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7章 險生意外
易祈自行來自瓊蓮的身後,伸雙臂將佳人柳腰擁入懷中,嘴唇靠近如琳的玉耳邊輕言道:“蓮兒,我願與你如這對黃鸝雀朝朝暮暮不離分,恩恩愛愛度時光,你可不許拋棄我不管。”
瓊蓮被他放肆的言行弄的麵紅耳赤,對於易祈她早已是情根深種了,所以才容許他對自已越來越過火的言行,縱然心裏不願意與他分開但表麵上卻羞卻的轉過身,伸出纖纖玉指在他的臉上輕滑過,輕言道:“自古以來,皆是癡情女子負心漢,隻怕日後,你隻記得新人將我這舊人拋…”
戲言之語卻弄得易祈俊容變了色,他將佳人的手指握住,一邊肆以用唇將那玉指根根戲鬧,時而輕允時而細嚐,恰到好處調起了她體內的欲望,嬌弱無力靠在愛人的懷中,任他盡情品嚐唇內的香液,倆個人恨不得合為一體,那些宮女內侍這些日子早已習慣倆人這越軌之舉,他好不容易才停下來極其認真的道:“蓮兒,易祈此生如負你願受極刑,我隻是怕你會挑花眼,反到將我丟。”
瓊蓮輕啐道:“誰像你如此大膽,竟在宮闈之地將我擁入懷中,忘不了那夜你跪下啜泣數年思年之情,你可知字字句句打動我女兒心,我要是能舍得你豈容得你如此越軌之舉,你真是我命中的冤家。”
倆人並肩賞著那對黃鸝雀,一名小內侍從宮外跑來跪在玉階之下跪稟道:“稟和碩瑞蓮格格,豫親王祈柱在宮門口有要事求見。”
瓊蓮聞言柳眉微皺,些許疑慮湧上心,輕輕道:“哦,他與本宮從無交往,因何來此,相公,你說呢!”
易祈聞得相公之音已是神魂疊蕩,她兩字出唇粉麵羞紅,努力定定神淡然道:“吩咐花廳垂簾相見。”宮女們接旨自行去花廳準備,內侍接旨自行到宮門外,引領豫親王祈清進紫微宮。
雖說紫微宮堪稱精巧絕倫,豫親王是心亂如麻,一路行來皆在思索該如何回話才能說動如琳管此事,來至花廳定定神恭敬三跪九拜行君臣之禮道“奴才祈清給和碩瑞蓮格格請安,求格格施援手救救奴才……”還未等說完頓然老淚縱橫,這讓端坐簾後的瓊蓮愣了愣才輕言道:“豫王爺,不用傷心,來人賜坐,慢慢言講,本宮如能相助定當相幫就是了。”
豫親王祈清依然雙腿跪於地上,泣訴道:“格格,數日前,英王爺攜重禮來見奴才,我與他年青之時曾並馬馳騁疆場,感情甚好。老友相聚多飲了幾杯酒,他就提起自已次女雲蘿格格已然十六歲,雖才貌雙全卻依然未尋稱心婆家,奴才心想長子君鎢蒙皇上恩寵官封和碩昌郡王,卻依然未娶正室,就與他定下婚事,想不到他為此大怒,以為英王爺誠心貪圖富貴賴上他,怒火中燒要尋他晦氣,奴才實在怕他蠻橫不講理為英王府帶來滅天大禍,奴才無能勸不了他,這才想到鎢兒一向敬重格格,特來求格格施予援手救英王爺滿門,讓奴才不負朋友之誼。”
瓊蓮聞言險些笑出了聲,心想頭一遭聽講父親如此怕兒子,但轉念想:此事要是讓君鎢隨意胡鬧怕是要惹出大亂了。於是輕言安慰道:“祈愛卿,你先行坐下,小鄧,傳本宮旨意宣和碩昌郡王爺進紫微宮見鳳駕,千萬不可多言亂惹是非,否則定不輕饒,懂嗎?”
內侍領旨自行辦差而去,立於一旁和碩誠親王爺易祈聞得此番言心裏開興,敢緊躬身道:“格格,微臣聽得這位雲蘿格格非但貌美如花,而且才學過人,與和碩昌郡王是天作之合,請格格成全。”
瓊蓮聞言心裏也思緒紛亂,既然自已已與易祈定情,就不能再和其它男子糾纏不清了,但她深知君鎢個性極其難纏,這件事可難辦了。轉念一想:先見見這位雲蘿格格,於是輕開玉唇道:“小全子,傳本宮旨意接雲蘿格格進紫微宮,本宮要見上一見。”
內侍小全子接旨之後自行出宮門讓隨侍們準備車馬,不消片刻功夫,就騎著快馬到了英王府門外,一張大紅名貼送給門公,不消片刻功夫,正門大開,英王爺袍服端正,帶著十數名奴才們急匆匆來到門外,一見內侍小全子,敢緊上前行禮道:“全公公,微臣這裏有禮了,裏麵請。”
小全子恭敬還禮道:“英王爺,奴才奉和碩瑞蓮格格來接雲蘿格格進紫微宮,還請王爺盡快準備,免的誤了時辰惹格格久等,不太好!”
