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身份
“夫君,你能一下子找到這麽多熟練的成手?”蘇運瑩有些驚訝。所謂隔行如隔山。即便從事相同的職業,重新接手陌生的工作,也是需要一定時間將流程捋順的。除非是那種經驗老道的行家才能快速接盤。看韓信的言辭表情,他能夠找到這樣的人才,而且還不是一兩個!這就讓人匪夷所思了。
“夫人放心,交給我了。保證讓蘇家商行十天之內複工。而且要比原來的這些人用的更順手。”韓信胸有成竹。韓家可是一個龐大的家族。為韓家服務的商會光韓家自己擁有的就不下百個。從這些商會之中抽調精英過來,對於一心想韓信回家的施華來說,必然會欣然應允。
“太好了,既然這樣,你就在家安心養傷吧。”蘇運瑩高興的道。
“嗯,就讓那些跳梁小醜多開心幾天……”韓信冷笑道。
與此同時,天家別苑之中,王黑子一臉焦急的模樣,正在與天君訴說著已經被吵的沸沸揚揚的江別鶴針對蘇家商行事件的來龍去脈。
“老天,事情就是這麽回事兒。韓信輸掉棋賽實在是有苦衷的。這件事情你不能真的撒手不管啊!再怎麽說,韓信也是你引薦到棋社的。你可是他的引薦人啊!”王黑子焦急的道。
天君摸了摸鼻子。引薦人?要是告訴王黑子自己是韓信的“徒弟”,不知道王黑子會是個什麽樣的表情。
不過麵對已經急到不行的王黑子,天君依然一副平靜模樣。他給王黑子倒上一杯茶,然後又給自己蓄了一杯,端起茶水品了一口,這才回味無窮的將茶杯放回桌上。整個兒動作十分沉穩拿範兒,將王黑子急的都想用手中茶水去潑他了。
“我說老天啊!你倒是說句話啊!江別鶴有意針對蘇家商行,韓信現在必定已經岌岌可危了!這件事隻有你才能幫他了!隻要你肯從中做個和事佬,以韓信比賽第二的戰績,我想江別鶴也不至於非要將韓信趕盡殺絕的。”
“我說老黑子,稍安勿躁啊。”天君安撫道。
“勿躁?!能不躁嗎?!之前你就說韓信如何如何厲害,可這事兒現在都鬧的滿城風雨了,韓信那邊兒依然沒有任何的動作。你不會是看走眼了吧……”王黑子道。
在他想來,這天君也不知是怎麽了。之前還對韓信關注有加,突然間就像放手了一般不聞不問。難道是他孫女兒另結新歡,將韓信甩了?
而天君則嘿嘿一笑,道:“我說老黑子啊,人家韓信都沒來求我,你這麽著急幹什麽?這是典型的皇帝不急太監急啊。人家商行如何,與你有什麽關係啊?”
“老天啊!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跟我開玩笑!我是可惜韓信這個年輕人的天賦啊!以他在圍棋上的造詣,不出十年就能夠成就泰鬥之中的第一人,棋力完全有能力衝擊棋聖!我雖然棋藝不精,但看人的眼光還是有的!韓信在圍棋一道上的天賦絕對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也許……也許他就是千年難出的國士無雙啊!!!”身為一個熱愛棋道的人,親眼看到韓信這種天賦異稟的好苗子將要毀於一旦,如果不能救韓信,王黑子會覺得自己將會成為圍棋界的罪人。
聽了他的話,天君苦笑。聖京韓家之子怎麽可能放棄家族的責任去做閑雲野鶴一般的棋聖呢。別說未來無法預測,即便他一定能夠成就一名棋聖,但單單就身份來說,棋聖的實際權利可不及萬戶侯啊!
“老黑子,我勸你打消這個念頭吧。圍棋對於韓信來說,隻是消遣的遊戲而已。他的家族也不可能讓他投身棋道。”天君搖頭道。
“啊?為什麽啊?你看韓信現在的名聲,他隻要在圍棋一道稍微下一點兒苦工,立刻就能成為泰鬥!一個如此年輕的泰鬥足夠讓他擺脫窩囊廢的名聲!而且還能給他帶來許多好處!這不好嗎?”王黑子疑惑的道。
“窩囊廢?說韓信是窩囊廢的家夥才是真正的窩囊廢啊。我早就跟你說過了,他的事兒,咱們不需要管,也管不了。隻要坐著看戲就好了。江別鶴?江別鶴對於韓信來說,就是一條蛆蟲而已。”天君苦笑。
“蛆蟲?!好!就算像你說的,江別鶴一個人對付不了韓信。但還有其他家族呢?那可是相當於和整個兒風雲城商會為敵啊!就算你天家也不敢如此吧!”王黑子被天君的話氣到了。
“風雲城商會!在他眼中也隻不過是一窩蛆蟲而已!至於我天家,和他所在的家族相比,那就是一個吹彈可滅的螻蟻啊……”天君感歎道。
“蒼天啊!我說老天呐,你一口一個蛆蟲,一口一個螻蟻的,這韓信到底是什麽人啊?何至於你自我貶低到如此的地步?難道他還是皇親國戚不成嗎?”王黑子眉頭緊皺。
越是聽天君描述,他就越對韓信的身份感興趣,如今韓信的身份撲朔迷離,就像個脫光了衣服的美女,但卻不讓你看清,非要用薄紗蒙住了眼睛,抓心撓肝的好似懷裏揣了一隻發春的貓。
“不可說,不可說啊……”天君搖頭,不是他不想說,隻是茲事體大。他已經探聽清楚,上一次出現在他雲頂山上的老太太就是侯府老太君西門燕雪!而之後不久侯府便傳來這個“頂梁柱”的死訊,天君這才想到侯府必然是經過了一番殘酷的內部鬥爭。而最後的勝利者便是韓信!
