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我想你
真亦被楊沐晨氣的沒心情回公司了,給李燁打了一個電話,“哥,我下午不去公司了。”
李燁立馬哭天喊地,“你剛來怎麽就走了呢!小妹,你哥哥命苦啊!沒日沒夜的在公司操勞,頭發都白了,怎麽找老婆,你要幫幫你哥呀!”
真亦受不了的扶額,“我這就給媽媽打個電話,說我還在休假中,哥哥就叫我回去幫忙。”
可不是麽!她捐骨髓,正常都要休息兩周,而李晗玥是大人,她捐了那麽多,怎麽都要休息個把月。
電話在李燁哭天喊地中掛斷,她心亂如麻,也不想回家,就開車去了沒結婚之前住的那個房子。
是唐文博和她離婚之前送給她的,婚前財產。
她抵達別墅,剛剛停好車,便瞧見別墅前停著一輛眼熟的豪車。
她好奇的下車打量,便瞧見車內坐著一名年輕俊美的男人。
“文博。”真亦吃驚的喊道。
唐文博見到真亦更加的驚喜,他打開車門下車,“真亦,你怎麽在這裏?”
真亦說:“這裏是我的家我怎麽不能在這裏?倒是你?你幹嘛?”
“我路過,順道來看看。”唐文博笑了笑。
於是,兩人的談話就此打住,誰也不知道要怎樣繼續下去。
唐文博怕真亦趕他走,急忙說道:“你不請我進去坐一下嗎?”
“請把。”房子都是人家送的,要是拒絕,有點說不過去。
再說,她這個時候需要有人陪著。
兩人進入房子,房子很久沒人住了,真亦一共也沒住幾天,但是有保潔按時打掃,倒是幹幹淨淨。
“隻有酒,你要嗎?”真亦不等唐文博回答,開了一瓶白蘭地,一人到了一杯。
一瓶酒,兩個杯子,一男一女相對而坐。
“真亦,你不開心。”唐文博早就發現了,不好問。
“怎麽?我表現的那麽明顯?”她摸了摸自己的臉。
“笑容很勉強,笑不出來就不要笑了,那樣很辛苦。”唐文博細細的瞧著眼前的真亦,瘦了,是那種前所未有的清瘦。
“文博,你說人這一生怎麽就這麽苦呢?”真亦苦酒一杯接一杯。
“人從出生到死亡,注定是一條孤獨之路,生老病死沒人有人會代替。”唐文博如今也看明白了很多事情,天注定,人怎麽能改變上天注定的事情呢!
“你說的好,以前我等你的時候孤獨,我和你離婚後我還是獨孤,如今我找到親生父母,嫁給了最想嫁的人,依舊孤獨。”喉嚨火辣辣的,很難過,想要掉淚。
“真亦,你就不能再等我一次嗎?”他沒有喝酒,眼神清明,目標明確,他想要真亦,非常想要。
真亦一愣,“七年還不夠嗎?”
唐文博走到真亦麵前,單膝跪地,伸手想去握住她的手,又不敢,那麽小心翼翼的說:“從前我不懂事,是我不好,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我誰也不要,我什麽都不要,我想要和你在一起,有你,我便不再孤獨。”
真亦喝了不少酒,渾渾噩噩地,“我們回不去了。”
他焦急的說:“怎麽會回不去呢?我們有童年的回憶,我們有十幾年的感情,和小舅舅離婚,我們在一起好嗎?我們還是像以前那樣一起打高爾夫,你不喜歡畫畫,我們不畫,我們去滑雪,騎馬,遊泳,你想怎樣都行。”
“不行,你不懂,愛情一旦過去就再也找不回那種感覺了,你不懂。”真亦搖著頭拒絕。
“我怎麽會不懂?我隻是醒悟晚了一點,真亦你就不給我機會了嗎?我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我們的過去的甜蜜你都忘記了嗎?”他是那麽的急迫,那麽的渴望她施舍一丁點愛!
“文博,你喝醉了,說胡話了。”真亦指著她癡癡的笑道。
唐文博苦笑,他何嚐不想大醉一場!
