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6章金思問計
趙一鳴這一段時間日子過得相當愜意,每天不是和自己的愛人打情罵俏,就是和那些狐朋狗友吃吃喝喝。
反正道心種魔大法為自己不斷的運行,熟練度在那裏一點點的增加,根本就用不著自己操心,又何必弄得那麽累。
他這一天受金思相邀,前往城外看風景,要說這讀書人確實有情趣,居然能想得出野炊這一招。
不過趙一鳴在和他來到這裏之後,就知道事情絕對沒有這麽簡單,因為這一次看風景的隻有他們兩個人。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兩個大男人有什麽特殊愛好,要在這風景優美的地方,幕天席地的搞基呢?
他輕咳了一聲說:“金公子請我到這裏來,不會就是想讓我看著花鳥魚蟲吧!”
金思嘿嘿一笑說:“趙公子果然是明眼人,那我也就不和你兜圈子,家父對於你在淮南所提出的科舉製度,非常的感興趣。
他有心想在我們旭日帝國推行,不過你也知道儒門並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還有很多的老匹夫,這期間阻力很大。
不知道有什麽辦法,能夠在推行科舉製度的情況下,還能兼顧到這些老家夥的利益,讓他們成為忠實的擁護者!”
趙一鳴坐在涼亭裏麵,拿起酒杯輕飲了一口說:“我當是什麽事情,這實在是太簡單了,關鍵就看你們是不是懂得變通,你告訴我那幫老家夥反對最根本的原因是什麽?”
金思想了一下說:“應該是他們思想頑固,門第之見已經根深蒂固,所以不能接受著新思想。”
趙一鳴搖了搖頭說:“你這麽想可就錯了,如果要真的是因為門戶之見,那麽他們又何必收那些寒門弟子為徒,各大書院直接不招收寒門弟子也就是了。
這天下之人熙熙往來,所謂的也不過就是一個名利。他們現在壟斷著整個上層,所有的官員都出自於他們的門下,所以可以為他們帶來足夠的名聲和利益。
但是隨著科舉製度的推行,很多鄉間的寒門子弟往往就會一鳴驚人,而這些子弟和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會讓他們覺得非常的沒有麵子。”
金偉通過傳音石,同步收聽趙一鳴的話,他深以為然的點點頭,沒想到這個小子年紀輕輕,看問題居然如此透徹。
趙一鳴繼續說:“隻要你們能夠滿足,這些老家夥的利益,甚至讓這種利益可以進一步發展,到時候就是你們想不實行科舉,這幫老家夥也會不幹。
而且你們與淮南不同,淮南畢竟隻是一州之地,這政令出的那裏就根本跟狗屁一樣,所以隻能實行最基礎的東西。
但是你父親不但是當朝宰相,而且還是旭日帝國儒門的領袖,可以說他所說的話,不光在旭日帝國,即便是整個神武大陸都有一定的分量。”
金偉在聽了之後,心中十分的受用,因為他並沒有在跟前,那完全就等於是對方背後說人,還能對他如此尊重,趙一鳴在他心中的地位,又躥升了幾個台階。
趙一鳴笑眯眯地說:“繁星帝國儒門的改變,不知道你們注意了沒有。周惠忠的地位和你父親比相距甚遠,但是他改變儒家經典,重點提到了這個忠字,現在混的是風生水起。
那你令尊如此高的地位,重新修訂一下儒家典籍,我想也一定不會有人說出其他的說法,既然中字已經有人提了,那麽就可以捎帶進行完善,進而獲得帝王的歡心。
既然有忠,那麽就必然都有孝,而尊師重道也屬於孝道之一,科舉製度重點在一個考,對所有的考生而言,考官就相當於他們的第二個老師。
所以我們可以要求,所有的考生在大考完成之後,都必須登門對考官進行答謝,行師生之禮。
這也就意味著這同一屆的所有考生,都是幾個考官的弟子,如果要是這一屆,真的出現幾個猛人,那你覺得這些作為他們老師的考官,會不會臉上有光。
對於一名儒者而言,他一輩子能教多少個弟子,而他當一次考官,又收了多少的記名弟子,這哪一樣更能提升他的名聲。
同時你父親還應該製定儒門規矩,比方說在某些固定的日子,學生應該去參拜老師,老師亡故的時候,學生應該親自前往拜祭。
到時候你想一下,你隻不過是一個書院的魁首,但是到了那天,當朝宰相親自來拜見你,以待師之禮待之,這是何等的榮耀。
對於這些根本就沒有機會涉足朝堂的人來說,讓他們成為考官,那就是對他們名聲莫大的提升,到時候他們不還腦袋削個尖兒似的,想要往這裏麵鑽。
而對於那些在朝為官的儒者,那些考生考取功名之後,這一上來肯定是勢力薄弱,總要找幾條大腿才行吧,又有什麽比師生之宜更加可靠!
到時候因為都是同一個考官的記名弟子,這些考生自然也就屬於師兄弟,很容易就會形成一個派係,那個考官就是這個派係的領袖,這也就有了利益。
而且對帝王而言,他們最在意的就是手下鐵板一塊,如今形成一個個大大小小的利益集團,彼此之間互相製衡,還有何樂而不為?
所以各方麵在利益形成之後,就會成為一個共同體,而是科舉製度就是連接這個共同體的紐帶,如果要是有人起來反對,那可真就是自己找死了。”
金思聽的是暈暈乎乎,金偉卻是在那裏點頭稱讚,心中不禁暗想:“怎麽這小子不是我兒子,生子當如趙一鳴,我兒子要是有人家一半的本事,做夢也能笑醒。”
趙一鳴輕咳了一聲說:“到時候你父親作為這個孝字的提出者,在儒門的地位肯定會水漲船高,就算比不上上古先賢,也起碼會名垂青史。”
金家父子一明一暗,但是這眼睛全都瞪得溜圓,名垂青史是所有儒者的夢想,這怎麽能不令他們激動。
不過趙一鳴隨即一聲長歎,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