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放開你的手
楊沐晨將酒杯放在鼻尖嗅了一下,撲鼻而來的花香,那不是屬於紅酒的味道,他表情不變,將紅酒一飲而盡。
“嗬嗬!沐晨,紅酒可不是這樣喝的。”她露出迷人的笑容。
“紅酒裏麵加了什麽?”楊沐晨將酒杯放下問。
“春yao,並且藥量不輕。”她掩嘴一笑,“你明知道紅酒裏麵有東西還喝,不怕蓮姐毒死你。”
“我這條命都是蓮姐給的,蓮姐要我死,我立刻將心掏出來給你便是。”他不苟言笑,表情冷酷,從來不說狂言。
蓮姐眉開眼笑,“人家都說你是一個不解風情的木頭,怎麽到了我這裏,這麽動聽的情話都能說出來,你也不害臊。”
言必,她靠近一步,身體對著他胸膛靠了上去。
懷裏柔軟無骨的身體已經無法撩起他的興致,心頭毫無一絲漣漪,他將她推開,“她呢!”
於蓮苦笑,這個男人自己終究是抓不住,“我真後悔當初放你離開了。”
“人這一輩子早晚都要分別。”楊沐晨冷淡的回答。
於蓮苦笑,是呀!他十幾歲就跟著自己,自己對他控製欲那麽強烈,他也一直遵守他們的約定不看任何女人一眼,然而,沒有愛情的激情卻維持不了多久,他對自己的身體不感興趣,怎麽撩撥他都沒反應,那種感覺鑽心刺骨,肝腸寸斷。
這麽多年過去了,他身邊凡是有任何親近的女人,她都會想各種方式逼走!今天也是如此。
“她就在裏麵,你們好好玩吧。”她轉身走了出去,到了隔壁房間,坐在電腦麵前,電腦顯示器上是隔壁房間大床上躺著一個赤luo的女人畫麵。
她要親眼看看,他在吃了藥的情況下會不會和別的女人做。
如果做了,將會是那個女人的死期!
她曾經試圖用這種方式留住他,換來的卻是他無情的背影!
何真亦剛剛將外麵客廳的談話聽得清清楚楚,先前欣碟離開的時候沒將們關嚴實,她認為欣碟是故意讓自己聽見楊二爺和那個蓮姐的談話。
原來這兩人是一夥的!關自己什麽事情?為毛自己要被綁在這裏?真是受夠了。
等等,好像聽見推門的聲音,她眼珠轉到門口一看,便瞧見自西裝筆挺的楊沐晨優雅從容的進門。
裁剪合身的西服將他完美的身材襯托的淋漓盡致,肩寬臀窄,細腰長腿,一言一行都那麽賞心悅目!
楊沐晨走到床前站定,看著躺在床上身上蓋著一層半透薄紗的何真亦,眼神愣了幾分。
“二爺。”何真亦自己能動,在他犀利的眼神下,她竟是嚇得手腳發軟,動彈不得。
緊接著,他便坐在了床邊,伸手掀開了她身上的薄紗。
“啊!”何真亦驚呼一聲,這才想起薄紗下麵自己是不著寸縷,驚慌的坐起來,想要去找一塊遮羞的東西都沒能如願。
想起自己的衣服在浴室,她幾乎是跌下床的,雙腳落地細腰便被一隻手勾住了…… 緊接著,肩頭披上了一件厚重的衣服,身體瞬間被溫暖,那是楊沐晨身上的西服外套。
楊沐晨將她抱在大腿上坐著,親自替她解開了雙手的束縛,“衣服?”
“在……浴室。”她臉頰通紅,燙的快要燒起來了。
天啦!丟死人了,自己這個狼狽樣子被他瞧見了,以後還要不要見人啊!
沒等他說話,她就跑進了浴室,在浴室找了一圈竟然發現自己的衣服不見了!
她揉了揉眼睛,仔細的又找了一遍,的確是沒有。
最後找到了一條浴巾圍在腰上,身上穿上楊沐晨的外套光著腳丫走了出去,“二爺,那個……我的衣服不見了。”
一定是被欣碟收走了!
“我們走。”他起身就往外走。
何真亦急忙跟上,哪知道客廳沒有鋪上地毯,剛剛進入浴室的腳上有水,一腳踩在地板上,整個人摔了個四仰八叉!
