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還有女人的香味
一輪高月獨掛夜空,幾顆繁星無力的守侯在其身邊。
在深不可測的高空裏,夜,當著他那被魅惑的眼睛,呈現出偉大的奇觀.黑暗展開了墨色的天鵝絨,掩蓋著地平線,無數星星正發散著亮光,閃著磷色的光輝,織成美豔的圖案.下麵,在大地與蒼穹銜接的模糊不清的地方,在黑暗中散布著城市的萬家燈火……
銀白的月光灑在地上,到處都有蟋蟀的淒切的叫聲.夜的香氣彌漫在空中,織成了一個柔軟的網,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裏麵.眼睛所接觸到的都是罩上這個柔軟的網的東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象在白天裏那樣地現實了,他們都有著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樣都隱藏了它的細致之點,都保守著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種如夢如幻的感覺.
夜色迷離,非常迷人。
我們來到山腳下,映入眼簾的是一棵棵挺拔高大的大樹,一陣微風吹來,樹葉沙沙作響,使人心曠神怡。沿著小路來到小河邊,聽到青蛙呱呱叫的聲音。
好一處絕佳的景色,秀色可餐。
隻是此時此刻,我無心欣賞。
隻是緊張的看著周圍,防備著那些陰鬼精怪。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稍有不慎,將會萬劫不複。
我低聲詢問道:“你還記得路嗎?”
林光輝同樣壓低了聲音,無比神氣的道:“當然記得了,你可別忘了,我是幹什麽的。”
他是一個警察,還是一名受過專業訓練的刑警,毋庸置疑,這方麵肯定是接受過最專業的訓練。
這一點兒,我倒不用擔心。
一路之上,我們非常小心,躲避了忌諱。
這樣一來,上山也就變的順利了許多。
一路之上,也沒有遇到什麽麻煩。
我就很好奇。
估計是昨天晚上李澤雨他們那麽多人,弄出了很大的動靜,驚動了葉家,所以這才匆匆忙忙的又轉移了地點。
畢竟,當初我們在那西山發現他們蹤跡的時候,基本上都是連夜進行了轉移。
我想這群人,非常的老練,也相當的謹慎。
想要抓住他們的一絲把柄,也是相當不易。
我們沿著路況,快步前進。
不久,林光輝便是帶著我來到了一處山坳之處,緩緩的停了下來。
他用手遮住了嘴巴,在我耳邊小聲的道:“咯,我們昨晚就是在這裏看見那隻飄屍的,太尼瑪嚇人了。”
我一進入這片小山坳,就感覺不太妙。
目測這裏的地勢。
庭前有穴,幽篁遮天,形如反弓。
白山帶紅氣,寅虎歲月更。
這裏有些古怪。
而且,我感覺這裏陰森森的,枝繁葉茂,濕氣濃重,陰氣凝聚成灘,久而不散。
林光輝不是陰陽師,感覺不到陰氣的變化。
我修習了陰陽術之後,對於陰氣變得敏感了許多。
明顯感覺這裏的陰氣比起外麵要濃鬱的多。
通常這種地方,是鬼祟生存的絕佳地方。
也是那些陰鬼最為喜歡的地方。
我頓時警覺了起來。
難怪李澤雨他們昨晚晚上會中邪。
夜風徐徐,涼意陣陣,隨風吹來的夜風中竟然還參雜著女人的香味,啊呸,是異香,異香。
仔細一聞!
這味道有些熟悉。
閉目凝神,仔細判斷,是香燭的氣味。
頓時,我心中就有些奇怪了。
深山老林,半夜三更,怎麽還會有人來這裏燒香?
按照正常地球人的思維,大多都是白天祭拜。
而且,當地人也都明白這個道理,晚上不能輕易出去亂竄,更不能隨意上山。
深夜上深山,很容易撞邪的。
忽然想起石盤村,那晚。
前去那死人樹的路上,就遇見了胖虎燒紙。
當時我還以為是胖虎活著呢,後來才知道,他已經出了事。
現在,見到這種情況,內心裏已經有了陰影。
不對,應該是有人在這裏做法!
在聯想到,他們昨晚遇到的不一定是山中精怪,很有可能就是葉家招來的陰鬼邪祟。
我當即明白了過來。
很大可能就是葉家人。
我急忙示意林光輝趕緊把手裏的燒香給熄滅了,深更半夜,在陰氣如泥,鬼氣森森的地方開壇做法,十有這個陰陽師不是良善之輩。
肯定在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兒!
不然的話,也不會這樣偷偷摸摸的了!
而且,心中的那個猜測,也越來越強烈。
做法的一般都是陰陽師。
林光輝聞言慌忙掐滅了手中的燒香,神情緊繃的問道:“怎麽啦?阿辰,有情況?”
我默默的點了點頭。
有香燭味,明顯就是新燃燒的香燭。
一般,香燭燃燒了一個晚上之後,第二天,味道就會變得淡了很多,距離很遠,幾乎很難聞到氣味。
現在,這股氣味,明顯就是順著晚風,飄蕩過來的。
我輕聲道:“小心一點兒,這附近有人在這裏做法,八成是個壞人,說不定,還是一位厲害的陰陽師。”
很有可能是葉家又從別的地方搞來了一些屍體,重新布置養屍地,也有可能是他們昨天晚上還未來得及將全部的屍體轉移,今天繼續行動。
我抓起地上一片樹葉,飄飛了起來,隨風而舞,落向東南方!
