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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碧血丹心 第九章:平西涼曹阿瞞詭謀 曆生死馬雲騄

  第一百零七回:平西涼曹阿瞞詭謀曆生死馬雲騄傾心

  卻說馬超大罵韓遂無義之輩,欲提兵尋他,龐德苦勸乃止。超乃命馬岱至韓遂軍中問罪。遂大驚道:“賢侄誤會。”忙提兵馬至渭水大營,來見馬超。及至,超怒要殺韓遂,遂備清所意,超方知中計,自此心疑。


  次日,二人同商出兵,至操軍營外,韓遂親帶八部將叫陣。操將樂進出陣對敵,遂遣楊秋出陣,二人鬥十餘合,楊秋被樂進生擒馬下。韓遂揮兵殺來。曹操引軍對敵,兩軍廝殺半日,操軍敗退回營。樂進獻上楊秋,操令取其綁縛,好言安撫,美酒招待。令曹真用華車美服,派三十軍士將楊秋護送回西涼軍中,並奉上土產、錦緞、黃金、金玉器皿之物滿載一車,一並送至韓遂帳中。


  馬超在營內聞說,心下大疑,親至韓遂軍中相問,遂據實告答,超憤然而走。翌日,兩軍對陣,操使人過陣謂韓遂道:“丞相謹請韓將軍會話。”韓遂即出陣;見操並無甲仗,亦棄衣甲,輕服匹馬而出。


  二人馬頭相交,各按轡對語。操道:“吾與將軍之父,同舉孝廉,吾嚐以叔事之。吾亦與公同登仕路,不覺有年矣。”隻把舊事細說,並不提起軍情。說罷大笑,相談有一個時辰,方回馬而別,各自歸寨。早有人將此事報知馬超。


  超來問韓遂道:“今日曹操陣前所言何事?”遂道:“隻訴京師舊事耳。”超道:“安得不言軍務乎?”遂道:“曹操不言,吾何獨言之?”超心甚疑,不言而退。


  當夜,訓營軍士捉得一細作,解來大寨,超與韓遂皆來盤問,那細作起初不應聲,超用大刑,嚴刑拷打,那細作苦熬不住,招供道:“奉丞相密令,特來相通西涼侯。”超怒視韓遂,一把揪住細作喝道:“西涼侯係何人耶?”


  細作答道:“丞相今日陣前會話,已封韓遂大人為西涼侯,命吾前來傳話。”超聽得大怒,遂急道:“賢侄休疑,吾無歹心。”馬超那裏肯信,擎劍在手,大喝道:“汝若無歹心時,我頭將懸曹操衙前!”眾皆大驚。


  馬超一劍望韓遂麵門剁去,遂慌以手迎之,左手早被齊肩斬斷。遂旗下八將揮刀齊出。超縱步跳出帳外,八將圍繞混殺。超獨揮寶劍,力敵八將。劍光飛舞,鮮血濺飛:砍翻馬玩,剁倒梁興,刺死李堪,其餘五將各自逃生。


  超複入帳中來殺韓遂時,已被左右救去。西涼兵馬更是自相並殺,場麵極其混亂。營內火光衝天,曹兵殺來;前有許褚,後有典韋,左有夏侯淵,右有樂進。西涼軍大敗,超自與龐德、馬岱引殘軍投漢中張魯去也。


  馬超既敗,曹操親自帶兵收複西平、金城、張掖等郡。閻行知馬超兵敗,西涼已失,深知武威亦不足守,待城破之日,曹操定會將馬超全家滅門。遂連夜引家小護送馬超家眷往漢中去,一路曉行夜宿,道不盡的辛苦。


  這日天晚,行至武都山下,忽然山林之中衝出千餘軍兵,個個手持明晃晃的利刃。為首一人喝問道:“來者何人?”行道:“我乃金城人士。奉命護送馬孟起將軍家眷往漢中去。不知將軍乃何人?”


  那人回道:“我乃東川大將楊仲。”時閻行妻在馬車裏聞外麵有動靜,掀簾探頭查看。楊仲瞧見,見其妻貌美,暗生歹意,大喝道:“眼下張師君正與益州劉璋交惡,我怎知你不是益州派來的奸細。”


  閻行道:“我等舉家而行,怎會是細作?何況武都山在北,益州在南。縱然細作欲混入漢中,也當從劍閣而來。還望將軍明察。”楊仲遭閻行一頓搶白,擠得無話可說。便道:“細作無孔不入,汝怎知他從何處來。縱然你不是奸細,那馬車之中安得不能藏匿奸細耶?”喝令麾下兵卒去搶馬車。


