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0章 互訴衷暢
雪兒望著此時溫情脈脈的情侶,心裏卻是五味繁雜,雲蘿是何特聰明之人,自是能理解其心裏的意思,刻意壓低聲音道:“我知道你的心思,可是她的才貌注定被無數的男人深愛,她如固守傳統,那最終導致的後果定然是血腥的爭鬥,你不要現在看這位爺在小姐麵前是個多情郎君,可一旦失去了她的溫情他就會變成殘暴的狂獅,可怕之極;還有那位和碩昌郡王,表麵上溫文儒雅,實則上沒有了小姐他就是個瘋子,記得,盡量離他們遠點。”雪兒自是明白這個理,瓊蓮望著街道兩旁林林總總的商鋪,才轉過頭道:“月兒、雲兒,我們去那字畫鋪子看看,好嗎?”
倆人自是沒意見,瓊琳才在夢新的攙扶之下,步入了一間名約“翠芸閣”的字畫鋪,雲蘿與月影則在侍女雪雁與青兒的攙扶之下步入了其內,而老板自是認的雲蘿郡主,見她立於其一男一女的身後,心裏隱約已猜到這倆人的身份,敢緊上前打欠道:“倆位貴主子,敢緊進來歇歇,小成,感緊將店裏最好的金絲銀勾茶給沏上,有什麽需要的請盡管吩咐。”
瓊蓮在夢新的攙撫之下,在一張用來待客的太師椅上坐定身子,輕輕開口道:“店老板,你店裏有沒有上等的字畫與徽墨,拿來我看一下。”
“是。”店老板自是將店內最好的字畫與徽墨都給取了來,倆人一一賞析著,好半響才以五萬兩的銀子買下了一幅出自名家的《雪蓮吐蕊圖》和一塊最為上等的徽墨,瓊蓮笑道:“銀子我付了,你派個人將這兩樣東西送往行菀,交給內務總管張德柱公公就行了。”
再轉過頭望向雲蘿與月影道:“你們選好了我來付銀子,就讓他一起送過去。”
倆人各自選了點紙墨,瓊蓮又讓奴才付了一萬兩銀子,就帶著眾人離去了,那老板自是客套將他們送出門。才自行轉過身將各種東西打包好,才轉過吩咐小夥計看店,自行送往行菀。
瓊蓮則在易祈的陪同之下行往了觀前街上,卻不知她的美貌已成了眾人注目的對象,她隻顧著賞景,卻不知此時一輛馬車以極快的速度向她疾行而來,易祈習武多年,耳力極其靈敏,為了不讓佳人受傷,臉上雖帶著笑,但他已將十二層的功力竟運足於外,宛如銅牆鐵壁為佳人築起了一道無形的屏障,馬車離其還有數米之遠已然被內力所逼,那馬兒前蹄上揚發狂,再難向前行半步。
這一幕可謂是驚的眾人目瞪口呆,而如琳此時卸下了平時在金殿之上的冷漠無情,大半個身子皆靠在易祈懷裏,嬌弱無力麵色羞紅,雙眸微閉,玉唇之中吐出點點香氣讓夢新領錯了意思,已為她受傷感緊開口關切道:“娘子,可曾受傷了。”瓊蓮聞言粉頰帶笑,輕輕道:“相公,有你保護我怎會受傷。”此時的她就宛如是一朵盛放的雪蓮花,非但嬌媚而且倩麗耀人眼眸,對於與其兩情相悅的易祈而言卻感到了今天的她就如一朵需要自已時刻嗬護的芳華,她嬌弱無力緊靠在自已懷裏,讓他感到了男人從未有過的滿足。
他絲毫未曾顧慮到這裏是鬧市,可謂是眾目睽睽,小心翼翼將佳人周身打量片刻,見她未曾傷及半分心裏才算定了下來,轉過頭劍眸之中顯出殺機口中冷冷道:“大膽的狂徒,竟敢在這鬧市之處駕車傷人,還不給我滾了出來,我是絕不會容許任何人傷了我的娘子。”此時馬兒被易祈內力所傷,可謂是受傷頗重,而此時車簾在秋風之中吹開了,隻見內裏端坐著一名年約二十歲右左的年輕女子,見她宛如一朵遙曳多姿的梅花,一襲素色的錦袍讓她的姿色更加出眾。她就是杭州因嬌龍珠被滅門金家的大小姐,名喚雨嫣。但她自幼就隨神尼上山學藝多年,就在江湖之上飄蕩,江湖人皆知她疾惡如仇,卻不知隻因她是私生女,受盡欺辱。
