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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漢末雄風 四十四:曹孟德稱霸兗州 孫文台匿璽背盟

  第四十四章:曹孟德稱霸兗州孫文台匿璽背盟

  卻說劉雄去尋了李嚴,便率軍入洛陽,見諸侯已撲滅宮中餘火,拜祭列聖。雄尋了曹操會晤,操歎道:“袁紹無能為也,留此久必有變。我欲作辭離去。”雄道:“我亦有此意。”於是二人當下來見袁紹,紹令人接至內殿,會眾置酒。


  飲宴半酣間,操舉杯遙指西方道:“董賊者,心貔饕肺,逆天而行!我料其必死於心腹之人也!”韓馥道:“孟德何以知之?”


  操環顧眾人,冷笑道:“賊首蛇心,安能不同室操戈哉?”袁紹道:“孟德所言不錯。”操聞言,放聲大笑,笑聲震蕩殿前,卻是略帶悲腔。


  笑了片刻,猛然摔杯在地,大喝道:“可憐我曹操欲憑螻蟻之力,而撼泰山,何其愚耶!”袁術起身道:“孟德何意?”


  操手舞足蹈,答道:“我意座上諸公皆乃天下英雄。操實不及也!”袁紹道:“孟德想是酒醉,還是速速回營歇息為好。”


  操大笑,搖頭晃腦,高舉杯盞道:“今日收複東都,我當趁此酒興,作詞為賀。”順下口占一首,詞雲:


  “關外忽傳鏗鏘,心神猶掛南康,誠不懼矣!又聞兵戈血馬,吾竟淚沾衣裳,何不惜矣!再看雲海蒼蒼,回望悠悠糟糠,怎不憐矣!漫卷豪氣胸中藏,唏噓歎息冀州堂,憂思難忘。皎皎如明月,碧碧如朝霞。若非君王不社稷,三千越甲怎吞吳?吾欲懷中藏雪刃,安能沉吟憂國傷?南望王師複一秋,遺臣墮淚滿滄桑。試問今朝誰天下,安能浴血再歸神?”


  詞罷,潸然淚下。眾人皆來相勸,操道:“我始興大義,為國除賊。諸公既然仗義而來,操心甚慰!本欲請本初引河內之眾,臨孟津、酸棗;首義固守成皋,據敖倉,滎陽、太穀,製董賊險要;公路率南陽之軍,駐丹林、宛析,而突入武關,以震三輔。然後深溝高壘,勿與賊交戰,以為疑兵之計,示天下形勢而動。以順誅逆,可定乾坤也。今而諸公遲疑不進,大失天下之望。操竊為之恥耳!”眾諸侯無言可對。


  既而席散,操謂雄道:“袁紹等無能,他日定回南皮去,盟軍也就土崩瓦解。首義需早作準備,勿以為輕。我自引軍回濟北,徐圖他時。就此別過,後會有期!”遂辭別眾人,引軍直奔兗州去了。


  操回軍濟北後,即刻整頓吏製,安撫民意,聲望具甚。這日忽有一京兆杜陵人來投,其人姓杜,名畿,字伯侯,畿善通韜略,治軍有方。


  操當下拜為司馬,畿道:“明公舉大義而起,必先有精兵為佐,方可成事。”操道:“我知其理,奈何濟北小郡,征屬不易。”


  畿道:“我聞青州有黃巾餘孽管亥叛亂,明公若起兵破之,可盡招其精銳兵勇,以為大用。”操大喜,遂點兵出征。


  大軍在壽陽擊破賊軍,招降數萬。操即用賊為前驅,兵馬到處,無不降順。隻殺至青州臨淮關下,與賊首管亥對陣。互鬥數陣,不能取勝。操道:“賊眾勢大,當用誘敵之計斬其賊首,方能招納。”於是遣曹仁、樂進率老弱兵馬交戰,令其隻許敗,不許勝。自家便在七坨穀中設伏。


  二人點兵對陣,管亥率軍來迎,見了曹軍這邊模樣,不由大笑道:“官軍這般贏弱,也敢來交鋒!”提刀率軍殺來,曹仁出馬截住,戰無三合,大敗而走。樂進上前接住,戰不五合,也匆匆敗回,曹軍見賊將勇猛,撒腿便逃。管亥教擂鼓

