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果雲
自古以來,海上貿易風險巨大,也伴隨著豐厚的利潤。
多少敢於冒險的商人無不看中這塊大蛋糕。
可那茫茫遼闊的大海,蘊藏著多少驚濤駭浪,多少船隻葬身海底。
又有多少冒險家,為了追逐自己暴富的夢想,一步一步踏著前人的足跡,奔波在海上。
成功的人自然富有四海,失敗的人自然就葬身海底。
從東方運到西方的絲綢,陶瓷以及各種香料,幾乎樁樁買賣都是暴利。
這些天思雨將自己關在屋子裏,一本一本的賬冊查了下去,海上這些買賣的暴利讓他為之心驚。
單單是絲綢一下在這邊,幾乎是以銀子作為結算單位,運到西洋各國,就是以黃金作為結算單位。
同樣一批上好的絲綢,一兩銀子一尺,到了西洋各國就是一兩黃金半尺。
而且這尺子也能搗鬼,大明用的尺子遠比西洋各國用的尺子要長。
假如一個乞丐,有幸得到一兩銀子,買到了那麽一尺絲綢,道西洋各國邁出,那麽他就成了富家灣。
如此暴利讓思雨,看著都覺得心顫。
她心想到怪不得沈大公子,抵押出一切要幹海用原來,這還用是如此的暴利,讓誰看了誰能不動心,隻不過這前期的投入也太過巨大。
海上航行不比陸地凶險極大,必須要有足夠大的船,一方麵可以多運貨,一方麵還比較安全。
即使大浪來了,也不會一個浪頭就把船打翻。
需要求要求造船工藝匠人以及大全做好以後,需要極有經驗的水手舵手各方麵的人才總計也得需要百八十人,這一艘船才可以。
沈大公子籌措的銀兩雖然足夠的多,也能夠造得起兩三艘這樣的大船。
但是。一來這船廠早已荒廢多年,工匠都不知所終,散落在民間,永樂年間曾經出過遠海的水手,到了現在,隻怕是已經老死。
選用一些極有經驗的水手,又得出價不菲。
重啟大明寶船廠,這就得需要,經過黃的同意了,這完全是一個死結,所以沈大公子就算是有再多的人才也砍到這裏動彈不得。
如果隻憑他個人造個船廠的造船,那樣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可不是他沈家一家能夠投得起。
如此一來思雨的作用就顯得非常的重要。
思雨明白,這篇奏書必須將這所有的利害關係以及風險利益都得理清楚,不能避重而就輕。
而且,必須想盡一切辦法在這篇作數裏麵體現,讓太子和皇帝明白,重開海禁對於大明王朝是多麽的重要,能給大明到國庫帶來充盈的銀子如此一來隻怕是皇帝,終究會下定
決心。
他把自己關在了這小屋中,母親完全明白,他忙的是大士,也在幫忙給他看一些帳冊,整理一些文書。
這是一件極為繁瑣的工作,不能靠思雨一支筆妙筆生花,空口無憑的來,必須有詳實的賬冊記錄讓太子務必相信。
而且這份證書一出,這震動天下,所以這一次思雨算是出境的權利,不為別人,也為了自己,一方麵能在宮中出人頭地,另一方麵也希望能夠自己掙得盆滿缽滿。
隻要有足夠的經濟實力便能夠在宮中立足腳跟,任誰也不敢動自己,靠誰也不如靠自己。
為了這件事情,思雨幾乎廢寢忘食,又重新拿出當年。科場作弊,往那些細絹麻布上一點一點地寫字。
工作即反瑣又比較費力,三天以後思雨才整理出各種的文表。
每一張文表,先讓陳母過目,她看過後才點點頭,說道:“這完全能夠打動人心,雖然我不是太子,但是我覺得任何一個人看了都應該覺得沒有問題。”
接下來就是奏書了。
思雨是以自己的口氣總說給太子聽,雖然不用那麽太過拘謹完全可以放鬆下來,但是做出的內容必須想盡辦法讓太子明白,是開放孩子的好處,實在是良多。
在思雨在家中忙碌這些瑣事的時候,沈府的左明珠不知道從哪裏得到的消息,她知道思雨已偷偷回來了。
她自己在宮中也有眼線宮中發生的事情,她多少也有所耳聞。
她明白自己此刻可能動不了思雨,因為思雨已經鐵板釘釘,已經就是太子的人了。
動思雨隻怕是會讓自己死無葬身之地,這讓她非常的懊惱。
可她也明白思雨已經得罪了故太子妃,果妃,蘇妃這三個人都是世家大族,而且與左家不相上下。
而左太師自長陽公主死後,他整個人已變得癡癡呆呆,左家勢力正在一點點消亡。
而作為整個左家的繼承人,左明珠隻好委身於沈家,而沈二公子自走後近一月,也隻有短短幾封書信。
可那信中似乎每個人都提到了,連沈家養的那條狗也提到了,就是沒有提到她。
她的心徹底涼了。
在她的記憶當中,沈二公子是多情,細心,溫文爾雅的一個人。
在思雨沒有到來以前,對她是十分體貼的,這一切如果沒有思雨自己的日子將會好很多,不會像現在這樣,他對自己如此無情無義。
如今自己每一天過得都非常的傷心,無奈好像就被囚禁起來,一般每天生活在這沈家大院的牢籠裏,日複一日月複一月,隻怕將來還會年複一年過著千篇一律的日子,像這樣的日子何時是
個頭?
