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 章 討論恩科
初冬的黎明就算是在江南水鄉的蘇州也顯得格外寒冷,可對於因前次恩科齊聚在各式客棧的舉子們,卻因城門外高貼的那道因和碩瑞蓮格格大婚而重開恩科的喜訊而高聲歡呼的情景而皆令人隻覺暖意瀕瀕湧上了心頭。
卻未知此幕落於相隔不遠平山茶樓雅座之上兩位政治立場皆然不同的男子眼裏卻是各有酸喜,一襲黑狐外氅將夜君天冷冷淡漠的氣息竟顯而出,眼神之中一閃而出犀利光芒令端坐於其身邊的中年男子心神微慌。
夜君天品了鐵觀音之後才道:“夏之敏,你也算的是江南仕林之中頗具名望得學士了,因何就不懂識之明了,難道隻因她們就是女兒身,你就能全部抹殺她們這些年為天下所做出的偉大功績,我實言相告是瑞蓮格格派微臣來勸服於你好自為之,若是下次再做自不量力的蠢事就絕不會有這樣好的運氣了。”
身著一襲淡青色真絲綢襖的夏之敏竟因文士的風采,隻是他聞言之後,臉上竟顯蒼白之色道:“你也是她的人了……”
夜君天劍眸之中顯出淡定自若的微笑道:“我現在隻能說是為她辦差的奴才,待等日後,終會有夢緣成真之時。隻是今個你得給我句回話,將來可還要再錯下去了嗎!”
夏之敏臉上露出了苦笑道:“你我若說相差了十來數的年紀,可畢竟卻曾共讀過《明史》,難道你曾經忘了自己說過不屑於清廷賞下的所謂富貴榮華,可今個你為了像個品性淫亂的女子喪失了自個原本該有的立場,真是讓我太失望了。”
夜君天俊秀的臉上不禁露出了譏諷的笑容道:“曾經我傻到去相信你們這些所謂清流文士可以憑借著自己的良知為天下百姓們做些對他們有益之事,可當我吃盡萬千辛苦混跡於江湖,才看到這個世道之上那些命若蟲蟻的草民們未曾因你們這些空口白談的所謂仕子們得到半點收益,相反他們因在你們眼中顯得渾饋無知四位格格得到了可以耕種的良田之時,我才知道自個當初的認識是多麽可笑;就若同你明知科舉對於這居於樓下的萬千學子重若生命,可你以然為了所謂的氣節出買了自個的良知,摻和到了這樁為人所不恥的變賣考題案當中去了,你可問問自個有什麽臉來指責於我,還是好自為之吧!”
說完則自行拂袖而去了,夏之敏望著他離去的背影,竟不覺暗自羞虧自個做的那些糊塗之事,現今想來真是太不值了,自之閉門思過,鬱鬱而終,真是可悲可歎啊!夜君天自行回到了沁春園內,望著滿園初冬的雪景似覺這就象是自己近乎灰茫的生活之中,行到書房簷下,見諸多的奴才們正在奮力掃雪未覺愣神之後才道:“昨個不是以掃過雪了,怎得今個又忙這差式了。”
一名小內侍行至他的身邊恭敬道:“今個早上,蓮格格帶著三位爺來錦畫堂中商量政務,逸爺見她以然穿著花盆底鞋,隻是肚子以然顯出來了,怕她腳下路滑若是傷了身子就是大事,則又派了奴才們這個差式。”
夜君天俊秀的眉宇之間立刻綻露了溫柔的笑容,快步行至頗具文士風格的內堂之中,隻見瓊蓮端坐於設於上首的紫檀木縷雕山水人物的寶座之上,暖暖的陽光從朱紅的雕花木窗透進來,零碎地撒在了她似嫡仙般風姿卓越傾國傾城的臉上更讓他心動。
