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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顏熠夜訪

  “怎麽突然變嚴重了?”


  雖然容清紓離開後,便再未過來,但風遷宿這邊的情況,她一直都有關注。


  風遷宿的情況雖說沒有好轉,但藿藍配製的秘藥,也足以保住他的性命,又怎麽可能突然加重傷情。


  “今天下午,琛王府的人突襲,風公子從病榻上爬起來退敵後,還沒愈合的傷口又裂開了。”


  容清紓臉色一變,趕緊推開房門,衝了進去,“風遷宿!”


  若是風遷宿真的喪命,她也許會內疚一輩子。


  容清紓進去後,隻見到臉色慘白的風遷宿一動不動地躺在床榻上,若不是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根本不敢相信,他還活著。


  “對了,我這裏有藥。”好在容清紓還有一絲理智尚存,想起自己在離開月舞樓時,禦顏熠塞進她手中的藥丸。


  藿藍急得眼睛都紅了,“主子,已經晚了,風公子已經喂不進去藥了。”


  容清紓伸手彈了彈藿藍的額頭,“藿藍,你是不是傻了,我能施針讓風遷宿暫時清醒過來啊。”


  “對對對,我竟然忘了,我這就去將銀針拿來。”藿藍轉身去紫檀藥箱去取銀針的時候,差點摔了一跤。


  “小心點,藿藍。”


  “主子,給。”藿藍將銀針塞進了容清紓的手裏,似乎也將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容清紓身上了。


  容清紓對此,也不敢有任何輕視,在風遷宿的百會穴下針之時,凝聚了所有心神。


  可容清紓已經下針半寸,等了盞茶功夫,風遷宿還是沒有任何轉醒的跡象。若是在深入,一個不慎,便會要了風遷宿的性命。


  一旁的藿藍也提起了一顆心,緊握成拳的雙手已經泛白,但她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音,就怕影響到容清紓。


  容清紓擦了擦額間的汗珠,咬了咬牙,不再猶豫,繼續進針。


  成敗在此一舉,如若風遷宿命喪她手,她會向凜宮請罪,向風遷宿的師門請罪。


  進針之時,容清紓雖然緊張不已,生怕有任何差池,但還是凝神靜氣,穩如泰山。


  良久,終於傳來風遷宿微弱不已的低喚聲,“清兒……”


  容清紓不知道風遷宿能堅持多久,緊繃的神經不敢有任何放鬆,“藿藍,快給他喂藥!”


  “好。”藿藍趕忙打開那隻小巧的匣子,將裏麵的藥丸喂向風遷宿。


  風遷宿張了張口,正欲服下之時,可臉色突然一變,“我不吃禦顏熠的東西。”


  風遷宿的話,真是差點氣死容清紓。


  他和禦顏熠也沒有什麽深仇大恨,生死關頭,有救命之藥還嫌棄是禦顏熠給的。


  “藿藍,別管他。”


  藿藍也皺了皺眉,點了風遷宿的幾個穴道後,藥丸便順著他的喉嚨進入了腹中,“好。”


  確定風遷宿服下藥丸後,容清紓才緩緩將銀針取出,而風遷宿也再次陷入了昏迷之中。


  藿藍把了把風遷宿的脈搏,大喜過望道:“主子,顏公子的藥丸果真有奇效,風公子的傷情已經暫時穩定下來了。”


  容清紓對此,似乎在預料之中,“好,這幾日我就留在這邊,不回去了。”


  “主子是要留下照顧風公子?”


  她特意留在這邊,大多是為風遷宿和禦沐琛合作之事善後。


  也是因為叔公叔婆接連離世,她的心情異常沉重,再加上那些人一個個的都耳提麵命,讓她過來照顧風遷宿,她也想過來躲清淨。


  容清紓今天應付完禦顏熠,又大費心神給風遷宿施針,此時放鬆下來,陣陣疲乏也侵襲而來,“藿藍,我有點累了,先眯一會,用晚膳的時候叫我起來。”


  “好,內室我一直有收拾清掃,主子直接進屋小憩即可。”


  “好。”容清紓點點頭,正準備進去,便聽到了風遷宿微不可察的的聲音。


  “清兒,你不該救我的。”


