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知人知麵不知心
她不知道自己怎麽離開醫院的,在大街上遊蕩,累了就去超市買了一桶泡麵,坐在超市的休息區用餐。
就在這時,耳邊傳來了一陣驚呼,唐真亦!
何真亦抬眸一看,頓時愣了一下,隨即低下頭繼續吃泡麵。
喊她的男人不是別人,就是上次在夜總會認出她的老同學陸海君,對於這種人視而不見就好。
陸海君卻一屁股坐在她對麵,笑嗬嗬的盯著她,我說老同學,這就是你不對了,上一次裝著不認識是我,這一次又不理睬人,我沒得罪過你吧?
對方早就認出了自己,在裝下去毫無意義,她瞄了貴氣顯赫的陸海君一眼,陸少,有何指教?
唐真亦,你怎麽跑來這種地方吃東西?在陸海君這樣的闊少眼中,在超市這種地方吃東西是很不雅的舉動。
我叫何真亦,你不要隨便給我改姓。她不滿的說道。
生氣啦!你從小就是唐少的媳婦兒,他把你看的那麽緊,當年在學校那麽多人想要追求你,都被他修理的很慘,唐少人呢?他同意你在這裏肯泡麵?陸海君好奇的問。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何真亦不悅的回答。
掰了?陸海君八卦的問。
何真亦索性不知聲了,言多必失,自己不要理睬就好。
真的分了?陸海君其實昨晚在夜總會就已經感覺到了,如果沒分,唐家那麽要麵子的人怎麽可能讓唐家少奶奶出來幹那種事情!
是的,你滿意了嗎?問完了就請陸少離開。她不冷不熱的回答。
唐文博這幫朋友,沒一個是好東西。
分了我們就有機會了,這個機會你給不給?陸海君眼巴巴的盯著何真亦。
這話落到何真亦眼中簡直就是赤/裸裸的侮辱,自己失去了唐家的庇護,被唐文博甩了,隨便哪個男人都敢來欺負她。
她氣的起身轉身就大步離去。
陸海君在後麵追,還是在人潮中跟丟了。
何真亦從買衣服的門口出去,四處張望一下,確定不見陸海君的身影,這才鬆了一口氣。
唐文博這些朋友真是陰魂不散!
其實當年他們在一起玩了好幾年,那時候唐文博喜歡和這些酒肉朋友喝酒聊天,自然不忘了帶上她這個女朋友,她對唐文博這些就知道吃喝玩樂的闊少朋友很有意見,認為是他們帶壞了唐文博。
如今想來,如果他不是本性如此,怎麽會被別人帶壞呢?
自己也不是和他們天天一起玩,為什麽就沒學壞呢!
歸根結底還是羊毛出在羊身上,怨不得別人!
何真亦在外麵遊蕩了一圈,回到唐家的時候剛好是晚飯時候。
一家之主唐閑承瞧見何真亦進門說道:回來了,吃飯吧。
對於養父,何真亦是很尊重的,養父是大家庭出生,從小受到的教育女主內男主外,家裏的事情他從來不過問,當然,也因為對堂唐夫人的寵愛,這些年來唐夫人內外都主了。
哦!:何真亦走過去,坐在唐夫人對麵。
張媽立馬盛飯給何真亦,然後悄無聲息的退下。
今晚唐文博和鍾丹不在,這個家恢複了七年前的寂靜。
聽說昨晚你沒回來?唐閑承嚴肅的問。
何真亦心頭一跳,要命,養父這是要懲罰自己了嗎?
養父從來沒有打過她,但是打過文博,那一次文博在宴會上調戲了一個女孩,那個女孩恰好是他們家重要客戶,氣走了客戶,養父一氣之下將文博狠狠的揍了一頓。
至今回想起來,她都感到害怕。
我去朋友家睡了。她沒敢說同事。
真亦,你從小在唐家長大,不知道外麵人心險惡,你可千萬不要被那些壞人騙了。唐閑承語重心長的叮囑。
嗯,我不會和壞人在一起的。何真亦現在已經有了分別是非的能力,她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知道就好,唐家現在腹背受敵,那些想要離間我們唐家的人一直虎視眈眈的盯著你和文博的婚姻,你可千萬不要相信小人讒言而做出什麽糊塗事情。唐閑承語重心長的說道。
何真亦心頭一緊,本能的握緊了筷子。
養父這是什麽意思?
