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四章 溜進軍營
容清紓從密道**來,便置身在一片塵土飛揚的地界。
這裏,放眼望去,都望不到任何的邊際,看不到任何走獸,更看不到任何的人。
容清紓根本不知道,這裏究竟是什麽地方,但容清紓很清楚,自己如今在古禦和韶國的邊境附近。
韶國的方向就在東南方向,隻要自己往東南方走,便能抵達韶國邊境的大營。
隻不過,她身上沒有帶辨別方位的羅盤,天上也沒有太陽。
周圍更是一片蠻荒,連一棵野草都找不到,容清紓根本無法憑借外物辨別方向。
若是等到晚上,憑借北極星辨別方向,便浪費了整整一日的功夫,太耽擱時間了。
可如今……
容清紓揉了揉眼睛,發現自己確實沒有看錯,一離開外,的的確確有一棵參天大樹。
“天無絕人之路,這種荒無人煙、寸草不生的地方,居然還長了這麽一棵大樹。”
容清紓激動不已,提起裙擺,便向那棵絕無僅有的參天大樹奔去。
跑近那株雙人合抱的古木後,容清紓繞著那株樹,走了一大圈,終於確定了方向。
樹木枝繁葉茂處為陽麵,也就是南方;樹葉較為稀疏處為陰麵,也就是北方。
容清紓有了一個方向,便不再迷茫,一直朝著那個方向,快步地奔走。
約摸到黃昏之時,容清紓便靠近了古禦軍營。
這又成為了容清紓前往韶國的一大阻礙。
因為,若是要到韶國的國界,必須穿過古禦的軍營。
這軍營,上上下下,足足有五十萬餘人,她不可能單槍匹馬的衝過去。
為今之計,也隻有悄無聲息地混進軍營,然而趁夜半之時,悄然地溜到韶國那邊。
隻是,要想溜進古禦軍營,絕非簡單易行之事。
古禦的沒一個士兵,都是編入在冊,沒十人為一伍,選出一個伍長帶兵。
多一個人,或是少一個人,都很容易被察覺。
容清紓蹲守在軍營外的一個大石頭後麵,絞盡腦汁地思考,如何才能無聲無息地溜進軍營,又不被任何人發現,背後卻突然傳出一些響動。
並且,正好是朝著她這個方向而來的。
容清紓小心翼翼地探出腦袋,發現,來的人是一個小兵,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走路彎腰駝背、左搖右晃的,還哼著不成調的小曲兒。
這一看,便知道是剛入營的新兵,溜出軍營小解。
容清紓真想問問老天,她這是什麽運氣,在野外迷路時,能突然發現一個參天大樹,為她指引方向。
如今,正犯愁如何混進軍營,又不被人發現,又遇上這樣的新兵。
容清紓又左右掃視了一圈,發現周圍確實沒有人後,突然站起身,目光緊緊地注視著那個小兵。
不大功夫,那個小兵精明刁鑽的目光,便變得空洞無神。
容清紓的聲音,帶了極盡的引誘和蠱惑,“往前走,到我麵前來。”
那個小兵,就像是沒有靈魂的軀殼,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站在容清紓身旁。
“你叫什麽名字?”
“林強。”
“什麽時候如營的?”
“今天。”
容清紓心中一喜,居然是今天,那更沒什麽人認識這個林強。
即便她取而代之,也沒有人會發現。
“你是誰手下的人?”
容清紓要溜進去,起碼得知道,自己的頂頭上司是誰才行。
“容長史,他剛升為將兵長史,可以領兵出戰了,所以,尹將軍給他招攬了一千士兵,讓他訓練成自己的親兵。”
尹將軍容清紓能確定,是尹逐逍無疑,隻不過,這個容長史又是誰?
天下容姓並不多,會不會,和她是本家?
“容長史是何人?”
“我剛進軍營,什麽都不太清楚,隻知道,容長史文武雙全,是尹將軍的得力幹將,大家都很尊敬他。”
容清紓也知道,這個剛入營的新兵,什麽情況都不清楚,再問,也問不出什麽了。
這正是容清紓慶幸的,正好,她自己也不清楚軍營的情況。
“既然如此,那你就在這裏好好睡一覺吧。”
容清紓話音一落,林強便倒地不起,發出不大不小的呼嚕聲。
至於容清紓,則是將林強的軍裝扒下,穿在自己的身上。
還好,這個林強不是身材魁梧的壯漢,他的軍裝,穿在容清紓身上,勉強也算合身。
為了避免被人發現林強,容清紓特意將林強挪到一個不易被人發現的草叢,在他身邊撒了一些驅趕野獸的藥粉。
之後,又從地上抹了一把土灰,將自己弄得灰頭土臉,徹底認不出原樣後,這才吊兒郎當地走近軍營。
隻不過,容清紓萬萬沒想到,自己剛走進軍營,便被幾個士兵給綁了。
她為了不驚動人,偏偏還不敢掙紮,隻能靜觀其變,任由那些士兵將她擒拿。
“哥兒們,我到底犯了什麽事,我一進來,你們就把我給捉了?”
“喲,自己犯了什麽事,自己還不知道呢。”
容清紓隻覺得大事不妙,“哥兒們,你們就行行好,告訴我吧。”
“你怕不是忘了,一進軍營,無令不得外出。你私自外出,違背軍令,我們現在帶你去領五十軍棍。”
難怪,她怎麽說,那軍營外麵,怎麽就沒什麽人,原來是這個原因。
隻不過,眼下不是想這個問題的時候。
如果她真挨了了五十軍棍,就算不死,也要半死不活了。
容清紓的眼珠子轉來轉去,突然,想到一個脫身的辦法。
“我剛來軍營,不知道有這個規矩,而且,我也不是私自外出,是奉了容長史的命令,去外麵巡查,是不是有可疑之人。如果你們不信,大可去問問容長史。”
容清紓也管不了那麽多了,隻能冒這個險,賭一把。
總不能,真的讓人把她打死吧。
再說了,她也想知道,那個容長史,究竟是誰?
她總感覺,這個人,自己很熟悉。
“你開什麽玩笑,一個剛進軍營的小兵,容長史會派你出巡查可疑情況,還是派你一個人?”
“反正,我說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容長史怎麽說。如果,你們真的不分青紅皂白就處置了我,容長史一定會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不就是拿著雞毛當令箭,放狠話嘛,說得誰不會似的。
“虎哥,要不然,我們還是去問問容長史?萬一,這小子真的是奉容長史的軍令,那我們不就慘了。”
“如果真是奉了容長史的命令,難道會沒有軍令?就是這小子,為了逃避責罰,才瞎編胡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