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大悲大喜,臨門一腳
顧承曜不再看向他。
顧承淵也不再說話。
秦夜南見著第三球也是踢中了的衛嫣然,麵上有些訕訕的。
雖然是有做心理建設,但妻子這麽彪悍,很不討喜的好嗎?
張子揚則是誇張多了。
“嫂夫人,你以前是不是經常蹴鞠啊?”
他現在已經不再覺得衛嫣然能夠踢中,那是運氣了。
衛嫣然淡淡瞥了幾個人一眼。
“看準那個風流眼,不是很容易踢中的嗎?”
現在眾人一臉複雜的看向衛嫣然。
嗬嗬,這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默默站在一邊的馮師傅,真的那麽容易踢中嗎?
為什麽,他有些小小的緊張呢?
被打擊過後的張子揚,也不再看向衛嫣然,反而是蹭蹭的跑到馮師傅身邊。
“馮師傅,聽見沒有,看著風流眼,你可一定要踢中啊!”
後麵一群紈絝都看向馮師傅,承載了他們所有的人的希望。
馮師傅摸了一把額頭,咽了咽口水。
“嗯。”
張子揚一巴掌拍在馮師傅肩頭。
“馮師傅,咱們也要拿出一點氣勢來!加油,加油!”
馮師傅嘴角抽了抽,他現在根本就沒有心情理會這群人好嗎?
衛嫣然往旁邊退了退,都不能夠以四肢發達來描述他們了,她的目光落在秦夜南身上,隻希望這男人要爭氣一些才是。
馮師傅站在白線錢,身後一群公子哥兒搖手呐喊,再看向衛嫣然那邊,人家一派輕鬆地坐在旁邊喝茶,他隻覺得臉上一陣發熱,就是腳也有幾分不聽使喚了,趕緊收回目光,原地動了動,閉了閉,深吸一口氣。
不能夠輸啊!
很顯然院子裏麵的專業師傅還是有兩把刷子的,接連兩球都踢進了,看得身後一群公子哥兒,那個麵色紅潤,就連看向衛嫣然的眼神兒也不似之前的心虛了。
“馮師傅,最後一球要是進了,之後一個月你去百花樓的費用,小爺給你包了。”
一臉嚴肅的馮師傅,身體微微傾斜,球歪著飛出去了。
衛嫣然這一次是真心的笑了。
張子揚原本的得意勁兒,頓時化作難以置信。
秦夜南一巴掌拍過去。
“你這張嘴,將咱們都給害慘了!”
張子揚抱著腦袋,滿臉委屈,反駁道。
“這能夠怪我,隻能夠怪馮師傅太沒出息,一聽見百花樓就猴急成這個樣子!”
馮師傅黑頭上一排黑線,他猴急?
他是嚇得!
衛嫣然都難得看這一群無所事事隻知道花天酒地的公子哥兒了。
“比賽結束,願賭服輸,夫君和眾位公子也都回家去吧。”
衛嫣然站起來緩緩朝著秦夜南走過去。
秦夜南摸了摸自己的臉,站在一邊有些不情願。
張子揚弱弱看向衛嫣然,舔著笑說道。
“嫂夫人,秦兄自小就聰明,想來在你的督促下,他一定能夠高中的,你們快回去吧,我們就不多留你們了。”
絲毫不念兄弟情的將秦夜南給推了出來。
秦夜南踉蹌了幾步,好在身邊的小廝飛快將他給扶著,這才幸免於與大地來個親密接觸。
他顧不上理自己的衣服,伸手指著張子揚幾個人,見著他們閃躲的目光,秦夜南樂笑了,將手放下來。
“這大男人說話那是一個唾沫,一個釘兒,你們不會是想要不認賬吧?”
孔錦秋要開口反駁,
秦夜南不給他們說話的機會。
“誒誒誒,別婆婆媽媽了,這麽多下人小廝都停機是哪裏,且你們嫂夫人也看著呢,你們不嫌丟人,我都嫌丟人了。”
張子揚悄悄地朝衛嫣然看過去,見她似笑非笑的眸子,眼睛閃了閃,被一個娘們兒看不起,那以後他們還怎麽出去混啊!
秦夜南看著眾人垂頭喪氣的,樂嗬嗬的說道。
“哥幾個吃喝玩樂那麽多年,做事情那也是明明白白的,用不著因為這個賭約就將咱們的麵子和裏子都給丟在這裏了吧?”
眾人頭埋得更低了,在書本裏麵的煎熬,他們可不可以不要這麵子了?
秦夜南背負著雙手,走進幾個人,語重心長的說道。
“外麵那些人都看不上咱們,說我們是紈絝,那些咱都不用在乎,這天底下已經有那麽多的讀書人了,且朝廷能人又那麽多,咱們哪家家裏麵每個在朝廷裏麵幹事兒的人了?既然有人在前頭幹活兒了,咱們這些人吃吃喝喝,花費的也是自家的錢,不偷不搶,行的端坐得正!咱背脊梁挺得筆直!”
衛嫣然就默默地看著說著歪理的秦夜南,不過她這夫君還挺會蠱惑人心的。
張子揚幾個人抬起頭,看向秦夜南的目光裏麵滿是讚同。
他們家裏麵那麽多人辛苦奮鬥,賺了那麽多錢,總不都留給子孫吧,他們也要享享福啊!
眾人又昂首挺胸了。
秦夜南再接再厲。
“因此,今兒這個事兒,既然是咱們答應了的,怎麽也得應了,畢竟咱們也不是欺負女人的人不是?”
“那當然了,沒本事的男人才欺負女人呢?”
張子揚頭一個揚聲道。
孔錦秋依舊是一臉戚戚。
紈絝們一臉正氣的看向衛嫣然。
“嫂夫人,你就將秦兄帶回去吧,咱們都說話算數的,不就是兩個月不出府嗎?”
他們就將樂子轉移到府上就行了,他們就不信了,嫂夫人還能夠到他們府上去監督他們。
想到此處,各個臉上都輕鬆了起來,不過看向秦夜南的目光卻是充滿了同情!
衛嫣然隻覺得自己再看一群二傻子!
秦夜南眨了眨眼睛,見眾人投過來的目光,後知後覺怎麽感覺,還是他最慘呢?
此時已經沒有了坑人的興奮了,幽幽看向衛嫣然。
衛嫣然淺淺一笑。
“夫君,咱們出府已經有段時間了,也該回去了。”
秦夜南被她這一笑,晃亂了心神,忙不迭的點點頭。
直到上了馬車。
秦夜南剛落坐,還想要和美嬌娘親熱親熱,放在矮桌上的手有了熟悉的觸覺,一低頭。
他一把將矮桌上的書都散落,一臉深惡痛絕,哪裏還有半分的蕩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