難道養父知道自己和二爺走的進?
知道自己答應二爺回來偷文件?
養母雖然不好,但是畢竟將自己養大了,養育之恩無以回報,自己不能做那種沒心沒肺的白眼狼!
何真亦稀裏糊塗的吃完了飯,回到房間,將門關得嚴嚴實實的,開燈轉身便瞧見一個男人站在落地窗前背對著他。
隻是一個背影,她一眼就認出了對方。
二爺,你怎麽在這裏?她吞吞吐吐的問,沒敢上前。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
楊沐晨回眸瞅著她,你今天沒去上班?
我是的。她不知要如何解釋,索性承認。
既然回來了,那就履行我們的協議,唐家夫婦吃完晚餐會在花園散步一小時,你現在還有五十七分鍾去唐家夫婦房間,從保險箱裏拿到東西。他井井有條的吩咐。
何真亦是聽出來了,楊沐晨不但知道養父母房間有保險箱,還將養父母的習慣莫的清清楚楚,這顯然是有備而來。
這令她想起來先前養父說的那番話,自己千萬不要相信楊沐晨的話,他一開始來的出發點不就是為了爭奪養父母的家產嗎?
自己決不能讓他得逞。
我是答應過你,但是我現在反悔了。她準備無賴到底。
楊沐晨麵色陰沉,危險的半眯起眸。
何真亦嚇得心兒一顫,卻抬頭挺胸道:你敢對我怎樣我就把你要我去偷東西的事情告訴父母。
話落,便瞧見他大步朝她走來。
她嚇得步步後退,一直到腳跟抵住床邊緣,你別再靠近,否則我喊人了。她指著近在咫尺的男人威脅。
敢欺騙我的人都要付出代價。冷森森的一句話,宛若來自地獄,來索命的!
何真亦咬住下唇,強裝鎮定,甚至不敢眨眼睛,害怕自己眨眼間被他給以某種妖法給弄死。
你要幹什麽?她努力的想要鎮定,身體卻不聽使喚,雙腿一軟跌倒在床上。
怎麽?準備用你誘人的身體向我求饒麽?他嘴角勾起一抹危險的笑意,眼中散發出來的精光叫人膽戰心驚。
誰要向你求饒啊!你要殺便殺,我眨一下眼睛就不是好漢。她表麵上硬氣,心頭卻在想,我隻是一個弱女子,不是好漢。
下一秒,她便瞧見他抬起手對著她伸來。
她以為他要打人,本能的用雙手遮住臉,等了半響未果,偷偷的從手臂縫隙中看一眼,便瞧見上方一個金屬的物品在眼前晃動,那是她父母留給她的項鏈,她本能的伸手去抓,卻被他收起來。
她從床上爬起來,直接對著他撲上去。
楊沐晨一時不備,竟是被她被撲倒在地。
這樣一來就形成了,她在上,他在下的姿勢!
身下男性結實的身體堅硬溫暖,和她柔軟的身體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老天!自己和一個男人用這種姿勢交疊在一起!
她驚慌的爬起來,沒拿到項鏈又怕他跑了,索性跨坐在他腰間,楊沐晨,我不管你是什麽人什麽身份目的是什麽?我隻要回我的項鏈,你和唐家的事情也別把我牽扯進來。
她要做一個安靜的旁觀者。
你壓著我了。楊沐晨劍眉微挑,表情有些怪異。
我就要壓著你,不然你跑了我找誰要項鏈去等等,情況有點不對勁啊!
低著自己大腿根兒的是什麽東西?仿佛有生命力一般還有脈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