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二爺喜歡的女人
右邊那個快點,你能喝到小爺這杯酒,小爺今天賞你一根金條。男人甩動一頭烏黑的碎發,完全沒有酒醉的樣子,顯然就是在玩這些兔女郎。
何真亦低頭走向中間的茶幾,彎腰將酒放在桌上,突然,有一隻手抓住了她握著酒瓶還沒來得及鬆手的手,對方的力道很大,弄痛了她。
她柳眉輕蹙,抬眸向對麵的男人看去,隻見一個穿著暗紅色西服的年輕男人,雙目散發出狼的光芒,我要的是洋酒,你給我送紅酒,小兔兔,你說要怎麽對我賠罪?
何真亦從來沒有來過這種場合,更沒有應付這些人的經驗,一時間竟是愣住了。
我們經理讓我送紅酒進來的。她老實的回答。
哦!這麽說是你們經理錯了?男人不悅的挑眉。
何真亦再傻也知道不能說經理的錯,急忙道歉:很抱歉,是我錯了,我現在就去換一瓶洋酒。
眼前的男人分明就是故意刁難自己,台上那幾個同事被不當人跪在地麵爬行就是最好的證明。
算了我這個人度量大,看上你認錯態度良好的份上,那就用一個吻來賠罪吧。男人邪惡的一笑,抓住她的手猛地一扯。
何真亦穿著高跟鞋和短裙,突然被男人一扯根本站不住,身體直接往男人正麵壓了上去。
啊!她嚇得尖叫,急忙閉上了眼睛。
就在千鈞一發的時刻,突然有一隻手勾住了她的細腰,緊接著,身體落空,雙腳離地,下一秒,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鼻尖嗅到一股熟悉又陌生的荷香,這個氣味好像在哪裏聞過!
她抬頭回眸一看,好死不死的和身後低下頭的男人吻上了!!
她整個人都懵了!
耳邊傳來包廂裏麵男人的哄笑聲。
二爺,看來小美人喜歡的是你,不但投懷送抱,還送吻,我怎麽沒這麽好的命!剛剛準備拉何真亦的男人感歎。
何真亦呆若木雞的坐在男人大腿上,一雙手維持著想要推開他的動作,大腦嗡嗡作響。
讓她傻眼的不是這個吻,而是近在咫尺的男人俊逸的臉龐!
刀削斧刻的五官立體完美,皮膚偏白,那是任何女人都夢寐以求的膚色,這麽近距離的情況下竟然一個毛孔都瞧不見
法式熱吻也不知道是誰在起哄,全體擺手大喊起來
何真亦還沒弄明白什麽情況,便被對方摟住了細腰,後腦勺被托住,下一秒,唇瓣便被霸道的吻住。
密不透風的吻奪人呼吸,叫人心驚肉跳!
放開。她含糊的拒絕。
他趁機深入,競奪了她一切的甜美!
法式熱吻,纏綿蝕骨。
一吻結束,她大腦是懵的,拚命的大口喘著氣,自己差點又被他吻到窒息,這個可惡的男人就是住在她隔壁的楊沐晨!!
不想被這些男人吃掉,就乖乖的待在我懷裏。低沉的男性嗓音在這樣的環境下很性感,充滿侵虐性
或許是因為第一次見麵太特別,何真亦對楊沐晨始終都懷著恐懼的心裏,楊沐晨讓她待著不動,她隻能乖乖的點頭。
就在這時,剛剛玩弄兔女郎的男人回來了,一屁股坐在楊沐晨身旁,手中的酒杯空了,也不知道是誰贏得了那杯酒,至於金條能不能得到,那就是後話了。
男人這才發覺楊沐晨懷裏多了一個女人,納悶的挑眉,二爺,你懷裏的女人怎麽這麽眼熟?
楊沐晨麵無表情,是嗎?
嗯,有點像是我的高中同學何真亦。對方直接點名道姓的問。
何真亦心頭一滯,驚駭的差點從楊沐晨腿上摔下去,幸好腰間的手臂牢牢地扣住她,否則,自己一定出醜!
