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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八章 陳安犯病

  禦棠華被禦顏熠的話,引得哈哈大笑,都忘記方才動怒之事了,“清紓,你是如何調教太子哥哥的,才讓他這麽聽話。我是你徒弟,你可不能藏私。等我學會了這一招,以後也能將夫婿調教得服服帖帖了。”


  這時,容千衡打趣的聲音,忽的在禦棠華身後響起,“我們容家的公子,不必調教,也能對未來的夫人尊敬有加、唯命是從。隻是,不知棠華公主可願屈尊下嫁容家。”


  禦棠華聞言,神色猛然一變,隨意向容清紓找了個借口,便匆匆忙忙地轉身跑開了。


  容千衡無奈地搖頭一笑,“三弟這條情路,還真是路漫漫其修遠兮。”


  容清紓威脅地瞪著容千衡,似乎容千衡再說什麽,她就要不客氣了,“容千衡,你今日怎麽還不走?”


  平日裏,容千衡日日陪著雲柒瓏,她都見不著容千衡的人影,他今日怎麽這麽閑。


  容千衡將容清紓拖到自己身後,挑釁地望著看好戲的禦顏熠,“我自然是轉告你的太子殿下,皇上請他去延和殿商議要事。”


  容清紓雖然還有許多話要對禦顏熠說,私心裏是想讓禦顏熠留下,但話到嘴邊,卻還是改口,“顏熠,你快過去吧,別耽誤了正事。”


  禦顏熠自然看穿了容清紓的不舍,含笑看向容清紓安慰道:“晚些再過去也無妨。”


  容清紓見禦顏熠似乎想靠近容清紓,直接擋在了容清紓麵前,阻斷禦顏熠所有的機會,“據我所知,皇上請你過去,似乎是和朝臣商議你和小紓的婚事。方才,我看到周太傅和左相二人,已經匆匆忙忙地趕過去了。你若是再不過去,出了什麽變故,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禦顏熠極其認真地保證,“我會盡快回來,絕不缺席你下午的騎術比試。”


  禦顏熠前腳剛走,宮遊檀和風遷宿後腳便趕來了。


  “容姑娘不愧是古禦百年不遇的絕世奇才,方才的比試,當真是讓人眼前一亮,意猶未盡。”


  容清紓還未開口,容千衡便將那些溢美之詞全盤收下,“我家小紓,自然是極好的。”


  宮遊檀本以為容清紓會客套幾句,然後他們再打打太極,再順勢和容清紓結交,好讓他搭上禦顏熠那根線。日後對兩國邦交,也大有裨益,畢竟,他已經得罪了韶國,不能再和古禦交惡了。


  結果,容千衡這麽不按常理出牌,直接讓他一愣。


  不過,他好歹也是見過世麵的,立即便改口道:“以前經常聽遷宿說,大公子對令妹嗬護備至,寵愛有加。今日一見,果不其然。我和遷宿已在酒樓備好酒席,為容姑娘慶功。”


  容清紓立即扯了扯容千衡的衣角,小聲嘀咕著,“哥哥,我不想去。”


  她現在做夢都夢到,風遷宿打她手心,才不想和風遷宿一個桌上吃飯。


  “五皇子盛情相邀,在下本不好推辭。隻不過,家父家母已在家中備好酒菜,感謝遷宿這幾日對小紓的諄諄教誨,實在是不便赴宴。”


  什麽?還要請風遷宿去容府吃飯?

  “若是今日不便,改日也無妨。”宮遊檀意味深長地望向風遷宿,“是吧,遷宿?”


  風遷宿知道這是宮遊檀的威脅,但他還是不願讓宮遊檀得逞,“既為慶功宴,改日便失去意義了。千衡與清兒不便赴宴,那便罷了。至少,五皇子的心意,千衡與清兒已經收到了。”


  饒是容清紓反應再遲鈍,也發現了風遷宿和宮遊檀之間的暗潮洶湧,當即開口解圍道:“遷宿所言極是,五皇子的盛情,我們心領了。家父家母還在家中等候,恕我等不能奉陪了。”


  宮遊檀氣得渾身都在顫抖,但在容清紓等人麵前,還是擺出一副極好的涵養,“既然如此,那本皇子也隻能引以為憾了,告辭!”


  宮遊檀氣得拂袖而去後,容清紓立即開口問道:“遷宿,你和宮遊檀,是不是有什麽過節?”


  她看得出來,宮遊檀行事時,總是有意無意地壓風遷宿一頭。風遷宿對宮遊檀,似乎也有些顧忌。


  “今日,你和任葭的比試,本該贏得漂亮的,結果卻弄得如此狼狽,才勉強險勝任葭。”


  風遷宿板起一張臉教訓容清紓,直接堵得容清紓無言反駁,“今日,確實是我大意了。”


  容清紓知道,這是風遷宿想要轉移話題,不想讓她再深究下去,她也不再刨根究底。


  她雖和風遷宿是朋友,但她畢竟還是一個外人。這是他的私事,她插手太多,反而傷了兩人的的情分。


  容千衡雖然愛欺負容清紓,但風遷宿這般教訓容清紓,他還是忍不住維護,“雖說今日小紓贏得任葭,有幾分勉強,但終究還是勝出了。那些國子監的學子,若非顧及著我在此處,早就蜂擁著來向小紓討教算學了。如今,比試都已結束,遷宿若還是以夫子自居,日後,小紓都要對你退避三舍了。”


  容清紓作勢,還拍了拍胸口,“就是,我現在看到你,就跟老鼠見到貓似的,心驚肉跳的。你再凶我,以後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風遷宿這幾日,習慣了板著一張臉,經容千衡一提醒,才恍然大悟,為何容清紓總是想方設法地避著他,“嚴師才能出高徒,能讓清兒得勝,被記恨幾日也無妨。不過,千衡兄所言極是,以後,我會注意的。”


  早已離開的禦棠華,突然慌慌張張地向容清紓跑來,“清紓,清紓,出大事了!”


  容清紓立即扶著上氣不接下氣的禦棠華,“棠華,你先別急,緩過來再慢慢說。”


  “清紓,剛剛落葵傳來消息,說是陳安出事了,要你趕緊去一趟青囊館。”


  容千衡一臉狐疑,“陳安是誰?”


  禦棠華勉強緩過來後,才向容千衡解釋,“就是當初黎王府出事的貴女之一,陳夫人托清紓為她診治癔症。本來一切順利,再過幾日,清紓為她施針,便能痊愈。可不知為何,今日突然癲狂大作,比當初在皇宮時還嚴重,陳夫人已經激動得昏迷過去了。”


  “哥哥,我要去一趟青囊館。若是趕不上下午的比試,你便幫我善後。”事有輕重緩急,雖然她在意群英薈萃的比試,但陳安的性命更重要。


  容千衡點了點頭,“遷宿,你送小紓過去。”


  其實,禦棠華下午也有一場比試,但她本就不在意這些虛名,而救死扶傷,才是她所追求的生命的價值,“清紓,我也過去。”


  “好。”容清紓又望向玄寂,“玄寂,你回一趟流染居,讓藿藍也去青囊館。”


  多一個人,便多一分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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