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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六章 欺瞞,坦誠

  “殿下,你這就要走,不要給容姑娘留幾句話嗎?”玄寂見禦顏熠憋著一身的悶氣,連忙小跑著跟上禦顏熠,生怕他們倆再鬧什麽別扭。


  “日後,不許她沾酒。”禦顏熠腳步一頓,轉頭看向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容清紓,無奈地揉了揉眉心,才緩緩地離開了流染居。


  禦顏熠正準備回太子府,但發現燈火通明的容家主院後,又折返而去。


  禦顏熠正想請人通報一聲,卻已經看到了披著袍子的容家主,負手站在月洞門下,顯然是在特意等著她。


  禦顏熠朝著容家主,深深地鞠了一躬,“容伯父,今日容清紓醉酒晚歸,都是我的責任。此刻,我特來向容伯父請罪。”


  容家主緊緊的擰著眉頭,聲音裏也充滿了慍怒,“你們的事,千衡都已經告訴了我。有什麽事,非得藏著掖著,不肯向她透露半點風聲,結果鬧出這麽大的動靜。”


  雖然容家主對禦顏熠發怒,他卻沒有半絲不悅,反是態度十分誠懇地解釋,“我有一些私事,要在月舞樓和韓織歡商談,我害怕她會多心,便讓人瞞著她。隻是,沒想到,事態會發展到如此地步。”


  容家主甩了甩袖子,“鬧成這樣,你滿意了?”


  “是我錯了。”但他不後悔。


  他失去過一次,他才知道,能走到今日,是多麽的難能可貴與不易。


  他再也不想品嚐失去的滋味,所以,他不能容忍有一絲一毫的可疑因素,影響到他和容清紓。


  今日,是他考慮不周,才變成如今這副模樣,若有下次,他絕不會如此大意。


  容家主冷哼一聲,“我看,你就是口服心不服。你隻知道,欺瞞能不讓她多心,不會難受;殊不知,坦誠讓兩個人心裏都舒坦,欺瞞則會讓兩人越走越遠。小紓性情剛烈,最受不了他人的欺瞞,若你還想與她廝守,凡事便與她有商有量,這才是長久之道。”


  禦顏熠似乎突然被點醒一般,恍然大悟地望著容家主,“容伯父,我今日受教了。明日早朝後,我便前來容府向她解釋賠罪。”


  容家主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嗯,回去吧。”


  “那我便不打擾容伯父安寢了。”


  禦顏熠正要走,又突然被容家主叫住,“先等一下。”


  “好。”


  沒過多久,容夫人便拿著幾瓶藥瓶出來,心疼地望了望禦顏熠臉上或深或淺的咬痕,“小熠,雖然這些藥,太子府都有,但這也是我們的心意。夫君他就是心直口快,一心護著小紓,才將脾氣發在你身上,但他說的話,確是經驗之談。你若能聽進去,以後也能少走許多彎路。”


  “嗯,我明白容伯父和容姨的苦心。”


  “好,天色不晚了,容姨送你回去吧。”


  這時,容家主又突然冒出來,將容夫人護在懷裏,“容家和太子府,也就隔了一條街,他又不是不會回去。”


  禦顏熠看著恩恩愛愛的容家主和容夫人,嘴角也不自覺地上揚,“容姨不必麻煩了。”


  禦顏熠離開後,容家主還是忍不住抱怨,“這小子,真是傻愣愣的,哪裏比得上我當年的風範。真不知道,小紓怎麽就看上這傻小子了。不過,好在還能聽幾句勸,不像當初的皇上,年輕氣盛,一意孤行,造成那一幕慘劇。”


  容夫人沒好氣翻著容家主的陳年舊賬,“想當初,你為了順利求親,連自己有個喪失雙親、住在容府的表妹都瞞著我。我嫁過來後,甚至連見都不讓我見。若不是她後來趁你不在,悄悄地找上我,還不知道,要將人家的婚事耽誤到幾時。”


  容家主立即給容夫人按摩獻殷勤,“夫人,我和表妹雖然青梅竹馬,可我們從無男女之情。當初,我不提此事,還不是怕你誤會。”


  容夫人剜了容家主一眼,“五十步笑百步,這麽欺負一個小輩,你也好意思。”


  “這還不是為了小紓,現在多教訓他幾句,也省得他們以後再鬧矛盾。”


  第二日,容清紓睡到日上三竿醒來之時,頭還有些發疼,似乎是要裂開了一樣。


  醒來後,似乎想起什麽事,立即麻溜地跳下床,讓人給她洗漱,“糟了,今日還有群英薈萃的比試,這下趕不上了。”


  訴琴進來後,看著容清紓著急忙慌的,不禁笑出了聲,“姑娘,你怕是醉糊塗了,今天是安排黎王殿下比試,姑娘下一輪比試,還不知道是在何時呢。”


  容清紓揉了揉隱隱作痛的腦袋,“我還真是醉糊塗了。”可是,容清紓突然想起自己醉酒後的德行,小心翼翼地問著訴琴,“訴琴,我昨晚,沒有發酒瘋吧?”


  訴琴搖了搖頭,“昨晚太子殿下將姑娘送回來時,姑娘已經昏睡了,看著挺安分的。不過……”訴琴突然收住了話,似乎不敢說下去了。


  “不過什麽?”容清紓心中一緊,她在月舞樓,不會真鬧出什麽事了吧。但她醉酒醒過來後,真的沒有一點印象了。


  訴琴頂著一張紅彤彤的臉,偷瞄了容清紓一眼,“太子殿下的臉上有很多咬痕。”


  訴琴這意思,不就是明晃晃地說,那咬痕是她的傑作嘛。


  雖然可能真是她幹的,但她才不會承認這麽丟人的事情,“訴琴,你是不是看花眼了,送我回來的人,一定另有其人,我昨天都沒有見過顏熠。”


  再說,禦顏熠昨天都不願意見她,臉上的咬痕,還不知道是誰弄出來的。


  哼,她生氣了,以後也不想再見到禦顏熠。


  這時,房間外麵突然傳來宮襄宸氣勢洶洶的聲音,“容清紓,你給本公子滾出來!”


  容清紓將窗戶推開,慵懶地趴在窗口上,“找我幹嘛?”


  “你還好意思問,你昨晚醉酒後,做了什麽丟人的事,心裏沒有數嗎?”宮襄宸拾起一塊石子,就發泄地向容清紓額頭扔去。


  容清紓也懶得避開,她這裏有藿藍和玄寂,怎麽可能讓石子打到她。


  果然,石子堪堪要砸向容清紓之時,便被另一顆石子給彈開。


  沒過多久,便響起禦顏熠清潤溫雅的聲音,“宮襄宸,看來你最近太閑了,要不要我幫你找些事做。”


  容清紓一聽到禦顏熠的聲音,便激動地站起身來,興奮不已地向他望去。


  可突然想起昨日的事,又立即將笑容壓下,用力將窗戶摔著關上,“訴琴,把門窗都關緊,我不想見到他。”


  “姑娘,你和太子殿下……”訴琴一臉的擔憂,昨晚,禦顏熠便是一身怒氣,她還以為是容清紓惹怒了禦顏熠。


  今日,怎麽容清紓也有這麽大的脾氣,她是越來越看不懂這兩人了。


  見訴琴半天沒反應,容清紓沉下來臉,“訴琴,還不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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