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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 我寵著你

  葉蕙因為在神機營做過軍醫,救死扶傷,城牆的士兵對她都敬重有加。一聽說她要見禦顏熠,立即恭恭敬敬地領著她上去城牆,連帶對葉蕙身邊的她也是禮遇有加。


  禦顏熠見到容清紓和葉蕙上了城牆後,她們還未來得及行禮,便開口阻止道:“不必多禮。”


  一旁的禦史大夫見狀,立即會意道:“太子殿下與葉姑娘許久未見,想是要好好敘舊,微臣先下去迎接兵部尚書和夏小將軍,晚些再過來。”


  語畢,還極為貼心地屏退了一旁礙眼的士兵。


  葉蕙見禦史大夫會錯意,鬧了這麽一個烏龍,一身的緊張,也散了幾分,“清紓,你和太子殿下先去閣樓裏休息休息,我在外麵吹吹風,也賞賞景,放鬆放鬆心情。”


  “多謝。”禦顏熠朝葉蕙點了點頭後,便緊張地跟向生悶氣的容清紓,“方才,誰欺負你了?”


  容清紓見禦顏熠這麽緊張,剛升起的悶悶不樂,瞬間都消散了,“唉,真想把你藏起來,這樣就不怕別人把你拐跑了。”


  禦顏熠發現隻是虛驚一場後,暗暗舒了一口氣,滿臉的傲嬌之色,“所以,你好好好珍惜我。”


  容清紓掐了掐禦顏熠的俊臉,“給你三分顏色,便開染坊。”


  “三分顏色不夠,下次多給幾分。”禦顏熠將容清紓不安分的手握於掌心,不斷地將掌心地溫度去溫暖她冰涼的小手。


  容清紓想著,待會要去見兵部尚書,便擔心不已,“顏熠,我聽人說,兵部尚書曾經上過戰場,為人十分剽悍暴躁。皇上都被他指著鼻子罵過,小時候還被他拿鞭子抽過。你今日去向他賠罪,他不會打你吧。”


  容清紓感覺,打還是輕的,兵部尚書麵對這種生離死別,沒有拿刀砍人,便是不錯的了。


  禦顏熠低低一笑,揉了揉容清紓的腦袋,把玩著容清紓腦袋上的兩個小揪揪,“放心,歐陽尚書雖然耿介狂傲,卻最是公私分明,懂得大是大非,是我朝難得的忠臣良將。若我被他訓斥一番,想來,日後還能留名史書,也算不枉此生了。”


  容清紓怪異地盯著禦顏熠,“看你這麽得意享受,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揀了什麽大便宜。若你今日被兵部尚書修理一頓,那就是遺臭萬年。”真不知道,這傻子,怎麽就高興成這樣。


  禦顏熠一手摩挲著下巴,似乎在思考著尤為糾結為難之事,“我在想,你這般心疼我,若是兵部尚書對我動手,你勢必會護著我。一旦你和兵部尚書交手,我是該由著剽悍的你,還是保護年邁體弱的兵部尚書。”


  容清紓鬱悶了,怎的別的男子對心愛的女子,不是甜言蜜語,就是嗬護關懷。就說說容千衡吧,對雲柒瓏可是不敢說一個不字。


  怎麽到禦顏熠這裏,不是明著貶她,就是暗著損她,日日嫌棄她,就沒聽過幾句讓她順心的話。


  容清紓瞥見禦顏熠沒有任何說錯話的自覺,還眉開眼笑地對她頭上的發髻作惡,心裏更加鬱悶了。


  氣呼呼地叉著腰道:“顏熠,我不開心了。”


  本以為她這麽一生氣,禦顏熠怎麽著也得軟語安慰一番,結果倒好,換來這麽一句,“本來就醜,生氣就更不好看了。”


  容清紓氣得都沒脾氣了,“你還真是會火上澆油。”


  “巧言令色,鮮矣仁。”


  “你是真想氣死人。”容清紓已經在掐著指頭算,自己若是日日被禦顏熠氣,會折壽多少年了。


  “你身邊之人,多是花言巧語之輩,也隻有我這般真心實意之人,才會實話實說,你要懂得珍惜。”


  容清紓長歎一口氣,暗道:罷了,自己挑的人,就算不順眼,更不順心,也得認栽。


  既然認定了他,也隻能寵著他了。


  所以,容清紓笑得不懷好意,踮起腳尖,摸了摸禦顏熠的腦袋,“乖,你還小,姐姐就當你是童言無忌,以後姐姐會寵著你的,就像寵潛兒和謝臨小鬼一樣。”


  “容清紓!”禦顏熠整張臉的黑了。


  容清紓強忍著笑意,才沒有笑出眼淚,看著禦顏熠也被她氣得不行,又得寸進尺地掐了掐他的俊臉,“乖,弟弟別生氣,姐姐不會拋棄你的。”


  “沒大沒小。”禦顏熠的手緩緩移向容清紓腋下的癢癢。


  正要動手撓容清紓癢癢時,容清紓便一個猛子紮進禦顏熠懷中,連連求饒道:“顏熠,我錯了,你手下留情吧。”


  開玩笑,她最怕被撓癢癢了,雖然她有機會溜走,能免遭禦顏熠毒手,但是她溜走後,便不能陪禦顏熠見兵部尚書了,那她今日豈不是白走一趟了。


  所以,當務之急還是先得順毛,誰讓她不怕死地挑釁禦顏熠的。


  容清紓在禦顏熠懷裏蹭來蹭去,讓禦顏熠不自覺升起一股燥熱之感。可當禦顏熠一觸碰到她,她擔心被撓癢癢,更是不安分地躲避。


  原本禦顏熠還極為冷靜地克製著那股心火,可實在架不住軟香溫玉在懷。


  可當眸子染上一股濃濃的情欲,禦顏熠還是咬牙將容清紓從自己身上扒拉下來,喑啞低沉的聲音還帶著隱忍和克製,“容清紓,不想讓我動你,便安分點,別撩撥我!”


  容清紓察覺到禦顏熠身體明顯的變化,立即對禦顏熠撒了手,捂著臉跑了出去。剛才禦顏熠身上的那股灼熱滾燙,似乎都要將人燙傷。


  想起剛才那些令人臉紅心跳的事,容清紓便想拿塊豆腐砸死自己。


  她方才那般行徑,還真是如狼似虎,似乎隨時要將禦顏熠撲倒一般。可天地良心,她真沒那個想法,至少現在還沒有。


  容清紓從禦顏熠懷裏逃開後,禦顏熠勉強鬆了一口氣,見容清紓幾乎是落荒而逃地溜出閣樓,禦顏熠緊緊抿住的嘴角,不禁溢出絲絲笑意,“膽小鬼!”


  葉蕙靠在城牆上吹風,見到容清紓慌慌張張地從閣樓裏跑出,卻沒見禦顏熠的身影,不禁疑惑道:“太子殿下怎麽沒出來?”


  待容清紓走近後,見到她幾乎可以滴出血的臉頰,似乎想到了什麽,忍不住大笑道:“太子殿下要受苦了。”


  容清紓本來沒那涼風一澆,那股羞惱已經褪了幾分,可被葉蕙這麽一打趣,臉頰又爬起一抹潮紅,“你胡說八道什麽?”


  葉蕙笑得一邊撐著城牆,一邊捂著肚子,“我就是實話實說而已,你敢說,太子殿下沒受苦?”


  這時,夏霽突然驚慌失措地跑來,“怎麽了?表哥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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