  容清紓無奈地停住腳步,走向已經轉醒的風遷宿,“風遷宿,我知道,今日禦沐琛派人來,是要你幫他做最後一件事。”


  風遷宿抿了抿唇,“琛王府上下一夜白頭,他知道是清兒的手筆,所以,逼我將解藥送去。”


  風遷宿與禦沐琛合作,既然是因她而起,那就由她親手了解,“我會將解藥送去琛王府,從此,你和禦沐琛兩清,再也不用受他脅迫了。”


  風遷宿慘白的臉上,布滿了自責之色,“清兒好不容易才得手,我不想讓清兒白費功夫。”


  “所以,你就想一死了之!”容清紓聲音裏,不自覺地站染了怒意。


  這些年來,即便她再苦、再難,麵臨生死關頭,她都想倔強地活著,所以,她很瞧不起不吝惜性命的人。


  “我的性命不足掛齒,可清兒拿了禦顏熠的藥,勢必又要與他糾葛不清。他當初費盡心思算計你,傷透了你的心,我不想再讓你被禦顏熠利用。”


  “碧檸山一役,你占卜為他鼓舞士氣,這藥丸是他給你的贈禮,我隻是替他將東西送來而已。”


  風遷宿眸中似乎閃過什麽,笑道:“是我多心了。”


  “這幾日,你好好在這邊養傷,有什麽需要,盡管和我說。”容清紓突然想起什麽,有些內疚道:“你手上的那串佛珠,我雖然給你串了起來,不過,好像弄丟一顆了。”


  風遷宿急忙看著手上的佛珠,臉色一變,但看向容清紓時,又是一臉的若無其事,“清兒,謝謝你!”


  “這些都是我該做的,不用謝。”


  二叔婆夫婦停靈七日,由於二叔公不得入祖墳,最終將二人合葬在京郊一塊風水寶地。“”


  容清紓送了二人最後一程後,便再次回了自己的草廬。


  轉眼間,又過了半月。


  在此期間,秋闈放榜,皇子們暗中拉攏飽學之士,為來年春闈做鋪墊,爭得好不熱鬧。


  邊疆暴亂,琛王獻計平反,戴罪立功,重獲自由。


  聖上設宴嘉獎容尚書治水有功,將其自工部平調至戶部,掌管土地戶口、賦稅財政,並賞賜親題匾額“尚書府”。


  禦顏熠的太子冊封典禮,隆重舉行。


  風遷宿的傷勢也漸漸好轉,還有意無意地點撥偷學催眠術的容清紓,二人的相處,也逐漸恢複了融洽。


  凡此種種,不勝枚舉。


  一日,閑來無事,容清紓例行公事一般,將自己關在房內鑽研催眠術,正看得入神時,房門卻響起了敲門聲。


  容清紓一聞到那熟悉的味道,就不禁頭皮發麻,“藿藍,先把藥放外麵,涼了我再喝。”


  自她以精血澆養凝碧荊蓮後,藿藍不禁為她調配了補血養身的藥膳,更是頓頓藥不離手。


  雖然勉強彌補了容清紓身體的虧損,但她身體還是每況愈下。


  所以,如今都是在臉上抹了一層胭脂,氣色才沒有顯得極其慘白,看起來隻是比回府之時清減了些許。


  “主子既不願喝,藿藍這就退下。不過,大姑娘來了,就在外麵等著,主子不喝藥,藿藍可不會放主子出去。”


  “我喝!”容清紓咬牙切齒地奪過藥碗,一飲而盡後,便提起裙子跑了出去。


  “可是府中飲食不合胃口,這才一段時間不見,清紓便清減了不少。”容吟蓁看著容清紓青筋微突的手,眼底一片關切與憂慮。


  “可不是嘛,我多年來在東溟生活,習慣了那邊的飲食起居,如今回府,倒是覺得不適應了。吟蓁姐姐不必憂心,過段時間,我就會成為容府體態最為豐腴的人了。絕對不搶吟蓁姐姐的風頭。”容清紓連忙笑著保證。


  “越來越沒正形了。”容吟蓁寵溺地刮了刮容清紓秀氣小巧的鼻子。


  “快給吟蓁姐姐沏茶。”容清紓將容吟蓁拉到內室的羅漢榻旁。


  “清紓,慢點,別摔著了。”


