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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黑心強占田,扮鬼弄玄虛

  麻順聽見有人來,抬頭一看,竟然是最不想見的那李大娘,還未等李大娘開口說話,他便開口說道,“李大娘,上次同你說了,今年收成不好啊,你也別總上門來討債,都是鄰居,怪不好看的。”


  “麻順,我今日來不是來要租子的。”見麻順一臉不樂意,李大娘後悔當年將這畝田放給他們家租,別說租子要不到,每次上門都被當個乞丐趕走。


  “那你來作甚?”麻順口氣不善。


  “我想把我們家這畝地收回來。”李大娘鼓足勇氣說道。


  麻順一聽,臉色驟變,他瞪圓眼睛望向李大娘,“李大娘,你這是故意為難我們哪?”


  “麻順你這話怎麽說的,我當年我將這畝田給你們家,說好每年給些錢,可這些年你們說收成不好,我也就沒有強求,如今我們家多了一口人,我不能讓她也跟著我挨餓,想把我的田收回來,這怎麽說是為難你們呢?”


  李大娘這番話說得麻順無力反駁,正當他麵有難色之時,一個大嗓門兒從屋子裏傳來,“李大娘,誰說這畝地是你的,這分明就是我們家的地。”


  李大娘錯愕地望向說這話的人,一個高胖的女人從屋子裏走出來,渾圓的身材看不出哪兒是腰,哪兒是臀,臉上都是肉,下巴上還有一顆黑痣,馮嬸方才在屋子裏聽到自家男人與李大娘的對話,本以為像往常一樣,三言兩語便能打發那老寡婦走,卻沒想到她這次是來要田的,這怎能給她。


  “馮嬸,你這是什麽話?這田怎麽變成你們家的了?”李大娘痛心疾首地說。


  “李大娘,你年歲高了,許是記性不好,這田向來都是我們家的,不過大家都是鄰居,我也不計較了,可是若你三番兩次都來滋事,我馮嬸也不是好惹的。”馮嬸雙手叉腰,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樣。


  “你們……你們怎能這樣昧著良心說話,我……我讓村裏的人來評評理,看看這畝田到底是誰家的?”李大娘氣得全身發抖,一跺腳就要轉身往後走,忽然聽見身後馮嬸的聲音傳過來。


  “好呀,你去呀,隻怕這村子裏的人沒人願意幫你說話。”馮嬸冷笑一聲,她就是吃準了村裏人都不願意與李大娘親近,才有恃無恐地睜眼說瞎話,料她一個孤苦伶仃的老婆子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李大娘聽見這番話,頓時泄了氣,她心中沉痛,的確,她若是找村裏的人來評理,怕是沒幾個站在她這邊的,可能隻有青娃是幫她的,可是若是為了這件事,讓青娃也被村裏人排擠,她這心裏怎麽過得去。


  馮嬸見那佝僂的身子愈發彎了,她知道李大娘聽進了自己的話,從院子裏拿了一個口袋,得意地走到李大娘的身側,將口袋往她手裏一塞,說道,“李大娘

  ,我念你之前對我們家的好,這些糧食就算我貼補你的,回去吧,以後不要再生事了。”


  李大娘眼中酸澀,她悶聲吃了這個啞巴虧,拿著這個口袋沉重地往外走去,麻順見那個走遠的身影,笑嘻嘻地走到媳婦兒身邊,“真有你的,媳婦兒,看樣子,李大娘再也不會來我們家討租子了。”


  馮嬸鄙夷地望向那個背影,輕哼一聲,“她要是再敢來,我就直接拿掃帚將她轟出去。”


  李大娘回到家中,坐在凳子上發呆,墨非起來,正好瞅見李大娘一邊抹眼淚一邊歎氣,她趕忙走過來,蹲在李大娘身前,“大娘,您怎麽了?”


  李大娘望向墨非,聲音哽咽,“孩子,你走吧,都是大娘沒用,大娘拖累了你,你模樣好,又能幹,定能尋到更好的人家收留……”


  墨非見李大娘紅著眼睛嗚咽的樣子心中難受,她忙擦去大娘臉上的淚水,柔聲安慰道,“大娘,我哪兒都不去,我就認準了您,您也別想趕我走。”


  李大娘用滿是褶皺粗糙的手摸摸墨非的額頭,心中湧入一股溫暖,她吸吸鼻子,說道,“跟著大娘一起過會吃很多苦,你怕嗎?”


  “我不怕,若不是您我恐怕都活不到今日,您是我的恩人,無論再苦再累,隻要和大娘在一起,我什麽都不怕!”墨非緊緊握住李大娘的手,堅定地望向她。


  李大娘臉上的淚還未幹,嘴角卻綻放出笑容,“好,咱們一塊兒好好活下去,讓那些看不起咱們的人都滾得遠遠的。”


  墨非這才望見桌上放著一個口袋,驚訝地問,“這是什麽,這也是糧食麽?”


  李大娘歎了口氣,將方才她去馮嬸那兒要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墨非,說這是臨走前馮嬸拿給她的,墨非打開口袋,見裏麵都是發黴長蟲的米麵,壓根兒不能吃,她怒罵道,“居然有這般不講理的人,我去找他們理論。”


  說完就拿著那米麵準備走,李大娘一把抓住墨非的手,搖搖頭道,“使不得,他們連我這個老婆子都欺負,更何況是你這個小姑娘,你是不知那馮嬸的厲害,她潑辣得很,什麽難聽的話都說得出來。”


  墨非生氣地說,“難道就任由他們欺負不敢出聲麽?”


