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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初見(上)

  第一章 初見(上)


  四月的九龍城忽冷忽熱,昨天才剛出了大太陽,熱的小姑娘穿上了薄外套挽起了褲腿露出了腳踝,晚上就一場大雨凍的隔壁樓一小夥子差點套上了羽絨服。


  陳秉玦在襯衫外麵套了件淺灰色的休閑外套,下身穿了一條牛仔褲,推開窗感受了一下外麵的溫度,凍的又在裏麵套了條秋褲。


  又折騰了五分鍾,換好鞋背上包往外走,對門的鄰居正好出門扔垃圾,同他打了聲招呼。


  陳秉玦住的這個樓房是個五層的舊樓,大概是快到年限了,卻也沒聽到說要拆的動靜,樓梯扶手早就生了鏽,不小心碰上去就會抹下一層灰塵和鐵鏽,樓梯是水泥製的,沒有踢腳,隻有被踩的這凹一塊那凸一塊的防滑條。樓梯旁的牆也為了彰顯自己的年紀,間或掉幾塊牆皮,露出裏麵粗糙不堪的內裏。


  陳秉玦出了樓,就到了一個小巷,箱子也不寬,大概六七米的樣子,同樣坑坑窪窪,下雨天的時候會在整條路上積一路的水,嚴重的時候一腳踩下去,甚至可以埋到腳脖子。


  所幸昨晚雨下的不久,積的水隨著一晚上再加一上午的蒸發已經差不多了,路麵隻是微有些潮濕,並不影響行走。陳秉玦怕水濺起來弄髒褲子,走的不快,花了五分鍾才從箱子裏走出來。陳秉玦今年研三,就讀於全國最好的九龍美院,師從於國際知名美術大師薛立明,大一開始,為了養活自己,陳秉玦偶爾會背著自己這個慈祥卻也嚴厲的老師接一些不太上的台麵的小活,所以大四生意越做越好後,陳秉玦就搬出了學生宿舍,在離學校不到十分鍾路程的地方租了個小房子,也就是陳秉玦現在住的這個。


  陳秉玦現在出門,也不是為了拐個彎走五分鍾去學校,而是去見他從孤兒院一直扶持一起長大的好朋友尚樂。


  陳秉玦高中的時候就知道了自己的性向,但他對這方麵的事情並不熱衷,也沒有對誰動過感情,作為一個看過無數模特LUO體的藝術學生,他對這些美的身體,或殘缺的身體,所不同的感受,也就是於不同之處尋找美而已,並沒有什麽太多的感想。


  而糟糕的是,薛立明這次給他們下了個狠話,說讓他們以愛情為題畫一幅畫,要是畫的不滿意或者故意不交的,就別想從他那拿到學位證。


  陳秉玦為此煩惱了很久。他可以很輕鬆的畫出一幅旁人都覺得好看的作品,但他知道他不能這樣,就像薛立明一直教導他的一樣,“美不止是肉眼所見的好看,美還要你靈魂深處賦予它的情感。”


  不得不懷疑,薛立明這個題,可能就是出給他的,但又不好意思偏心的太明顯,就把其他同學也一同拖進了坑裏。


  而就在陳秉玦跟尚樂吐槽的當天晚上,尚樂去參加了公司的一個聯誼會,會上請來了一個樂團進行演出,尚樂在演出結束後認識了樂團裏的鋼琴手,無意中聊到對方也是gay,想起陳秉玦二十四了還不知道啥玩意叫愛情,心思便活絡起來,琢磨著介紹兩人認識。


  那鋼琴手被尚樂吹得天花亂墜隻應天上有人間幾回聞,簡直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陳秉玦聽得樂嗬,便答應了約在今天一起吃個飯,要是他和那個鋼琴手有點意思了,尚樂立馬起身走,要是他們兩看不對眼,尚樂就當是做回東道主請鋼琴手吃個飯。


  陳秉玦坐了二十分鍾公交到了尚樂約的那個飯店,剛一下車就見到尚樂在門口向他招手。


  陳秉玦一路小跑過去,尚樂迫不及待的拖著他往裏走,“哎呀你怎麽穿成這樣就來了,平時說讓你講究點講究點……”


  陳秉玦道,“哪裏不講究了,這一身多麽青春靚麗。”


  尚樂白了他一眼,陳秉玦一米八五,尚樂隻有一米七五,因為身高問題這個白眼顯得並不那麽明顯,陳秉玦樂了,“你是打算讓我穿西裝打領帶過來啊。”


  “行了行了懶得跟你貧。”尚樂把陳秉玦推到桌子旁,那裏已經坐了個男人了,見他們過來禮貌的站起身。


  男人比尚樂略高幾厘米,大約一米七八左右,穿著一件藏藍色的長款風衣,顯得皮膚尤其的白,整個氣質幹淨舒服,微微笑起來打招呼的時候,有種很溫暖的感覺。


  不怪尚樂這麽誇人了,陳秉玦心想,確實當得起這一份誇。


  尚樂大概是第一次做媒婆有些興奮,開心道,“給你介紹一下,這個是我發小,我們兩從下一塊長大的,未來中國繪畫界的新星,陳秉玦。阿玦,這是我跟你介紹過的彈鋼琴特好聽長得特好看的徐一行徐先生。”說罷還特意衝陳秉玦挑挑眉,示意怎麽樣,我說了長得不錯吧。


  陳秉玦和徐一行禮貌性的握了握手,徐一行道,“陳先生是在九龍美院讀研究生是嘛?”


