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3章 儀態高貴
\t靈惜微微搖頭道:“八哥,你可知蒙古自歸倩妹掌握,就已變天,他們利用天時地利人和與南來北往的客商做生意了,如今,他們的實力並不差於大清,一旦她回歸蒙古,登記為女帝,那就已為著大清又多了一徑敵,為了這江山穩固,我們絕不能讓其離開掌控範圍之中,因此,我讓皇阿瑪給了她一道密旨,讓其西北領兵,這樣最起碼可以拖住她十年,到時,我們已將大事辦成了,那她就算想自立為王,也得重新惦量了,到時再動之以情,將她留在京城,這樣大清江山已然穩固,我也算對的起大清列祖列宗了。”
\t眾阿哥聞言都麵色羞紅,八阿哥輕輕道:“對不起,我又範老毛病了,靈兒,你罰我吧!”
靈惜將他擁緊,溫情道:“罰什麽,等我想好了再說。”
\t眾人聞言都笑起來,而此時蘇州最為熱鬧的碼頭之上停妥了一隻格外精致的民船,數名小侍自行將眾多
行禮送上岸,而緊隨他們其身後的是一名身著上等錦袍的年輕男子,但見他氣度超全,容貌俊美,眉宇之間盡是讓人心惑的高貴儀表。
自有一名小侍在其耳邊輕言道:爺,奴才打聽清楚了,睛姑娘在悅來戲園裏聽戲,具說還有雲姑娘與閔郡爺也在那做陪為其慶生,你現在過去正是時候,隻是,我得提醒你,凡事得悠著點,睛姑娘,脾氣可不好。”
“不勞你提醒,我知道自已該怎麽做。”說完,一行人分成了兩路,各行其是。
蘇州最大的悅來戲園裏是人聲鼎沸,數百名江南官員皆在恭喝著那端坐在上首身著一襲淡藍色蜀錦的漢袍堪稱絕色姿容的年輕女子麵帶感激道:“妹妹,勞煩你費心安排了,你這份情我領了,可是,我們不能隻為自已舒服,全不顧慮格格的處境,鬧的太過可不好。”
身著淡粉色錦袍的年輕女子,麵帶笑容道:“好姐姐,今個我可是領了皇上聖旨來操辦你的花季生辰,要不是格格,怕自個來了大家受拘束,她也得敬你幾杯。來,各位大人,我們一起舉杯恭祝睛姐姐芳華永生,多為百姓做些事。”百官自是敢緊起身向起敬酒,自是恭慰之言不絕於耳,卻不知睛嵐的心裏竟想起了三年前,她與富新也是在其生辰之期定情的。未曾想,事與願違,她不怨格格奪其所愛,因為她如今清楚了,在那個男人心裏曾經隻有名利,他除了愛自個,就隻愛現在的和碩瑞蓮格格。也許,是宮廷的寂寞讓他們同樣孤單的倆人做伴,他們都不曾愛上對方,才會彼此相煎之及。
心中思緒紛飛粉麵卻帶笑,玉手捧酒杯,正色道:“睛嵐雖官封孝遠候,但畢竟是侍女出身,怎敢勞煩各位大人百忙之中為我祝賀芳華。如今,在皇上英明領導之下四位格格費盡心機才有了今天大清國泰平安的景象,我們一起舉杯遙祝皇上萬壽無疆,四位格格玉體康泰。”眾官員自是敢緊各自飲盡了杯中酒,睛嵐剛放下酒杯坐定身子,隻見一名小內侍進來跪稟道:“奴才啟奏睛姑娘,正有京城所來的二品兩江巡鹽使安子慶奉旨給姑娘送禮物來了。”睛嵐聞言感緊起身,麵帶恭敬道:“吩咐開正門,備香案,勞煩雲妹與各位大人隨我一起迎接聖旨。”眾人自是領旨,隨其身後行至酒樓大廳,在香案後各自跪定身子,而安子慶此時早已更換了二品文官朝服更顯得豐神朗俊,但見他捧著聖旨,帶著那押運著數十口紅木大箱子的侍衛們,步入內裏,將聖旨展開宣讀之後慢慢放下,目光不自覺望向跪在最前麵身著
