。
而,沈大公子的第三次海運回來所掙的一大筆銀子上交了國庫以後很快就劃轉到三秦之地,用來賑濟那些長年大旱下的災民,如此一來也讓這些災民感激涕零。
剛剛舉起反旗的一些起義軍,他們的旗下正是這些吃不上飯的災民,也都是沒有辦法的
事情。
自古以來老百姓的嘴裏但凡有口吃的,誰會走上這條道路。
如此一來,新任皇帝幾乎不費吹灰之力,並沒有到大軍去彈壓,三秦之地的十幾支起義軍,因為朝廷撥下了糧食與銀子,眾多災民得以有飯吃,都紛紛回了家。
幾乎一夜之間,這些遍地開花的起義軍,就消失了一多半。
剩下一些頑固的起義軍,實力也大大的受損,如此一來根本沒有必要調集大軍,隻是一個府縣的兵力就足以將他們一個個剿滅。
可以說在皇帝短短親政一月有餘,大明的天下為之煥然一新,也讓新皇帝的名聲大噪。
開始明白這一切都出自於思雨最初的想法,他實在是太寵愛她了,以至於頌布年號的時候,竟然選擇思雨的名字。
這麽一來,這是從無先例的一度受到禦史和言官的阻撓,但是他執意如此,沒有辦法從來沒有皇帝如此堅持這麽一件事情。
至此新年號,就是思雨!
而這皇帝親政的第一年就是思雨元年。
然而一些下麵不明真相的百姓們聽到皇帝頌布的年號,居然會是思雨,顧名思義,希望盼望著下雨,這對於久旱之地的三秦災民來講,實在是大喜過望。
三秦之地已經連旱三年滴雨,未見,思雨這個年號對於他們來講,簡直是深入人心,也更讓他們崇敬這新皇帝,心係他們。
其實這完全是皇帝寵愛思雨,為了感謝她在自己尚未親政之時,就給自己提出這海運的一條大計,不然隻怕是國庫的空虛上難以為繼,不知道這大明到底該如何走下去。
如今的大明尚且如一個蹣跚學步的嬰孩,正在一步一步的從危機當中解困出來。
依然還是危機重重,北方建真女奴的威脅依然存在,皇帝還得需要勵精圖治,不可掉以輕心。
但隨著三秦之地的災民得到賑濟以後,大筆大筆的銀子買來了糧食,投進了那苦楚的三秦之地。
是的,這些亂源的存在逐漸的消失,而那些頑固的義軍,也麵臨著瓦解。
這也使得居高不下的軍費開支慢慢開始向下緩解,由此一來,皇帝便可將防衛的重心徹底調集到山海關。
剛剛親政一月有餘,就打開了如此良好的局麵,不能不說思雨,功不可沒。
但是思雨知道眼下有一個極大的憂患,那就是四王舉事。
如今的大明剛剛一切都在走上正軌,絕然不允許,再次發生內亂,四個王爺的不消停也讓這新任皇帝感到頭痛不已。
這一天晚上當皇帝回到翠微殿思雨帶給了他一個驚天的消息。
“你說什麽?”
太子聽了這話震驚的,不敢相信,思雨所說的一切居然都成了現實。
“皇上,那舞姬可是吐露了實情,那楚王已經變換了人選,而且根本沒有經過朝廷的批準,他的兒子擅自繼承了王位,而他的父親死的不明不白!”
思雨之前的猜測全都得到了證實,而且在第一時間他就拿到舞姬的證詞讓太子去看。
說來這完全怪這新任的楚王畫蛇添足,多此一舉,如果不是,他將這舞姬送到這皇城中,隻怕是思雨,也得不到證據。
偏偏這舞姬又生事,為了改善自己的境遇,不得以向思雨,吐露了這個驚天的事情。
如此一來,讓皇帝仔細看了看這舞姬的證詞,一時間真是讓他大喜過望,這麽一來他總算找見了證據。
就憑著這一條,就完全可以剝奪楚王的王位。
可是太子接下來又開始犯愁了,連忙問道:“思雨,這件事情怕是還不能公開吧,一旦公開隻怕是就會惹怒了那楚王,逼他舉事。”
“皇上臣妾認為不妨就把這件事情公開了,公示於天下,我倒要看看,本來這王爺造反就是幾乎難以成功,而一個違法的冒牌王爺,他的路又能走多遠,天下人也不是傻子,誰敢跟這樣一個人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