這一切都是思雨造成的,在他認為思雨就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隻不過剛剛新婚不久,沈二公子連碰都沒有碰過,自己一下不久之後他就去了宣府。
自己其實就是在守活寡。
眼看自己似水,韶華就要這樣白白浪費而過,想到這裏他不免得心灰意冷。
造成這一切的都是思雨,在他認為如果沒有適應自己的日子將會好上很多。
這一日,她獨守空房。
望著滿院的草木枯敗,木葉飄零葉子一片一片的飄落在池塘中,如今自己就好像那枯葉一般隻等著在這沈家大院中慢慢變得腐朽。
可她哪裏甘心?
這沈家的人似乎每個人都在忙。
雖然沈大公子回來了,他每日幾乎從不回家,至於沈大學士,幾乎每夜讀書到深夜,在書房裏一鑽就是一天。
至於沈母每日在佛堂中念佛,終日不輟,而自己就好像是一個多餘的人。
就算是自己出去,上哪裏,也無人去管他,除非鬧的實在是不像話,有幾個晚上甚至是徹夜不歸沈大學士,這才很為委婉的提點她那麽一下。
她就覺得自己每天過著的日子就好像是僵屍一般。
所幸她也懶得聽沈大學生的話,與霍喬喬兩個人在一起,在煙柳巷當中玩樂到深夜。
如今的煙柳巷,不僅僅男人愛去,就連京城當中的貴婦,也願意去。
霍喬喬別出心裁的推出了麵首。
專門選那些俊俏的,有一點點才華的,那方麵比較強大的青年男子。
隻要稍稍加以訓練,便也向女子一般,掛上詞牌名,一經推出,便受到京城貴婦們的追捧。
當然男人在外麵,沾花惹草可以被世人認為是風流不羈,如果女人要是在外麵也像男人那樣胡來,那麽性質就完全不同了。
所以,霍喬喬引進那麽幾個麵首是極為機密的,僅僅有那麽幾個人知道。
如此一來,外人就難以理解,這逍遙樓的生意反倒是越來越好,其中關節他們也琢磨不透,其實這完全是麵首所帶動的。
偌大的京城當中,像左明珠這樣的獨守空房的怨婦非常的多,霍喬喬也是其中之一。
他以為沈大公子鬧了那麽一出,任誰也不敢娶她,她也看不上誰。
如此一來還不如大家都簡單一些,霍喬喬和左明珠牽頭引領起這樣的行業,就帶火了逍遙樓的生意。
而今,天香樓的買賣,居然有些趕不上逍遙樓了。
可是如此一來大家,似乎形成了潛移默化的規矩,那就是互不打擾。
每天每夜左明珠在逍遙樓裏麵快活,
沈大學士並不是不清楚,但是有礙於左家的勢力他並不願意與她太過認真。
隻要她不是鬧的太過出格,沈大學士也不願意管她,他知道是沈家的一家都對不起她。
沈二公子遠走邊關,她獨守空房也非常的寂寞,難奈。
如此一來沈家的縱容也更讓左明珠更為放肆。
從剛開始偷偷摸摸,到了後來索性就光明正大帶著入畫,一起前去逍遙樓,而且也根本不避諱沈大學士。
說起來也巧,這一日果妃親哥哥在逍遙樓裏麵正在喝花酒,有那好事之人,見了左明珠也在這逍遙樓裏與一個麵首出雙入對,忙指給戰果妃的哥哥讓他看:“果公子這就是京城有名的蕩婦,你瞧,她與那麵首出雙入對,看著身邊的麵首,加上這個已經換了第五個了,真是非常的風騷”。
果妃的哥哥果雲也是一個,極為好色之人,還遠遠見到的左明珠似乎是有那麽幾分姿色,當場靠著這酒遮臉,死皮賴臉的走到了左明珠的近前,嬉皮笑臉地調戲道:“我聽說你就是沈二公子的夫人,怎麽樣有幸能夠結識你,咱們兩個喝一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