  “吟蓁姐姐今日來這裏有何貴幹啊?”容清紓在容吟蓁的咯吱窩裏撓癢癢。


  “清……清紓,快……快住手……”容吟蓁笑得說不出話來。


  “好,不鬧你了。”容清紓在容吟蓁身旁懶懶散散地躺下。


  “明日便是中秋了,父親讓我請你明晚去尚書府吃個團圓飯。”容吟蓁想了想,又道:“把風公子也叫上。”


  “放心,絕不缺席!”容清紓突然回過神來,“中秋?這麽快!明日還要赴任葭之邀,泛舟遊湖。慘了,我今天才想起這事,明日是回京後首次現身,萬一給容家丟臉,我就成為千古罪人了。”


  “你啊,就是看我在這裏,才這麽說的。”容吟蓁點了點容清紓的額頭。


  “反正吟蓁姐姐明日也是要去的,帶我一個嘛。”容清紓眨巴著眼睛撒嬌。


  “真拿你沒辦法,就應該早點讓你和風公子成婚。”


  “我和遷宿現在可是好兄弟,還怎麽成婚。吟蓁姐姐比我年長,即便成婚,也是吟蓁姐姐在前頭。”


  “這刺繡針腳細密,栩栩如生,甚至勝過京中繡娘,可是出自清紓之手?”容吟蓁瞥見一旁的香囊,眼眸一亮。


  容清紓知道,容吟蓁這是為了轉移話題,也樂得配合,“我就是一個懶蟲,哪裏會這些精細活兒。這香囊是出自訴琴之手,正打算過幾日配了香料後,送去尚書府。”


  “主子又在胡說八道了,主子的針線活雖說不如訴琴,但也是別有特色的,但是有一句話沒說錯,確實是懶。”這時藿藍與訴琴二人恰好端了茶水點心上來。


  “看來清紓針線活確實了得,我倒是很期待清紓的手藝,不過,這個香囊我也舍不得拒絕。”


  “都怪你多嘴!”容清紓雖是訓斥藿藍,卻沒有一絲怒意。


  “看來清紓是不願送禮給吟蓁姐姐了。”容吟蓁故作傷心。


  “我這不是怕吟蓁姐姐嫌棄嘛。”


  “放心 ,清紓的東西,吟蓁姐姐一定會視若珍寶。”


  “我給這五個香囊配幾味祛毒的藥,吟蓁姐姐待會帶回去給叔父、叔母,還有兩位哥哥。”容清紓拿著香囊,往小藥房走去。


  “家中有清紓這麽一位女神醫,日後都不要請太醫了。”容吟蓁跟在容清紓身後。


  容吟蓁拿了香囊,又喝了幾杯茶水,和容清紓閑話了幾句家常後,差不多到了黃昏時刻時,才回了尚書府。


  而容清紓為了方便明日赴約,給拜訪欽天監的風遷宿留了一封信後,也回了容府。


  容清紓用完膳後,便回流染居拿起了針線奮戰。


  “主子的肝火真是旺盛。”藿藍給容清紓收拾好明日遊玩的服飾,還有備用的一套羅裙後,悠閑自在地坐在容清紓身旁喝茶。


  “都怪你,一旦給吟蓁姐姐繡香囊,他們知道後,一個個的找上門來,我還有清閑日子嘛。”容清紓想到那副場景,頭都大了一圈。


  “主子不也是樂在其中,否則怎會如此用完晚膳便開始刺繡了。”


  “好話壞話都被你說盡了。”


  “主子的藥應該要好了,我這就過去端藥過來。”


  “看來逃不過你的魔掌了,早知今日,當初便不讓你習醫了。”


  “能讓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子如此,藿藍倒是不悔。”


  容清紓迫不及待地揮手將藿藍趕走。


  不過片刻功夫,便聽到了門口傳來的聲響。


  容清紓並未多想,一心一意埋頭刺繡道:“先放一旁,我待會再喝。”


  “是我。”


  清冽而又磁沉的聲音響起,容清紓手中的繡花針差點刺到手指。


  “不知深夜造訪,所為何事?”容清紓放下手中的繡活兒。


  “閑來無事,想著太子府與容府隻隔了一條街,便過來討杯茶水。”禦顏熠的語氣有幾分疲倦與心疼。


  隻隔了一條街?


  何時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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