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黎美蓮逼婚
女兒懷孕以來,身為孩子爸爸的楊總一直不聞不問,突然登門拜訪,必然是要給女兒一個說法。
黎夫人將兩人請到客廳入座,黎總作陪。
李夫人吩咐傭人,“將今年的新茶拿出來,還有我在景德鎮買的茶具……派人去將大小姐請下來。”
她完全是將楊沐晨當做未來女婿招待了。
楊沐晨坐在客廳,彬彬有禮的對黎總說道:“黎總,我今天來是為了孩子的事情。”
黎總說:“你是已婚人士,和我女兒有了感情,我也阻止不了,隻能祝福你們,但是我黎家的女兒不能不明不白的生孩子,所以,請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他這是逼婚。
楊沐晨說:“我今天來就是要給黎總一個交代,等黎小姐下來了,我們當麵談。”
要說黎家夫婦一開始以為楊沐晨來是為了負責而來,當從楊沐晨口中聽見黎小姐三個字,黎家夫婦都愣住了。
這個世上沒有哪個男人會對自己的女人稱呼小姐!
黎家二老還沒來的急說話,黎美蓮便下來了,瞧見楊沐晨到來,她眉開眼笑,衝過來往楊沐晨懷裏撲去。
楊沐晨伸手阻止了她,“預產期都快要到了,你這樣不怕孩子有什麽閃失?”
黎美蓮急忙站好,“我這不是見到你高興嗎?我懷孕以來,孩子都沒見到過爸爸。”
“你孩子的爸爸是誰?”楊沐晨冷著臉問。
黎夫人激動了,“楊總,你怎麽能這樣說話呢?美蓮懷孕到現在,你不來看就算了,還問出這樣的話,把我們美蓮當成了什麽人?“
楊沐晨直接無視黎夫人,對著朱木打了一個手勢。
朱木從楊沐晨身後走出來說道:“黎小姐,我剛剛去了一趟醫院,我隻是告訴張醫生,他幫你做的事情足以吊銷他的醫生執照,同時將會收到法律的製裁,他便將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我了,請問你準備怎麽解釋?”
黎美蓮驚的倒抽一口氣,“我……”然後驚駭的看向楊沐晨,“你一直都在懷疑?”
“那晚我的確喝醉了,但不至於醉的做了什麽事情都不清楚,我的記憶中,沒有碰過你。”楊沐晨一直沒有那晚的記憶,不記得,並不代表就發生過。
黎美蓮急的快要哭了,咬著下唇不知所措。
黎夫人氣的質問女兒:“到底怎麽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媽,我……這孩子的確不是楊二爺的,是我和前男友的孩子,那時候恰好二爺出現了,我仰慕楊沐晨二爺,就想利用肚裏的孩子逼二爺離婚,和二爺在一起,我做的這一切都是愛二爺……”
大顆大顆的眼淚滴落,哭的那麽無助傷心。
楊沐晨冷漠的看著這個破壞了自己家庭趕走真亦的女人,恨之入骨。“為了你所謂的仰慕,害得我失去了幸福的家庭,你說怎麽賠我?”
黎美蓮哭著說:“我不是故意的,那時候剛好爸爸要讚助念塵學校全體師生體檢,我就買通了那個醫生,請他留一份念塵的血樣,然後在我做親子鑒定的時候用,當時我隻是想著和你在一起,並沒有害人之心,請你相信我。”
楊沐晨臉色更冷了,“你說你拿了念塵的血樣?”很好!這個女人不但逼走了真亦,還敢利用他的兒子。
黎美蓮驟然意識到,原來楊沐晨根本就不知道具體細節,他是來詐自己的,甚至他有可能醫院都沒去。
而自己做賊心虛,稀裏糊塗的就全部說出去了。
黎夫人沒想到自己的女兒會做出這種事情,一時間懵了。
敢情楊二爺不是來提親的而是來興師問罪的。
真相大白,楊沐晨一刻也不願意多留,起身就走。
黎總急忙追上,“楊總,小女不懂事請你不要計較。”
楊沐晨說:“我的妻子,為了你女兒的事情離開我了,我很愛她,凡是敢讓她離開我的人都要付出代價。”
從那一天開始,黎家遭到了楊二爺的報複,從客戶流失到破產,一共三個月時間。
沒有人知道黎家這三個月經曆了什麽,當黎總一無所有帶著家人在大街上要飯的時候依舊在思考,自己為什麽輸的這麽快?