“抽刀斷水水更流,借酒消愁愁更愁。醉酒醒來心依舊是空的,什麽東西都填不滿,真亦我想你。”
他試著將臉靠在她膝蓋上,淚水滾了出來,打濕了真亦的絲襪。
“我好想你。”
他一遍一遍的示愛。
小腿上的溫熱感讓她酒醒了三分,本能的伸手去摸他的臉,摸到一把淚,“你哭了。”
唐文博很丟臉,羞赧地搖頭否認,又怕真亦將他推開,“就一會,別推開我。”
真亦收回了手,“往事已成空,你何故如此執著。”
“我忘不了,忘不了。”唐文博痛苦的回答。
他和真亦的感情糾葛,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是愛恨……
兩人一個坐著,一個跪著,就這麽坐了許久。
也不知道是誰的手機響了,都在桌上。
跪在地麵的唐文博伸手就摸到了手機接聽了。
別墅寂靜無聲,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兩人都能請的清清楚楚。
“真亦,妹夫大中午就殺來公司找你,你去片場處理事情什麽時候結束?”李燁聰明的給真亦找了一個不在公司的理由。
“找你的。”唐文博剛剛哭糊塗了,完全不知他接聽的是真亦的電話,心頭還納悶,找真亦的電話怎麽打到他這裏來了。
真亦還沒接聽,便感覺到電話那頭一股寒氣逼來,緊接著傳來楊沐晨冷的將人冰封的話語,“是誰?”
唐文博被楊沐晨陰冷的語調嚇得一驚,急忙爬起來愣愣的看著真亦。
他其實有些害怕楊沐晨的。
“有事?”真亦冷淡的問。
“你在哪裏?”楊沐晨問。
“在我自己的房子裏。”真亦想沒做虧心事,怕個鳥!
緊接著,便聽見李燁焦急的嗓音,“妹夫,我的手機。”
餘下,那頭傳來一陣嚓嚓的響聲,以及李燁的大喊:“妹夫,小妹頑皮,喜歡開玩笑,見到小妹了,一定要手下留情。”
真亦忍不住翻白眼,“怕什麽?他還敢打我不成?”
李燁揉著揉著太陽穴,“小妹,你是沒瞧見妹夫那臉色,比豬肝還難看呢!對了,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往家裏招男人,就算要招也是在外麵偷偷的招啊!”
真亦氣的無語,索性掛了電話。
抬眸看著眼前還有一個人影,才想到還有唐文博這號人物。
“你小舅舅要來了,你走吧。”真亦知道在這個節骨眼上,二爺來瞧見誰,誰倒黴。
“真亦,小舅舅各方麵都很強勢,你何必讓自己過的這麽辛苦?”唐文博看的出來真亦很怕小舅舅。
“是小舅舅強迫你的嗎?真亦,你別怕,這是法治社會,隻要你點頭,我就有辦法把你從小舅舅手上弄回來。”他鏗鏘的說道。
“如果我不願意,沒有人勉強得了我,你走吧。”真亦別開臉,狠心的趕人。
她不會為唐文博心軟,他那幾滴眼淚和自己七年來流的淚水比起來一文不值。
她從來都不是善類,一旦死心,八匹馬也拉不回來,別說一個唐文博。
唐文博走的很不甘心,三步一回頭。
他開著車並沒有走遠,停在別墅前方的必經之道。
他下車,倚在車門上,點燃一支煙,靜靜的等待。
二十來分鍾後,一輛勞斯萊斯幻影在他眼前一閃而過,緊接著,車又倒回來了。
車門被人打開,西裝筆挺的楊沐晨從車上下來,那眼神如萬丈深淵,泛這嗜血的凶狠。
“你。”一個字,冷的叫人心底發寒。
“小舅舅。”唐文博既然選擇要和楊沐晨競爭,自然不能退縮。
“你敢招惹你的小舅媽。”楊沐晨上前一步問。
唐文博一笑,“小舅舅錯了,不是小舅媽,真亦本來就是我的老婆,是小舅舅不顧親人情麵,奪走了我的結發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