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章 闖上一闖
容清紓、禦顏熠、宮襄宸、君清黛四人,在羊皮地圖上的藍霧宮附近,兜兜轉轉了許久,還是沒有找到進入藍霧宮的方法。
宮襄宸靠在一棵光禿禿的銀杏樹下,一邊把玩著從不離手的紫玄玉折扇,一邊陰陽怪氣地埋汰禦顏熠,“禦顏熠,我聽說,顏老莊主從小就撮合你和藍霧宮的少宮主。怎麽,你就從來沒去藍霧宮見過人家。”
“否則,也不至於帶著大家,在這深山老林轉悠了老半天,還沒找到藍霧宮的入口。”
宮襄宸雖是容清紓的至交好友,可對容清紓而言,顯然是禦顏熠更重要。
所以,宮襄宸一對禦顏熠有隻言片語的挑釁,容清紓就坐不住了,“姐,你怎麽不管管宮襄宸!”
君清黛將將望向宮襄宸,還沒有開口,宮襄宸就沒骨氣地認慫了,用扇子擋住嬉皮笑臉的自己,“清黛,我可沒有埋汰禦顏熠的意思,隻是心疼你,怕你累著了。”
容清紓一副看好戲的模樣,“那你怎麽不背我姐?”
宮襄宸聽了容清紓的話,差點沒站穩。
他現在,和君清黛雖然已經冰釋前嫌,但是,和君清黛相處之時,還是尤為尷尬。
有時,甚至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話。
容清紓讓他去背君清黛,這不是挑事嗎?
宮襄宸猶豫不決,不知該如何向君清黛開口,可這邊的禦顏熠,卻已經有所表示了。
“要我背你嗎?”
“上次,你在折瓊山莊挨的家法,背上的傷還沒好,我可舍不得你背我。”
宮襄宸為了緩解尷尬的處境,又將矛頭轉向了禦顏熠,“真是弱不禁風,那點小傷,現在還沒好全,還怎麽保護清紓。”
誰知,禦顏熠的臉皮,已經厚到可以修城牆了,“我身嬌體弱,一貫都是她保護我的。”
“咳咳咳……”
宮襄宸是真的被禦顏熠嗆到了。
他是真沒想到,曾經那麽古板正經的禦顏熠,居然可以這麽厚顏無恥。
就連容清紓,麵色也變了又變。
她是真想知道,禦顏熠究竟是被誰帶歪了。
至於現在,她是真的想裝作,不認識禦顏熠這號人。
所以,容清紓不動聲色地向一臉嚴肅冷淡的君清黛挪去。
隻是,容清紓剛有動作,便被禦顏熠揪住了衣領,“我身受重傷,不能自理,你要貼身照顧、保護我。”
容清紓摸了摸鼻子,心虛地應著,“哦。”
宮襄宸瞧著容清紓和禦顏熠的舉動,眸光閃了閃,若有所思地望向不遠處的君清黛。
宮襄宸深呼吸一口氣後,突然捂著胸口,麵部扭曲,似乎極其的痛苦地開口,“清黛,不知為何,我胸口突然有點悶。”
君清黛一發覺宮襄宸的異常,大腦一片空白,幾乎是出於本能,就三步作兩步地向宮襄宸奔過去,“襄宸,你怎麽樣?”
宮襄宸不停地喘氣,緊緊地抓住君清黛的手腕,似乎是提防她突然離開,“清黛,我胸口悶,好像喘不過氣來。雙腿發軟無力,快站不穩了。”
“襄宸,我扶你先坐下歇歇。”
容清紓見此情形,長歎了一口氣,對禦顏熠聳了聳肩,“一看就是裝的,還裝得那麽浮誇。”
“黛姑娘沒有叫你過去把脈,自然也知曉,宮襄宸是裝的。終究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容清紓笑了笑,拉著禦顏熠往樹葉盡數凋零的銀杏林中走去。
走著走著,容清紓突然抓住禦顏熠的衣袖,定定地望向禦顏熠,“顏熠,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昨日,突然出現在英雄豪傑中的沈柯亭,說了一番關於古禦帝的話後,禦顏熠便不對勁了。
雖然,禦顏熠仍舊和平常一般,對她言笑晏晏,但禦顏熠的話,明顯變少了。
禦顏熠斂了斂神,“此事,我還無法確信。故而,暫時未同你言說。”
“我想知道。”
“我猜測,父皇可能尚在人世,隻是被禦沐琛困住了。”
容清紓之前,也和風遷宿提過此事。
沒想到,禦顏熠的想法,竟和她不謀而合。
“若是如此,你更應該留在折瓊山莊,清點兵馬,和禦沐琛展開一戰。又為何,還陪我前往藍霧宮。”
禦顏熠行事,一向分得清事情的輕重緩急。
宮襄宸求藥一事,並不急於一時,禦顏熠根本沒有必要,也不應該,拋下顏家的兵馬,前來藍霧宮。
“據傳,藍霧宮前任宮主天資卓越,是藍霧宮的曠世奇才。然秉性純良,不知人心險惡,十五歲出宮曆練之時,被奸人蒙騙利用,成為奸人逼殺藍霧宮的利刃。”
“曾經在江湖上舉足輕重的藍霧宮,遭遇這滅頂之災,再也不複往日風光。這些年來,一直依靠折瓊山莊救濟,才能苟延殘喘至今。”
“隻是,近些時日,因為有人暗中牽橋搭線,藍霧宮和禦沐琛達成了某樁交易。我雖不知具體情況,但隱約能猜到,此事似乎與父皇有關。”
容清紓眸光沉了沉,“所以,你才特意來一趟藍霧宮。”
“原本,我隻是懷疑,藍霧宮和禦沐琛暗中有交易。如今,我能夠確信了。因為,我察覺到,折瓊山莊入藍霧宮的那條密道,有不少的暗哨在那邊埋伏。”
顯然,禦沐琛是探聽到,藍霧宮和折瓊山莊的交情,想借藍霧宮之手,除掉禦顏熠。
“顏熠,那你去藍霧宮,豈非羊入虎口?”
