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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小白臉配二婚,也夠了(打賞滿10000加更)

  在洗手間整理好妝容和頭發後,理智回籠,何幼霖決定回到宴會場找張澤川善後。


  此時,他被一群人簇擁著,臉上掛著淡淡的笑,見到妹妹來了。他招招手。


  何幼霖走上前,他擁著她的肩膀說,“和各位介紹下,這是我的妹妹張澤霖。澤霖,以後有什麽不懂的,都可以找這幾個伯伯請教。”


  “好。”何幼霖把心底裏的陰暗情緒拋開,盡量笑得要多甜就有多甜。


  幾個伯伯不了解她性格,能力,都紛紛在她的外貌上做功夫,一頓海誇下,把她說的和天仙一樣美麗。


  何幼霖微笑點頭,當個稱職的花盆。


  “澤川,我聽說你手上有譚氏的股份。要不,你賣我一個麵子,就轉手給慕少吧。譚氏兄弟現在爭的厲害。你還是不要趁火打劫比較好。不管怎麽說,他也是你妹夫。”一名穿深灰色西裝的中年男人捏著酒杯,打起了親情牌。


  何幼霖有些意外,居然聽見張家的人裏會有幫譚少慕說話的人。但轉念一想,譚少慕經商這麽多年,人脈關係複雜,資源豐富,有幾個“自己人”再正常不過了。


  “是啊,自從他父親過世後,謠言一堆,他也是受害不淺。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得饒人處且饒人。””說話的人眼睛掃視周圍的人,等著大家的呼應。


  一前一後的呼應,張澤川淡淡一笑,道,“各位多慮了。譚少慕為人正直,又具有領袖風範,由他掌控譚氏肯定是眾望所歸的事情。有沒有我的支持,並不重要。”


  幾位伯伯聽出他的推諉,不由又勸說了起來。當然,也有一些表示會支持張澤川的決定,但更多的還是另外一種聲音。


  何幼霖聽出張澤川這樣的固執己見,有些犯了眾怒。心裏雖然覺得這個幾個人實在太多管閑事了些,但想到這裏的人或許本身和譚少慕就存在著千絲萬縷的利益關係,便又覺得可以理解。


  不想張澤川為難,她主動當起了擋箭牌,“各位伯伯,你們不用擔心。我哥哥的意思,其實我打算把這些股份送給我當嫁妝的。你們也知道,我當初嫁進譚家,是灰姑娘高攀了豪門。現在,我哥哥想給我撐場子,補麵子。我與譚少慕既然是夫妻,這股份在我手裏,和在他手裏又有什麽區別呢?”


  “原來如此,那看來是我們多慮了。”銀色西裝男人嗬嗬一笑,“確實,這樣最好,最好!要我說,張譚兩家若是能強強聯合,以後影視,餐飲業這幾塊市場就再無敵手了。”


  “就是,就是。澤川和慕少,那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張澤川抿嘴微笑,打太極說,“現在,各位可以安下心來了吧?家父最近得了一些字畫,正愁沒人品鑒一番,不如各位伯伯前去一觀?”


  “老張這風雅的愛好,真的是幾十年如一日啊!”深灰色西裝男聽出他趕客之意,順著台階走了下來,“走,我們這幾個沒文化的也過去沾沾文化的雅韻。下次,有空了,咱們再拉著澤川聚聚。”


  張澤川道,“家父珍藏都在二樓書房,各位都常去的,我就不送了。下次再聚。”


  說完,他拉著何幼霖的手離開。背後那群人卻沒有真上二樓去看什麽字畫,而是私語議論不止,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門口,才收回目光。


  走出宴會廳,來到長廊,張澤川歎氣,輕哼了聲,先問道,“你有什麽話要說?”


  何幼霖詫異,“你怎麽知道我有話要說?”


  他側過臉看她,表情盡然是點點笑意,戲謔地說,“你牽我的手一直在抖,你不知道?”


  “啊?”何幼霖撇嘴說,“我以為我掩飾的很好呢。”


  “是不錯,起碼臉上笑容挺自然的。”張澤川給了一絲肯定後,又蹙眉道,“是不是和譚少慕吵架了?我看他出去找你,現在都沒有回來。是不是被你趕走了?要說我,趕得走的男人,都不是真心的。真心的男人,死皮賴臉也會黏著你,纏著你的。你罵的再狠,對他再視而不見,他都不會有什麽自尊心。”


  何幼霖聽了,雖然很讚同,但不想這麽認輸,嘴巴不饒人道,“你是說你自己吧?”


  張澤川一瞪眼,“臭丫頭,拿你哥哥開涮!”


  “不敢。”


  “我是說真的。我看那姓蕭的就很不錯。”


  “蕭億?得了吧。”


  “你還裝傻?我是說那個唱歌的小明星。”張澤川苛刻道,“雖然小白臉了點,還是整的,不過還算可以。配你這個二婚的,夠了!”


  “哥,你這個是在損他,還是拐著彎損我?”何幼霖翻了翻白眼,“我還沒離婚呢,你就在這裏亂點鴛鴦譜了!”