這一次,她呼痛都沒臉叫了,閉著眼睛,想著怎麽死了幹脆,路都走不好,自己怎麽這麽沒用!
令她最痛苦的是腳踝上的劇痛,她要死了牙關不讓自己哭出來,也堅決不去碰自己仿佛斷了的腳踝。
“還能走嗎?”
耳邊傳來楊二爺一貫冷清的嗓音。
她咬著下唇搖頭,努力的不讓自己在他麵前表現軟弱。
下一秒,身體一輕,便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她靠在楊沐晨懷裏,偷偷的瞄他的表情,發現他頭上全是汗,眼神也不如往常清明。
“二爺,您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
“閉嘴。”楊沐晨不耐煩的命令。
何真亦立馬就閉嘴了,自己不瘦一百零八斤,他抱著自己下樓走這麽遠,不累才怪。
兩人下了樓,楊沐晨將何真亦放在副駕駛,扔給她一個毯子。
何真亦急忙將身體包裹嚴實,係好安全帶窩在副駕駛,“二爺,謝謝你來救我。”
不管二爺和那個蓮姐是什麽關係,至少他來了,將自己從那個恐怖的地方帶出來了。
楊沐晨冷著臉,不置一詞。
何真亦偷偷的看他,發現他的臉色比先前還要難看,莫非他是在氣自己給他惹麻煩?
“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後如果有需要的話……”說道這裏她突然打住了,楊沐晨一直都有需要,他要她去偷養母房間保險櫃裏麵的文件!
而那個需要,她永遠都沒法滿足。
“閉嘴。”
耳邊又是他不耐煩的冷喝。
何真亦徹底的閉嘴了,不說就不說,誰想和他說話啊!
轎車駛出了小胡同,就在轉彎的時候,突然一輛大卡車對著他們的車飛奔而來。
“有車。”何真亦尖叫一聲。
緊接著,她便瞧見楊沐晨急打方向盤的動作,碰的一聲,火光四射!何真亦的身體被甩了出去,撞擊在堅硬的物品上,感覺到一陣劇痛,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好吵?是什麽人在吵架?這麽大聲?
她感覺眼皮有千斤重,渾身渾身不聽使喚動不了,自己這是怎麽了?
大腦在蘇醒十幾秒後,恢複了思考,眼前一片火光閃過讓她猛地驚醒,“快避開,要撞上了。”她大喊一聲,睜開了眼睛。
呈現在眼前的是白色的天花板,以及淡淡的醫藥消毒水的味道,轉頭一看,便瞧見上方掛著點滴,以及站在病床邊黑著臉的養母。
視線繼續往前發現病房不止養母在場,還有楊老爺子唐文博和鍾丹。
病房寂靜一片,讓她嗅到了不尋常的味道。
她動了動手腳發現還聽自己的指揮,撐起身體坐在床頭,看著唐夫人喊道:“媽媽。”
唐夫人揚手就掌摑了上去,“不要臉的東西,我教養了你二十幾年,你怎麽沒把我的修養品德學去,在你爸爸受傷出車禍的時候竟跑去勾引沐晨。”
何真亦目瞪口呆,“媽媽爸爸什麽時候出車禍了?還有我什麽時候勾引二爺了?”
不是你叫我去勾引的嗎?雖然我一直沒那麽做。
緊接著,臉上又挨了一巴掌,頭頂傳來養母尖銳的辱罵:“賤骨頭,還想狡辯,若不是這次出車禍,你下賤的光著身體暈倒在沐晨車裏,文博還一直被你蒙在鼓裏。”
何真亦終於明白那頂能壓死她的罪名是怎麽來的了,“媽媽您誤會了,當時我被人綁架,打電話給文博,文博沒管我,然後我打電話給二爺,是二爺去救我的,不信你們可以去問二爺。”她無辜的說道。
“沐晨現在昏迷不醒,你叫我們去問沐晨,何真亦你果真是不要臉,下賤到無底線,枉費我養你二十年。”唐夫人從包裏拿出來一疊證件扔在何真亦病床上。
“這是你的身份證,戶口本,離婚的事情等過兩天就辦,從現在開始,你和唐家沒有任何關係,出了這個門,你敢敗壞唐家的名聲別怪我不客氣。”唐夫人說完丟給何真亦一個無情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