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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新世界

  “門能不能收回去?”


  隨著這一聲,門便消失不見。


  柳秀腦海迅速運轉,玉在他識海裏,該怎麽辦?

  想了一會,他拿出一顆他自己改良的沸元丹,沸元丹是寶丹,相當於加強版的爆元丹。不過他是修士,隨身帶著一些元丹也正常,不但帶了沸元丹,還帶了其他幾種丹藥,以備不測。


  一會,他體內元力開始狂奔起來,隨著,柳秀撥出劍,將元力注入劍上,並且用微控的手法,將劍力保持成一個玉佩的形狀。這個有點難,但沾到了這塊玉,誰也不清楚,隻要有一個大約模的形狀,便不會有人懷疑。


  長劍對著屋頂,劍氣將屋頂刺出一個洞,柳秀又飛快地將劍收回去,從瓶內拿出一粒穩息丹吞了下去,體內狂暴的元氣迅速地變得平靜起來。柳秀又將瓶子收回到腰囊裏,剛收好,聽到屋內動靜,各人已經闖進來了。


  柳秀臉孔開始扭曲,呆呆地望著屋頂。


  “玉呢?”孔道國喝問道。


  “它,它又飛走了。”


  “又飛走了?”各個長老一起變得呆滯。


  不是不相信,它已經飛過一次。況且這不是普通的屋頂,以柳秀的修為,根本不能弄出一個窟窿。


  但你不能在學院裏飛啊。


  柳秀有意咕嚕一聲:“真坑!”


  若是與他無關,那是真的坑了他,它飛回來了,學院也會挨批,若是飛不回來,各人都可能會有些悲催,但最悲催的無疑是柳秀了。


  方長老急切地問:“飛到哪裏了?”


  “方院長,我哪能知道?”


  孔道國急了:“你清楚。”


  “剛才你們在議論,我進來觀察,忽然間它飛了起來,速度很快,快得我都看不見,對了,我站在這裏未動彈,大約它向南飛去,也不是正南,稍向西偏了十五個角度。我剛準備叫你們,你們就進來了。”


  “若它不回來,你等著受死吧。”


  柳秀難得的沒有反駁,站在哪裏,繼續愁眉苦臉地望著屋頂,不過他在心裏卻有些歡喜。


  這個結果雖然是他所的第五個結果,但也是若幹種變化最好的一個變化。


  反正是不會死了。


  雷長老道:“大夥莫要慌,再等等。”


  等了近半個時辰,它也未飛回來,眾人麵色沉重,事情大條了。


  柳秀低聲道:“雷長老,那個皇孫還活著……”


  隻有這個解釋了,找到了主人,玉肯定不會再回來了。而且西南方向,便是大南山,以前多方猜測,那個皇孫被宮中大太監王淨則抱到了大南山,所以朝廷才一直未搜捕到他。


  “皇孫得到了玉……快通稟陛下,”孔道國尖叫起來。


  ……


  “你為什麽單獨進去?”


  “馮公,不對它觀察,如何能找到毀掉它的方法?”


  “為什麽帶著那幾粒元丹?”


  “帶幾顆元丹以防萬一,難道有錯嗎?”


  “為什麽你又將兩隻戰寵放在家裏?”


  “除了前兩次去學院,為了很好地向學子論述巫術的本源,我將它們帶到了學院,餘下,一直是放在家裏,畢竟是簽訂了契約的戰寵,某些方麵也是夥伴,得給它們一些自由。”


  “為何它們又不在侯府了?”


  果然!


  嚴實甫不僅以此為理由,向侯府上下發難,還帶著許多屬下大肆搜查。


  為什麽非得將它們放到大南山上?

  原來柳秀估計事態可能會比現在更嚴重,隻要冷靜應對,不會判死罪,但皮肉之苦是免不了的。加上與大安府尹嚴實甫結了仇,若是大安府去搜查,必然將兩隻戰寵抓住,然後將它們弄死。隻要柳秀不會死,會不會受到反噬,嚴實甫會關心?


  但這個也不能拖得太久,不能出去覓食,十幾都不回來吧。


  於是柳秀讓陸雨萱想辦法見到程獻德,獻出那座元石礦,換回見麵的機會,能見到麵,某些方麵等於是一個風向標,至少大安府不會再為難侯府與醫館裏的人,那時,陸雨萱才能將兩隻戰寵重新帶回家。


  讓柳秀猜中了,嚴實甫第一個便是尋找這兩隻戰寵,找到了會發生什麽?