  陳秉玦點了點頭,“研三了,馬上要畢業了。”


  徐一行抿著嘴笑了笑,似乎是有些害羞的模樣,“不知師從哪位導師呢?”


  “薛立明老先生。”


  徐一行驚訝了一下,“了不得,難怪尚樂說陳先生是未來繪畫界的新星呢,能得到薛老先生的教誨,想必未來定會不凡。”


  陳秉玦道,“過獎了,我名字叫著拗口,叫我阿玦就行了。”


  徐一行也從善如流的接道,“叫我一行就可以。”


  尚樂道,“你們一個學鋼琴的,一個學美術的,都是學藝術的,有很多話可聊吧!”


  陳秉玦道,“一行多大了?”


  徐一行道,“你看著我像多大?”


  陳秉玦道,“恩……二十一二?”


  徐一行擺手道,“我今年都二十八了。”


  陳秉玦還未有反應,尚樂先吃了一驚,“二十八!?我一直以為你是在樂團兼職的學生呢。”


  徐一行一手托著腮,笑道,“承蒙你們這麽誇獎了,我畢業都多少年了,你們還得管我叫聲大哥呢。”


  說罷徐一行歪了歪頭,溫軟的眉目直撞入陳秉玦的眼眸,“阿玦,叫聲大哥來聽聽?”


  他雙目含笑,一邊眉輕挑起,顯得無端的風流起來。


  徐一行什麽都沒說,也什麽都沒做,陳秉玦卻莫名覺得,這個人在勾引自己。


  是因為沒有談過戀愛,所以想多了嗎?

  陳秉玦不動聲色的岔開了話題,轉而聊向了尚樂在公司裏做程序猿的一些趣事,徐一行也不再盯著他,那種莫名其妙的感覺消散了很多。


  聊了一會兒尚樂一看表,壞了,說的太開心居然說了將近一個小時,陳秉玦和徐一行還沒聊上幾句呢,於是立馬廁所遁,把場子留給了兩人。


  桌子上是一堆他們吃剩的殘羹冷炙,徐一行叫服務員撤了盤子,給三人一人倒了一杯熱水。大概是嫌水太燙,隻一下一下用幹淨勺子攪拌著透明的熱水,並沒有喝下去。


  徐一行問了陳秉玦一些小時候的問題,陳秉玦一一回了,徐一行也聊了一些自己過去的事情,陳秉玦才知道,麵前這個白白淨淨的年輕人,居然在戈莎歌劇廳表演過。


  麵對陳秉玦亮閃閃的眼神,徐一行失笑道,“並不是專場,隻是和樂團一同演出而已。”


  陳秉玦崇拜道,“那也很厲害了啊,戈莎誒!多少音樂人的夢想!”


  徐一行歎了口氣,“都是以前的事了,不提也罷。”


  陳秉玦好奇道,“那為什麽現在在……在這種……恩……”


  他是想問怎麽回去尚樂公司聯誼會這種小地方演出。當然尚樂的公司是不錯的,隻是能上戈莎歌劇廳表演的,都能稱得上是藝術家了,不可能看得上這樣的地方。


  徐一行道,“碰到一些不太好的事,不提也罷。”


  陳秉玦知情識趣的沒有再提,兩人又就莫紮特肖邦莫奈畢加索漫無天際的聊了一會兒,陳秉玦愉悅的發現,徐一行真的是一個很不錯的聊天對象。


  如果這個聊天對象沒有時不時用眼神撩他一下的話。


  陳秉玦並不是沒被人撩過,男的女的都有,隻是這種級別的甚少,當徐一行清淡雅致的雙眸帶著一絲笑意落在人身上的時候,陳秉玦承認,他雖然沒有動心,但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真的是躥遍了全身。


  兩個小時後尚樂回來了,最初徐一行給他倒的熱水早就變成了涼水,尚樂毫不在意咕嘟嘟一口喝完。幾人估摸著再不走服務員就要趕人了,尚樂開車送徐一行回家,他和徐一行住的地方隔得不遠,卻和九龍美院是兩個完全相反的方向,陳秉玦也沒讓他送,自己坐公交回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不想開了……但是最近發燒咳嗽沒心情幹正事,擼了一個中篇。


  期待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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