  閻行見他張狂,心頭大怒,抬手一槍,將一名軍卒刺翻。楊仲怒道:“爾還敢說不是奸細。”就指揮軍士將閻行等團團圍住。


  閻行舞槍衝突數番,殺死數十人。奈何寡不敵眾,自家也身負幾處創傷,血流不止。無奈之下,隻能自己斷後,拚死護住馬車,衝出包圍。


  再鬥片刻,閻行力盡,跌落馬下。楊仲喋喋怪笑,提刀來殺閻行。忽然之間,前麵山道裏一員女將撞進來,英姿颯颯,手舞鐵槍,把賊兵挑死無數。當下救了閻行,衝出包圍,向東南而走。楊仲一麵催軍追趕,一麵遣小軍吩咐道:“前麵就是陽平關,是我兄長楊昂把守。你速去通信,就說擒拿奸細。”小軍得令而去。


  原來馬騰有三子一女,長子馬超,次子馬鐵,三子馬休,女兒馬雲騄。雲騄現年十九,品貌超群,武藝出眾。馬騰因女兒幼年無母,愛女之心,甚於愛子。當日馬超兵敗,閻行護送馬超家眷往漢中去,雲騄便在跟行。及見閻行與賊眾廝殺,便要相助。隻是身著女裝,多有不便。就在馬車之中換了衣甲,尋了杆鐵槍,方才翻身殺回,救了閻行。


  當下二人順路去追車駕,忽見路旁一人懷抱嬰兒大哭,閻行識的是夫人貼身丫鬟,急忙詢問何故?丫鬟哭道:“駕馬受驚,收刹不住,跌落前麵懸崖之中去了。我拚死抱住公子跳下馬車,方才得已生還。”


  閻行驟聞此言,驚倒於地,放聲大哭。雲騄亦哭道:“是我馬氏帶累了將軍一家。”正此時,喊聲又起。雲騄勸道:“願將軍暫忍悲痛,休得兩誤。”閻行方才止淚,從丫鬟手中接過愛子,解開勒甲絛,放下掩心鏡,將愛子抱護在懷,綁縛緊了,綽槍上馬。


  雲騄亦來攙扶丫鬟上馬,丫鬟泣道:“我已身負重傷,委實難去。請將軍與小姐快走。”說完,翻身投入懸崖而死。原來丫鬟在跳下馬車之時,摔斷了雙腿,不忍拖累閻行,所以選擇投崖。


  此刻楊仲已率軍趕來,雲騄當先開路,引著閻行,且戰且走。比及天明,已是人困馬乏,口幹舌燥,看到路邊有一個村落,當下便縱馬衝了進去。


  村中阡陌縱橫,屋舍儼然。閻行與雲騄尋了個陳年老屋投了進去。看到院內有口枯井,雲騄道:“暫且委屈將軍了。”於是就將閻行藏在枯井之中,用土石掩蓋了。


  閻行問道:“小姐欲將何為?”雲騄道:“我去引開敵軍。”閻行還待再言,雲騄已縱馬奔出去了。楊仲引軍圍上,雲騄殺出血路,折向東行。


  走不多久,又進入一片莊園,內裏莊客盡是一驚,雲騄道:“諸位桑梓莫慌,我乃馬騰將軍之女也!今被賊兵追趕甚急,人困馬乏,還請施舍一碗粥水充饑。”


  內裏一個老者出而拜道:“原是伏波馬將軍之後。此地乃天水冀縣薑家莊,我乃莊主薑良,我等多蒙馬超將軍庇護,才沒有讓羌胡禍害。今日得見小姐,真乃三生有幸。”就引雲騄入內,先吩咐仆人預備酒食,再喚家小前來相見。


  兩下寒暄畢,下人已奉上菜肴。雲騄早就饑腸轆轆,當下也不推辭,謝過薑良,大快朵頤了起來。方才吃罷,門客報說:“有千餘軍殺了過來,把薑家莊團團圍住。”


  雲騄道:“多謝老莊主施舍飯菜,雲騄這就殺出去,免得連累了諸位桑梓!”薑良道:“馬將軍乃是伏波將軍之後,你們馬家更是世代忠良,庇護雍涼多年,才讓百萬庶民免受羌胡之害。如今馬騰將軍不幸遇難,孟起將軍又兵敗投他處,老朽怎能見死不救?”遂命次子薑敘引雲騄躲在屋內暗牆之中。


  不可片刻功夫,楊昂、楊仲二人已推門而入,楊昂道:“我乃漢中太守張大人麾下部將楊昂,因奉命追殺奸細,方才到此。還望老莊主明告。”


  薑良道:“老朽一直在莊內,未曾見有奸細。”楊仲怒道:“老賊休要狡辯,我親眼見奸細奔進莊內。汝敢藏匿不出,信不信某將你這莊園燒了,雞犬不留。”


