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章 顯露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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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一句話讓那些忠心護主的侍從們均就地取材,將那些桌椅的腿皆給拆了下來,舉棍就打,行好君逸帆是練家子,帶著兩個奴才護住自個臉麵被打的隻能從二樓已開的窗戶跳了出去,狼狽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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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見瓊蓮在離自已不遠之處緩緩而行,想上前賠罪又怕被罵,隻好緊緊跟隨,弄的他身邊兩個奴才又氣又怨,均在想:大爺,你今天是不是在發了病,被那美姑娘又罵又打還是不肯死心,還要跟著幹什麽又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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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乾清宮副總管張德柱望著茶樓之上一片狼籍,心裏是又好氣好笑,回頭望了那麵色淡然的雲蘿隻得淡淡道:“雲姑娘,我們是侍候人的奴才,主子雖是頗有雅量,不會責怪於你,但她身邊自有人會尋你麻煩,船上之事不過剛過數天,你怎麽又自做主張起來了。這君逸帆可不是那種任人欺淩之輩,更何況怕他日後還會侍奉小姐,你太魯莽了,下次切不可了,懂嗎?”
\t雲蘿聞言暗自沉吟,雖並不覺自已有錯,但也甚覺如琳對君逸帆先前的態度有異,莫不是誠心要將其收為已用,想想蓮姐姐你的膽子也太大了。如此桀傲
不訓的個性,要想其真心誠服怕是極其困難之事,不過她相信如琳的才智,沒有什麽事能難得她。略為一想才輕輕的道:“張公公,正因為小姐要收服其人,我才要讓其嚐嚐其棍棒的滋味,讓其能有所受斂,免的再出口成禍,累小姐再將閑氣生,我們還是敢緊下樓去尋找小姐吧!”
張德柱點點頭,自行從袖內取出數錠金元寶交付那茶樓老板,以做賠償才帶著眾人匆匆下樓尋找眾人。卻不知此時瓊蓮三人剛行至蘇州最為熱鬧的觀前街頭,就隻見成群結隊的百姓皆向同一個方向而去,三人對望一眼,君鎢拉住一個年約六十歲左右的老先生,極其客套的道:“麻煩老先生,你們這是去那裏啊!”
那老先生麵帶氣憤道:“這世道越來越不讓人活了,我們這是去鹽運衙門為那些背纖官鹽的鄉民去求情,隻因數十船官鹽皆在高梁渡被劫,京城派了上差來查此案,那狗官為保身家性命,就將那些為官鹽背纖賺上點辛苦錢兩岸村民給抓了起來,整天裏嚴刑摶打,誣良為盜實可恨,今天裏,為了逼它們低頭認罪,竟將他們妻子兒女抓住,讓他們罰跪在鹽運官廳的廣場之上,快要一天了沒的吃沒的喝,我們這是趕去救人的。”
就在倆人交談之時,瓊蓮與易祈近了身,聞其言,他是心裏暗著慌,抬起頭見她粉麵含霜,柳眉高挑,嬌目圓睜,玉唇微閉玉齒輕咬,蠻足將地兒跺,知她是怒火中燒,剛想開口她到先冷冷的道:“我們也去看看,瞧這狗瘟官如何胡行。”
\t說完就跟著眾人身後急急往前行,倆人自是曉的她的脾氣,這種時候千萬要順著不能逆著,一右一左緊隨其身旁,三人隨之眾人來至鹽運大廳,隻見此時雖是秋日午時,風兒呼呼吹,但還是圍籠的人山人海,想要看也看不清。
