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你得聽話
容清紓如此執拗,禦顏熠也無可奈何,隻得順了她的心意,“罷了,既然你想去,便去吧。不過,你得聽話!”
容清紓如小雞啄米地點頭表態,嘻嘻哈哈地撲在禦顏熠懷裏傻笑,“顏熠,隻要你帶我去,我什麽都聽你的。”
軟香溫玉在懷,禦顏熠也有些心猿意馬,一雙燦若星辰的眸子,也染上了一層迷離之色。
正當禦顏熠意致情濃,攬上了容清紓的腰身,俊美無儔的容顏,緩緩傾向容清紓之時,玄寂的聲音,就像令人心煩的嗡嗡蚊聲一般插入,“殿下,屬下有事稟告。”
頂著禦顏熠的威壓,即便是瑟瑟發抖的初冬,玄寂也硬是出了一身的汗。
這種時候,玄寂也不想過來打擾。
誰知道,自從他到了容清紓身邊後,那些個人,一個個的,都明裏暗裏地給他使絆子。每次容清紓和禦顏熠你儂我儂之際,一有要事,那些小兔崽子,就把他往火坑裏推。
禦顏熠冷厲的目光直直向玄寂刺去,“何事?”
一旁的容清紓,在最初的羞意過後,見到好事被打斷後,這般動怒的禦顏熠,也憋了一臉的笑意。
麵對這般尷尬的處境,玄寂隻得硬著頭皮快速道:“殿下,驛館出事了。凜宮五皇子和韶國郡主起了爭執,如今正打得不可開交,誰也勸不住,皇上讓殿下去處理此事。”
容清紓強忍住笑意道:“你快過去,萬一鬧出人命就不好收場了。”
禦顏熠似乎一點也不著急,“這麽希望我走?”
玄寂見狀,連連將目光向容清紓投去,似乎再說:容姑娘,求你快勸勸殿下吧,若是出了事,就大事不妙了。
“反正明天也是要見的,你快過去吧。”容清紓一邊說著,一邊將禦顏熠往外邊推。
這種兩國邦交之事,自有朝中大臣處置,古禦帝卻偏偏讓禦顏熠過去,顯然是不想讓禦顏熠在容府多留。
她和禦顏熠的婚事,還等著他點頭,她如今可不想得罪了古禦帝。
可禦顏熠剛走幾步,又折回來向容清紓交代道:“明日清晨,我讓繁露過來給你易容,之後,葉蕙會來府上接你出城。等夏霽入城後,你便來城牆上找我,記住了?”
容清紓眨巴著眼睛,“知道啦。”
目送禦顏熠走遠後,容清紓轉身看向藿藍,“務必將驛館之事查清楚。”
“藿藍明白!”
“莫如深此刻在何處?”算算日子,她也快到了。
藿藍一提起此事,便笑出了聲,“今日,莫姑娘入府時,主子正與風公子對弈,藿藍便讓她先去流染居休整片刻。等主子和風公子對弈後,又去陪太子殿下了。所以,莫姑娘等得有些不耐煩,還說今日不想見主子了。”
“帶我去見她。”雖然有些疲乏,但沒有見到人,她也不能安寢。
“出去,別打擾我!”身著一襲利落男裝的女子,正埋頭飛速撥弄紫檀木算盤,聽到屋內的動靜,不耐煩的喝道。
“莫姑娘,幾年不見,脾氣見長。”
“容清紓,你閉嘴!”莫如深一聽到“姑娘”二字,就氣不打一出來,掏出幾顆銀錁子,便要砸向容清紓。
“我若出事,你可賺不了錢了。”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小爺還有幾筆賬沒有算完。”莫如深這才心疼地將銀錁子收回。
“這幾家商鋪,從今天起,就交給你打理了。”容清紓拿出一遝書契。
莫如深看著那幾張書契,一雙精明的眼睛閃了閃,“群英薈萃將至,確實能大賺一筆。”
“想要撈金,就得投其所好,兩日後太子府設宴,好好觀察這些貴人。”容清紓拍了拍莫如深的肩膀。
“論經商,我莫如深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莫如深拍著胸脯保證,兩隻眼睛都在發光。
容清紓賞了莫如深一個白眼,“你那麽扣扣搜搜、精於鑽營的,能不賺錢嘛。”
“我聽藿藍說,你最近在和八鬥先生合作,可是大賺了一筆,連今年買糧食的銀子都賺夠了。要不然,你給我引見引見,也讓我和他探討探討賺錢心得。”
容清紓摸了摸下巴,“我明日要陪顏熠見兵部尚書,若是還有時間的話,倒是可以見見八鬥先生,正好商量商量接下來的話本子如何寫。”
總不能一直寫她的事,她看著那本把她誇得天花亂墜的話本子,都要羞得臉紅了。
莫如深輕嗤了一聲容清紓,“唉,果然有了心上人的人就是不一樣,連賺錢的事都往後推了。我看你去太子府不是為了觀察那些貴人,就是去見你的情郎吧。”
“是又如何,我家的顏熠那麽好,我若是不盯緊一點,指不準哪天就要被別人搶走了。”
莫如深似乎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了,“喲,真是受不了你們這些沉迷於情愛之中的女子。”
容清紓滿臉的笑意,“你沒經曆過,自然不明白。”
莫如深神色突然有幾分不自在,又瞬間斂去,“沒經過咋了,那些情情愛愛、生離死別的,又不能當銀子花。”
“嘁,庸俗。”
第二日清早,容清紓用完早膳後,藿藍便將眾人支開,將昨晚的驛館爭端,一五一十地講給容清紓聽。
“主子,昨晚爭執的起因是,凜宮五皇子欲對長寧郡主行不軌之事,結果被韶國護衛發現。長寧郡主一氣之下,便對五皇子大打出手。韶國與凜宮本欲結為秦晉之好,此事一出,這婚事也隻能作罷了。”
韶國的掌權人是攝政王,而長寧郡主韓織歡是攝政王唯一的女兒,攝政王對於這個女兒可謂是寵愛有加,有求必應。整個韶國上下,誰也不敢得罪她。
“宮遊檀在凜宮風評極佳,若非凜宮帝看重襄宸,早就將太子之位傳給他了,所以,他絕非品行不端之人,此事必有隱情。而韓織歡雖然刁蠻任性,可她也是極為看重利益之人,絕不會因一時意氣,便不顧體麵和宮遊檀起衝突。能讓即將結盟的兩國,鬧得不可開交,背後的推手,也是心思巧妙之人。”
容清紓乍得一聽,想到了背後的利益牽扯,便猜到此事絕非表麵上的那般簡單。
“一旦韶國與凜宮聯姻,韶國、凜宮兩國便連成一氣,將古禦孤立。此事一出後,聯姻之事難成,最大的受益者便是古禦,莫非,背後之人是……”
容清紓輕笑,此事即便不是古禦所為,但於他們有利,他們也樂見其成。
“顏熠是如何處置此事的?”
“太子殿下趕到之時,整個驛館都鬧得雞飛狗跳,太子殿下勸了幾句,他們仍舊故我。太子殿下索性坐在一旁喝茶,待他們精疲力盡之後,擔心他們再起衝突,便將宮遊檀安置在黎王府。他們眼不見心不煩,也就不會再起爭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