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怎麽會是他的……
最後,秦言還是被‘請’去了宮中,雖然他表示過在蕭府養病的想法,但燕皇態度卻比較強硬,畢竟人在異國為異客,但臨走前,他派人偷偷給蕭玉兒捎了一個小紙條。
嗯,也可以說是信,但隻有短短一句話的內容,字跡工整仔細,看得出來主人寫下這些字的時候心情是如何忐忑緊張。
‘燕皇招待外使的宴會,玉兒姑娘你會去嗎?’
當然不……可能不會去。
她倒是也想不去,但是宮裏那邊,自從燕皇身體好了之後,那位太後,乃至皇後,便三番兩次想邀她進宮一敘,隻不過都被她推脫了。
也就這一點,她覺得自己這個郡主的封號挺好的,至少如果她還是民女,這太後皇後的邀約,就算有一千堆借口,也是不能不去的。
現在頭上頂著個郡主頭銜,還是個有封地的,自然不可同日而語,索性她太後那沒去,皇後那也沒去,其它貴妃娘娘那更是沒去,意外的也達到了一種平衡。
這次外國使臣覲見,後宮那兩位幾次三番見不到我,肯定不會放過這次機會的。
“小姐,打聽到了。”正將手中的信封燒掉,采薇便喘著氣跑了進來,蕭玉兒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塵,靜等她說下去。
采薇這是第一次被自家小姐派去做正是,所以情緒比較激動,雙眼發光地看著一臉冷靜從容的自家小姐,語氣崇拜道:“小姐,還真被你猜對了!”
“那個公公偷偷跟奴婢說,這次接待睦月國太子殿下的晚宴,會借賞花之名讓各位大臣帶著自己的女兒進宮參加宴會,這是太後跟皇後一致要求的。”
“哦?這公公倒與你說的多。”
“……?”小姐你的關注點好像有哪裏不對啊?
抬手捏起旁邊桌子上的一塊桂花糕細細品嚐,斜眼睨她,“給了多少銀兩?”
采薇愣了愣,反應過來有些耿直地比劃了一下,“小姐你也沒說給多少,奴婢想這宮裏的公公肯定都是見過大世麵的,小碎銀肯定是誘惑不到的,就直接給了一袋金豆子,就庫房裏快積灰的那袋,太大的過於顯眼,咱們也不能明目張膽地給人家公公送銀子不是,嘿嘿。”
“小姐,你糕點掉了!”
“嗯。”默默撿起丟掉,接過采薇遞過來的手帕擦了擦手,中途瞥她一眼,欲言又止,看她那麽開心,到底沒說出去。
不過心裏卻想著,以後得好好給采薇講講這金錢之道,一袋金豆子啊,那都能買下好幾家食樓的錢了,也難怪那公公掏根掏底,沒毛病。
“小姐,奴婢是不是做錯什麽了?”似乎是瞧出了一點不對勁之處,采薇皺了皺眉眼,糾結著一張臉,小心地問道。
蕭玉兒將手中的繡帕遞回給她,露出一個溫畜無害的笑容,用極其隨意的口氣道:“沒事,就是有點餓了,去給我準備點吃的吧。”
“哦,好好,小姐我這就去。”轉身跑出門。
蕭玉兒轉身去內室拿出昨晚放在床頭未看完的醫書,走到窗邊的書桌後麵,繼續揣摩起裏麵的內容來,學無止境,自是多多益善。
至於采薇敗家的行為,自家丫鬟,教是要教的,但得循環漸進,委婉著來,明日帶她去食樓,讓她用一顆金豆子點一桌滿漢全席,她自然就痛定思痛了。
至於皇宮那邊,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而且,阮清雪那邊,她總得給人家一個機會報複自己,畢竟她可沒多少耐心等她慢慢琢磨。
戲台子已經搭好,就等開戲了。
其實若是要殺了鄭陽王妃,很簡單,一包毒藥一隻蠱蟲的事,但那樣豈不是太便宜那個人了?!
鈍刀子割肉,才叫難過。
“咕咕——”沒看幾頁,窗戶外麵便傳來熟悉的鳥叫聲,蕭玉兒皺了皺眉頭,走過去開窗,果然是那隻蒼鷹。
怎麽爹爹沒看好它,竟讓它跑出來了嗎?
動物太精明也不是一件好事。
“別用眼巴巴的目光看著我,小杏跟你,真不合適。”她已無話可說,隻能抱起它往外麵走去。
“郡主,可是要出去?”丫鬟迎上來。
蕭玉兒看著懷中乖巧至極的蒼鷹,它大概還以為自己是帶它去見小杏的吧,抬頭看了一眼旁邊的丫鬟。
“備車,我要出門一趟。”
“是。”
一炷香的時辰後,蕭玉兒出現在愛寵閣的門口,她也是突然想到的,既然這蒼鷹出現在京城,那自然是這邊的人所養,人會生病,動物亦是如此,這樣的話,那這蒼鷹很有可能被愛寵閣的人見過。
畢竟這毛色,也並非一般凡品,京中但凡是王孫貴族養的寵物,幾乎都來過愛寵閣,雖然很多事情也是她想當然,也有可能這鷹不是京中人士養的,但不試試又怎知呢。
她也是真的對這蒼鷹沒辦法了,能盡快找到它的主人歸還過去最好。
“哎呀,小姑娘,又是你呀,你家那隻盧刺鳥可還好?咦?這又是什麽品種的鳥,不對,是鷹,還是隻蒼鷹,但這毛色,有點眼熟啊……”普一進門,那先前替小杏看過病的老者便從二樓噔噔噔地下來了。
愛寵閣是一座樓,一樓接待,二樓看病,三樓做養護,四樓是專門給寵物定製衣裳的,分類很規整。
沒有深思為什麽她一進來,老者便認出了她,畢竟她上次戴了麵紗這次沒戴,還有上次身邊跟著的是采薇,這次隻是一個普通丫鬟,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老者那句眼熟上麵。
隻有見過才會眼熟,這蒼鷹歸還有望啊。
“還真是見過,這不就是九皇子殿下的那隻愛寵嗎?我記得上次腳受傷了,還是我治好的呢,而且這毛色,也是特別,小姑娘,你怎麽抱著九皇子殿下的寵物啊?不對,上次那鷹脾氣暴躁的很,見人就抓,眼神更是凶狠,怎麽會像你這隻一樣乖巧呢,還有這眼睛,仔細一看,還真是不像,難不成是物有類似?可這長的……”老者糾結了,開始了一番自言自語。
絲毫沒發現站在他麵前的少女陡然僵硬的身子和不可置信的目光。
怎麽會是那家夥的鷹?
蕭玉兒頓時覺得有些懷疑人生,嗯,心情很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