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今天加餐吧
什麽樣的人才會講格調？
當一個人沒有生存的壓力，並且手裏握有很多資源的時候，自然而然就要開始講究格調，他會對自己的吃穿住行，都有所要求。
人是這樣，妖怪也是這樣。
當一個妖怪不再擔心被人斬妖除魔，而且還在人間掌握著龐大能量的時候，他會開始思考更多的問題，單純的吃人，已經滿足不了他了。
他會開始考慮，人害怕的時候肉質好，還是開心的時候肉質好，亦或者是活著的時候肉質好，還是死了一段時間的肉質好。
正如人類麵對其它食物的時候，會有這些探究的想法，有格調的妖怪麵對人類的時候，也會產生同樣的想法。
人類的一生短暫而有限，尚且會有需要曆經十幾年，乃至於幾十年，才能釀成的女兒紅，
更何況是壽命漫長的妖怪，大部分妖怪，明顯是更加有耐心。
就像是《西遊記》世界，西行路上的大妖王，在抓到唐三藏之後，不會一口吞掉，還要好好研究一下，究竟是要清蒸，還是要紅燒？
小青和白素貞眼裏，以為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對於無天而言，其實並沒有什麽稀奇的。
世界這麽大，什麽事情沒有呢。
小青和白素貞的見識，還是太少了。
何員外表現出的，雖然是一位員外郎的模樣，但是，何府裏麵的那些孩子，看到他的時候，都會有不同程度的害怕。
哪怕是那些已經被訓練成殺人工具的大孩子也不例外。
可見何員外那一身強烈的妖氣，不是擺設。
小青觀察了一會兒何員外之後，在無天的身邊，給無天出主意：“大師，不如直接拿下他，逼問一下，他身上究竟有些什麽秘密？”
她的性子裏，終究還是獸性所占的比重更大，所以有些時候所出的主意，那真的是簡單又直接。
直接就是a上去。
“不必，我們跟著他就行。”
無天的心裏早有打算，因此，根本沒有考慮，就對小青的話作出了回應。
“大師似乎胸有成竹？”白素貞疑惑看著無天，好奇問了一聲。
她其實也覺得小青的主意不錯，但是，看無天現在的樣子，似乎對於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都清清楚楚。
這讓白素貞的心裏，感覺很奇怪。
“本座的眼睛，可以看到未來。”
無天笑了笑，語氣之中，有著極致的自信。
小青和白素貞聽到無天的這話，也就不再多言，乖巧跟在無天的身邊，觀察著何員外。
何員外把那些買回來的孩子都安排好後，又巡視了一遍何宅，然後就從何宅離開。
在他的身上沒有練武的痕跡，但是，從他表現出來的體力上，不難看出，這不是一個普通人。
普通凡人，是絕對沒有何員外這麽強大的體力的。
何員外離府，無天帶著小青和白素貞跟上。
……
錢塘因為水患，無數民居被衝毀，但是，錢塘之外的山川，所受到的影響卻幾乎沒有。
何員外從自家離開之後，就直接離開錢塘，走到了一座山清水秀的山峰之中。
果然是一隻有品味的妖怪。
無天看到這山清水秀的環境後，倒是也沒有感覺意外。
也隻有一些鄉下妖怪，才會住窮山惡水，而且平時還把自己表現的窮凶極惡。
但是，真正有格調的妖怪，已經會講道理，對自己的生存環境，也有著不低的要求。
何員外來到了山上的一處山洞外。
當他剛走到山洞外的時候，從山洞裏麵，有一個溫柔甜美的聲音傳來：“何郎，你來了！”
隨後，在山洞裏麵，有一個身著彩衣的美麗女子，從中走出來。
看她的樣子，是專門來迎何員外的。
“小蛛！”
何員外看著美麗女子時的眼神，都帶上了一些寵愛。
“這是一個人類和一隻妖怪相戀了？”
白素貞看著何員外，還有那外叫作小蛛的美麗女子，一時間有些不確定。
與此同時，她的心裏也想到了一件事。
她當日，本來就看上了教書先生許仙，想要體會一下做人的感覺，如果不是無天阻止，說不定他們已經成就好事了。
“有趣！”
小青卻隻覺得看到了一件好玩的事。
美麗女子在與何員外問候過後，就詢問何員外：“何郎，聽說在我閉關的時候，錢塘江神施法，發動水患，幾乎淹沒了整個錢塘，你所受的損失怎麽樣？”
“損失不大。”
何員外回應，接著，他又認真的告誡那美麗女子：“隻是，現在有金山寺的聖僧法海，身在錢塘，小蛛，你暫時不可以再去錢塘了。”
“金山寺的法海？我聽說過他，傳聞此人天之慧根，天生佛子，是人世間一切妖魔鬼怪的克星。”
名為小蛛的美麗女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說道。
何員外又道：“他的確很厲害，錢塘江神就是被他所殺。”
“他殺了錢塘江神？”
小蛛的臉色大變，接著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錢塘江神這樣的正神被殺，天庭不會善罷甘休的，說不定，會有天庭大神親自來錢塘。”
“何郎，我可能要遠離錢塘，暫時躲一段時間了。”
“小蛛，那我怎麽辦？”何員外心急的問了小蛛一聲。
小蛛一副非常確定的樣子，對何員外道：“何郎，你沒關係的，你說到底，都是人族，天庭的那些大神，並不會傷害普通人族。”
“可是，我的身上有你的妖氣。”
何員外憂心道。
名為小蛛的美麗女子，理所當然道：“和妖怪接觸過，肯定會有妖氣的，但是，你是人族，不是妖怪，何郎，你不必擔憂這些。”
“隻要別說出我們之間的關係，就沒有問題。”
“而且，那些天界的大神，也不會在意一介凡人。”
何員外聽到小蛛的話後，考慮了一下，然後換了一個話題，問：“小蛛，那你山洞裏的那些凡人，該怎麽辦？”
他雖然覺得小蛛有點在忽悠他，但是，仔細想想，又似乎沒有問題。
金山寺的聖僧見過他，也看出他的身上有妖氣，但是，隻要他不承認，什麽事都沒有。
“今天加餐吧！”
小蛛的眼裏，閃過一抹猩紅之色。
（ps：今天就暫且兩更吧，晚上實在寫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