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普通的愛情

  暖暖的晨曦照在蘇萬汐臉上,她看了看表,該去上學了,她一動,才發現自己被身後的男人緊緊箍住。


  昨晚他非得賴著她,跟她一起睡,天知道這個孤傲冷淡的男人還有這麽死皮賴臉的一麵,雖然沒有碰她,但也免不了動手動腳!


  “要走了嗎?”他也醒了,眼神還有些迷離,不過很快就調整了過來。


  “嗯。”她點點頭,又輕歎了口氣,“我還不知道該怎麽跟我同學解釋。”


  “解釋什麽?直接說你是我未婚妻就好了嘛!”他手撐著頭,臥在一邊灼灼地盯著她。


  “那她們要是問我怎麽認識你的,怎麽辦?總不好說我夜闖你家,被你逮個正著,還在閣樓監獄裏關了三天……”她坐在他身前,撫弄著頭發說道。


  “要不然……”她突然抿嘴一笑,“就說你看上我了,要死要活地追求我!”


  他伸手,按著她的腰把她帶到胸前,輕咬著她的耳垂問道:“你剛剛說什麽?”


  “我錯了,宮總裁!”她咯咯地笑,掙脫他的手,“可是……你的確沒有追過我!”


  “追不追,你都得是我的!既然結果一樣,還浪費那個時間幹什麽?”


  “……”簡單粗暴,不解風情。


  在學校裏遇見林菡,她又緊張,又好奇,吞吞吐吐地問道:“萬汐,那天那個男人……是格雅的宮子夜嗎?”


  她平靜點了點頭,林菡又問道:“那你們是什麽關係?”


  “他是我未婚夫。”連她自己也沒有意識到,臉上已經泛起了淡淡的紅暈。


  “嗷嗷嗷!”林菡激動得不能自已,“傳聞中的總裁夫人!居然是我的小萬汐!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她冷靜下來後,又不停問道:“他對你好嗎?你們感情怎麽樣?什麽時候結婚?記得叫我,我出份子錢,等有了孩子,我再去喝滿月酒!”


  “……”大姐,你的眼光還放得挺遠啊!


  林菡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略顯猶豫地問道:“那冰瞳呢?之前不是傳言音樂會是有宮子夜全權打理的,他們是什麽關係?”


  她跟林菡解釋了一通,林菡當即跳了起來:“既然是朋友,為什麽讓她住進宮家?萬汐,這樣對你不公平!”


  冰瞳的存在的確讓蘇萬汐不舒服,倘若冰瞳像齊鶯一樣,那她絕對不會對她有任何意見,可惜冰瞳的心思太複雜,最重要的是她喜歡宮子夜!


  但是,蘇萬汐沒有什麽辦法對付她,宮子夜不會讓她離開,在他印象裏,冰瞳隻是個柔弱善良需要保護的小女子。


  眼下,隻有先觀望著了。其實,隻要宮子夜願意真心對自己,那麽冰瞳的存在也不算什麽!

  —


  傍晚,齊鶯下了班一個人走在路上。街燈已經亮起,歸家的晚班車從她身旁迅疾地駛過。


  樊遲迎麵走來,她停住腳步,兩個人麵對而立。


  一陣短暫的沉默之後,齊鶯開口道:“樊少爺,您一直跟著我?有什麽事情嗎?”


  “鶯姑娘,你每次都明知故問,是在間接拒絕我嗎?”樊遲微微一笑,他之前的確約過齊鶯多次,但每次都被婉拒。


  齊鶯淡淡垂下眼眸:“對不起,樊少爺,你很優秀,是齊鶯不合適你。”


  “鶯姑娘。”樊遲往前走了幾步,握住她的手,齊鶯顯然有些驚訝,但對他那樣一個男人來說,耐性地握住一個女人的手循循問她的想法,實在是罕見的事情,“能不能不要用這種慣常而老套的拒絕方式?”


  “樊少爺家世顯赫,齊鶯隻想平靜地過自己的生活,所以……”齊鶯輕聲說道。


  “鶯姑娘,宮子夜和蘇萬汐那丫頭,現在怎麽樣了?”樊遲突然問道。


  齊鶯不傻,她臉色微變,聽見他繼續說:“如果能得到你,我願意像宮子夜留那丫頭一樣,留你在我身邊。就算觸怒宮子夜那家夥,我也在所不惜。”


  齊鶯恢複了正常的臉色,微仰著頭定定地看著樊遲,這個閱女無數的男人突然被她看得心裏沒了底。齊鶯語氣仍然淡淡的:“樊少爺,你背景強大,若要強留齊鶯,隻怕宮總裁也奈何不了你。不過,就算樊少爺像宮總裁一樣,我也和蘇小姐有一點不同。蘇小姐善良純粹,而齊鶯不同,齊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樊少爺若要強留我,齊鶯即刻就去死。”說到最後,她一向平淡的語氣也染上了一層戾氣。


  樊遲被眼前這個看似瘦弱的女人深深震撼了:齊鶯絕不是無理取鬧之人,她說出去死這種話,可見心意有多決絕,她寧願自毀,也決不許別人肆意觸碰!

  齊鶯說完便繞過他離開,樊遲定定站在原地。以前,不是沒有女人拒絕過他,但齊鶯這次戳在他的心口。他這才明白,這個女人不是花,是草莖,雖然默不起眼但不卑微。她是不會輕易折腰的,必要的時候,還會化為芒刺,盡力保護自己想保護的!

  這樣的女人,是他樊遲高攀不起!


  齊鶯走入下一條街道時,言和開車經過她身邊。


  “鶯兒。”他笑,“一起去吃飯可好?”


  她猶豫了幾秒,微笑著點了點頭。


  坐在車上,看著窗外迅速閃過的路燈的暖光,她的心情放鬆下來。其實直到如今,她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麽不願意去拒絕言和,而是一次次答應了他的邀約。


  她不是故意吊著他,她不是那種品格的人。她也不是受過多少情傷,不敢再去嚐試。或許,是她獨身已久,獨立太過,又加上看過涼薄,眼光太冷,心理上抵觸改變,也抵觸開始。


  言和沉默著開車,剛剛他看到樊遲了。他喜歡齊鶯,也知道樊遲在追求她,他心裏略微有些苦澀:他是無論如何,不能跟樊遲比較的!


  都說女人在愛情裏容易自卑,男人也是如此,在財力地位上都不能與情敵相較,該有多麽無奈!

  他和齊鶯都算是職場精英,長久過著獨身的生活,相似點越來越多,兩顆心也逐漸靠近,這算不算是共鳴?

  最大的相似之處,就是在這種普通的生活裏,擁有普通人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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