  肯定會將它們弄死了。


  不定青與碧臨死反抗,那更好,能給柳秀定更多的罪名。


  其次便是元石。


  不用,現在柳秀手上有許多元石,不僅是賣名額的元石,還有十幾株月光草換來的大量元石。這筆財富,嚴實甫同樣也心動了。


  讓他萬分失望,搜了半兩隻戰寵也未搜到,元石是找出一些,隻有幾百塊,問陸雨萱,陸雨萱答道,秀哥似乎將它們寄存金鋪裏。嚴實甫問元石卡呢,陸雨萱故作害怕地,秀哥未啊。


  嚴實甫繼續搜,就要準備挖泥三尺地搜了,何四娘終於忍不住,我二弟犯了什麽事,有沒有謀反,除了二弟,我夫君也是朝廷的侯爵呢。


  這就是一門兩侯的好處。


  沾到了玉,搜柳秀的產業沒問題,但搜李平的產業,同時做的也過份,那怕嚴實甫也不清楚。


  嚴實甫隻好將醫館封掉,回來稟報,當然,他不會好話了,為什麽兩隻戰寵不見了,是因為柳秀與王淨則或那個皇孫提前勾結,提前做了準備,將戰寵與元石卡一起轉移走了。


  也沒有人相信這法,不過嚴實甫了,馮一舟隻好審問。


  但昨晚上,柳秀早與陸雨萱商議好辭:“大約它們出去自己覓食了,難道這兩隻戰寵與玉會有關?若有,讓我回去,感受到我的氣息,它們便會自動回來。馮公,這些能與那塊玉有關?不可能有關係!我呢,絕對也沒有本事,讓它自己飛走。當然,沾到了這件事,我算是倒黴了,願意聽從朝廷發落,但這些詢問,有何意義?”


  隻要繼續是大理寺審理這件案子,柳秀便不會擔心。


  因為大理寺新正卿馮一舟,也就是眼前審理他的中年官員,他的二兒子同樣在止回穀裏“改造”,不但馮一舟的二兒子,包括刑部幾個重要官員的子孫,也在止回穀裏。


  至少馮一舟不想柳秀在這幾個月內出事情。


  新的問題來了,在晨昏線修煉一年時間,可想資質改善了多少?

  柳秀將這些少年接出來,餘下未進去的權貴子弟怎麽辦?

  因此,隻要眼下朝廷不會將柳秀處死,未來,柳秀頂多變成一個苦力,但不會死了。


  任誰也想不到那塊玉跑到柳秀識海裏,再,現在這個世界,對識海認識是很有限的,那怕柳秀在十年裏聽了柳大夫那麽多教導,之前,也未想到,識海裏能放東西。


  看上去,似乎是沒有什麽好問的,至於嚴實甫的法,更是扯蛋,隻要那塊玉感受到皇孫的存在,便自己飛走了,用得著與柳秀勾結?馮一舟道:“將他先押入死牢。”


  柳秀上次關押的牢房隻是外圍的牢房,真正的死牢是在地表下麵,不但看守森嚴,環境惡劣,而且整座死牢除了通道有一排油燈,餘下各個牢房將石門一關,漆黑一團,隔音效果又比較好,往往時間呆得長,心理素質又比較差,未等朝廷宣判,便自己瘋掉。


  馮一舟帶著口供麵見唐皇。


  宮內,不但有唐皇,還有許多重臣,他們全部看著桌子上一張大地圖。


  柳秀過,那塊玉向南方偏西十五個角度飛去,實際可能會產生一些誤差,必須左右擴大五六個角度,放大到大南山,同樣是一個廣闊的範圍。


  地圖正是大安府境內大南山的地圖,不知是誰,於大南山某段畫了兩條橫線,橫線內,便是那塊玉可能飛去的方向。


  馮一舟遞上口供,唐皇看了一眼,隨意將它放在一邊。


  放過柳秀是不可能了,不管是誰,隻要沾上了,必須得追責,但唐皇也認為柳秀是一個無辜的受害者。


  不是考慮柳秀的時侯,他問:“諸卿,該怎麽辦?”


  該怎麽辦?誰能知道。


  唐皇看著國師張稟量:“替朕推算那個孽子的下落。”


  張稟量遲疑了好一會,幹係越大,反噬越重,但到了這地步,他無法推辭,於是盤坐於地,開始施展大預言術。


  大夥迅速地便看到張稟量滿頭黑發變得花白起來,臉上也堆起一道道皺紋,忽然他大叫一聲,向後倒去。


  “快將他救起。”


  魏王撲上去,用手放在張稟量的鼻孔上,搖頭道:“張國師已經沒有氣息了。”


  如此厲害?唐皇臉上也露出惶恐之色。


  嚴實甫:“陛下,會不會有這種可能?當年王淨則抱著那人逃走,那人正好三歲,不久,侯國公將柳秀抱回來,也三歲。隨著柳秀壽元減少,略有些陛下以前的風貌。前年……”


  兵部侍郎裴炎矩打斷他的話,:“前年那塊邪玉到了出世之時,然柳秀在大道場,它感應不到,於是又飛了回來。正好陛下派人將邪玉送到學院,讓學院各個長老想辦法銷毀,學院讓柳秀參與,柳秀碰到了那塊玉,然後與柳秀融為一體。”


  “有這個可能。”


  “放你娘……”裴炎矩未罵出來,畢竟場合不對:“當年侯國公將柳秀抱回來,那時柳秀受傷極重,侯國公滿京城的求醫,那一點像那個人?而且侯國公那時也不知柳秀有多大,直到去了柳家莊,才知道柳秀與那人同齡。同齡便有嫌疑,我問你,慶隆七年大唐有多少孩子出世?難道這些孩子都有嫌疑?