看著抱著孩子瘋了的女兒,以及年邁跟著自己討飯的妻子,他痛心疾首,好死不如耐活,日子還要繼續。
一年後。
S市,一個偏僻的小鎮,有一家遠近聞名的畫廊。
小鎮上的人隻知道畫廊的主人是一個年輕美貌的女子,待人親切禮貌和善。
這座小鎮是一個旅遊區,遊客多,有錢人更多。
畫廊的生意一般,但利潤高,一個月下來交了房租吃穿用之後還有餘錢。
真亦將一周內完成的一副油畫掛上牆麵,貼了三千八的標價。
如果不是畫都是出自自己之手,在這樣的旅遊地區租這麽一間的房子,早就賠的血本無歸了。
她拍了拍手,擦玻璃拖地,在早上六點整準時開門做生意。
畫廊沒有幫手,所有的事情都是她親力親為。
她拎了一桶水,在早上客人沒來之前準備將所有的畫框擦一下。
“叮咚。”全自動電子門傳來了有人進門的響聲。
真亦急忙放下手裏的活跑出去,“歡迎光臨。”
來人走的很快,她隻看見來人的一個背影,對方便朝另外一邊過去了。
真亦急忙追上去服務,隻聽那人說:“這幅畫是什麽意思?”
嗓音極為熟悉,有點像是陸海君!
轉念一想,不太可能,自己千辛萬苦跑到這裏躲起來,家人都沒告訴,陸海君必然也不可能知道。
她繞過去,便瞧見一個穿著西裝筆挺的男人背影,對方頭發有點長,身材修長健碩,應該是個年輕人。
他單手插在褲兜裏,一手拎著棕色的公文包,聚精會神的看著牆上那副畫,恰好是她這周完成的新品。
畫了一顆大樹,大樹下麵有一群螞蟻,螞蟻圍繞著螞蟻洞轉圈,就是不肯進去。
“其實也沒什麽意思,那天我出去瞧見我們後麵拱橋邊上有一顆大樹,大樹下麵有一個螞蟻洞,成群的螞蟻圍繞著螞蟻洞轉圈就是不進去,我在一旁觀察了許久,發現螞蟻洞裏麵有一條小毒蛇。”
“然後呢?螞蟻被小毒蛇吃了?”男人對這個話題感興趣。
“不,螞蟻吃了小毒蛇,本想將那個畫麵也畫下來,怕有些人不適應,故而沒畫。”真亦笑著說。
“展現自然的美,這才是藝術家追求的根本。”很多藝術家喜歡畫人體,其實也都是為了回歸自然,畢竟人出生就是赤條條的,“真亦,你讓我好找。”
真亦心頭一滯,不敢置信的睜大了雙目,“你是?”
那人輕笑了一聲,緩緩回眸,那雙眼睛,宛若秋水星辰,多情深邃,隻是一眼便叫人陷入其中無法自拔。
高挺的鼻子,淡色的唇瓣,臉部輪廓巧奪天工,驚為天人!
“君哥。”真亦苦笑,自己剛才聽見他的嗓音就應該分辨出的。
“真亦,兩年沒見,你還好嗎?”他上前一步,那動作是想要抱她,被他忍住了。
“還可以。”真亦麵對突如其來的陸海君有些不知所措。
陸海君說:“還可以就是不好。”
什麽話都讓他說了,真亦還能說什麽?
隻能轉移話題:“你怎麽在這裏來了?”
“我到附近工作,恰好經過你的畫廊,看見這裏麵的畫每一幅的落款都是你的名字,便進來看看。”他指著真亦習慣在畫框裏簽名的那個地方。
那是真亦的藝名,在水一方。
幾個字被真亦巧妙的運用,寫成了雲朵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