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失蹤的少女
最終,蕭玉兒易容成了一個普通少女的模樣,倆人躲在房中,等第二天一早易容成她們模樣的影衛帶著所有人離開後,在坐著驛館後麵提前準備好的小馬車離開。
駕車的是影魑,他易容成了一個大漢的模樣,從暗中轉到明裏保護。
雖然他覺得有他主子在,他也沒啥表現的機會。
而易容成自家主子模樣的影魍找了個感染風寒的借口,便光明正大地坐上了馬車。
苗月看著眼前這張臉,怎麽看怎麽不對勁,最後搖了搖頭,嘖歎道:“果然不是同一個人,這氣質,落後不是十萬八千裏。”
影魍手中吃了一半的點心丟過去,剛好塞住她張開的嘴巴。
“吃你的東西,別埋汰人,我家主子那是何等天人之姿,比不上我也是心服口服。”
裝扮成蕭玉兒模樣的小影衛默默戴著麵紗坐在一旁角落裏,麵前倆人她誰也惹不起,隻能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你們聊,就當我不在,千萬別把我扯進去。
“呸呸,你這個人,太沒有風度了,你自己吃過的點心怎麽能丟給我吃呢,惡心死了,呸呸……”苗月表情極其嫌惡地抓起麵前矮桌上的茶水漱口。
這一番動作看得對麵人心頭冒火。
“不就是一塊點心嗎?你至於……把你的蜘蛛收回去,我不想跟你打起來,影響了我家主人的計劃,那責任你我二人都付不起。”
看著已經爬到麵前少女手指上的紅蜘蛛,影魍的手摸向了腰間藏著的匕首。
隻要它敢撲過來,他就立馬劈成兩半。
“你得了,我才懶得跟你這種人計較,影響我的風度。”苗月瞧他警惕的眼神,嗤笑一聲,雙手環胸,往身後車壁上一靠,便假寐起來。
影魍氣不打一處來,就她,還跟自己講風度,真是搞笑。
不過看著她比起初見時不知蒼白了多少的小臉,那病態的模樣跟她中氣十足的吼叫倒是不成正比。
是因為那蠱蟲的原因嗎?
這個死女人也真是的,對自己下手都那麽狠。
目光瞥向角落裏的‘蕭玉兒’,再瞥了一眼她身旁放著的小毯子,挪了挪視線,‘蕭玉兒’立馬會意,拿著小毯給苗月蓋上。
“謝謝。”對待旁人,苗月倒是不吝嗇善意。
“不,不用客氣。”小影衛默默瞥了眼自家護法大人,然後小身子往後麵一縮,再縮,嗯,果然還是角落裏有安全感。
甘城太守府.……
接到情報的太守立馬吩咐下人。
“巡撫大人和安玉郡主馬上就要蒞臨甘城,記得在街上多增派人手,還有防護區那邊,千萬不然讓那些感染了瘟疫的百姓偷溜出來,衝撞了巡撫和郡主。”
甘城的太守是個留著胡子的中年男子,雖然鬢角有些許白發,但一身官袍和那濃眉大眼,看起來剛正不阿的樣子,還是給人一種很健碩的感覺,再加上他長相也不差,隻是眼底有幾分青色,看起來有些疲乏的樣子。
但這並不影響他威嚴的聲音。
“是,大人。”下人聽從吩咐下去,周正坐在身後的扶椅上,抬起手指揉了揉眉心,眼神閃爍著。
這巡撫和郡主也不知道來的是好還是壞,但現在甘城這莫名其妙的瘟疫實在是擾的他頭疼,即便他熬幾宿的夜跟那些大夫商談,卻依舊找不出關鍵病症,甚至還連累幾名醫師也感染了瘟疫,雖說那安玉郡主有妙手回春之名,但若是治不好,又感染上了什麽的,身為一城太守,他是難辭其咎。
唉.……
罷了,為了一城百姓,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身為一方父母官,他總不能真的親眼看著那些患病的百姓被活活燒死。
而此刻,被他念叨的蕭玉兒跟沈黎安二人,剛從甘城的一個平民窟出來,原本她還想不到能來這樣的地方,這種時候她就不得不佩服沈黎安的手下了。
在她們前往甘城的路上,便把甘城最貧窮的地方找到了,然後把路線匯報給了沈黎安,以他的見解,但凡傳染病症,必定是從最底層的人那邊出現的,果然,那邊已經被士兵看守了起來。
進不去,也不出來。
但對於蕭玉兒來言,不過是一瓶毒粉的事情,倆人便偷偷地潛入,一開始那些百姓還十分戒備她們倆個新麵孔,這個時候她就不得不佩服沈黎安一張能言善辯的巧嘴。
在他的解釋下,他們成了一對醫者仁心的遊醫夫婦,因為聽說甘城出了瘟疫,不忍百姓受苦,便費勁千辛萬苦前來,隻為盡那一份綿薄之力。
那形象,立馬就高大起來,簡直可以跟觀世音菩薩,如來佛祖媲美,但蕭玉兒覺得,最關鍵的還是他最後那一句分文不取。
畢竟住在貧民窟的人連吃飽飯有的時候都勉勉強強,哪有多餘的銀錢去看病呢。
但出乎意外的是,平民窟中染病的人已經被隔離在了城東一座大雜院裏,至於這裏看守的士兵,隻是為了以防還有人發病,所以再駐守幾天,便也就回去了。
這瘟疫,竟是還有緩和期的。
蕭玉兒眉頭微皺,察覺出裏麵的不同尋常,然後又從貧民窟的百姓口中了解到最先染病的是王婆子家的閨女,她家閨女可以說是這貧民窟裏長的最好看的女娃娃了,但一次外出買布,結果人就丟了,再回來的時候,已經被人給糟蹋了,整個人恍恍惚惚了,第二天就大病了一場,開始發高燒,身上起痘,渾身惡臭,接著王婆子也發現了這種症狀,老人嘛,體質本來就弱,沒幾天就熬不過去死了。
然後那王月就瘋瘋癲癲的從家裏跑出來,遇人就咬,就抓,然後那些受傷的人都被感染上了,事情鬧大了,驚動了官府,派人來瞧,說是瘟疫,然後緊接著城中又有其她人出現這種狀況,就一發而不可收拾。
不過聽說先染病的都是那些丟失的女子。
都是可憐見的,前段時間城裏出了采花賊,專門擄走一些好看的姑娘,但過不了幾天,姑娘就會回來,隻是清白盡毀,偏偏那些姑娘都跟得了癔症似的,啥也記不得了。
“看來我們得去城東那個大雜院走一趟。”蕭玉兒把腦海中的思緒抽絲剝繭地理清,然後抓住了重點。
沈黎安在旁邊讚同地點了點頭,看向旁邊一臉嚴肅認真的少女的眼神中,還含有幾分欣慰和驕傲在裏頭。“玉兒說的是。”
“采花賊,這種半夜偷偷潛入少女閨房,做苟且之事的淫賊最該死了!”咬牙切齒的踢了踢旁邊一顆小石頭,走在她旁邊的沈黎安卻眯了眯眼。
這話有些意有所指,指桑罵槐的意思啊。
不過比起苟且,他自認為君子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