  薑良笑道:“汝等乃漢中將領,竟敢入我天水境內作亂,是欲掀起大戰麽?”楊仲就要發怒,楊昂攔住道:“若如此,不敢叨擾老莊主。”遂領兵退出莊外。


  楊仲道:“兄長為何這般懼怕,某親眼所見那奸細混入莊中去了。”楊昂斥責道:“此地為薑家莊。那老丈名喚薑良,乃天水太守楊阜舅父。楊阜方助曹丞相破敵,深得丞相器重。豈是我兄弟能惹得起麽?何況不過一二細作,不必妄興波瀾。”遂率軍回陽平關去了。


  敵軍既退,薑敘引雲騄出來,雲騄拜謝道:“多蒙老丈救命之恩。”薑良急忙扶起道:“怎敢當小姐如此大禮。說來小姐還是我等之主也。”


  雲騄大驚,薑良指著一個七八歲的孩童,道:“小姐有所不知。此乃我孫兒薑維,其父乃我長子薑冏,字仲奕。曾在馬騰將軍麾下擔任天水郡功曹,隻是在平定羌胡亂時陣亡。若按此說來,小姐豈不是我等之主麽?”


  雲騄慌忙擺手道:“實不敢當。”良道:“如蒙小姐不嫌鄙莊簡陋,敢請小姐盤桓幾日。”雲騄道:“尚有緊要事在身。”於是拜辭,一路馬不停蹄,徑往閻行藏身村落趕去。


  及至,天已放晚,黑雲降臨。雲騄下馬蹲在枯井旁,朝裏喚了幾聲,卻不見閻行回應,隻傳來陣陣嬰兒哭喊之聲,不由心裏一陣恐慌。急忙扒開遮蓋土石,跳下井去,見閻行懷中孩兒兀自大喊大哭。而閻行卻雙目緊閉,人事不知。雲騄登時淚如雨下,伸手來探閻行脈搏,隻是微微跳動。想是流血過多,昏死過去。雲騄趕忙將閻行救出枯井,擔在馬上,自家懷揣了嬰兒,星夜趕來薑家莊。


  自此閻行便在薑家莊養病,閑時指點薑維武藝。而薑敘因見雲騄女中豪傑,更兼容貌姿美,心生愛意。一日酒後,來向雲騄表明心跡。雲騄厲聲斥責道:“如今天下動蕩,群雄並起。大丈夫當提三尺劍而助明主平定亂世,救國利民,奈何為此兒女情長反作猩猩之態耶?”薑敘深然之,拜謝道:“若非小姐提點,吾自誤其身也。”遂投表兄楊阜而去。


  時光苒苒,轉眼已過半年,閻行早已病愈。這日來辭,薑良道:“將軍如今病體初愈,本元未固。如今欲往哪裏去?”薑維與閻行雖然相處半年,但平日多得閻行盡心指教,武藝精進。早就將他視為恩師,今聞說他要走,那裏肯舍,哭拜道;“師父隻在此間過了,小子願終身侍奉,贍養天年!”


  閻行道:“某今年二十有六,正值青春。怎可空負一身武藝,而老於林泉之下。”薑良道:“我知彥明誌在千裏,非碌碌之輩。可是白身去投,難有出頭之日。不如且在此暫住,等待時機。”


  閻行感慨道:“多蒙長者好意。隻是我心難固,縱然留下,徒增抑鬱。荊州劉備乃天下仁德之主,現下起兵奪取兩川,正是用人之際,我去碰碰運氣。”薑良苦留不住,隻得安排筵席,贈盤纏送行。


  臨別之際,閻行從懷裏掏出一書槍譜付予薑維道:“伯約聰慧,他日成就非同小可。我畢生所學槍法精要,盡在此書當中。今就傳於你,你可日夜曉習,不得疏忽。”薑維灑淚收下。


  於是閻行乃辭。走無數裏,雲騄含淚追來。行道:“小姐所來為何?”雲騄泣道:“將軍對我馬家如同再造。雲騄餘生願箕帚伺候,報答將軍大恩。”


  閻行道:“些許小事,不勞掛懷。何況閻行一勇之夫,豈敢高攀?”雲騄道:“如若將軍不允,小女子當終生不嫁,相伴佛堂,拜在救苦救難的菩薩身旁,日夜為將軍祈求福祿。”


  閻行見他動情至真,不忍相負。遂道:“某閻行能得小姐垂青,此生無憾也。”雲騄深情道:“便是隨你到天涯海角,九死九生,我也自心甘情願。”於是二人定下情緣。未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更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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