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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四章 隻會礙事

  容清紓還以為,禦顏熠這個時辰來月老廟,天都要黑了,有什麽事,也要推到明天再處理了。


  誰知道,容清紓在這邊的客房,見到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不,是兩個!

  容清紓看看禦顏熠,又看看這兩個意料之外的人,“山……皇兄,莫如深,你們怎麽在這裏?”


  等了一個下午的君昭翰,眸光掃到容清紓脖頸上微微露出的紅印痕跡,隻是意味深長地瞥向滿臉春風得意的禦顏熠。


  此刻的莫如深,雖然還有幾分端著,但顯然不比在驛館時那般拒人於千裏之外,“皇上和你們有要事協商!”


  容清紓有些俏皮地眨了眨眼睛,“皇兄,是關於遷宿的嗎?”


  容清紓不會忘記,他們來安瀾的本意,就是為了風遷宿一事。


  “不止是風遷宿。”君昭翰給容清紓和禦顏熠各倒了一杯茶水,“阿熠沒和你說?”


  禦顏熠接過君昭翰遞來的茶水,斜斜地瞥了一眼君昭翰,“昭翰這挑撥離間的本事,真是日益見長啊。”


  君昭翰摩挲著茶杯,低沉著嗓音,“阿熠的唇槍舌劍,也讓我甘拜下風。”


  雖然,這兩人言語間都是親昵,可容清紓不是傻子,反應也不遲鈍,不會聽不出,這兩個人之間,濃濃的火藥味。


  容清紓雖然知道,他們之間免不了一戰。


  可是,在事情還沒有發生之時,她私心裏還是希望,兩個人能夠心平氣和的相處。


  容清紓當下就打斷二人充滿刀光劍影的談話,“皇兄,許久不見,清紓對你甚是掛念。不知,你近來過得可好?”


  “皇兄有佳人作陪,又有名臣良將輔佐,自然過得稱心如意。”禦顏熠將容清紓往身邊拉了拉。


  “我就不一樣,不僅要操持前朝政務,還要分心照顧三個不省心的家夥,怎麽就不見你關心我?”


  容清紓惡狠狠地瞪著禦顏熠,“這是外麵,你注意點!”


  一向不苟言笑的君昭翰,竟被禦顏熠的一番戲言引得輕笑,“阿熠,這是吃我的醋了?”


  禦顏熠挑了挑眉,眉宇間盡是挑釁,“有必要?”


  莫如深微微提起裙擺,俯下身子,對容清紓耳語一番後,二人便找了個由頭出去。


  君昭翰從桌子下的暗格中,取出兩壇醇香濃鬱的佳釀,“阿熠,此刻,清紓不在,你也無需顧忌。你我之間,有話但說無妨。”


  禦顏熠悠然自在地斟了兩杯佳釀,“昨日,我和容清紓遊街,果然引來不少朝臣圍觀。這些人心懷鬼胎,意圖不明,很可能成為你未來的絆腳石。”


  說著,禦顏熠給了君昭翰一本冊子,“這是昨日情況的記載,日後,你對他們還需多加提防才是。”


  這本冊子,從側麵反映了那些朝臣的站隊情況,或者說,反映對君昭翰到底有沒有二心。


  對君昭翰清洗朝堂,大有用處。


  君昭翰自然是想將這本冊子收入囊中,可是,君昭翰也隻是想想而已。


  君昭翰將那本冊子推回去,“抱歉,你要的,我辦不到,這份禮,我也隻能辭而不受了。”


  禦顏熠皺起了眉頭,“君昭翰,你是一國之君,為何如此畏手畏腳,瞻前顧後?”


  “安瀾的情勢,遠比你想象的複雜,有些事情,並非我能完全決定的。”


  禦顏熠眉頭擰得更緊了,“我認識的君昭翰,從不會畏縮不前,束手束腳。君昭翰,如今的你,讓我很失望。”


  “阿熠,若是別人還好,可偏偏是風遷宿。安瀾上下,恨不得將他除之而後快,我若放他一馬,後果可想而知。”


  禦顏熠話說得極其強硬,可是,他也深知,君昭翰確實也是無能為力了。


  他逼得在緊,也無濟於事。


  禦顏熠強灌下一杯酒,“不需要你做什麽,你隻需要視而不見就好。”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安瀾上下,都知道,您此番前來安瀾的真正用意。一旦風遷宿脫逃,第一個被懷疑的,必然是你們,你還覺得,你們能無所顧忌的動手?”


  禦顏熠眸光閃了閃,“這些,我自有安排。”


  “阿熠,你別衝動,為了風遷宿,把你的聲名搭進去,不值得!”