英王爺聞言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想問又擔心宮規大如天也隻得作罷,吩咐幾名宮女備好宮衣進內院迎雲蘿格格。
而位於英王府後院種植著竹林迎風飄逸,一座極其素雅的竹樓映入眼簾,步入其內是內外五間不同陳設的屋內,步入內屋之中一眼望去,除了那排放齊整的大量書籍讓人驚歎。就是內裏的陳設均是以青竹為主。內裏唯一不同色彩則是那米色的簾紗,內裏雖有那琴棋書畫,但均在質地上並不算是上等。最令人徹目的則是屋內擺放了一張織布機,一位身著素青色漢服的年青女子則忙碌著,但見她略顯消瘦的身姿令人憐愛,烏黑秀發簡單的梳理成髻,以一支玉簪斜插。芙蓉麵未施一絲脂粉卻依然顯的晶瑩奪目,柳葉眉兒輕繪,秋波之中則含有一種知性之美,瓊鼻玉齒配搭的恰到好處。
她雙手忙碌著,秋波偶爾抬起望著淡藍的天際似有種恍忽,而恰時這種神態為她平添了一種宛如碧荷的幽然淡定。而她就是剛滿十六歲年紀的雲蘿格格,因為她的額娘是苗女,身位低下又不得寵隻得在竹院之中過日子,她自生下就在這被母親教養。
而其母親曾習讀詩書才精心教養於她,在書墨的熏陶之下也養成淡泊名利的淡定從容個性,而生性聰慧的她愛書成癡,而且所學博雜。由於她並不被看重,因此王府對她的用度也常克扣,而從母親那學會織綿的她就勤織,而身邊丫環則是自幼就隨著,與她相依為命,也是她出門販賣綿絲換還銀子購買主仆的衣食用度,此刻正端坐旁邊繪樣。
雲蘿心念不由惦念起已然過逝的母親,傷感不由為女人的命運歎息,生來就是*控在男人手中的木偶,所謂暮色空嗟歎。她這生怕是也會如母親一樣早歸塵土,何嚐又不是種幸福,既不能為自身而活又何來開興。她此時未想到自已的人生會與大清的政局相聯在一起,更不會想到會遇到那個賜予她新生的人。
恰在此時,耳邊傳來一陣紛亂的腳步聲,她隻得停下織絹,帶著丫環鵑兒蓮步款款來到外室,見一群並時裏不來往的侍女們捧著托盤,內裏均是梳洗用品,雲蘿的心裏緊張起來了,但轉念想想遲早都要出去的。於是淡然的道:“你們來此有事嗎?”
平時裏侍奉大福晉的張姆姆奉英王爺之令來此,收拾起往昔視利心,恭敬踏上前行禮道:“請格格梳妝打扮,紫微宮和碩瑞蓮格格宣你入宮參見。”說完自行召手讓那些宮女替雲蘿更換旗裝,動作麻利,片刻往昔從不喜施脂粉的雲蘿已然更換淡藍色真絲旗裝,頭上珠簪環叮鐺,在侍女攙扶之下雲蘿心緒煩亂,出了竹樓,從此大清又多了一位才貌雙絕的美佳人。
紫微宮內卻上映了一場父子相爭的戲,向來溫文而雅的君鎢在王府裏與父母弄的不歡而散,心想還是到上書房將公文處理好。一聽紫微宮內侍來傳他進宮,心裏本來開興,急急將袍服整理了一番,就緊跟著內侍進了宮內,卻不想在精巧的紫微宮內花廳裏見到自已阿瑪豫親王祈清心裏頓時驚慌失措,張口就道:“你怎會進宮來了。”
誠親王易祈見他如此失態心裏是開興,雖說並不想做個小人但宣臨對如琳的感情早已成了其心中之刺,微微笑道:“恭喜昌郡王,豫王爺愛子情深,來此求格格為你與英王府雲蘿格格指婚。”
昌郡王君鎢聞言氣得渾身在發抖,自幼所學的禮義全忘卻,雙目圓睜赤紅步步向豫親王爺祈清緊*,縱然祈清年青之時也曾弛騁沙場但此刻卻被眼裏露出的殺機所嚇的額頭之上均是汗滴,君鎢腦子已氣的發昏開口就罵道:“我道你雖說平時裏貪名好利,膽小怕事,但也是個重情重義之人。卻不想你明知我心中事,卻反到步步緊*將親兒*。害的我多年辛苦心血皆荒費了,無有顏麵將芳花護。老賊,我今日裏與你同歸於盡。”
說完上前將自已親身父親衣領給用力抓住,那力道含著洶洶怒火大的讓祈清隻覺氣已然透不過來了,臉色發青,恰在此時瓊蓮一聲嬌喝道:“君鎢,你大膽,放手。”
一句話宛如春雷灌耳就君鎢驚醒,神智重回,陣陣冷汗濕透錦袍,他並不後悔自已的行為但不該在此動手,更何況事不成真還可有轉旋餘地,心念急轉:雙膝跪於地磕頭請罪道:“微臣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