淡藍色蜀錦的年輕女子,但見她雖下跪謝恩,身上卻無有一絲奴才的諂媚之樣,粉麵如玉,略施脂粉卻已然展現出一種閨閣女流的嬌媚,可她的身上又顯出令人突兀的堅韌,宛如一朵倔強的風信子花讓他心生憐惜。
睛嵐的目光此時也不由自住的被那略帶著磁性的男性聲音所吸引,略帶著幾許好奇略為抬頭望向那男子,但見他容顏俊美,氣度高貴,身上有著一種與富新極為相似的儒雅氣質,她竟不覺心生感慨,忘卻身在何方,四目相對,相顧無言。
卻不知這一幕望在眾人眼裏,均各懷所思。雲蘿見此境,心裏說不清是悲還是喜,想她與其皆一樣是妙年芳華深鎖在高牆之中,同樣是身不由已,孤苦無依為婢女;同樣是為世道所逼,立朝堂;均是一樣官高爵顯卻同樣是高處不勝寒將她們逼嫁;睛嵐,莫怨我心狠,你一日不嫁人格格粉頰之上難露笑容,讓她望之心兒痛碎,仔細打量眼前男子,但見他容貌堪比潘安,氣度高度,又在高堂伴君王,想必也是有幾許才華,她自是得慎留心,細觀察,要為她們巧牽絲蘿。
想到此粉頰之上露出一抹淺笑,讓跪於其身後的福桐隻感到不寒而立,他本想利用其它兩子攀上睛姑娘,卻不知事與願違,還未得蒙月老牽紅線,就從京城來了這樣一位容貌出眾的貴公子,雖還不知他是什麽路數,但他得多加留心。睛嵐必竟久在官場之上混跡多年,雖一時愣神,但片刻的功夫,她已查覺了此事是人為的圈套,於是定了定神輕言道:“睛嵐謝主聖恩。”安子慶微愣神,他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十分難纏,於是也正色道:“免禮平身。”睛嵐自行站定身子,一雙俏目之中自然多了種疏遠客套道:“想必安大人遠道而來,定是十分辛苦,請上座,讓我一盡賓主之誼,這位姑娘是和碩明珠格格身邊最得寵的靜德候,一品女官,也是英親王爺的愛女雲蘿公主,而她身邊的公子正是江蘇巡府閔靜元,如今已蒙聖恩即將成為郡馬爺,安大人請見禮吧!”
安子慶的目光已然望向立於其身邊的一男一女,那男子雖說約三十歲的年紀,但相貌俊美,特別是那雙眼睛如把利刃將其望的直覺寒意臨身;頓聞一陣奇香撲鼻,隻見在其身旁立定了一位容貌豔麗,身著淡粉色漢裙的年輕女子,相比睛嵐的堅冷她則更如同一朵栽種在溫室的翠菊,可他深知這個女人心細如發,難纏之極,自行上前撩袍跪到恭敬道:“奴才給雲蘿公主,閔郡馬請安了。”雲蘿聞言輕笑道:“安大人,你是京城來的貴客我可當不得你這一拜,閔大人,快將他攙起來,今天是睛姐的二十生辰,所謂人生得意需盡歡,暫且拋開宮規禮法,我們還是聽戲飲酒,安大人,遠來是客請上座。”安子慶自是客套道:“雲郡主,你在說笑,今個奴才是奉旨為睛姑娘慶壽來的,暫且不說兩位姑娘官封候爺,就是按禮我是客人,你們是主人,自該你們上座我在客位相陪就行了,請吧!”
睛嵐微微笑道:“不虧是在雍親王府當過差的奴才,就是知禮數,妹妹,我們要是不坐這些大人都能陪著,何必呢!”
