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琴瑟和鳴
書桌的左邊有扇大大的窗戶,窗邊的台上放者一支花瓶,正值冬天,插著一枝冬梅,越發顯得遺世而獨立。花瓶是青花瓷,有些向家裏老式的藍色飾紋的餐具,不同的是這種藍還帶有墨色。
精雕細琢的象牙床的斜對麵是一座玳瑁彩貝鑲嵌的梳妝台,甚是華美無朋,絢麗奪目。梳妝台的兩邊的牆上分別掛著兩幅刺繡絲帛,一幅繡的是海棠花,確是不愧是中國的國花,繡的嬌豔動人;另一幅繡的也是花,有荷花,蜻蜓,暫稱為《蜻蜓荷花圖》。至少有四盞銀製的燈架,點著高大的蠟燭,把全屋子照得通明。
而閔靜德則自行坐於書桌後,若煙則自行取過侍女送上的紫檀木托盤,內上擺放著精致的一對天藍釉花茶盅行至他的身邊淺淺一笑道:“相公,請用茶。”
靜德自行取過她奉上的茶盅,輕啟蓋兒隻覺鼻間傳來了一陣淡雅出塵的清香,細細嚐之頓覺有些沁人心脾的嫩嫩清香,不覺動了好奇之心笑道:“娘子,你也知下官是個粗人,不知這茶中有何講究了。”
若煙道:“這茶隻不過是出自於廬山的雲霧茶,我特意隻留下了嫩蕊,配以去年我在宮內采於梅花林中的雪水,才有這樣的香氣,若是你覺不妥的話,妾身這就去給你換了。”靜德自行將茶盅放於桌上,厚薄適中的紅唇這時卻漾著另人目眩的笑容,伸手握至她的玉手拉至自個懷裏,啟唇輕吻她的額頭道:“娘子,得以娶到你是下官此生最大的福氣,我知你身嬌又是好性子,才嫁進閔府就得那麽多的索事真是讓我心疼了,若是那些奴才不聽話你竟可處之,無需待他們太客氣了;至於娘那裏你也無需一日三次皆去請安,以免讓我心生不安了。”
若煙將大半個嬌軀依偎在他的懷裏輕笑道:“妾身能下嫁於你也是我此生最大的福氣,隻是你也該知我本是格格身邊侍候的奴才,言行稍時有錯怕是會給她添麻煩了,若是因我處事不利讓你累心真是對不起了。”
靜德微微搖頭,輕輕的哄著愛人,稍時過了片刻,隻見一名守門的內侍行之進來恭敬行禮道:“啟稟大爺與夫人,和碩瑞蓮格格派侍衛前來送信了。”倆人早以自行分開之後,盡管心裏都生疑慮,靜德道:“快快有請。”
專職送信的奴才步入裏間行禮之後才自行呈上的書信,倆人細觀之後頓覺大吃一驚,相比閔靜德的心慌意亂,若煙則在短暫的失態之下恢複了平靜,眼眸微轉之間才輕輕道:“你回去告稟格格,讓她安心養胎,妾身自會用心安排府內的安全事宜。”
侍衛恭敬領旨則是自行退下了,若煙自行行了兩圈之後則才道:“翠兒,你去請三爺過來,就說我們夫妻有極為要緊的事與他商量。”
宮女自是領命而去,稍時片刻,著了一襲玄紋紅錦袍的閔德楓自隨於其後行入內裏道:“大哥嫂子,可是又出了什麽事竟可說將出來,我們一起商量著辦。”靜德恨之道:“這個葛爾丹也不知怎得竟又派了幾名奴才前來蘇州要對格格於不利,可主子身處險境以然牽掛著我們靜榮兩府會成為敵人的目標,這不派人傳了信讓我們自得當心了。”閔靜楓聞言臉色泛青道:“這幫混帳東西要是敢來,我第一個不會輕饒於他們。”若煙輕言道:“妾身隻覺我們應該來個外鬆內緊,還應當暗中祥查府內的奴才以防生變,幸好格格以將孝遠候與額駙請到了別菀之中,以為祥加保護;而以妾身看表麵上我們可以自行其事,至於婆婆那邊的防圍工作還是由我來安排,以免鬧的動靜太大讓她受了驚嚇就是我們當兒女的罪過了。”
倆個原本就處於焦慮之中的男子聞言頓覺心安了,若煙則憑借著自己在瓊蓮身邊學習的功防之戰的策略將外人眼裏平靜祥和的靜榮兩府給防範的密不可嚴,令他們歎服不以。
別菀之中的怡心院內也是燭火通明,映得樹影在地氈上移動,大宣爐裏一爐好香的煙氣,嫋嫋不斷的上升。東麵的壁衣浴在太陽光裏,上麵附著的金碧錦繡,反射出耀目的光彩。中堂掛著的一幅陳所翁的墨龍,張牙舞爪的像要飛舞下來。西壁是一幅馬和之的山水,那種細軟柔和的筆觸,直欲凸出絹麵來。
為紗幔低垂的內房之中,營造出朦朦朧朧的氣氛,四周石壁全用錦緞遮住,就連室頂也用繡花毛氈隔起,既溫暖又溫馨。陳設之物也都是少女閨房所用,極盡奢華,精雕細琢的鑲玉牙床,錦被繡衾,簾鉤上還掛著小小的香囊,散著淡淡的幽香。
雲蘿著裝素顏端坐於梳妝台前,任有長裙垂地,舒袖含香;珍珠白的宮裝上落有粉蓮刺繡,啟手摘去斜插於烏黑靚麗的黑發上的一枝珍珠簪,眼神裏竟顯淺淺憂慮之色,自是更顯的她儀態端莊,氣韻清麗高遠,宛如畫裏走出的女子,盡顯靜態之美,可卻對於愛她窒深的靜元而言卻多了無限的憐惜。
伸手輕扶她的玉肩細心安慰道:“娘子,你還在為刺客的事煩心嗎!”
雲蘿輕握他的手於心口莫奈何道:“我隻是覺得格格身懷有孕還得操心這種血腥殺虜之事,真是讓我心焦;我真怕日後自個也會身陷於這種自個並不善長的這種事情之中,就算是勝之了我也怕心裏難安了。”閔靜元久在官場之中輾轉,自是明白爾虞我詐的名利場中是怕是很難不沾到血腥,莫說對於她這樣一個嬌豔奪目的女兒身,就是對自個這樣功於心計的仕家之子也會有利不從心的時候,隻是他還是強壓下隱藏於內心深處的擔憂,輕輕道:“娘子,莫忘了還有格格會為我們做主了,你放心,無論世道怎樣艱難,我都會守護在你身邊,天色不早了,你也該早點歇息了。”
說完則自行將佳人給攔腰抱起,惹的雲蘿又急又羞,啟手輕捶他的胸膛,啐之道:“你怎的變成這樣猛浪了。”
靜元見她雙頰緋紅,心裏平添了無限愛意,自行低頭輕吮她的玉唇之後,隻覺她芳香怡人的香液甜極限,不覺腳步加快將她放至玫紅色的錦被之上……
雲蘿神智皆被其牽引,竟不覺將自身所學的心法運用到合體之中,靜元隻覺她的花心有種強烈的旋轉將自已牽引了,從未有過的暢快讓他也將心法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