\t三人剛立定,自有先前聞訊趕來的富清行至其身邊,雙手抱拳打一個千,輕輕的道:“小姐,奴才已安排好了,請隨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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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瓊蓮是聰明人,微微一想知他定是從展雄飛口裏得到消息,料定以自已的脾氣知悉此事定會前來查詳情,早先做了準備。的確是個可造之才,微微點點頭緊隨其身後,行至右邊在已由兵士圍列的護衛群中立定了身子,自有侍女為其搬來一張紅交椅,她自行坐下之後,先品了品所沏的香茗才靜心等待,易祈與君鎢靜立兩邊,周圍那些老百姓見此景形均是氣滿胸膛,見他們衣著光鮮,猜想定是出身富貴門,他們是閑來將百姓傷心生死情當做戲文看,心裏狠目光狠不得將他們來吐進。
\t卻不知瓊蓮是視不關已獨坐一旁,倆個男人隻顧著隨侍佳人,壓根不去管他人。那些奴才常年累月在宮院之中當差,那裏可謂是吃人不吐骨頭之地,什麽是事不關已,他們是知之甚祥。
\t這群人最為活絡的就算是富新,自展雄飛口裏曉的這件事,雖隻有半個時辰,但他早已做好了準備,先派出明暗兩批侍衛們,將鹽道衙門團團圍住,按道理隻要他出麵,此事早已了結了。
\t可為了主子的名聲,他顧做兩耳不聞的盲裝人,此時見主子端坐在上方,望著周遭那些百姓皆將她當做惡人待,心裏卻在想:也算這些老百姓好運當頭,能見到當朝和碩瑞蓮格格親自將案審。
\t瓊蓮聞的鼓聲連連敲,凝神細觀隻見一群衙役出班立隊,威赫赫將堂號喝,將一群衣衫濫縷的老百姓套上木枷,拉拉扯扯於堂前跪下,內堂步出一位身著四品朝廷官服身體微胖的中年男子,撩袍端帶行至設置在平台之上的官位寶座,坐下之後望了望立於起身旁年約六十歲左右的男子。
\t瓊蓮立身朝堂多年,能穩保富榮眼光何特奚利,見到此人心裏就有底了,向富新使了個眼色,對方已心領神會,微微點頭。那中年男子姓商,名河覃,是康熙二十三年中的進士,當初不得誌之時也曾受過世態嚴寒之苦,初入仕林,也曾做過廉潔如水的清官,可來至江南還是被酒色金錢迷住了眼,數年之間卻是惡跡斑斑令人驚。
\t而立於其身邊是他的師爺劉其兆,雖出生紹興,但天生就生就了刻薄性,隻要有金錢入袋,什麽惡主意不敢出。自從知道京城派了欽差來查鹽船被劫案這倆人和那一群貪官皆慌了神,思來想去微能先找幾個替死鬼,才捉了這些無辜專為運鹽船拉纖的纖夫,數日來用盡酷刑也無有人來認罪,最終才想利用那些婦儒童兒來逼那些之人將這天大的禍事擔當,卻不知這成了他們斷魂之地。
\t瓊蓮見堅硬的石板跪滿了那些衣衫破爛、麵黃肌瘦的婦女老人,耳聞的孩兒啼哭之聲她的心兒碎,又見那狗官光冕堂皇誣良為盜,心裏怒火騰騰,又見那些如狼侍虎的兵士手執皮緶沾上鹽水,眼看就要擊在那些正哀哀哭泣的婦童身上,恰在如此,但聞一聲嬌吟道:“還不給我住手。”
\t一句話驚的周遭變地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皆凝視在那宛如嬌媚仙子的年輕少女身上,但見她雖隻著一襲玫瑰紅色的漢式長裙卻在顧盼流念之間皆是萬種風情,宛如一朵盛放在火焰之中的高傲雪蓮在遙曳生姿中讓所有的人皆驚詫莫名。
\t商河覃的一雙眼睛恨不的緊盯在她的身上,雖說蘇州出美女,但他從未見過一個女人能如她那樣身姿如那曼妙的柳枝,粉頰麵如桃紅看的他魂飛神蕩,也不看看佳人身邊有多少侍衛護衛,怕驚了美娉婷刻意低聲道:“小姐,這裏人多雜亂,莫要驚了你可不好。”
\t瓊蓮聞言微微冷笑道:“商河覃,皇上待你知遇之恩,不嫌棄你出身貧寒,三番二次重用於你,想不到你卻將恩當做仇,知法枉法,妄將律法欺上瞞下,枉用私刑害百姓,大清朝豈能容你這樣的狗官,給我綁了。”
\t話音剛落,富清已然伸出右手將商河覃頭上的官帽給打落,伸出右腿稍微用力一踢,商河覃想站也站不住,雙腿發軟跌到在地,此時他身子發軟,腦子裏卻格外清醒,打顫的道:“你究竟是誰……”
