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震攝朝綱
清晨,紫禁城可謂是湛藍藍的天空飄浮著一朵朵白雲,空氣中沒有一點點灰塵,隻有青青的草兒還滴落著盈盈的露珠,鳥兒在高空拚命地伸展著翅膀,盡全力向更高翱翔。
由於每月逢5號之日皆是按律要在乾清宮舉行朝會的日子,碧芸宮畫棟雕梁的寢殿之中,諸位貴君自行穿戴齊整,自是顯的豐神郎俊,立在放於東北角的精致黃梨花木梳妝桌前各行其事,俊眸皆在不自覺望向端坐於金鏤花凳用心梳妝的靈惜皆不覺顯出無限溫情。
而佳人靜觀鏡中的自個斜插雕花木簪,眉心一點朱砂,淡掃娥眉,內裏隻著了一襲銀絲墨雪茉莉含苞對襟振袖收腰絲製羅裙,雅而不俗的鵝黃色,淡淡的幽雅腰間一朵大大的乳白色蝴蝶結,更顯妖冶,拿起一根蝴蝶金步搖,想了想,卻又放下,惹的胤唐不解輕笑道:“若是喜歡就讓九哥替你戴上可好了。”靈惜淡然道:“這支金步搖是嬈姐在我成人之禮之時親送於我的,這麽多年我隻在與四哥的成親之禮帶過這支略顯奢華的步搖,今昔握在手中還是覺的與自個平素的風格皆然不同,還是有勞四郎為妾身另選一支吧!”
眾人自是聽出她的話中暗藏著幾許傷感皆是心疼不以,胤禛自行取過她掌心的步搖笑道:“女兒家本來就應該注重頭麵穿戴,這支步搖雖說外表耀眼奪目,可畢竟放於你這妝盒之中以有數年之久了,真的不適合你戴了。”說完之後則自行將她手中的那支步搖給扔掉了,而又自行從盒子裏挑出了飛蝶墨雪鏤寶髻花翠簪,斜插水鑽山茶繪銀華勝,芙蓉清淤墨頂翠色串珠步搖,帶了紫金嵌芍藥白羽搔頭,又為佳人盤上了略顯華貴的雲髻才微微回首道:“八弟,就選那襲淡明黃色蜀錦以金線幽蘭珍珠宮裝,勞煩你為靈兒著好了,可行。”胤禩自行命貼身內侍小陳子手托放有宮裝與諸多精美衣賞之上的佩飾送入西角殿司衣局之中熏香燙好之後才由小陳子送入寢殿之中,八爺與九爺自行侍奉佳人著妥這襲明黃色的旗裝,更稱托的薄施脂粉的靈惜眉蹙春山,眼顰秋水,麵薄腰纖,嫋嫋婷婷,嬌媚無骨入豔三分,纖手輕理妝容,妝容理畢,勾唇,淺笑盡然道:“天色不早了,有勞諸位夫君侍候本王用妥早膳之後,前往乾清宮聽政可行了。”諸人自是紛紛領命,侍候她用完早膳之後,攙扶她行至外間乘坐鳳鑾寶車來到乾清宮門外,換乘八人抬鑾轎行入西偏殿之中,自行在上首黃梨花木椅子上坐定身子,稍時飲了兩口參湯定了定神。
待聞的龍鳳鼓敲響,金鍾鳴之後,自見內侍小白前來稟奏文武百官皆以上朝了,恭請她臨殿之後,靈惜才自行啟手放於身著九蟒五爪仙鶴朝服,頭戴一頂大紅珊瑚頂戴顯的風度翩翩胤禛掌心之中。
並肩而走入大殿之中,靈惜微微抬頭觀之正中是一個約兩米高的朱漆方台,上麵安放著金漆雕龍寶座,背後是雕龍圍屏,方台兩旁有六根高大的蟠龍金柱,每根大柱上盤繞著一條矯健的金龍;仰望殿頂,中央藻井上有一條巨大的雕龍蟠龍,從龍口裏垂下一顆銀白色的大圓珠,周圍環繞著六顆小珠,龍頭、寶珠正對著下麵的金鑾寶座,梁材間彩畫絢麗,鮮豔悅目,紅黃兩色金龍紋圖案,有雙龍戲珠,單龍飛舞;有行龍、坐龍、飛龍、降龍,多姿多彩,龍的周圍還襯著流雲火焰,可謂是富麗堂皇。
兩邊則立滿了按品級之分的文武官員,而讓她眼前一亮的則是立於金殿右下角金交椅前的靚倩,隻見她體態輕盈柔美象受驚後翩翩飛起的鴻雁,身體健美柔曲象騰空嬉戲的遊龍;容顏鮮明光彩象秋天盛開的菊花,青春華美繁盛如春天茂密的青鬆;行止若有若無象薄雲輕輕掩住了明月,形象飄蕩不定如流風吹起了回旋的雪花;遠遠望去,明亮潔白象是朝霞中冉冉升起的太陽,靠近觀看,明麗耀眼如清澈池水中婷婷玉立的荷花;豐滿苗條恰到好處,高矮胖瘦符合美感。
肩部美麗象是削成一樣,腰部苗條如一束纖細的白絹;脖頸細長,下顎美麗,白嫩的肌膚微微顯露;不施香水,不敷脂粉;濃密如雲的發髻高高聳立,修長的細眉微微彎曲;在明亮的丹唇裏潔白的牙齒鮮明呈現;晶亮動人體的眼眸顧盼多姿,兩隻美麗的酒窩兒隱現在臉頰;她姿態奇美,明豔高雅,儀容安靜,體態嫻淑;情態柔順寬和嫵媚,用語言難以形容;穿著奇特人間罕見,骨骼相貌象畫中的仙女;著一襲素淡綠色宮裝,戴著一支湖心鴛鴦釵,點綴的稀世明珠照亮了美麗的容顏;腳下穿了一雙繡著精美花紋的花盆底鞋子更顯俏麗,隱隱散發出幽幽芙容香莫說令那些男人見之動心,就連她自個見之也喜歡。
