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4.第1044章 男人喝醉了都是禽獸
洛清吟微微斂眸,心中漸漸清明了起來。
取出剛剛完成的符聖殿堂令牌,洛清吟把東西輕輕放在他的手裡:「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
這次,紫雲宸沒有任何猶豫地收下了。
低頭在她掌心吻了一下,紫雲宸宸眼中充滿了愧疚。
如果他知道衍旭來得如此之快,他絕不會讓酒仙和湖老那麼快去奇石山脈,就算去,至少也要帶她去。
可是,現實沒有如果。
轉過身,他的目光從外面的一干小傢伙身上掠過,薄唇微啟,吐出一句話:「墨猴隨本王走,其餘留下。」
也就是說,鳳神蛋、金鵬蛋、雪參娃娃、九尾雪狐、點魂筆、暗魂珠以及她,都要留下。
四周更加安靜了。
半晌之後,一隻點魂筆從花樹上躍下,精準地纏繞在他的手腕上。
雪參娃娃軟軟萌萌的聲音隨之響起:「煞*筆給你。」
點魂筆有點魂功能,對付擅長御使神魂的天羅神殿是最好的武器。
紫雲宸沒有拒絕,朝他點了點頭,便與衍旭消失在天邊。
洛清吟站在書房門口,看著他逆光遠去,用手背遮住了雙眸。
……
湖老和酒仙走了。
紫雲宸帶著墨猴走了。
前段時間無比熱鬧的酒仙居突然變得冷冷清清起來。
以至於去而復返的戰鳳子當場爆了粗口:「卧槽,紫雲宸也太壞了!他回來就把我趕走,他一走就叫我回來,他到底把我當成什麼了?」
「他有急事。」洛清吟抿了抿嘴,她當然知道紫雲宸把她叫回來的目的,除了為九品金屬性寶貝之外,更多的是,紫雲宸想讓她陪伴她。
畢竟,戰鳳子是她這麼多朋友之中,紫雲宸難得相信的人,而且是個女人。
有她在,紫雲宸不用擔心華千曄、明月珦、雪見澤、寒翎這些人趁機獻殷勤……
不過,她不會說。
取出一瓶四品猴兒酒,洛清吟唇角勾起一抹嫣然的弧度,「給你賠禮的。」
「那也不能這樣啊!」戰鳳子不滿地抱怨著,但手還是特別誠實地彈開瓶塞,咕咚咕咚地喝了個精光。
洛清吟微微笑了笑。
無論如何,戰鳳子能來,對因為紫雲宸突然離開而心裡落空的她來說,是一件好事。
戰鳳子喝完之後,立刻把紫雲宸拋到了腦後,環目四顧,問道:「冷觴玉呢?我去和他打一場。」
洛清吟無辜地聳了聳肩:「他也走了。」
戰鳳子兩眼一瞪,吐槽道:「酒仙居在他們眼裡就是個客棧吧?經過時隨便住幾天,一有什麼事兒,拍拍屁股就走了。」
「你不也一樣?」洛清吟睨了她一眼,問道,「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戰鳳子撇嘴道:「紫雲宸不是叫我帶你去太和找我師伯找九品金屬性的寶貝兒嗎?我師伯很多年前就不在太和了,我得先問問師父他在哪裡。你準備什麼時候啟程?」
洛清吟略一思忖,道:「我有點事情要處理,最快可能也要一個月。」
「太好了!」戰鳳子手掌往她面前一伸,「一個月之後我來這裡帶你去找師伯,報酬就是十瓶最烈的酒,如何?」
洛清吟眉梢微揚,眸中露出幾分詫異:「你要烈酒做什麼?」
「上次唐律喝酒喝贏了我,我不甘心。」戰鳳子一身戰意衝天,「我要去榮耀學院贏回來!」
洛清吟莞爾一笑,拍著她的肩膀道:「酒給你沒問題。但男人喝醉了都是禽獸,你小心些別失身了。」
「他?」戰鳳子嗤笑,「可能嗎?」
洛清吟聳了聳肩。
還沒發生的事情,誰知道呢?
不管怎樣,戰鳳子還是帶著烈酒去了玄鳳學院。
而洛清吟則朝花園中的陣法走去。
她之所以把時間定在一個月之後,是因為去戰神族找九品金屬性的寶貝之前,她還有一件事要做。
風神獵心、神木之心和福地之心都是千金難買的珍稀寶貝,帶著出門無異於給自己找麻煩,她要先把風屬性、木屬性和土屬性的武侯根基打好。
酒仙居花園中的陣法是由陣王王霄龍親手所布,同時兼具防禦、隱匿和護主功能,就算沒有人護法,她也能夠安心打根基。
盤膝在蒲團上坐下來,洛清吟雙眸微合,進入忘我的狀態。
第一個要打的根基木屬性,使用神木之心。
幾年前,她的丹田被封印無法修鍊時,是紫雲宸送了她一株神木之心,她才得以破解了封印。
體中殘留著神木之心的氣息,兩者相應,再加上有三千花殺的幫助,根基打得十分順利。
完成的木屬性根基之後,洛清吟略略調息一番,又打了福地之心。
風屬性根基放在了第三位。
用來打風屬性的風神獵心是風屬性中最特殊的靈寶,也是和她有幾分機緣的靈寶。
因為,它獲得了風神的賜福。
八大屬性神,只有遇到最純粹的玄氣或最純凈的靈魂時,才會出現。
她成為武者時,得到了風神的賜福。
而風神獵心,機緣巧合,也得到了風神的賜福。
有著這一層關係,風神獵心十分在打風屬性時對她特別主動,而她的身體恢復之後,不但沒有留下後遺症,反而比以前更柔韌更輕盈,兩者十分合拍,洛清吟幾乎沒有費什麼力氣,任由鳳神真意流轉三個周天之後,風神獵心便已和她的風屬性融合為了一體。
風屬性武侯根基,完成!
一陣風從身後拂來。
周身竅穴在這一瞬間,全部打開。
帶著芬芳的清風,從她身體中灌入,順著經脈的路線流轉而出。
彷彿,她的身體,也成了風的一部分。
耳畔,似乎聽到了微風輕拂的聲音。
一絲一縷,迎著她的身體而來,又順著她的身體而去。
藏在微風中的風之精華,卻永久地留在她的身體之中,成為她修為的一部分。
剎那間,洛清吟的身體輕輕飄了起來,像一片葉子,一片浮雲。
乘著風,衣袂飛揚,柔順的秀髮隨風飄在風中,而她安然而坐,雙眸微闔,彷彿只是入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