  李大娘歎了口氣,說道,“要是我的黑子還在,他們也不敢這麽明目張膽地欺負我們孤兒寡母的了。”


  墨非見李大娘泫然若泣,自知勾起了她的傷心事,來的第一天,李大娘就和她說起她的黑子,說黑子小時候的事情,說著說著眼淚就會流下來,墨非心中對李大娘充滿憐憫,她那麽好的一個人,命運卻待她這樣殘忍,先是奪了她的丈夫,又將她唯一的兒子奪走,盡管黑子生死未卜,但墨非也覺得他活下來的希望不大。


  而自己的命運和李大娘又有何不同,隻是李大娘的親人是被無情的疾病和戰爭奪去了性命,而她是被她深愛的師父和哥哥遺棄的,她比李大娘更可憐,想到這裏,墨非眼圈兒也紅了,她抱緊李大娘,安慰道,“大娘,放心,以後我來照顧您,咱們倆一起等著黑子哥哥回來。”


  李大娘老淚縱橫,在墨非的肩膀上點點頭,“好……咱們一起等他回來……”


  此刻李大娘沒看見墨非眼中竄出來的火苗,墨非抿著唇,望向遠處,嘴角掛著一抹詭異的笑,既然他們用這麽卑劣的手段對付李大娘,那就不要怪她用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今日村裏人發現一直喜歡閑逛的王二竟然沒了蹤影,往常他都叼著一根狗尾巴草四處溜達,看見誰家吃飯,他就嬉皮笑臉地過去討要一碗米湯,誰家的姑娘從眼前經過,他就上前說些下流的話,臊得那些姑娘直罵人,他更笑得無臉無皮。


  可今日一整天都沒見到他出來禍害大家,看來是昨日在田埂上被李大娘推搡了一把,沒臉出來了,田埂裏大家邊幹活邊拿王二的事打趣,直到日頭落下去,月亮升起來。


  夜裏,馮嬸將三個孩子安頓好,就上床歇了,等到麻順上了床,馮嬸就往麻順身上湊,麻順沒那個心思,但媳婦兒是個暴脾氣,且他這副小身板也不是她的對手,家裏都是她當家,他不敢說什麽,就一直往床邊挪,一不小心滾下床,疼得他齜牙咧嘴。


  “我說你躲什麽?”馮嬸氣急敗壞地說。


  “媳婦兒,我……我這不是耕田耕了一天,累得沒氣力嗎?”麻順摸著發痛的腰站了起來,討好地望向他這個悍妻。


  “放屁,你定是看上隔壁那個小兒了是吧,那個騷娘們兒仗著自己腰細,天天穿著小碎花兒襖,給誰看呀,想勾搭誰的男人啊,今日她和你說了什麽,借鋤頭?哼,分明就是來勾搭你的,看我明天不撕爛她的嘴。”馮嬸惡狠狠地說。


  “媳婦兒,你可別瞎猜,我和她什麽事兒都沒有,她真的是來借鋤頭的,再說我也沒正眼看她。”麻順趕緊擺擺手,那隔壁的小媳婦兒是生得好看,她走過時他都要多看兩眼,可是他就是有那個賊心也沒那個賊膽呀,要是被家裏這隻母老虎發現了,他小命都沒了。


  “喲,我這還沒動手,你就心疼你那小賤人了是吧,我告訴你,麻順,你要是敢在外麵脫褲子亂撒尿,我就把你剁了,看你怎麽站著尿,給我滾,今夜給我睡院子裏去。”馮嬸將床上他的衣服一股腦兒丟到地上。


  “媳婦兒……別,院子裏涼,讓我睡屋裏吧……”麻順哀求道。


  “滾蛋,別吵我睡覺。”馮嬸大吼一聲,躺在被褥裏,麻順不敢吭聲,


  拿起地上的衣服灰溜溜地走出去,望了一眼床上的人,喪著臉走到院子裏,夜裏更深露重,他打了個寒顫,縮著腦袋往孩子們的屋裏去了,蜷縮在床的最外延,湊合著睡。


  馮嬸躺在床上,越想越氣,丈夫好些日子沒碰她了,沒準和那小賤人私底下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隻是她知道麻順白日耕田,夜裏就回家睡覺,似乎也沒時間出去亂搞,都說男人喜歡溫柔的女人,看來她要收斂些脾氣,明日給麻順些甜頭,讓他對外麵的妖精沒興趣。


  突然聽見窗外有動靜,她以為是麻順在院子裏挨凍受不住了來求饒,床就挨著窗子,她坐立起來,對窗外說,“想清楚了?想清楚就進來吧。”


  借著月光,一個影子落在窗紙上,馮嬸見他不吭聲,尋思著他是在氣惱自己將他趕了出去,索性將窗子打開,正要對麻順說話,隻見月光下一個蓬頭垢麵的男人站在窗外,黑炭般的臉上隻有一雙眼睛骨碌骨碌地轉,此刻他正怒目而視瞪著她。


  馮嬸嚇得不輕,她趕忙去關窗,卻被那人攔住,馮嬸顫顫巍巍地指著他說,“你……你是……誰?”


  “我是黑子……”那人壓著嗓子說。


  “黑……黑子……”聽見這個名字,馮嬸心裏一驚,黑子不是李大娘被抓去參軍的孩子,這些年大家都說他已經死了,莫非在她麵前的是鬼魅,馮嬸嚇得臉色蒼白,她低著頭不敢看他,“你……來尋我做什麽……”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你今日對我娘做了什麽,你心裏有數。”那聲音如地獄的厲鬼一般讓馮嬸害怕。


  “我……我……知錯了……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馮嬸的冷汗不斷湧出,她還不想死,好日子才剛剛開始,她開始後悔自己今日對李大娘的所作所為。


  “若你不將田地還給我娘,我便夜夜來找你……”說完那聲音飄遠了,過了許久,馮嬸小心翼翼地抬起頭,見外麵已經沒了那身影,她捂著上下亂跳的心髒,大口大口喘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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