\t恰在他問話的同時,立於人群外圍之中的君逸凡隻覺自已心跳加速,他早已在茶樓之上已察覺到了這位小姐貴氣逼人,特別是冷麵寒霜訓教於人之時,她究竟是什麽身份?為何那倆個男人不發一言恭敬相待,這其中的緣由令人驚。
\t瓊蓮從懷裏取出自已專用的小顆白玉鳳形玉璽,交付夢新,任他跪下雙手接過,恭敬行禮道:“微臣和碩翼親王易祈參見和碩瑞蓮格格,千歲千歲千千歲。”
\t此音雖不響,但所有人皆隻覺腦子發昏,眼睛不由緊盯在其身上,而不遠之處,由正藍旗副都統張清揚所帶領的數百名身著盔甲的兵士們已將此處給團團圍住,所有鹽運衙門的人員均被逼跪著,個個嚇的渾身發抖,而君逸帆隻覺腦子發蒙,在侍童的拉扯之下隨著那些下跪的百姓們一起行禮,他的臉色發白,傻愣愣的低吟著:“她是和碩瑞蓮格格,我怎會這麽蠢……”
明眸緊盯著佳人那張就算是在盛怒之中已然如同冰山上的雪蓮聖潔高貴卻透著冷漠與孤傲,玫瑰紅色的長裙為她平添了一種俏麗,更顯耀目之色,讓他再難以將她的影子從心裏抹去。而過於她的眾多傳聞此時一一浮現在其心裏;雖是花季妙年身份顯貴卻又從不拘禮束,妙手神醫解救天下眾多病患;貴為皇家千金卻總是走南闖北,獨闖甘肅勇闖邪教解救數以萬千的百姓,獲的天女格格的美譽;這樣一個才貌雙全的女子怎能容得自已狂傲之言,事已如此,他就竟該如何補救才能挽回自已這刻骨銘心的愛戀,想到她在茶樓之上的決然,頓然麵如死灰癱軟在地,險些因這相思而斷送了自已一條性命。
\t商河覃此時已被眾多的侍衛以長槍抵住了勁喉,跪於在地上的整個身子均不由自住的打顫、發軟,君鎢行至其麵前,恨他出言輕挑,先是兩記重重的耳光,打的商河覃雙眼冒金星,雙頰腫脹,還未來的及開口,已被兩名侍衛架住其手臂將他拖到主子的麵前,斥喝道:“還不給格格請安。”
\t可笑這商河覃此時還未緩過神,麵帶幾許疑慮的道:“你真是和碩瑞蓮格格,皇上怎會派你來……”
\t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被易祈一個耳括給打斷了,商河覃此時才回過神來,見無數的百姓皆跪下哭叫著“冤枉”,才偷偷抬起頭見她粉麵含霜立於自已的麵前,剛緊向前爬行了數步不停的磕頭想要請罪,瓊蓮卻難得理睬他,蓮步款款行至那些群情激憤的百姓之中,身子立定躬身施上一禮,才淡淡的道:“百姓們,我是大清愛新覺羅.瓊蓮,是康熙帝的愛女,官封為和碩瑞蓮格格,此次被賜封為江南督察使,特賜丹書鐵卷管定江南一切事務,你們有冤盡可訴上來,本宮定當堂還你們一個公道。”
\t那些滿懷苦水的纖夫均相互觀望,卻不敢作聲,如琳見此景心思微轉淡淡的道:“富新,命你安排侍衛在這設置公堂,派奴才們傳喚江南百官於一刻鍾來鹽運衙門,本宮要親審商河覃一案,張清揚將一幹人犯監管起來,和碩翼親王易祈,本宮命你徹察鹽運衙門,一幹男女無論有罪與否,皆暫時派人看管起來,所有來往賬本均要一一細察,稍待呈上本宮要細察。和碩昌郡王宣臨,本宮知你熟懂大清律法,特命你做監審。準予百姓們聽審,春燕,與本宮備朝服上堂。”
\t言畢之後,各人領命自行奉旨而行,瓊蓮在侍女的侍奉下進了內堂,外麵頓時亂紛紛,老百姓雖知和碩瑞蓮格格之名,但因她是女兒身略帶些許輕視,那些滿含酸苦的兩岸纖夫也心存觀望步入允許聽審之前廳之內,但隻見此時鹽運大廳之上已站滿了眾多身著不同朝服的官員們,平日裏神氣活現的他們此時是站的畢恭畢敬,個個心裏均在發慌,就怕被牽入其中而遭禍。
\t君逸帆神思昏昏隨著眾人行至前廳,俊眸緊盯著那通向前廳的小門,片刻功夫,聞的堂鼓響起,數百名手執銀槍,身著盔胄的兵士們站立兩旁,個個精神抖索,喊的堂號喝人心。但隻見已改換二品官服的富新,顯得格外俊朗非凡,他身佩寶劍立於案桌前,俊目微微一掃,所有的人均感到心神一凝。富新心裏不由為如琳的身子擔心,從北京至蘇州,可謂是千裏迢迢,飽受風霜還未來的及歇歇就碰到這樁無頭的公案,怎樣才能審結此案他是一點辦法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