容清紓突然,不想讓禦顏熠陪她去藍霧宮了。
“傻姑娘,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即便藍霧宮是龍潭虎穴,我也要闖上一闖,否則,又如何能探聽到,有關父皇的消息?”
容清紓推著禦顏熠,似乎是想將禦顏熠趕走,“可是,這邊太危險了。你現在就回折瓊山莊,我代你去藍霧宮。你想要知道的,我都能幫你探聽到。”
禦沐琛恨不得將禦顏熠大卸八塊,卻打心眼裏看不起她,覺得她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人,最多拿她來威脅威脅禦顏熠。
所以,容清紓去藍霧宮,再加上她有藍霧宮宮主的信物,怎麽著都能震住那些人。
“傻姑娘,有些事情,我必須親自去做。”
“可是,我們暫時沒有找到去藍霧宮的路嗎?”
容清紓已經動了私心,為了不讓禦顏熠涉險,她寧願宮襄宸求藥一事,往後拖一拖。
“即便藍霧宮和折瓊山莊一刀兩斷,也終究是藕斷絲連。兩大江湖門派相依相存多年,豈是說斬斷關係,便能斬斷的?”
“那條密道不便入藍霧宮,我還有其他的法子,進入藍霧宮。”
容清紓也知道,禦顏熠和她一樣,一旦下定決心,十頭牛也拉不回。
所以,容清紓也不再費心去勸說,“什麽法子?我能幫上你嗎?”
容清紓不阻止,自然要出手相助才是。
禦顏熠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夫妻同心,其利斷金,自然是要你幫忙的。”
容清紓似乎有些躍躍欲試了,“怎麽幫?”
禦顏熠傾身,側在容清紓的耳畔,“記住,若是遇見藍霧宮之人,你便……”
容清紓會意地點點頭,並對禦顏熠豎起了大拇指。
“你們兩人倒好,在我性命垂危之際,還在這邊郎情妾意、膩膩歪歪的。”
宮襄宸一過來,看到的便是禦顏熠和容清紓耳鬢廝磨,聲音有著一大股酸味。
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我和顏熠是商量正事,才不像你,無病呻吟。”
宮襄宸高傲地昂起了頭,“容清紓,我好歹也是你姐夫,你對我客氣點。”
容清紓望向君清黛,見她神色似乎有幾分不易察覺的窘迫,卻並未出言反駁。
一時間,玩心大起,對著宮襄宸擠眉瞪眼,“什麽姐夫,八字都沒一撇。我隻知道,你是我和顏熠的小師弟。”
宮襄宸氣得伸手直指容清紓,又生生將一肚子的怒火壓下,勉強擠出一抹難看至極的笑意,“容清紓,總有一天,我要讓你乖乖叫我一聲姐夫。”
容清紓挽起君清黛的手臂,“姐,你說,有沒有那麽一天啊?”
君清黛和宮襄宸四目相對下,又立即將目光移開,“清紓,可找到去往藍霧宮的路了?”
容清紓很想問問,以前那麽厚臉皮的宮襄宸,到底去哪裏了。
怎麽現在,一句話也憋不出來。
但凡宮襄宸趁熱打鐵,臉皮稍微厚一些,他們也不至於現在還沒有進展啊。
容清紓想著這些雜七雜八的事,半晌沒有回答君清黛,直到君清黛推了推容清紓,容清紓才回過神來。
“姐,怎麽了?”
禦顏熠也十分順口地對君清黛改口了,“姐問你,如何去藍霧宮。”
容清紓幹笑一聲,從隨身佩戴的香囊裏,將堯碧放了出來。
容清紓蹲在地上,摸了摸堯碧的腦袋,“堯碧,我們帶你回家了。”
堯碧興奮地吐著蛇信子,又歡快地搖了搖尾巴,圍著容清紓身邊轉來轉去。
“帶我們去藍霧宮吧。”
堯碧很有靈性地點頭,“嘶~嘶~”
“這條蛇,還真聽得懂人話。”宮襄宸若有所思地摩挲著下巴,“也不知道,味道如何。”
容清紓收到堯碧的抗議,沒好氣地踹了宮襄宸一腳,“沒有它,你早就翹辮子了,還想著要吃了人家。”
君清黛很護犢子地為宮襄宸說話,“清紓,襄宸素來恩怨分明,堯碧於襄宸有恩,襄宸不會恩將仇報的。”
宮襄宸似乎是有些受寵若驚,“清黛,你……”
“清紓,時間緊迫,我們趕緊跟著堯碧去藍霧宮。”
宮襄宸看著容清紓和君清黛並肩前行,完全將他這個人無視。
一時之間,也顧不得其他,求救地望向禦顏熠,“妹夫,清黛這是什麽意思,怎麽對我忽冷忽熱的?”
禦顏熠挑了挑眉,“我會知道?”
“你不是過來人?”
禦顏熠嘴角的弧度,越發的明顯,“我隻會哄容清紓,別的人,恕我無能為力。”
“妹夫,你開條件吧。”
這邊,除了禦顏熠,再沒別的人能幫他了。
他也隻能將就著用禦顏熠這個軍師了。
“去藍霧宮後,你需得事事聽我安排。”
“沒問題!”
這對宮襄宸來說,根本不是事。
“名分。”
宮襄宸認真的咀嚼著禦顏熠說的話,“名分?”
正要開口詢問時,禦顏熠已經追隨容清紓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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