雖說最終被恩師所救,一個心懷仇恨的明末公主所教出來的弟子雖說武藝高強,雨嫣的內心是極度扭曲,表麵上她利用先師留給她的珍寶開了一家在江南十三省極其有名的鴻泰錢莊,實則上她就是暗中是以販買男孩來謀利的,此次乘馬車來蘇州,是有人通風報信,坐鎮在行菀的和碩瑞蓮格格已經對幾年來各地所發生的同類此案並案祥查,她師父當年就因意氣之爭敗在這四位格格手裏,落的個終身殘廢。自已剛滿二十,金銀堆滿倉,還是見好就收,才命手下的侍衛快馬而行。
雖說她端坐在車內,但還是被易新內力給鎮傷了,好不容易運運氣耳聽的對方一番話,心裏怒氣暗生,車簾掀開,她的一雙俏眸向外望,但隻見麵前站定一位年青俊美的男子,那怕他此時怒火洶洶依然是貌比潘安。
更何況她畢間在商場江湖之中曆練多年,眼光何特奚利,自是能看得出他一身錦袍那怕是便服也定然是出自名門,一雙明眸不由自住緊盯在其身上,那種目光讓夢新敢到了警覺,他非常厭惡被人當做獵物,手臂不由自住更加擁緊如琳的柳腰,冷麵含霜道:“你這人是怎麽回事,在鬧市駕車亂撞,你究竟看夠了沒有,我可是有娘子的人了,不許再看了,聽到沒有。”
原本一件簡單撞車之事卻因為受傷男子地失控言行而讓事情越發有趣了,原本依偎在愛郎懷裏的如琳聞言不由睜開了一雙秋眸,見那端坐在馬車內的女子正癡癡的望著夢新,心裏莫來由的多了幾許酸楚,多年來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她則因醋意變的蠻橫,粉頰如同海棠略帶著幾許豔麗羞澀從他的懷裏抬了起來,引的四周所有人都不約驚豔不已。
卻不知瓊蓮玉手輕撫上愛郎的俊容,略帶著幾許任性撒嬌道:“相公,你可是答應今個要讓我玩的盡性,傻愣在那做什麽,快點將事情了了,莫忘了你可是屬於我的夫君。”
她的話可謂是驚的眾人目瞪口呆,眾人此時覺的這個女子非但容貌豔麗,而且她的身上有種高傲的氣質。易祈此時心裏第一次感到了踏實,多年來傾心相戀,那怕她們夜夜纏綿於錦塌之上,可是他已然在害怕終有一天自已被其拋棄。
直到此刻他才有了種歸宿感。雙臂將其緊擁在其懷裏,安慰道:“蓮兒,我永遠都是屬於你的,放心好了,除了你在我的眼裏是美麗的。其它的女人都是野花衰草,不要擔心,我生生世世皆要守著你。”瓊蓮粉頰含笑,退去了原先的狂妄,像一朵嬌羞欲滴的盛放雪蓮花,依偎在他的懷裏感受著女人的幸福。此時她們的言行在無數人的眼裏是不合事益的,可是卻沒有一個人願意開口打擾倆人的溫存。
金雨嫣也傻傻的望著這對有情人,多年來獨自創蕩江湖的寂寞讓她渴望也擁有個才貌雙全的情郎。此時,她的心裏不由多了幾許妒忌與憤恨,她目光之中不由折射出了殺氣。
易祈畢竟是在政壇上拚殺多年的政客,感覺何特敏銳,緊擁著懷裏佳人,轉過頭冷冷道:“姑娘,你以後不要在鬧市之上駕車快行,免得撞傷了人惹出大亂來。娘子,你也累了,我們回吧!”
瓊蓮微點玉首,在易祈的攙撫之下回過頭冷冷道:“姑娘,做為女兒家學得一身武藝在江湖之中行走多年想尋一個歸宿我自能明白,但麻煩你不要找錯了對像,我家相公雖說官高爵顯,隻可惜這輩子除了我在他的眼裏其它女人皆是螻蟻,相公,我們回吧!”