  “我這是未雨綢繆。不過,你也別急。哥再給你物色物色,保準各個都比那姓譚的好。”


  何幼霖的思維就這麽被張澤川天方夜譚的想法拐出了銀河係,等她回過神,想起要找他解決的問題,已經是十分鍾後的事情了。


  “哥,我剛剛不小心捅了白昕媛一刀。你看看,能不能塞錢了事?”


  張澤川正絮絮叨叨說著介紹他認識的幾個名門貴公子,聽到這句話,差點被口水嗆到,“你說你幹嘛了?”


  “捅人了。”她十分誠實,坦白從寬。


  “捅誰了?”他掏掏耳朵,有些不敢相信。


  “白昕媛。”


  “妹子,你看她家像是缺錢的嗎?”


  或許是張澤川的表情太搞笑,又或許是有哥哥撐腰的感覺就是不一樣。明明傷了人,何幼霖卻絲毫不畏懼,還調侃道,“嗯,缺不缺錢,我不知道。但是,肯定不缺藥。她家不是開醫院的,就是醫院為她家開的。整個A市的醫生,不管哪家醫院的,她都有門路。這點傷,估計三天就治好了。”


  一想到當初,她隻是和沈月珊打架,就怕的不行,嫁給譚少慕避難,就覺得當初的自己真的是沒出息,渺小如蟻。


  “得了,回頭喊咱爸跑一趟白家。”張澤川踢出個皮球,“我這個白家的女婿,估計前腳進門,後腳就有人拿掃帚趕出來了。”


  “你……,做人可真成功。”


  “那傷人的凶器呢?趕緊毀了。萬一,一言不合就訴訟,她沒有證據,你好脫罪。”


  “哥,你是認真的嗎?”


  “你猜?”


  何幼霖仔細端詳了他的麵部表情,在確定他再認真不過後,連忙跑到前院裏查看情況。


  別說,那把刀還真沒了!


  該死的,白昕媛該不會那麽雞賊吧?都傷成那樣了,還有私心保留證據?

  “你是在找這個?”蕭一情的聲音從她背後響起。


  何幼霖轉過身,看他手中握著一把水果刀,刀刃上的鮮血已經洗幹淨了,還在滴水。


  “你什麽時候來的?”


  “嗯。比譚少慕晚來一分鍾。不過,你們好像都沒看見我。”他自嘲了一下,聳了聳肩,“你更過分,直接從我身邊走過,喊你都不回我。”


  雖然說當時她心情那麽糟糕,情有可原,但這麽聽他控訴,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她走了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個大男人,計較這麽多幹嘛。”


  “那你預備和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不?”


  何幼霖也確實沒有什麽朋友可以宣泄的,此時此景,對著月亮,她突然很累很累……


  她尋了處石階,一屁股蹲坐在那兒,緩緩訴說起她的故事。


  從譚江淮分手,到她如何被騙婚,到綁架,到流產……


  她說的事情雜亂無章,沒有按照時間順序,隻憑著記憶,想到哪裏說到哪裏。


  說到最後,她自己都覺得像是說書一樣,冷眼旁觀。裏麵的愛恨情仇,都變得很淡很淡。


  聽到最後,蕭一情不僅沒有同情,或是安慰,反而招人厭的笑出聲來。


  “你笑什麽?”


  “我隻是覺得,你和小時候一樣搞笑。”


  “喂,喂,喂,我們很熟嗎?認識很久嗎?”


  “你四歲的時候,我就認識你了。”


  “是啊。隻是,我們也隻認識了半個月而已,之後,我們就分開了二十多年。”


  “是嗎?”蕭一情淡淡道,“可我怎麽覺得,我已經認識了你二十多年了。”


  若是平常,蕭一情這麽一句話,何幼霖聽在耳裏也就當風刮過耳邊了。


  可是,無端的,她突然想起張澤川給她說的玩笑話,心裏有了雜念,便覺得這句普通的話語都帶著一種是是而非的,難解的曖昧。


  何幼霖猛然搖了搖頭,告訴自己,別多想。


  他的意思是他沒有失憶,一直記得她這個小妹妹,所以是認識了二十多年。而她是失憶的,才剛剛想起這個小哥哥。


  僅此而已。


  ……


  翌日,了解了事情始末的張翰文親自帶禮物去白家登門道歉,表示令千金在張家受傷,是張家做主人的疏忽,願意賠償。卻隻字不提自己女兒傷人的事情,顯然是不打算為女兒傷人這個行為去道歉。


  他並不覺得自己女兒有錯,願意來這一趟,不過是不想給女兒招黑。原以為白家會有一番鬧騰。


  誰知,白昕媛回家後並沒有說是何幼霖傷了她,隻說自己回家的路上遇見搶劫的,受了傷,是譚少慕救了她。


  張翰文從白家父母口中得知這些,當然不會覺得是白昕媛天真善良,才放過女兒一馬。


  應該是譚少慕事後安撫得當,哄住了白昕媛。雖然不喜歡他的多管“閑”事,但也鬆了一口氣,高高興興的回張家了。


  何幼霖聽說了這個情況,表情無動於衷,隻是點了點頭,就回房了。


  第三天,她收拾好心情,就開著張澤川給她新買的車子去九寰動漫上班了。


  她會選擇今天去公司露麵,也是因為她聽說,今天是譚江淮例行檢查公司運營情況的日子。


  這些日子,她的上司打壓的太狠,她是該好好地找青天大老爺伸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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