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順為凡，逆為仙
“多謝法海禪師。”
白素貞聽到無天的說明後，連忙向無天道謝。
道完謝後，白素貞有些在意的問：“禪師，我剛才是怎麽了？”
從無天的身上感受到了許多善意之後，白素貞已經，漸漸習慣於依靠無天。
所以這個時候，她才會下意識詢問無天。
無天道：“你入了劫數之中，被心障迷了眼。”
說明了一聲後，無天又接著道：“順為凡，逆為仙，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妖類成道，更是與天鬥，與地鬥，與人鬥。”
“你求道至今，不知經曆了多少生關死劫，千餘年前，無意間相助你的一位小牧童，於你的大道而言，根本算不上塵緣。”
白素貞聞言，臉上的神色沉了一下。
她雖然單純，但是，畢竟修行了這麽多歲月，再加上，她可以聽進無天對她說的話，所以，她這時也明白，她來杭州的報恩事件，裏麵估計大有文章。
她修行的是玄門正法，和佛門素無瓜葛，唯一的一次瓜葛，就是偷了法海的仙丹，但是，青城山上，觀音菩薩卻主動現身來指點她。
怎麽想，這裏麵都有大問題。
相比起名聲在外，卻沒有什麽交情的觀音菩薩，白素貞還是更相信，和她已經算是朋友，並且對她多番照顧的無天。
“禪師，我還該不該去報恩？”
白素貞沉吟了一下後，有些不確定的問無天。
她修行的是玄門正道，雖然是蛇妖之身，卻也能稱一聲有道全真，是明月清風一般的高潔美人兒。
別人對她的恩情，她是會好好記在心裏的。
隻是，許仙太過於邪門，再加上無天剛才說的那些話，讓白素貞一時之間，有些猶豫了。
若不報恩，頂多是在心上虧欠一點，但是上去報恩，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亂七八糟的事呢。
白素貞現在，一想到她方才看到許仙之時，曾在心裏閃過的念頭，就忍不住害怕。
連自己的心意都被控製，遠比她剛來杭州時，在茶樓上被無天控製住身體的時候，還要讓她覺得恐懼。
起碼，無天當日控製住她的身體，幾乎在下一個瞬間，就表明對她們沒有惡意。
無天沒有幫助白素貞做決定，而是對她道：“還要不要報恩，要看你的心裏怎麽想！”
“你若不想報恩，在杭州遊玩一些日子，便回山中修行去吧。”
“若想報恩，便過去問問他，是想要榮華富貴，還是想要高官厚祿。”
無天站在白素貞的身邊，給她分析和建議。
這才是報恩的正確方式，像原劇情裏的白素貞搞出來的那些事，根本不像是報恩，倒像是報仇來了。
劇情裏，許仙因為白素貞，被流放了兩次，還被嚇的死去活來，怎麽是一個慘字可以形容。
無天給完建議後，還專門道：“這雨，我暫時不會停下，他走不了。”
白素貞考慮了一下，然後臉色堅定起來，顯然是在心裏，做出了決定。
隻是，白素貞邁步離開之時，卻又有些好奇的問無天：“你是佛門的高僧，怎麽會用這道門的神通？”
佛道不容，神通更是不傳之秘，無天作為佛門高僧，卻能使出道門的神通，實在是讓白素貞奇怪。
“以前學過。”
無天給了一個模糊的答案。
天降甘霖這等神通，是道門的不傳之秘，無天現在回答的又這麽含糊，白素貞自覺猜到了一點真相，也不敢再問。
能學會道門的不傳之秘，這表示無天曾經混入過道門，顯然這門神通的來路不正。
如果不是為了她，無天今日，估計不會使出這門神通。
這個消息若是傳出去，身在天界的道門大能，搞不好都要下界來尋無天的晦氣。
無天倒是沒有想到，白素貞的心裏居然會有這樣的想法。
他的本尊天道，照遍古今，通曉周天大道，他還有一化身，是昭惠顯聖二郎真君，乃是根正苗紅的玄門三代弟子，而且，是玄門三代弟子中，最出息，最能打的，一度被譽為天庭第一戰神。
論對佛門神通的了解，他不輸給佛祖，論對道門神通的通曉，他也不輸給道祖。
“禪師，我過去問問，他想要什麽？”
白素貞說著，便要邁步向著斷橋走去。
“把傘拿上。”
無天作勢，要把手裏的雨傘交給白素貞。
“不必了。”白素貞拒絕了無天的好意，隨後對無天明媚的笑笑：“禪師，要是沒有這雨水讓我清醒，我也不敢過去了。”
剛才初見許仙的情況，實在給她的心裏，留下了極深的陰影。
說完，白素貞邁著步子，冒著落雨，向著斷橋走去。
無天目送著白素貞離開之後，又對一旁的小青道：“小青，你要傘嗎？”
“禪師，我還以為你的眼裏，隻有我姐姐，沒有我呢！”
小青白了無天一眼，主動走過來，沒有接過無天手裏的雨傘，反而是落落大方的站在了傘下。
“你淋一點雨沒事，但是，你姐姐剛才若是淋的雨多了，連心都會被冰封起來。”
無天自然知道，小青是在說，他剛才隻給白素貞打傘，卻將小青無視掉的事，隨口解釋了一聲。
小青聞言，有些在意：“我姐姐怎麽了？”
聽無天的話就能知道，白素貞的身上有問題，小青對白素貞的關心，那是真心實意的。
“你現在知道了又能怎麽樣，徒添擔心。”無天輕聲說著，十分認真的承諾：“放心吧，我會保護好她的。”
小青可以感覺到，無天這話是發自內心，她打量著無天，好奇問：“禪師，你為什麽會對我姐姐這麽好？”
“據我姐姐說，你們之間還有宿怨呢！”
若不說明，小青的心裏，還不知道會猜測到一些什麽亂七八糟的理由呢，所以，麵對小青，無天便實話實說。
“她曾是我座下的護法白蛇。”
小青聞言，露出一個疑惑之色。
“禪師，我怎麽從來都沒有聽我姐姐，說起過這件事？”
在白素貞口中，她和法海有著舊怨，差點就成了不死不休的仇敵，但是，在無天的口中，白素貞竟然是他座下的護法白蛇。
用官麵話說是座下護法白蛇，直接一點，不就是家養愛寵嗎？
無天道：“因為她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