  大進,直追至七坨穀內。


  及入,穀內炮號震天飛,曹軍眾將從四麵潮水般殺來,聲勢甚大。管亥與夏侯淵交戰,鬥十合左右,被淵一刀所斬,其餘賊眾皆降。操揮兵征進,各地賊兵望風而降,不過三月上下,招安到降兵三十餘萬、男女百餘萬口。操擇精銳者,號為“青州兵”,其餘盡令歸農。


  操自此威名日重,便在兗州招賢納士。有叔侄二人來投操:乃潁川潁陰人,姓荀,名彧,字文若,荀緄之子也;舊事袁紹,今棄紹投操;操與語大悅,道:“此我之子房也!”遂以為行軍司馬。


  其侄荀攸,字公達,海內名士,曾拜黃門侍郎,後棄官歸鄉,今與其叔同投曹操,操以為行軍教授。荀彧道:“某聞兗州有一賢士,今此人不知何在。”操問是誰,彧道:“乃東郡東阿人,姓程,名昱,字仲德。”操道:“我亦聞名久矣。”遂遣人於鄉中尋問。訪得他在山中讀書,操拜請之。


  程昱來見,曹操大喜。昱謂荀彧道:“某孤陋寡聞,不足當公之薦。公之鄉人姓戲,雙名誌才,乃當今賢士,何不羅而致之?”彧猛省道:“我幾忘卻!”遂啟操徵聘戲誌才到兗州,共論天下之事。


  又有一將引軍數百人來投曹操:乃豫州沛國人,姓史,名渙,字公劉。操見其人弓馬熟嫻,武藝出眾,命為點軍司馬。一日,夏侯惇引一大漢來見,操問何人,惇道:“此乃陳留人,姓典,名韋,勇力過人。舊跟張邈,與帳下人不和,手殺數十人,逃竄山中。我出射獵之時,見韋逐虎過澗,因收於軍中。今特薦之於公。”


  操道:“我觀此人容貌魁梧,必有勇力。”夏侯惇道:“他曾為友報仇殺人,提頭直出鬧市,數百人不敢近。隻今所使兩枝鐵戟,重八十斤,挾之上馬,運使如飛。”操即令韋試之。


  典韋挾戟驟馬,往來馳騁。忽見帳下大旗為風所吹,岌岌欲倒,眾軍士挾持不定;韋下馬,喝退眾軍,一手執定旗杆,立於風中,巍然不動。操道:“此古之惡來也!”遂命為帳前都尉,解身上錦襖及盔甲雕鞍賜之。操從此霸上兗州,無人敢撩。


  卻說劉雄見曹操回兗州去了,便徑來尋孫堅,及在帳外,兩人方見,互訴衷腸,就並肩在洛陽宮內散步。當夜星月交輝,紫微垣中,白氣漫漫,於路但見琉璃盡碎,玉柱焦黑,雄歎道:“帝星不明,賊臣亂國,萬民塗炭,至京城一空!”不覺淚下。


  忽見五色光起於建章殿南,二人具吃了一驚,忙喚軍士點起火把,下井打撈。片刻撈起一婦人屍首,雖然日久,其屍不爛:宮樣裝束,項下帶一錦囊。取開看時,內有朱紅小匣,用金鎖鎖著。啟視之,乃一玉璽:方圓四寸,上鐫五龍交紐;傍缺一角,以黃金鑲之;上有篆文八字雲:“受命於天,既壽永昌。”雄大驚道:“此乃傳國玉璽也。”遂與堅同回帳內。


  孫堅部將程普道:“此玉是昔日卞和於荊山之下,見鳳凰棲於石上,著良工琢為璽,李斯篆此八字‘受命於天,既壽永昌’於其上。此正是傳國之璽耳!”


