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京城地動重豎西曆

  京城地動震君心，西洋曆法非邪說；

  重修立法吸先進，聖祖始用西洋人。


  皇上收回了大權，更加勵精圖治，每日看書、看奏折到很晚，而後宮中，昭妃那裏皇上也沒再去過，而太皇太後也免了昭妃每日的問安，讓她好好休息，所以蓋榮兒也不清楚昭妃現在的情況，隻是小青聽說昭妃每日在宮中都發脾氣，全靠惠貴人相勸，想惠貴人也是有孕在身的人，陪著昭妃也委實不容易。


  轉眼間到了九月，這日蓋榮兒正在皇後的寢宮裏陪著皇後，順便看看承瑞，皇後的肚子也越來越大了，禦醫說再有三個月就是預估的產期，按宮裏的規矩，如果皇後產了子嗣，承瑞皇後就不能再撫養了，承瑞有可能會被抱到南三所由專人看護，想到這兒，蓋榮兒心裏也還是挺酸的，這樣，見次兒子恐怕就會很難了。


  蓋榮兒正與皇後閑聊間，突見房屋搖晃，大地也感覺震動，這時有宮女喊到：“不好了，地動了。”聽聞地動，榮兒忙抱起承瑞，過來扶著皇後出門。


  出門外站了一會兒，見震動也越來越小了，一會兒大地又恢複了平靜，這時坤寧宮裏所有人都已在屋外站著，承瑞在榮兒的懷裏不停的哭，榮兒拍著承瑞，看向身邊的皇後身子是否有恙：“姐姐，你的身子可好？”


  皇後點點頭：“沒什麽，怎麽好端端的地動了呢。”


  蓋榮兒遠遠看著張樂琪抱著公主恪慧和尹若蘭都走回自己的廂屋，也不知道還震不震了，皇後可不能有所閃失。


  她們在院外站了許久，就見皇上來了坤寧宮，看她們在屋外站著走了過來說道：“朕剛去看了皇祖母和太後，都很好，又趕過來看瑞兒和你們有沒有什麽事。


  皇後回道：“這邊兒也都很好。”


  玄燁點點頭，說道：“看樣子是不震了，我們進殿裏說話。”說著從蓋榮兒手中接過承瑞抱著向皇後的東暖閣走去，邊走還邊說：“嚇著朕的瑞兒了，瑞兒乖，皇阿瑪抱。”


  承瑞還有幾天就是二周歲的生日，小家夥很聰明都已經會說簡單的詞匯了，阿瑪、額娘也都會說了。玄燁抱著他，小家夥竟然不哭了，嘴裏還吱吱呀呀的叫著“阿瑪。”


  蓋榮兒笑道：“瑞兒還是和皇上親啊，臣妾哄了半天，一直哭個不停。”


  玄燁笑道：“那當然，瑞兒是朕的兒子嘛，不和朕親和誰親呢。”


  進到暖閣，大家都坐好，榮兒將承瑞接了過去，玄燁說道：“幾年前西洋人湯若望以新曆法示先皇，受到先皇賞識，命其修曆法，後鼇拜專政，反對西洋學說，擬罪將其及南懷仁等人緝捕並判處死刑，後大清又與西洋及回人用各自方法預測日食時間，結果湯若望、南懷仁等人以西洋之曆法預測的最為準確。但鼇拜反而更加其罪，後皇祖母特旨釋放，一直未被重用，今日地動，朕念及其材，奈何湯公已是仙逝。”


  皇後和蓋榮兒聽著，曆法這些東西她們也不甚懂，隻是耐心傾聽。玄燁笑著說道：“好在還有西洋人南懷仁，朕當重用之。”看看皇後和榮兒她們的表情，搖搖頭說道：“嗬嗬，看樣子朕是白說了，皇後和榮兒似都不明白。”


  榮兒忙回道，“怎麽會呢，皇上願意同皇後和榮兒講這些，我們高興都來不及呢，我們都愛聽。”


