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碧血丹心 二十七章：劉曹爭鋒戰巨野 典韋二戰小
第一百二十五章：劉曹爭鋒戰巨野典韋二戰小霸王
卻說典韋與孫策交戰後，平分秋色，各自退軍。孫策入帳坐定，讚道：“典韋真勇將也！”程普道：“典韋乃曹操近衛大將，此人力大無比，勇冠三軍，魏軍中素有‘惡來’之稱。”
孫策道：“典韋力道著實不小。若再戰到百餘合，某必然難敵也。”黃蓋道：“典韋勇而無謀，伯符今日與他惡戰一場，不如夜裏劫寨勝之。”程普道：“此計不善！典韋雖無謀，可於禁深諳兵法，必有防備，不但不可去劫寨，尚須防備他來襲我。”孫策然之，乃令三軍和甲而睡，以防魏軍趁隙來攻。
不過兩日，劉雄引軍至，便問軍事如何，眾軍多讚典韋之勇。張飛道：“以伯符之勇，竟未能斬殺典韋？”策歎道：“某能敵他已是盡力了。”飛道：“明日請眾位將軍為俺掠陣，容俺去會會這典韋。”雄道：“如此甚好，我亦欲觀三弟之威風。”於是差人往操營下戰書。
此時曹操亦引軍至，看了戰書，笑謂典韋道：“靠山王三弟張飛約公明日會戰。”韋道：“我久聞張飛之名，明日正好取他首級，來獻大王麾下。”操大喜，便令三軍飽餐安睡；蔣濟諫道：“吾軍遠來行軍疲乏，當防敵人劫寨。”
操道：“劉雄深知兵法，當知劫寨乃是險中求勝之計，不可常用。今晚可盡管安睡，以備明日之戰。”遂令部下安寢。一夜無事。比及天明，張飛綽矛直至操營門前挑戰，劉雄引眾將押陣。
曹操引眾將來迎，見張飛縱馬綽矛，飛馳陣前，乃問道：“與益德數年不見，可曾安好？”飛大笑道：“操賊！俺好著勒。若是今日能斬你之頭，卻是更好！”操笑道：“汝乃靠山王麾下一匹夫，常使你摧鋒陷陣，汝尚不知也？”飛大怒，圓睜環目，咬碎鋼牙，直取曹操。
典韋驟馬截住。二人鬥八十餘合，不分勝敗。徐庶謂雄道：“魏軍曾與諸葛亮會戰於漢中、荊州，今又累日行軍至此，軍卒連戰疲憊，精銳必不當我。而我軍初至，氣勢如虹，正合野戰衝鋒。以我之見，可借益德與敵將酣戰之時，遣一軍往衝操陣側翼，大王再趁亂掩殺，魏兵必敗。”劉雄從之，乃令孫策率騎兵衝擊敵陣左翼。
孫策縱馬綽槍，引軍突出。樂進望見，催馬前來迎戰，不過二十合，被一槍挑落頭盔，大敗而走。策揮鐵騎衝入敵陣，威勢無倫，左衝右突，如入無人之境，魏軍將士一個個都唬得心驚膽寒，魂飛魄散，哪裏還敢來交鋒。於是前後軍相互推攘，反而自己亂了陣角。典韋正與張飛大戰，見本陣已亂，心中記掛曹操，乃虛晃一戟，拔馬就走。劉雄看張飛得勝，乘勢引軍衝殺，三路齊進，勇不可當。
曹操看陣勢已亂，情知難敵，急令退兵，已是來不及了。孫策率先迂回殺至，截住曹軍歸路。曹操頓時色變，急令許褚攔住孫策，二將戰約三十回合，未分勝負。不多時，張飛殺到，圍攻許褚。夏侯惇、曹仁急忙趕來接應。
劉雄提棒直取曹操。操向來忌憚劉雄，見此情景，心驚膽裂，不敢相迎，急忙撥轉馬頭，往後便走。魏軍如土崩瓦解，一發不可收拾。劉雄率軍
