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說教,動之以情
翌日
衛嫣然迷糊間,聽見屋子裏麵有動靜,她動了動身子,耳邊傳來青枝的聲音。
平日裏麵這個點兒青枝都不會叫自己,今日卻貿然進屋了,想來是有事情,而且還是急事。
她忽然間睜開眼睛,眼中還有一絲水霧。
“少夫人,你醒來了?”
衛嫣然撐起身體,搖了搖腦袋,有幾分慵懶道。
“可是出什麽事情了?”
青枝正心急呢,也顧不那麽多,趕忙說道。
“少夫人,剛才前院來了人,說是少爺病了。”
病了?衛嫣然清醒了幾分,看向青枝。
“可是有請大夫?你將事情詳細的跟我說清楚。”
衛嫣然一邊問,一邊從床上起來,青枝從一邊的架子將衣服取來,一邊替衛嫣然穿衣,便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說了一遍。
感染風寒?
這個天怎回出現這樣的狀況?
衛嫣然有幾分狐疑,穿戴好,她便朝著書房趕去。
長青見著匆匆趕來的衛嫣然,垂下腦袋。
“少夫人。”
衛嫣然朝著屋內看去。
“大夫請來了嗎?夫君現在情況怎麽樣?嚴不嚴重?”
長青聽著衛嫣然一句一句的關心,心裏麵有些不忍,隻是礙於少爺的淫威,他鎮定了一下,麵上露出著急之色。
“大夫還在裏麵,說是少爺這些日子累著了,昨兒又吹了一點涼風,這風寒才來的突然。”
衛嫣然看了一眼長青手中提著的藥包,讓他先離開。
她徑直朝著裏麵走去,見著一個老者還在榻前收拾東西,想來這位就是林大夫了,她的目光朝著榻上躺著的秦夜南看了過去,隻見他臉色緋紅,閉著眼睛,眸子閃了閃,忙上前。
“林大夫,我夫君如何了?”
林大夫抬頭,見衛嫣然,忙朝著衛嫣然行了一禮,這才道。
“少夫人,秦少爺這是由於近些日子累著了,壓力太大,這才導致身體弱了下來,不過老夫已經開藥了,等到秦少爺多休息幾天,以後不要再這般勞累,身體會漸漸地好起來的。”
衛嫣然微微垂眉,點點頭,轉頭對身邊的青枝說道。
“青枝將林大夫送出去。”
林大夫又行了一禮,這才離去。
屋中就剩下躺在榻上的秦夜南,還有站著的衛嫣然。
衛嫣然盯著秦夜南看了一會兒,忽然床上的人睜開眼睛,她抿抿嘴唇,剛準備說話。
榻上的秦夜南便直接坐了起來,那亮晶晶的眼睛,精神得不行。
衛嫣然眉毛微微鎖在一起。
“夫君,大夫說你病了,你還是好好躺著吧。”
秦夜南眼中帶著挑釁,從被子裏麵拿出瓜子來嗑。
衛嫣然明白了一切,她眸子暗了暗,站在哪兒一動不動。
秦夜南卻是笑著說道。
“待會兒我爹娘就會找你,隻要你答應以後不再管我讀書的事情,我這病明天一早保管好。“
衛嫣然放在身側的手緊了緊,喉嚨動了幾下。
她直直的看向秦夜南。
秦夜南被她這眼神兒看得有些發毛,不自覺的偏移了一下身子,這女人怎麽成了啞巴了?
“你不讀書,你是打算就靠著國公府這個名頭混吃等死?還是說準備以後行商?”
衛嫣然語氣很淡。
秦夜南不滿極了,正要辯解幾句。
衛嫣然繼續道。
“夫君,你難不成是仗著你是國公爺唯一的男丁,所以覺得盡管你不用上進,以後也能夠繼承爵位?”
衛嫣然笑了。
“我知道夫君不要聽教,但有些話我還是要說,國公爺雖然隻有夫君一個兒子,但夫君你還有很多堂兄弟,且我聽說其中不乏有上進之人,雖然我進國公府的時間不長,但也知道國公爺最是看重能力,你與國公爺是親身父子,國公爺自是會包容你,但是這包容會有限,國公爺也需要顧忌家族,要是夫君依舊是撐不起國公府,我想會有很多人願意來幫你管這個國公府。”
秦夜南微微垂眉,沒有說話。
“再有一點,國公爺和國公夫人年歲也不算長,這要生孩子也不是不可能的,國公夫人平日裏麵的做派,夫君難不成就真的一點都不知道?她為什麽能夠肆無忌憚的補貼娘家,還不是因為夫君你一無功名,二無才名,人家打著的就是因為他們柳家子孫能夠幫襯你呢?”
衛嫣然能夠有恃無恐的指出柳氏的這些事情,完全是從敬茶的時候她就看出來,他這夫君對柳氏沒什麽好感。
秦夜南臉上已經沒有了笑容,他就這麽的看著衛嫣然。
衛嫣然朝著榻前走了幾步,麵色緩和了幾分。
“夫君,不管什麽時候,隻有自己強了,才能夠守護自己想要守護的東西。”
秦夜南眼眸微動,從來都沒有人跟他這樣說過,他爹忙,一年也見不到幾次,每次見麵都問功課,但他性子歡脫坐不住,每次都會挨先生罵,先生一罵,他爹便是揍他。
在他印象中,似乎每次他爹一出現,他都要挨揍,他便是不再親近他爹,也越發的厭煩看書,想要守護的東西?
秦夜南想了想,他有嗎?
“少夫人,老爺和夫人請你過去。”
外麵一個婆子走了進來,秦夜南立馬就倒在榻上。
衛嫣然看著這個樣子的秦夜南,心中甚是無力,嘴唇緊緊的抿著。
婆子上前看了秦夜南的情況,關心的問了幾句,便帶著衛嫣然去了正院。
堂屋裏麵,國公爺和柳氏已經坐在上頭。
衛嫣然已經去便行了禮。
“兒媳見過公爹,見過國公夫人。”
國公爺板著一張臉,顯示了他現在的心情並不好。
柳氏看了國公爺一眼,立馬就說道。
“方才聽下人稟報,說南哥兒累到了。”
國公爺眉頭擰得死死的,看向衛嫣然的目光也帶著審視。
柳氏嘴角微微一揚,很快就放下了下去。
“我說衛氏,你想要南哥兒上進,這樣的做法我們都讚同,可是讀書上的事情本就不是一朝一夕來的,需要一步一步的來的,你這樣也太心急了,想南哥兒以前可是從來都沒有受過這樣的苦,你這讓我如何說你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