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生與死

  這天晚上何真亦忙到晚上十點才下班,她和公司同事一起走出公司大門,便被數十輛警車堵在了門口,幾十名警察端著槍,瞄準了她,隻有警匪電影裏麵才出現的畫麵在她眼前真實的發生了。


  何真亦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二爺不是說李晗玥不會把她供出來嗎?那麽現在是什麽情況?雖然的確不是她幹的。


  為首的警察拿著喇叭對著何真亦喊,“何真亦小姐,請把手中的東西放下,舉起你的雙手。”


  何真亦彎腰放公文包的舉動被警察當做大敵,槍上膛的響聲啪啦啪啦的,嚇得她心肝兒一顫。


  若不是這兩年來修煉得成熟穩重,這樣的陣勢早就將她嚇得腿軟跌倒在地。


  她遵從警察的指示舉起了雙手。


  也就是在她舉起雙手那一刹那,幾名警察撲上來將她摁倒。


  她的脖子被人死命的掐著,雙手被反剪在背後,宛若脫臼一般痛的難以忍受。


  她知道眼淚是軟弱的表現,也解決不了問題,冷靜的說道:“不就是懷疑我綁架李小姐嗎?用得著如此大張旗鼓。”


  眼前出現一雙鋥亮的皮鞋,她頭被人壓住,看不見人,隻聽見上頭說:“何真亦小姐,我懷疑你同一宗綁架販毒案有關,請你跟我去協助調查。你有權保持緘默。但係你所講嘅將會成為呈堂證供!。”


  販毒綁架案?

  何真亦懵了!

  她是被人強行押著上車的,抵達警察局的路很遠,卻在彈指之間。


  身上的所有東西被收走,包括她指頭上帶著和二爺一對的戒指。


  沒有任何停留的,她被帶到了審問室,麵前坐著兩名嚴厲的警官,一名五十來歲,一名三十來歲,玻璃外麵還站著幾名警察在觀看。


  何真亦雙手烤著,坐在一把冰冷的鐵椅子上,表情木然。


  “何真亦小姐,我們在你的畫廊搜到了50克hai洛因,並且已經查明,你的下屬葉春香就是交易的主要負責人,她的上線是不是你?”


  黃春香是玉蓉的真名,何真亦聽到這裏心頭涼了半截,原來害自己的不隻是李晗玥,而是自己一直認為的好姐妹!

  她心頭升起了一股悲哀,自己這一輩子是怎麽了?從小父母走失,青梅竹馬的老公有外遇,好不容易放棄過去從頭再來,愛情友情都得不到善終,如今她是哭都哭不出來了。


  “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麽?我和玉蓉是好朋友,也是合作關係,那個畫廊一直都是她在經營,我隻負責出錢和分紅,我白天在楊氏集團工作,晚上和我的朋友住在一起,我有證明我從來沒有和玉蓉做過你們所說的那些可惡的交易。”


  警察問:“那麽你在案發後半天之內,給葉春香打了幾十次電話的理由請你解釋一下?”警察執筆,將何真亦說的每一個字寫下來。


  何真亦說:“我聽說李小姐被綁架,有可能是玉蓉幹的,就打電話問情況,你們既然調查了也知道,她手機關機了,我的那些電話一個都沒打通。”


  警察說:“李小姐那邊已經答應指證你綁架,證據確鑿,就算不不承認我們也能給你定罪。”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何真亦疲憊的想要肉眼睛,雙手被靠著,行動不便,隻能忍著。


  “葉春香在哪裏?”


  “我不知道……”


  然而,這僅僅是一個開始。


  餘下警察輪番審問,疲勞轟炸,她的每一次都回答的和第一次差不多。


  何真亦沒有水喝,口幹舌燥,又餓又困,但是他們不讓她睡覺,時間仿佛在這一刻禁止了一般分分秒秒都是煎熬。


  她哭了,“你們饒了我吧,我想要睡覺。”


  警察說:“何真亦,請你老實交代,交代了就能睡覺吃飯喝水。”


  何真亦知道,交代了就是自己的死期,綁架案還好畢竟沒出人命最多被關幾年,du品那是要槍斃的!!