她轉頭仔細看對方,細細打量後發覺可不是麽!這個男人就是她和唐文博的高中同學,陸海君!
兩人分開也有好幾年了,如今突然在這種地方相遇,再加上夜總會燈光昏暗,穿著打扮身份不同,她一開始還真沒認出來。
是你嗎?何真亦?對方再一次逼問。
何真亦緊張的握緊了楊沐晨的手臂,定了定心神回答:這位少爺,您認錯人了,我隻是夜總會一個小小的兔女郎,從來沒聽說過您口中的何真亦這號人物。
陸海君盯著何真亦半響,眼前穿著暴露,身材姣好的女人那麽像她,這個世界上竟有兩個長得這麽像的人麽?
除非是孿生姐妹!
但是他知道何真亦根本就沒有孿生姐妹。
是嗎?真是可惜,我的那個同學她是唐家的少奶奶,你知道的吧?我們市裏最有錢的唐家?陸海君試探的問。
唐家誰不知道,我若是唐家的少奶奶諸位隻怕也沒有機會見到我了,您還認為我是您的那位同學嗎?何真亦這一輩子從來沒有這麽丟臉過,來這種地方工作,還被同學當麵認出來,打死也不能承認。
陸海君還想問,被楊沐晨一個眼神製止了,陸少,你若是喜歡我將她讓給你便是。
二爺說笑了,君子不奪人之美,再說二爺喜歡的女人誰敢搶?他半開玩笑的回答。
但是何真亦察覺到了,陸海君說的也是真話,這裏麵所有的男人都給楊沐晨幾分薄麵,先前那個要拉自己的男人見楊沐晨抱著自己,就放手了。
可見楊沐晨的身份不簡單,既然這麽不簡單的身份為什麽要去唐家要財產呢!
包廂裏麵的插曲就這樣結束了,有了楊沐晨的照顧果真沒人敢動她,一直到深夜聚會才結束,談的都是那些深奧的商業事情,她聽不懂,坐了一晚上。
她拖著沉重的步伐回家,客廳黑暗一片,這個家從七年前唐文博出國以後就再也沒人給她留燈等門了,她已經習慣了。
她也沒開燈,摸黑上樓,手剛剛碰到樓梯扶手耳邊傳來一句低吼,何真亦,你一個已婚女人半夜回來,你解釋一下,一晚上你都去哪裏了?
何真亦愣了一下,自己出現幻覺了嗎?竟然在沒人的客廳聽見了老公的聲音。
一定是太累出現幻覺了。
她扶著樓梯繼續往上走。
你給我站住。
這一句比上一句更加的憤怒,貫穿耳膜,她從幻覺中清醒過來,回眸看向漆黑的客廳,借著窗外暗淡的月光,終於看清客廳沙發上坐著一個黑影,模糊的輪廓在黑暗中看起來依舊那麽帥氣優美。
老公。她喊了一聲,轉身下樓走到唐文博身邊站立。
說吧,去哪裏了?唐文博拿出一支煙點燃,吸了一口。
煙味嗆人,她忍住了沒有咳。
我去上班了。
去哪裏上班了?
就是工作了。她怎麽可能敢說實話。
什麽地方工作?他打破砂鍋問到底。
寫字樓。她試著說謊。
何真亦,你不錯啊,我才離開幾天,你就敢對我說謊,有哪個寫字樓需加班到現在,身上還帶著一股熏死人的酒氣。他陰陽怪氣的問。
何真亦心頭一滯,深呼吸一次,努力的讓自己的怒火平靜下來不要和文博吵架,他們需要單獨談談。
你不是離開了幾天,你是走了七年,另外,我的確是出去上班了,我們現在見麵除了這些就沒有別的要說了嗎?他們之間的感情呢!既然沒有,他管她去了哪裏?
你先把你今晚的去處給我說清楚?一身難聞的古龍香水味道,去陪哪個男人了?唐文博尖酸刻薄的問。
何真亦見他句句針鋒相對,心痛的不想回答。
何真亦不解釋了,唐文博更加的盛怒,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她甩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