  “我禦顏熠有恩必報,若是沒有風遷宿,古禦和安瀾即便聯手,也未必能在短短不到一年的工夫擊垮安瀾。”


  “風遷宿對古禦的恩惠,我不會忘記。”


  君昭翰眼底閃過一抹殺意,“世人皆知,風遷宿是韶國之君,想要讓他安然無恙地脫身,簡直比登天還難。”


  “阿熠,你千萬不可想不開,以免,到頭來追悔莫及。”


  禦顏熠突然站了起來,“君昭翰,你不是不能,而是不想。”


  這一次,風遷宿承認地很是痛快。


  “阿熠,安瀾已經打算用風遷宿的項上人頭祭旗,你做的再多,都是無濟於事的。”


  禦顏熠又猛的灌下一口酒水,“昭翰,你不該如此的。”


  君昭翰冷笑一聲,“阿熠覺得,我忘恩負義?”


  禦顏熠沒有開口,隻是又灌下一口酒。


  君昭翰也抓起那壇酒,一飲而盡,聲音裏充滿了涼薄和淡漠,“我自己,尚且都不能保全,如何,還顧得上其他。”


  這邊,容清紓和莫如深一出去後,容清紓便忍不住問道:“莫如深,你沒有話要對我講?”


  容清紓是真的好奇,莫如深為何會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無名無分地跟在君昭翰身邊,飽受他人的冷眼,甚至,變得連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


  一陣凜冽的寒風吹來,莫如深攏了攏單薄的外衫,“清紓,你不知道,我從第一次見到皇上,我便對他情根深種了。”


  “我當時就在想,如果,能有一個讓我和皇上相守的機會,哪怕,讓我付出生命的代價,也在所不惜。”


  “現在,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今天早上,朝中有大臣上疏,請求皇上封我為妃。以後,我就可以堂堂正正的站在他身邊了。”


  容清紓卻隻是搖頭,“莫如深,其實,如果你要留在皇兄身邊,便要折掉所有的羽翼,我寧願,你這輩子都能無拘無束。”


  君昭翰和禦顏熠不願意,整個後宮,隻有她一個人。


  隻是現在,君昭翰的後宮,雖然沒有皇後,卻有好幾位寵妃了。


  若是莫如深攪和進去,容清紓不敢想象,會變成什麽樣子。


  “清紓,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是,我想和你一樣,嚐試著為了一個人,奮不顧身。”


  雖然,君昭翰是容清紓敬重omg的皇兄,可是,容清紓還是毫不猶豫地開口,“君昭翰,不值得!”


  君昭翰心底看重的,隻有安瀾的江山社稷。


  為了安瀾,君昭翰絕不會沉溺於男歡女愛之中,兒女情長注定要被他拋到一邊。


  莫如深的一腔真情,也注定要被君昭翰辜負。


  莫如深是她的摯友,容清紓真的舍不得,讓她受這份委屈。


  容清紓後悔了,後悔當初開玩笑,說要把君昭翰和莫如深湊對。


  “清紓,沒有值不值得,隻有願不願意。”


  容清紓被莫如深,堵得說不出話來。


  其實,若是為了禦顏熠,容清紓也能做到入此的義無反顧。


  “這世上,像你和禦顏熠那樣,心意相通、相互有情的人少之又少,能走到一起的人,更是屈指可數。”


  “我從來不是鴻運當頭的人,我的運氣,每次都差一點。所以,我不會去奢求,皇上能垂憐我。”


  “我隻希望,能多陪一下他,能堂堂正正地站在他身邊,這些,就已經足夠了。”


  她怕,若是她再貪心一些,上天會把她如今所擁有的,都全部剝奪。


  莫如深態度如此堅決,容清紓不知道,自己還能怎麽去勸說。


  君昭翰的聲音,冷不防的從他們背後響起,“該回宮了。”


  莫如深的臉,被嚇得慘白慘白的。


  她不知道,她的話,君昭翰到底聽去了多少,她更沒有勇氣去問。


  好在,君昭翰似乎沒有心思,去盤問莫如深。


  說了這句話之後,朝容清紓點了點頭告別,便毫不留戀地邁著大步離開。


  走出客房後,君昭翰突然停住,凝重肅然地望向莫如深,“莫如深,此生,你都不會是朕的妃子。”


  莫如深嗓子一啞,眸子酸澀zuomhzhang腫脹,“皇……皇上,我不該癡心妄想的。”


  果然,還是她異想天開了。


  君昭翰看向幾乎萬念俱灰的莫如深,似乎,眸光都在顫動。


  “清紓回古禦時,你隨她一同離開罷。”


  莫如深眼眶都紅了,想要抓君昭翰的衣袖懇求,卻擔心君昭翰動怒,隻能手足無措地擺手央求,“皇上,求您不要趕我走。我錯了,不該生妄念的。”


  “隻要皇上能將我留下來,以後,我什麽都聽皇上的,再也不會惹皇上生氣了。”


  君昭翰的聲音,冷漠霜嚴,就像一塊永遠捂不熱的石頭,“朕的身邊,不需要你。”


  說著,君昭翰便毫不留戀地抬步離去。


  在莫如深邁著步子,就要跟上去時,君昭翰又冷冷地來了一句,“莫如深,若你勉強留下,隻會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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