蓮步款款行至過去,輕握她的玉手粉麵含笑道:“妹妹,難為你百忙之中還來這裏幫稱姐姐理政,真是太難為你了。”
靚倩盈盈福身之後才輕輕道:“我們既是一家人,就該相互幫稱才對,請二姐行上金階帶皇阿瑪理政吧!”靈惜微點玉首,則自行在胤禛的攙扶之下行至金交椅之上坐定身子,待滿朝文武行完三跪九拜之後各自站定之後,她才淡淡道:“三妹,你自行坐下,各位大人理該知道本王雖居於碧芸宮中休養身心,可耳邊卻是各種流言從未曾斷過,有人說穆沁自所以遭受這場滅門之禍是因為無心之中得罪了我們四宮姐妹的費話,本王的脾氣是怎樣的各位大人理該清楚,雖說我並不能做到完全因私忘公的地步,可也不至於為了所謂的意氣之爭竟做出予置一個曾經有功予朝廷的八旗王爺於死地,這條自取滅亡的蠢路是他出買家國天下利益應得之下場,日後若是再有誰再借他肆以造謠的話,恭王叔,靈兒請你為了大清好好教訓那些不知好呆的蠢貨,可行啊!”
恭親王素來對靈惜的寵愛遠甚過自個的親生兒女,又知此事的起因全因為穆沁與自個的早年恩怨,敢緊行至文班道:“靈兒,你就放心若是再被本王知道朝中有那個官員吃飽了不幹正事竟說這種不開眼的蠢話,本王定會讓他至此有口難開了。”
靈惜淺淺一笑道:“那就煩勞王叔了,接下來……”
話音未完之後,則見外間一名小內侍行至於裏間恭敬行禮道:“啟稟攝政王,辰然貝子說他化了三天時間終於解破了與你的那局天棋,今個特意來內殿給你請安了。”
靈惜見有不少臣子正在暗自發笑,隻得冷冷道:“讓他報門而進。”
小內侍自是恭敬領旨行之於外間,見辰然外著的是冰藍色上好絲綢蟒袍,雖說隻繡著雅致竹葉花紋的雪白滾邊,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豔麗貴公子的非凡身影。那笑容頗有點風流少年的佻達。下巴微微抬起,杏子形狀的眼睛中間,星河燦爛的璀璨。裏間穿著墨色的緞子衣袍,袍內露出銀色鏤空木槿花的鑲邊。腰係玉帶,可謂是貌比潘安,卻不知怎的讓他多了幾許歎息,小心翼翼行至他的身邊輕輕道:“辰爺,主子因為朝堂之上穆沁的事心情很不愉快,你進去了可得好生回話,以免惹主子動了怒那就真的要遭了。”
辰然與靈惜相識多年,自是對她的本性非常了解,可是卻礙不住內心深處暗藏著對她近乎瘋狂的思念,快步行至裏間恭敬行禮道:“奴才辰然給攝政王請安了。”
靈惜自行端過胤禛奉上的一隻青華瓷茶盅,稍時掀開茶蓋品了品清淡可口的香茗之後才自行放下之後道:“辰然,若是本王未記錯的話你今個的年紀是31歲了,不再是13歲了,該知道天下為公的道理,本王自所以尋你下棋,是希望可以借此化解你深藏於心中的孽氣,以免你在內務府所惹的積怨越來越多,到時枉送了自個的性命是小,若是斷送了本王這些年化費在你身上的心血,於國無利是你之恥更是本王之辱,可聽明白了嗎!”
辰然聞言這才明白她這些年不計前嫌,親授他文武之道得目的何在,滿麵紅燥微微低下頭輕輕道:“奴才以為你與我下棋隻是為了打發時間,那裏能想那麽多呢!”
胤禛莫奈何苦笑道:“本王怎麽不知道往昔世人怎麽讚你聰惠靈敏了,攝政王這七天與你所下的幾局棋之中包含了天、地、人、名、利、文、武之道,你自所以總是敗於之下,是因為你心裏太在乎得勝的結果,總是操之過急,全然不及主子不在乎一步一子之失,縱觀大局的敏銳力,這也是我連輸七年棋藝之後才悟出的道理。”
此言一出滿朝文武皆震驚,靈惜見之隻得道:“下棋是最能觀知人心的一種娛樂,家師曾和本王說過一句話是我至今都記憶尤深,世間之物尤為人心難解,若想安享太平就必需善待自個,以為名利為重失去本性才是最為可悲可歎得,天色不早了,都各自回府辦差,辰然,你到碧芸宮來見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