  劉雄長歎道:“玉璽在此,陛下還在董賊手中,該當如何?”堅道:“即是如此,我等自當保之,待日後迎回陛下,複還朝堂。”雄然之,既將玉璽交付孫堅,囑咐道:“願兄長萬保不失。”堅拿了玉璽,即藏匿而起。二人又閑聊了些語,各自作辭。


  及劉雄出帳,程普密謂堅道:“今天授主公之璽,必有登九五之分。此處不可


  久留,宜速回江東,別圖大事。”堅思略片刻,道:“德謀之言正合我意。來日便辭別眾人,托疾辭歸。”商議已定,密諭軍士勿得泄漏。


  這廂雄回營裏,急召諸將商議,言尋到玉璽之事。張飛道:“大哥何不納之?”雄道:“玉璽乃國家重寶,我怎能起心私貪?”郭嘉道:“明公無此心,難保他人也無此心?我料孫文台明日必回江東,作圖大事。”


  劉雄沉吟許久,方開口道:“那卻該當如何?”嘉道:“孫堅若走,袁紹必然心疑。唯恐孫堅此行不順,不知明公意欲何為?”


  雄道:“我與文台破黃巾相識,相交甚篤,至今已有數年矣。文台素來忠肝義膽,江東之地,無不稱讚。今次雖有私心,亦不失丈夫氣節。我料他日迎回聖上,文台必不私匿。反而若落至袁氏兄弟手中,恐是不妙。”


  嘉道:“明公如此說來,小生卻有一計可用。”當下就將計策說了一番,雄道:“計雖好計,但過於遷就。待明日見機而行。”


  誰想昨夜打撈軍中有一袁紹鄉人,欲假此為進身之計,連夜偷出營寨,來報袁紹。紹與之賞賜,暗留軍中。


  次早孫堅果來辭別眾人,雄亦引眾將至;袁紹老遠就見郭嘉跟在劉雄身後,心頭不由大怒,罵道:“郭奉孝,我袁紹待汝不薄,因何叛我?”


  嘉駁道:“袁公待嘉如何,心知肚明,何必多問?”紹怒罵道:“背主逆賊,可試我劍!”拔劍來刺郭嘉。雄跨前一步,勾手就拿住袁紹手腕,喝道:“人各有誌,豈能強求?袁本初,汝待怎得!”


  紹當即自思道:“今日乃為討玉璽而來,不可聲張,免的多生事端。待討來玉璽後,再與劉雄匹夫做理會。”思略已定,當即臉色一變,冷哼道:“量一小小豎儒,與吾袁紹何損?犯不著為之駁麵而爭。”就收劍回鞘,沉聲問道:“文台此欲何來?”


  孫堅上前拜道:“某孫堅奉詔前來會盟,舍生忘死,每戰登先。隻是來日苦戰,身體有恙,又兼舊疾複發,疼痛難忍。今欲歸江東養病,特來辭別袁公。”


  紹冷笑道:“我知文台之疾,乃害傳國璽也!”堅大驚道:“袁公此言何意?”紹喝道:“我等興兵討賊,為國除害。玉璽乃朝廷之物,文台既獲得,當對眾留於盟主處,候誅了董卓,複歸朝廷;今欲匿之而去,意欲何為?”


  孫堅驟聞此言,轉身怒視劉雄,喝道:“玉璽當在董賊處,何來此地?”紹怒道:“建章殿南井中之物,方在何處?”堅道:“我不知也!袁公問我作甚!”


  袁紹見他狡辯,大怒道:“作速取出,免自生禍。”堅指天為誓:“吾若得此寶,私自藏匿,異日不得善終,死於刀箭之下!”眾諸侯道:“文台如此說毒誓,想必無之。”


  袁紹見說,大笑一聲,兩手一拍,就見從內走出一人。紹指之道:“打撈之時,可有此人否?”堅觀此人,登時大怒,拔劍就來砍,袁紹揮劍隔住,大喝道:“文台欲殺證人麽?”


  孫堅收劍就退,指袁紹大怒道:“袁本初,汝誣陷於我,究是懷的何等居心?”紹冷笑道:“如今證據確鑿,文台休要狡辯。速速將玉璽奉上,免得招惹殺人之禍。”正是:方匿玉璽圖大事,反因此寶動刀兵。未知後事如何?且看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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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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