  那人幹係重大,故張國師大預言術未施展成功,便暴斃而亡。


  但是柳秀呢,侯國公自知壽元不久,也請了人替柳秀施展預言術,結果柳秀去了烏蒙尋找皇蠱。


  若柳秀是那人,侯國公憑何請人替他施展預言術?

  你先是柳秀與那人勾結,現在直接柳秀是那個人。那個人不管是邪是正,終是皇室血脈,是你能羞侮的!


  朝廷出了這等大事,你還有心思構陷他人,你膽子得有多大!”


  裴炎矩最得意的一個孫子也在止回穀,並且他已經倒向了柳招,這便是柳秀所的勻勢。


  馮一舟也道:“那玉妖邪,若柳秀是那人,不用柳秀回到京城,出了止回穀,可能便飛去尋找柳秀了。前年君家老漢被殺,大家心知肚明,肯定與莊文青無關,而且陛下也下了口旨書旨,以後兩相不得追究。那便揭了過去,嚴府尹,你不是攀咬之,而是藐視陛下。”


  裴馮帶頭,許多大臣開始彈劾嚴實甫。


  即便李懷忠一方的人,也不吭聲。無他,許多人也有子孫進入了止回穀。嚴實甫咬的太過份了,同齡,同齡人不要太多,長相,下長的像唐皇一二的人不要太多。其他方麵,那一條與那個皇孫吻合,況且侯國公有如此大膽子,即便有這個膽子,敢正大光明放在京城?

  李懷忠見勢不妙,:“各位少幾句吧,柳秀是個人物,沒必要計較,有沒有過失,可以先擱下,以後再議。陛下,應廣發甲士與諸多好手,進入大南山搜尋。此外,再下詔,讓止回穀的駐軍嚴加警戒,隻要那人得不到太華門的傳承,便不能禍害人間。”


  “就這樣吧。”


  大理寺死牢。


  馮一舟也刻意派人收拾了這間牢房,裏麵鋪了不少新草秸,便桶也是新的,但整間牢房仍然散發出一種難聞的腐臭味。不但如此,牢房四周是厚厚的石壁牆,有鐵門,但平時鐵門是關閉的,有一個送飯水的窗口,但牢卒將食盒帶走後,又將窗口的鐵蓋重新合上,裏麵漆黑一團,不亞於黑暗麵。


  這個無所謂了,主要關在裏麵,不知道外麵的情形。


  忽然他腦海裏傳出一句聲音:“柳秀,你曾相比於蒙南,大唐是堂般的存在,事實大唐不是堂,你想不想了解真正的堂?”


  “你是誰?”


  “你可以將我當成智子的母親。”


  “你怎麽跑到我識海裏?”


  “勿用擔心,智子與你互為一體,我不會傷害你,現在隻是借助智子與你用一種你不能理解的方式聯係。”


  不能理解的方式……智果然來曆不凡。


  “真的有堂存在?”


  “有,不過想理解堂,必須了解製度、人性、妖性、魔性、獸性,想不想了解堂?”


  “想。”


  “那我先讓你進入堂建立前的那段漫長的曆史。”


  隨著這一聲結束,柳秀發現自己已經不在牢房裏了,而是在一個奇怪的世界裏,有許多高大無比的房屋,平整的路麵……這些是車子?有很多人,人多不奇怪,大安城同樣有很多人。


  “為什麽沒有一個修煉的人?”


  柳秀迅速發現不對了,雖然他看到許多奇奇怪怪的事物,但這個世界,沒有靈氣,也沒有元氣。


  “末法時代。”他腦海裏迅速閃過這個名詞。


  末法時代能出版智母子這樣神奇的生靈?

  堂與這個末法時代有什麽關係?

  “柳秀,涯何處無芳草,莫要為那個碧池難過了。老三請客,十斤香辣龍蝦,我們快去,”一個穿著奇怪衣服的胖子走過來。


  ……


  卷後的話:


  成績撲的太慘了,盡管很想寫下去,盡管有了大綱,腦海裏也有了故事內容,但因為這個成績,寫也寫不好了。


  就這樣吧,我已經很努了,對不起大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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