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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誰都無法阻擋的慕少

  麵對譚少慕的強勢,何幼霖是甩也甩不開,踢又踢不到。兩眼盯著握在自己手腕上的大手半天,終究還是顧著幾分形象,沒有和潑婦一樣狠咬上去。


  兩人推推搡搡,把從大門走到門口隻要五分鍾的鵝卵石路硬是走成了十分鍾。


  何幼霖被硬拖進客廳時,譚少慕長腿邁步子很大,她跌跌撞撞地小跑著被迫跟隨,很是狼狽。


  被暴雨灌了個滿身水的兩人一進屋,就把腳下的羊毛地毯都泅濕了大半。何幼霖剛要說什麽話,卻被屋內暖氣激得鼻頭發癢,忍不住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四目相望,濃濃的尷尬緩解了方才的戾氣。


  譚少慕看著落湯雞一樣可憐巴巴的女人,再大的怒火也熄了大半,“有什麽話,洗了澡再說。”


  何幼霖也覺得身上從醫院帶回來的味道被雨水暈染的更濃鬱,渾身難受,想回房換身幹衣服。可沒走幾步,她就看見客廳裏光潔如鏡的大理石地板上,被自己踩出好幾個泥濘的腳印漬。想到譚少慕的潔癖和主臥門口鋪墊的那張波斯風十足的羊毛毯,幹脆脫了鞋上樓。


  腳上的襪子早被雨水浸濕了,踩在冷硬的大理石上,她的腳趾冰得忍不住蜷縮起來。


  何幼霖小跑了幾步,卻被人從身後攔腰抱了起來!她本能地摟住了他的脖子,穩定自己的身體,然後不期然地對上一雙清冷的星眸。


  “喂,放我下來!”何幼霖尖聲抗議。這人動不動就抱,當她是貓是狗?還有沒有人。權了!

  “寒氣從腳底入體是最容易生病的,不想看醫生就乖一點。”明明是滿懷關心的好話,但被譚少慕冷冷的說出來,怎麽聽都成了威脅。


  一聽醫生,何幼霖什麽抗議都不敢有了。


  譚少慕挑了一下眉,他什麽話都沒說,默默地把人抱進房裏。


  最後,扔進浴室。


  他打開浴霸和淋浴的熱水。花灑瞬間噴薄出大束的的水花,一滴水漬。


  白色的霧氣縈繞在浴室裏。


  “你幹嘛!”


  隔著水汽,何幼霖看見譚少慕沒有離去,反而站在她麵前開始不緊不慢地脫去濕重的西裝,襯衫,然後是解開褲帶……她心中警鈴登時狂響——


  “洗澡。”回應她的兩個字冷漠而冷清。


  “不是女士優先?”何幼霖微微吃驚,兩隻手完全不知往哪裏擺。


  “夫妻之間,這種事情應該不需要紳士風度。”譚少慕露出性感的八塊腹肌後,脫的隻剩下一條內褲時沒再繼續下去。


  他站在花灑之下,大束的水落在他的頭上,肩上。平日三七分的蓬鬆紋理燙發型此刻已被水打趴了下來,貼著前額。水珠從棱角分明的輪廓線上滴淌下來,流到他的鐵硬的胸膛前,流到他的八塊腹肌前,帶著無限的性感,也透著莫名的危險。


  “好。你先!”何幼霖緊抱著自己濕透的衣服,隻覺浴室悶得不行,寧可先出去冷一冷。


  隻是她剛踏出兩步,譚少慕已經擋到了她的麵前,“何幼霖,你這樣一再遺忘我們的合法關係。是不是我這個做丈夫的太失職了些?譬如,昨天就不該那麽輕易的放過你?”


  何幼霖瞪圓了眼睛,清醒地看著眼前這個自己抵抗不過的高大男人。在他動手解開自己外套扣子時嚇得倒退三步,一下子跌坐在馬桶圈上,尖叫道,“譚,少,慕!”


  昨夜雖然有過更親密的接觸,可那時候的她好歹喝了不少酒,有些上頭。哪像現在這般,在青天白日下,人也清醒得不行的時候被他挑.逗刺激。


  他身上散發的每一分男性的荷爾蒙氣息都被熱烘烘的水汽撩撥的更明顯,像是侵略者一樣刺激她敏感脆弱的神經。


  淅淅瀝瀝的水聲混著窗外的雨聲,悉悉索索的,叫人聽不清哪個是哪個。


  譚少慕把她拉起身,帶入懷中,帶進了花灑噴灑出的熱水範圍。溫熱的水淋在她冰冷的身上,她卻毫無暖意,隻覺得更冷,更冰,無助的絕望。


  何幼霖用腳踢,用嘴咬,沒有形象,也不要形象,她隻想逃離到安全的地方,卻被他的胸膛貼的更緊。


  “啊!”她尖叫著幾乎彈跳般劇顫起身,手一揮就碰倒了架子上的瓶瓶罐罐。沐浴乳,洗發水摔了一地。她想撿,趁機逃脫這個炙熱的胸膛。他卻不允,直接把她的人按在了玻璃牆上警告,“隻是洗澡,老實一點!不然,在這裏就辦了你!”