追殺三十餘裏，斬敵萬餘方回。
操敗回營內，怒道：“這河北軍馬怎會如此精銳。”賈逵道：“河北養精蓄銳數年，此番出兵，自然勢不可擋。野戰非為良策。”操道：“孤麾下青州軍戰無不勝。不信鬥不過他。”遂令三軍休息，明日再戰。
次日晌午時分，兩下排開陣勢。張飛拍馬而出，指操破口大罵。操大怒，教王必出馬，戰約五合，回馬敗走。曹洪舞刀殺出截住，兩個走馬鬥了十餘回合，曹洪拖刀敗走。曹仁舞刀再上，張飛綽矛迎住，盤旋鬥了五十合，曹仁亦敗。操怒道：“鬥將不過，孤來鬥兵。”傳令擂鼓進擊，劉雄揮軍迎上，兩下一頓混殺。
片刻之後，隻聽河北陣中鳴金聲大作，軍馬一起敗退。曹操揮軍追殺過來，一路追趕十餘裏，荀攸諫道：“不可追趕過急，當心中了埋伏！”操道：“劉雄須不如諸葛孔明，那來那麽多的鬼計策。”話音方落，兩下喊聲大震，旌旗飛舞。無數河北軍馬，滿山遍野的殺來。
劉雄亦揮軍反殺過來。曹操駭的麵如土色，急忙回馬奔命，杜義歸、趙璟截住回路。許褚大喝一聲，挺刀上前，奮力殺敗二人。典韋、夏侯淵、曹仁等無不舍死奮戰，護住曹操，方才一路奔回寨裏。士卒自相踐踏，死傷投降無數。及到營內，曹操驚魂稍定。計點軍馬，折損兩萬餘人。不由歎道：“孤小覷河北軍馬，卻有輕敵之意，孤之罪過也。今見敵軍陣勢，足為苦敵。諸公可有良策。”賈詡道：“兩戰失利，不如據城堅守。”操從其言，乃令軍馬退入上黨，憑城禦敵。
劉雄兩戰皆勝，便揮軍攻打上黨。城上魏將輪番竭力防禦，劉雄攻打數日，損傷頗大，不得寸進。徐庶諫道：“曹操大軍盡數退入上黨，如今死守城池，難以急進。不如分兵一支，先取平陽，截斷他歸路，然後迂回合進，趁勢剿殺，務必全殲敵兵於上黨！”雄道：“孤亦有此心。”乃謂眾將道：“孤今率輕騎襲平陽，去切斷操賊歸路，何人敢在此領兵拒敵？”
帳下一人應聲出道：“某願為義父效犬馬之勞！”雄視之，乃孫策也，遂沉吟不語。原來雄素知孫策剛正勇猛，恐不聽勸諫，使此戰機稍逝，因而躊躇不定。如若不許，彼已經請令，顏麵上過不去。
正遲疑間，忽聽一人出班道：“某願助伯符將軍共擊操賊。”劉雄視之，乃李嚴也。大喜道：“正方寬厚仁義，謹慎忠膽，具有仁者之風。若與伯符同去，剛柔相濟，孤無憂也。”又點程普、黃蓋、杜義歸、趙璟等將輔佐。遂自引張飛並五萬輕騎而去，留八萬兵於孫策在此拒敵。
曹操在城中聞報說劉雄親自引兵去奪平陽，乃聚將商議。蔣濟道：“平原乃我軍歸路，萬不可失。不若棄了此地，速速回防平陽。”操道：“非也，上黨乃是重地，若讓予敵人，不但氣勢盡墮，而且賊軍得此為根據，進退自如，所失不可預計。”
又問賈詡道：“文和之見如何？”賈詡道：“前兩番敗陣，一則是大王懷輕敵之意，二則是吾軍起初創營時，壁壘寨柵，俱未築得十分堅實，故隻宜進攻，不利防守。今者敵人既然分兵。大王可引軍下寨，再與敵決戰。”操道：“文和之言有理。”當下決議，乃