有了這個認識,韓府中幾個大人物的死便成了真正的密辛!若是被有心人或者韓家的人知道了自己是知情者的話,恐怕老命不保,甚至連天家都跟著遭殃。雖然他相信韓信能夠對他們一家網開一麵,但他依舊不敢冒這個風險。
可他越是這麽說,王黑子便越是好奇。人類的好奇心是無窮的。王黑子終於忍不住了,拽著天君的袖子,惡狠狠的道:“你若再不跟我說,我就親自跑去問韓信!便說是你透露了他的身份!讓我來求證的!”
“老黑子!沒想到你是這麽陰險的人!”天君吼道。
“哼!誰讓你吊我的胃口!”不過王黑子也知道他如此說隻是氣話,不可能真的去那麽做。於是便重新放低了身段,低聲哀求道:“老天啊!咱們倆可是生死之交。我的嘴有多嚴你不知道?你還信不過我嗎?!你放心,這件事絕對不會從我的口中傳出去的!我可以對天發誓!”
見王黑子如此,天君也隻有歎了口氣,道:“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便告訴你好了。隻是這件事非同小可,你務必守住自己的嘴巴。不然害的可不止是你和你的家族,還有我天家上下幾千口人命!”
“知道了知道了!你都說了多少遍了。我知道它的嚴重性!你快跟我說吧……”王黑子幾乎快要被折磨瘋了。
天君下意識的左右看看,就仿佛做賊一般。然後湊到王黑子身邊。王黑子也非常配合的將耳朵伸了過來。
“你聽好了……韓信他姓韓!這個姓在聖京之中可是有一個大姓的!你知道吧……”天君擠眉弄眼。
“韓?不就是聖京韓家嗎?難不成……韓信是韓家親戚?”王黑子驚訝的道。韓家這種聖京城中的大家族,與他們這些普通城市之中的大家族有著天壤之別。所以即便是聖京城中那些有名的大家族的親戚,到了地方上也是橫著走的存在。
“親戚?誰告訴你是親戚了?!”天君不屑的道。
“怎麽?不是親戚難道還能是親生兒子?!”雖然韓信與聖京韓家有關係,但能夠這麽低調的在風雲城過三年的,怎麽看也不像是什麽直係親屬,頂多也就是個遠房的姑表親而已。但不管怎麽說,隻要能夠搭上聖京韓家這條線,韓信的事情就算是解決了。這個是毋庸置疑的。因為就算韓信隻是韓家的一名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隻要名字出現在韓家的族譜裏,那就不是一般人能夠惹得起的。這江別鶴對於他來說還真就是蛆蟲一條。
可緊接著,天君便道:“還真就是兒子……”
王黑子正在為韓信沒事兒而鬆一口氣,喝著茶水。驀然聽到天君的話,一口水全嗆了出來,噴了天君一臉。
“什麽……咳咳咳……你說韓信是韓家的兒子?!”王黑子幾乎不敢置信的喊了出來。嚇的天君連臉上的水都沒擦,直接伸手捂住了王黑子的嘴巴。
“你給我小聲兒一點兒啊!想死嗎?!!!”
王黑子驚恐的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後天君這才鬆開了手,並且再一次仿佛做賊心虛一般四下張望了一下。
王黑子感覺自己的心髒快要受不了了。聖京韓家對於他們來說是相當遙遠的存在,是龐然大物,幾乎等同於傳說。每一個能夠在聖京立足的家族其勢力根深蒂固,而且幾乎覆蓋整個兒大周王朝!
“可……他為什麽要隱瞞身份,來風雲城入贅到一個三流世家之中呢?而且還任由別人辱罵嘲諷長達三年之久?以他的地位,就是來讓你管他叫爹,你也不敢有半點兒怠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