  皇後笑著附和道：“是啊，皇上同我們講也是看得起我們嘛。”


  玄炫笑了笑，說道：“你們就會撿朕喜歡的說，好啦，皇祖母有旨，讓朕去鍾粹宮看看，朕先過去了，皇後要小心著身子。”


  地動之後，皇上為湯若望、南懷仁等人平反，並重用了南懷仁，命其任欽天監監正一職，繼續修曆法。


  十一月太和殿與乾清宮的修複工作全部完畢，皇上於太和殿受眾臣朝賀，皇上搬入乾清宮的當天，仍是翻了蓋榮兒的牌，乾清宮蓋榮兒亦是第一次來，乾清宮是先皇居住的寢宮，新修後的乾清宮比保和殿還要壯觀有氣勢，玄燁仍居東暖閣。榮兒發現，侍候的宮女裏沒了程姑姑的影子，而負責的新姑姑，竟然是榮兒曾和皇上提過的當時她們剛進宮時待她們極好的寧姑姑。


  榮兒進了東暖閣，皇上已在屋內，見榮兒進來，讓眾人退下後，欣喜的擁著蓋榮兒說道：“榮兒，朕說過的話實現了，朕在住進這乾清宮之前收回朝政大權。”


  “榮兒早說過了，皇上一定會成功的。”蓋榮兒笑著回道。


  “對，榮兒，朕說到也做到了，朕收回大權住進這宮裏，朕對得住先祖，否則即使朕住進來也會睡不安穩。”玄炫搖頭苦笑。然後盯著蓋榮兒說道：“榮兒，朕謝謝你，一直支持朕、信任朕。”


  “這是臣妾應該的。”蓋榮兒笑著回道，然後又猶豫的看著皇上，還是問道：“皇上，榮兒有一事相問。”


  “哦，榮兒有什麽話就盡管問好了。”玄炫看榮兒表情奇怪。


  “皇上，皇後下月就有可能要產子了，如果生了皇子，那承瑞怎麽辦？”蓋榮兒抬眼滿眼擔心的問道。


  玄燁笑笑，說道：“嗬，我還當榮兒憂心什麽事呢，榮兒放心，朕已經想過了，如果皇後產下皇子，那瑞兒就拜托皇祖母代為扶養，這樣榮兒每日問安便可見到瑞兒了。”


  “那……太皇太後可答應？”榮兒擔心的問道。


  “已經答應了，嗬，榮兒，瑞兒是你和朕的孩子，朕當然會記得這些事，早已經同皇祖母講過了，老祖宗已經答應了。”玄燁笑著輕拍蓋榮兒的後心，說道：“放心吧，朕不會虧了你們母子的，對了，朕奪回皇權，該賞的人朕都賞了，明珠、索額圖有功朕升了他們的職，榮兒也有功，朕也要賞。”


  “榮兒何功之有，怎敢討賞。”聽說承瑞太皇太後答應代養，榮兒心裏高興，滿臉的笑容。


  玄燁笑道：“榮兒當然有功，榮兒其功之一：陪伴朕、支持朕、理解朕、鼓勵朕；榮兒其功之二：為朕誕下皇子。二功相加，一定要賞。“


  蓋榮兒聽了好笑的問道：“那皇上打算怎麽賞榮兒？”


  玄燁笑著說：“朕已經想好了，明日就讓內務府擬詔，晉封榮兒為常在。”


  蓋榮兒抿嘴一笑：“榮兒不在乎封號，既然皇上好意，那榮兒便謝恩了。”


  “榮兒，朕要賞你的遠不隻這個，不過，需要榮兒用一生的時間來和朕慢慢討。”玄燁看著蓋榮兒溫柔的說道。


  第二日，內務府傳詔蓋榮兒晉封為常在，同時享常在的月俸，按規矩，常在侍俸宮女為三人，所以同時增派了去年新進宮的宮女巧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