  洗,洗,洗澡?


  隻是洗個澡?


  這麽突破下線的事情,要她怎麽淡定才叫老實點?

  踉蹌退撞在玻璃牆上的何幼霖閉著眼睛,無法直視從上而下射灑出來的水。黑暗的時間裏,牆是濕熱的,她身上的衣服沾了水,貼在她起伏的胸口上,似有千斤重般。


  她被夾在他與牆壁之間,沒有一絲逃脫的可能!

  “你,你這是強.奸!”


  “強.奸?嗬嗬……”譚少慕貼著她柔軟白瑩的耳垂,嗬出一口暖氣,“何幼霖,我是你丈夫!記住這一點。就是死,也不能忘記!”


  抽屜裏那張結婚證簡直成了她的緊箍咒!

  孫悟空還有取經成佛日,而她的人生一旦被譚少慕牢牢掌控,再要逃脫簡直遙遙無期。


  何幼霖搖搖頭,語帶哽咽,“你明知道的!你知道的!我們都知道,這場婚姻是怎麽來的!”


  “那重要嗎?”譚少慕伸手摸上她顫抖的唇,“聽過假戲真做沒?我們就是!”


  他們,就是?


  何幼霖氣結,“誰真做了!你,還是我?什麽都不是!你隻是大男人的占有欲在作祟!你隻是介意我和江淮的過去!”


  “不許提他!”譚少慕霸道的開口,低頭強硬的堵上她的唇。嬌豔欲滴的紅唇比棉花糖都軟,都甜,含在他的嘴裏,融化在他的口中。火熱的溫度從唇舌間傳遞,蔓延到全身。


  何幼霖撇過頭,他卻沒有再強硬地把她掰回來,而是順著她的脖子一路吻了下去,如入無人之境!


  昨天好不容易淡去的草莓,被他的唇舌一一蓋章重印。


  何幼霖驀然覺得委屈,眼眶熱熱的。


  “你猜測的沒錯。我也承認,即使分手,他在我心中的地位還是不一般的。但我沒想過以後和他除了是叔嫂關係外,還有別的可能。我要是有什麽做的不對,叫你有什麽不痛快,你衝著我來就好,別拿我的家人開刀!”


  他不要她提,她偏要提!


  橫豎都是一刀,她不想再畏畏縮縮,委曲求全!


  此時,譚少慕徹底被她的挑釁激怒,雙目赤紅,臉頰上的肌肉繃緊微鼓,顯然在極力忍耐著心底的怒意。


  假戲真做!他的費盡心思,在這個女人的眼裏卻隻是“假戲”!

  暖騰騰的水汽彌漫在不大的淋浴間裏,何幼霖靠在花灑下的牆上,感覺自己的身子被分成兩半——貼在背後的瓷磚冰冷,昭示著她無路可退,麵前帶著溫度的水霧讓她如被火臨身。


  是欲。火,也是怒火。


  麵前男人的情緒仿佛讓周圍的溫度升得更高,快要把何幼霖身上的水珠都灼燒掉。


  她現在大腦一片混亂,根本無從分辨對方每個表情眼神的含義,她隻知道對方現在很危險,趨利避害的本能迫使她下意識將瓶子砸向炭燒木,奪路而逃!

  可怕!和一隻野獸單獨呆著……她一定會被對方撕咬得連骨頭都不剩!


  手臂上一重,一股巨力將她拉起,然後又重重甩在玻璃牆上。何幼霖不敢看他,低頭看著流水四麵八方地流進地漏。


  直到她的下巴被人無情地捏抬起來,兩人的眼神隔著水霧在空中交匯。


  空氣被熱水烘得燥熱。


  何幼霖如同被烙鐵狠狠按在玻璃壁上,身子開始掙紮,放聲尖叫!卻絲毫不影響譚少慕的行動,反而刺激的他變本加厲。一雙鉗製她雙腕的手紋絲不動!


  “放開我!你放開我!你不能這麽對我……放開!”


  然而,男人的征服欲一旦被激起,便不可能輕易收手。


  譚少慕一手控製住她亂動的雙腕,將她整個嬌軀更緊密地貼向玻璃牆上,低頭瘋狂的索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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