邊說邊拉著雲蘿在最為上首的宴席坐定身子,而眾位官員各自也按先前的位子坐定身子,微有安子慶愣在當場,還是閔靜元給其解了圍,讓其安排在睛嵐下首的椅子上坐定身子,表麵上眾人推杯換盞自是十分熱鬧,實際上是各人心計各自謀。
睛嵐一邊看著戲台上那一出出熱鬧的賀壽戲,心裏卻不自覺思緒萬千,不停的飲著杯中酒。卻全然不知,此時在為其斟酒的是安子慶,他發覺要愛上這個女人並不難,似乎她的一點哀愁就能讓他感到心痛,他勸慰道:“這玉泉酒雖是佳釀,但喝多了還是會醉的,少飲點。”睛嵐此時酒已飲多了,麵色透紅,頭已昏沉沉,不假思索道:“安子慶,你在碧芸宮當差幾年了,怎麽連點規矩都不懂。”一句話讓整個場麵都僵住了,安子慶略帶幾許不安的坐著,而雲蘿見此隻得站起身打圓場道:“安大人,你不要太介意,睛姐這些日子想必太過勞累,今天又多飲了幾杯,怕是醉了,靜元,快讓奴才準備客房,讓她歇息下就好了,各位大人,時間也不早了,各自散了吧!”“是。”眾人自是各自離去,而自有侍女攙撫睛嵐進客房歇息,雲蘿將其侍奉妥當才行至花廳,而安子慶則在閔靜元的陪同之下,略帶著焦急的等待著。雲蘿行至花廳自行坐下才道:“安大人,請放心睛姐已睡下了,雖說她今天言行有些失態,但我不得不說,有句話她問了卻也是我想知道的,你究竟是奉幾位阿哥的命令來此還是奉了攝政王的命令來蘇州的,究竟意欲何為。”
安子慶隻覺她的話中隱約透著寒意隻襲其身,雖說心慌但還是強自鎮定道:“郡主,莫不是你也飲多了,才和下官看這種玩笑。”雲蘿站起身不由笑道:“安子慶,你是個聰明人可惜用錯了地方就會害了自已,你是什麽人,因何而來,你瞞的了天卻瞞不過我與睛姐,更瞞不了遠在西北的和碩瑞雲格格與我家瑞蓮格格。你如果執意要假心假意將這出戲演下去,那我隻得勸你趕緊將後事辦妥,雖說權利名位在世人眼裏很重要,對於四宮侍女而言,忠心侍主是一生承諾,那怕芳華寂寞也決不會為情負義做那不忠之人,因此,想要玩以色誘人的把戲,你可得多留十二分的心才是。相公,煩亂你安排侍衛將戲樓把妥了,我今個也隻能歇在這了。”
說完則自行離去了,閔靜元自是行至門外安排妥當才又重新步入花廳關妥房門,才重新在上首的椅子上坐定身子,望著正一愁莫展的安子慶才正色道:“安大人,事到如今,我就想問你一句話,你對睛嵐姑娘到底是在動什麽心思,如果沒有真心那你連我家雲兒這關都難過,更不用說麵對和碩瑞蓮格格,的確,京城的幾位爺都猜透了格格的心思,富新貝勒才貌雙全,從京城追隨格格來到蘇州,做了太多讓我們這些男人都感動的事,換做一般閨閣女子怕是早已與其相伴了。可惜,他戀上的是大清最為傳奇的女子和碩瑞蓮格格,那怕她動了情卻依然神思清明婉拒了他,正因為富新曾經行為不檢,虛情假意引誘四宮數名大丫環共墜孽海,可如今反成了架索將自已捆住了。我曾經以為與雲兒成親,定能讓我功成名就,可真的在一起了才發現,我的一言一行都會成為別人審視的東西,稍有不甚就會惹來一場災難,幸好,我是真心戀著雲兒,否則這樣的日子我真的掙不住,你得記住了,她們是令世人驚豔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