言畢,倆人帶著眾人離去了,而此時的金雨嫣心裏卻是妒火洶洶,她輕拍車框正色道:“派人跟著他們,我要在最短的時間裏知道這倆人的身份。”
侍從輕言道:“小姐,那女子就是曾經在紫禁城打敗師太的和碩瑞蓮格格,雖事隔了數年,她的相貌越發豔麗,但我敢肯定就是她。我聽到消息,和碩明珠格格奉旨來蘇州,接掌江南七省。至於她身邊的男子,理應是奉旨隨侍其三位朝廷年青顯貴之中的一位。如果,你還需要那男子的信息,我這就去查。”
金雨嫣微微愣愣神,半響才輕言道:“不用去查,你說的對,但憑她手中的權勢我就不可能與其去鬥,去君府。”
馬車緩緩向前行,金雨嫣的心裏卻覆上了陰雲,和碩瑞蓮格格,這個稱謂對於曾經是南明會之中一員的她是惡夢般的名詞,無數如她師父那樣武藝超全的高手都成了她權勢下的犧牲品。
她曾經無數次想要與其鬥一鬥,可今天見到她那刻起,她才真正明白恩師話中的意思,這個女人有著最為可怕任性的脾性,有著政客最為敏銳的警覺,那怕她剛剛宛如一朵嬌花依偎在那男子的懷裏,卻依然習慣性的掌控世間的一切,要想和這樣一個可怕的對手起爭鬥,無異是自尋死路,她是個懂得珍惜生命之人,可她並不清楚此趟君府之行會給其帶來滅頂之災。
此時君府精心裝修的客廳之中卻是陰雲密布,君逸帆身著一襲淡藍色錦袍,麵沉如水,冷冷道:“你們來這幹嗎?”
臉色鐵青的韋鞅努力平息怒氣,麵色鐵青道:“要不是為了主子,我這輩子決不會踏進這裏。格格是不是遇到什麽麻煩了,快說啊!”
“十二阿哥在臨來蘇州之前,指使手底下的奴才利用建皇家園林,貪沒了許多的銀子。更要命的是他是奉旨來侍奉格格的,再加上如今形勢複雜,和碩瑞雲格格在西北練兵受了氣,她為了讓攝政王難看,就指使孝天貝勒利用馬齊上報了此事。十二爺為了怕擔責任,意圖自殺。這下可好了,格格將所有的責任都擔負下來了,你們也知道,自來了蘇州她都是用體已錢在掏用,至今都在出未曾進,她財政上遇到麻煩了。”
夜君天冷冷道:“我實在不明白這十二阿哥就竟想些什麽,莫名其妙捅了漏子竟依賴女人出主意,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都使出來,真是難為她了,銀子,我出三十萬兩,剩下的銀子你倆平分將那位爺的鋪子都買下來,我們這次是奉旨來賀喜,乘這次機會,我們商量做貿易,盡早為她多賺些銀子,免的再出現這樣危機。”
君逸帆淡淡道:“你們或許不知道,皇上寫了封喻旨,將十二阿哥指給了格格,她品性高潔,卻不得不為了我們這些依附於她的人犧牲自已的名節,想到這我心痛之極,好了,我這就命奴才們打掃宅子,安排你們住下。”
韋鞅冷冷道:“不用了,我是格格的家生子,可比不上你背後有攝政王撐著,我要進別菀侍奉主子,君天,你呢!”
夜君天品了口香茗才道:“格格給我寫了信,命我來蘇州幫她暗察買賣男童案,我已命江湖上的朋友去祥查此事,已有了些線索我決定親細查探,自然來了也得給主子請個安才是知禮數,就不在這打擾君兄了。”
君逸帆正色開口道:“格格,心情不好出去散心了。你們留下吃頓飯,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與你們商量呢!”
韋鞅心裏原本不想留下,但在夜君天的勸慰之下留了下來,君逸帆命侍從安排了一頓豐富的午膳。酒席安排,三人自行坐定身子。自有侍女為他們麵前的青花瓷酒杯之中斟妥上等的芳元酒,淡淡的清香讓夜君天端起杯子,聞之才品過之後才道:“真是好酒,格格還是偏疼你的,將這種上等的供酒賜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