引軍出城五十裏下寨。
紮寨畢。操乃引許褚、典韋並親衛數十人偷去看孫策營寨。及至，操乃屯於土丘上眺望。早有小校報知孫策，策問道：“可是操賊親來。帶有多少人馬。”小軍道：“正是曹操。止有數十騎。”策道：“此賊該死。”於是引心腹親兵三百餘人出寨，來擒曹操。
行不多遠，正好與操狹路相遇。孫策以槍尖指操喝道：“爾敢偷視吾營，莫非想尋死不成？”操驚顫，典韋喝道：“仲康可護大王先退，吾來殿後。”許褚會意，保住曹操往回退去。眾軍阻攔，褚快馬鋼刀，擋者披靡，護著曹操衝出包圍去了。
孫策也不追趕，乃指典韋道：“汝忠君護主，甘願以死殿後，算得上俠肝義膽。我孫策並非小人，汝可自去。”典韋聞言，於馬上拱手謝道：“前日酣戰將軍，深知將軍神勇，甚為佩服。今日再次相遇，頗感榮幸。將軍豁然大度，舉世無雙，此生能與將軍並武，實為典韋之幸。”
策道：“某亦聞典將軍驅虎入澗，英雄本色，所行之處，難逢敵手，早已仰慕甚久。可否擇一時日，單與將軍大戰三百回合，決一高下，意下如何？”典韋道：“今日天色已晚，不便交鋒。明日辰時，當出陣與將軍一會，以足將軍之意。”策道：“一言為定！”遂不糾纏，勒馬而回。
次日，兩軍對圓，各布下陣勢，孫策領先出陣，躍馬橫槍，大喊道：“速喚典韋來決戰！”典韋亦不落後，催黑廝馬，揮雙戟而出。曹操分樂進為左翼、於禁為右翼，自引許褚布於陣中，吩咐褚道：“典韋若勝，不必言之。若敗，公須並力相救。”許褚領諾。
卻說陣中二將相見，更不多言，便戰作一團，各施勇武，並力相鬥。約戰一百餘合，不分勝負。這場惡戰，正是：
“單槍突刺烈如風，闖出英雄俏孫郎，護軀銀鎧砌龍鱗，雄才四海顯功名；雙戟揮舞鬼神驚，殺來猛獸狠惡來，銅鏡護心獅寶帶，黑氣彌漫眾人寒，一個虎眼挑起豪傑意，一個醜麵怒威好漢心。”
力戰一百會合，勢均力敵，不分勝負。雙方鳴金，各自進食，稍適休息。午後再戰，又鬥了百十餘合，還是不分勝負。兩邊將卒都看的驚呆。曹操、李嚴見二將均已疲乏，各自傳令收兵，兩軍各還。
孫策及回寨內，還未卸甲，人報說有大王書至，孫策取來看了，書中意思明確，要孫策小心迎敵，不可盲目追襲。又說徐晃統兵去取晉陽，不日當有捷音。到時可兩路夾攻曹操雲雲。策看罷，笑道：“曹操不過如此，義父卻忒的怕甚！”於是一麵整布兵馬，伺機進兵。一麵遣人打探徐晃消息。
卻說徐晃當日點了軍，一路從中山國往雁門而來。因冀、幽平原地帶，沿途無關隘相阻，加之路途不遠，日夜行程，不日便已至距雁門三十餘裏地界。徐商進言道：“雁門雖小，卻一夫當關，易守難攻，如不出奇兵，隻怕一時難以得手；若拖延時日，敵若增兵，反為不美，不如暫且按兵不動，待王上大軍決戰之時，再視情形定計。”徐晃然之，便將人馬紮於半道，一麵打探劉雄軍情如何，一麵暗中窺探雁門動靜。未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