  “要交代的我已經交代了,你們還想聽什麽?”


  警察見何真亦油鹽不進,開始竊竊私語商量對策。


  何真亦困得不行,勉強聽見他們說請示上級什麽的?她感覺眼睛才閉上便被人給叫醒了。


  “何真亦,最後給你一次機會,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對待你這種危害人名的恐懼分子,我們不建議用非常手段,恭喜你成功的晉級到用非常手段的時候了。”


  何真亦迷迷糊糊的,還沒聽清什麽是非常手段,身體便被人拖到一個房間,坐在一把很大的鐵椅子上,被繩子牢靠的固定著,


  手指被帶著電的東西夾住……


  餘下她聽見了自己是撕心裂肺的慘叫……眼淚鼻涕滿臉都是。


  警察問:“葉春香在哪裏?”


  “我不知道……”


  最後痛到暈過去。


  何真亦再次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間窄小監獄,監獄裏隻有她一個人,她餓的頭腦發暈,渾身酸痛,也不知道是身下的木板床太硬還是身體受了傷。


  她伸出手放在眼前看了一眼,被夾的指頭猩紅一片,一直都不住的顫抖,身體仿佛有了記憶一般抽搐,她把身體卷成一團,除了痛苦什麽都不想。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送來一碗白粥和兩個饅頭,白粥清的如水,饅頭硬如石頭。


  何真亦看著那人的背影問:“請問有米飯嗎?白米飯就行了。”


  那人沒有理睬她,罵罵咧咧的關門,“害人害己的禍害,還敢要求吃米飯,你以為你來這裏享福的?犯了罪的人就應該受到懲罰。”


  “砰。”的一聲門被暴力的關上。


  何真亦啃著掉渣的饅頭,勉強吃了幾口,喝完了一碗粥。


  餘下的時間,又是沒完沒了的審問。


  她受不了哭著求饒,“真的不是我,如果我真的做了那種傷天害理的事情,我甘願受到懲罰,警察同誌,我真的沒有做。”


  她哭的稀裏嘩啦的,到最後竟沒有眼淚……


  何真亦不知道暈過去多少次,渾身是傷痕。


  再一次昏迷後醒來,她抱著自己疼痛的身體自言自語,“媽媽,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


  從攝像頭觀看的警察也在一旁交流,“我們查了她的檔案,按照她的家庭環境和收入,不缺錢的情況下,沒有動機那樣做。”


  “但是目前一切證據都指向她,葉春香跑的不見蹤影,我們唯一能查的也隻有她。”


  何真亦知道自己被二十四小時監視著,包括自己方麵的時候……


  一開始,她硬是憋這不方便,直到有一次在受審的時候失禁……最丟臉的事情發生之後,她反而不怕了。


  隻是自己真的堅持不下去了,想要了結自己的生命的機會都沒有。


  正如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上由不得自己一樣。


  突然,門外傳來了腳步聲,緊接著,門被人打開了。


  何真亦猶如驚弓之鳥,“我不知道玉蓉在哪裏,你們饒了我吧……”她驚慌失措胡亂的說著這些天說的最多的話。


  來人走進來站在她麵前,一米八的身高站在坐在床上的她麵前宛若一頭高大聳立的雕像壓迫的她喘不過有氣來,“何真亦你的律師來了,現在跟我去見他。”


  何真亦木然的跟著警察出去,外麵的強光刺痛了她的眼睛,走到一間不知道幹什麽用的屋子,便看見被玻璃隔著的朱木。


  她被警察按在了座位上,銬著手銬的手接聽了電話。


  “朱哥。”她一開口嗓音沙啞的不像話,甚至她自己都沒能聽清自己說了什麽?

  朱木說:“二爺讓我告訴你,別怕,很快就會出去的。”


  “好。”何真亦掛了電話,被帶回去。


  餘下幾天的日子更是難熬,好像是來了一個作案組,將她折磨的幾次都想怎麽死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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