應該就是在前方不遠處。
我再一次壓低了聲音,低聲細語道:“那人應該就在這裏不遠,咱們要去看一看嗎?”
這個時候,
稍微抉擇錯誤,那必將是毀滅性的。
不過,既然咱們都已經冒險來了,怎麽能打退堂鼓呢。
若是這樣離去,也會極不甘心。
如果真的是葉家的養屍地的話,若不及時阻止,日後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會遭殃呢。
至今我都還沒有忘記,葉家別墅內,那陰棺上麵的紙棺材,密密麻麻,都有上百之多。
而且,還有不少紙棺材上麵都已經寫上了名字。
林光輝聞言鄭重的點了點頭。
按照他的說法,昨天晚上就是在這一帶遇見的那具飄屍,現在又恰巧有人在這裏做法,恐怕這不是什麽巧合。
我們倆,靜悄悄的,順著風勢,慢慢的朝著那邊潛伏了過去。
若是能夠發現葉家的鬼胎,而後親手毀了它,也算是為葉家村的人報了仇,也好給他們一個交代。
小心再小心,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二人躡手躡腳,沒有發出一點兒聲響,生怕驚動了那人!
這人很有可能就是葉家人。
葉家的人,都非常之不簡單。
上一次隨便一個葉家子弟,與瞎子鬥法,都重傷了瞎子。
換做是我,根本不是對手。
我們隻能夠暗中發現他們藏屍的具體位置,而後在帶人前來圍捕。
忽然之間,耳邊兒吹來了一陣涼涼的夜風。
這種感覺,就像是陰風,格外的冰涼。
不是說我敏感,而是這陣風明顯有些奇怪。
夏季夜晚的風,雖然涼快,可根本沒有這麽陰冷。
這溫度明顯不對。
即便是下雨,也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而且,我們二人可是迎著風向行走的。
但是剛才那陣風是從側邊吹過來的。
風向明顯不符合牛頓定律!
就算是回旋風,周圍應該有牆壁之類的障礙物。
可是周圍都是空蕩蕩的。
有些古怪。
我當即直接拉住林光輝半蹲了下來。
除了像我這樣不著調的陰陽師小菜鳥,很多陰陽師都會養小鬼的。
一來,小鬼可以打發時間,閑來無聊,鬥鬥鬼,愉悅身心。二來,一些小鬼可是有著強悍的戰鬥力,可以保護自身。
比如張九肩頭的那具奇醜無比的鬼嬰。
比如山腰村墓地出現的那隻膽小鬼。
養小鬼,跟養鬼妾,在陰陽行當也並不算什麽稀奇事兒。
這陣陰風,應該就是陰陽師養的鬼,從這裏出沒,帶起的陰風。
我當即反應了過來,很可能是那開壇做法的陰陽師,養的小鬼!
不好!
可能是我們之前說話的聲音,或者走路帶起的動靜,亦或者是我們之前點燃呃燒香,引起了那人的注意。
目測,很可能我們已經暴露了。
林光輝見我我神色驚變,頓時警惕了起來,身為刑警,安全意識非常到位,這樣做肯定會有情況。
他半蹲了下來,無比的緊張,手掌不自覺的摸向掛在腰間的手槍,低聲道:“阿辰,怎麽了?”
我極力的控製自己的情緒,可以壓低了聲音,道:“注意,有那玩意兒。”
林光輝聞之色變。
要說對付那些鬼祟,當然還是我牛逼一些,林光輝倒是幫不上什麽大忙,但林光輝要是對付那位陰陽師,肯定是比自己厲害。
再說了他有槍。
也並不是每個陰陽師都有張九那麽牛逼。
而且林光輝可是練過的,身手自然不錯。
我又是輕聲道:“小心一點兒,待會兒,要是那隻陰鬼邪祟現身了,我則留下來對付他,我想,那個陰陽師肯定就在附近,應該控製著這音軌。你就不用管我,直接衝向那個陰陽師。記住,打不過就跑,千萬不要像追孔明燈到墓園的那次,別以為自己小丁丁插在土裏就強奸了整個地球!千萬千萬不要強奸地球了,更不要盲目自信,盲目衝動,明白不?會沒命的,doyouuderd?”
刹那間,林光輝臉上的肌肉都是不由自主的緊了緊,變得異常的嚴肅和緊張,他重重的點了點頭!
這些天的接觸,他也了解到那些陰鬼的強大手段,還有那陰陽師詭異莫測的術法。
神乎其神,簡直跟拍電影一般。
他也不敢小覷。
我則保持著警惕的姿勢,高速的緊張,麻利的解下背後的背包,從裏麵拿出了兩瓶糯米酒,紅繩,八卦鏡,黃符,還有桃木劍。
遞給了林光輝潑墨紅繩,八卦鏡。
還抓了一些糯米跟一瓶糯米酒,便是塞進了林光輝的兜裏。
這些東西倒是可以防身。
我麵色凝重的道:“待會兒見機行事。如果是那隻鬼祟追你的話,你就用糯米或者糯米酒灑他丫的。那些玩意都很怕這個。還有,就用那潑墨紅繩抽他,這玩意兒可都厲害著呢。還是不行的話,就用打火機點燃一根蠟燭,使用八卦鏡,用那光芒照他,這些鬼玩意兒,就是害怕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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