香爐離升起陣陣嫋嫋的香煙,卷裹著紗簾,引的瓊蓮一雙秀眸不自覺的望於他的身上,見他一張壞壞的笑臉,連兩道濃濃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漣漪,好像一直都帶著笑意,彎彎的,像是夜空裏皎潔的上弦月讓她心裏頓生暖意,輕輕道:“看來你此趟同門兄弟相會,聊的並不太愉快,坐下品品茗之後將其忘記就是了。”
夜君天苦笑道:“主子也知夏知敏是個老腦筋,能容他此次活命以是您的恩賜,若是他還敢生事我是覺不會手下留情得。”
瓊蓮玉手輕挑著畫琺琅花鳥手爐的炭火,俏眸微飄著於他的臉兒輕笑道:“想來你與他將話兒給講透了,他雖說不會立刻為皇家效忠,但也不至於再幹蠢事,本宮但要他做到這點就以夠了,你可能安心了。”
夜君天見她話裏以透出了幾許不耐凡,微覺心慌自是恭敬的道:“奴才雖與他早年有過同門讀書的所謂友誼,但願比不上主子賜給微臣的恩情,是決不敢背棄於你。”
易祈見他滿懷誠懇,心裏自覺不屑道:“格格隻是在提醒你,當年她是江湖人士可以饒過你,可現在今非昔比了,若是你再範當年的那個錯誤,可就不能再有當年的福運了。”
“翼王爺,奴才早以不是當年那個腦袋發熱的蠢才,決不會再範當年那個錯誤了,請爺放心了吧!”
說完則自行行禮之後在下首紫檀木的太師椅上坐下了身子,侍女奉上了二月蘭花的茶盅則自行躬身告退了,逸帆見倆人眼眸之間以然冒著洶洶的火花,隻得施意隨身的侍女為眾人送上可口的冰糖燕窩粥,見瓊蓮隨意的嚐了兩口就以然放下了頓覺心生不安道:“奴才以在想法從關雎閣邀請美食高手了,請主子見諒稍許用些以養身子。”
瓊蓮自行以淡紫色的真絲繡帕拭了拭唇之後輕笑道:“本宮這些日子用什麽都不香,若不是顧忌著別菀之中各方眼線太多,自該招你們過去。經過了十二哥之事的教訓,本宮以知避無可避了,怕是會在日後與她們鬥起心計來。但卻不願意因些許小事去與他們交惡,畢竟四宮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是天下官民的認識,你們可明白嗎!”
眾人皆是聰明人,自是以然了聽出她話中隱含之意,各自起身恭敬領命了。
富新見室內氣氛變得格外嚴肅,不得不轉移話題道:“此次格格前來是想與你們商量恩科之事,畢竟前次所發生的貪汙大案皇上與攝政王雖未曾怪罪到主子,可外界那些所謂的先朝遺老皆將所有的汙水竟給噴到了四位格格的身上,若非是主子們生性果訣,怕是很難這麽快平靜此事;隻是此次是以格格大婚為由所開的恩科,稍有風波都會牽連到主子的身上,所以這次恩科隻能辦好卻不能出一絲否屢,各位可有什麽高見嗎?”
逸帆慎思之後則道:“奴才覺得可以來個外鬆內緊,舉場之中發卷、批文、閱卷之事可以讓十二爺全權處理,隻是巡防的官兵要竟量多選些有經驗之人以防那些考生再耍花樣;而外界關於他們平日裏的生活祥情竟可讓君天派人祥查清楚,若是有異的話竟可預先防備,當然這是微臣的些許淺見,請主子們祥解。”
眾人自是佩服此人果有慎密的心思,瓊蓮微抬玉手理了理自個的雲鬢輕輕道:“本宮也覺逸帆的辦法甚好,可我最為擔心的卻是那些審卷官員是否可靠,富新,暗中監視他們行動的責任則交給你們了。”
倆人自是恭敬領命,這樣一場關係到諸多學子命運的討論因造就了許久德才皆備的清朝官員,至此也載入了曆史的豐碑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