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1 又是腳步聲

  在泰萊姆最大的聖殿中，單膝跪著一大群身著黑色聖袍的人，這群人有的已經是年過半百的老者，有的是三十左右的壯年。


  隻有極少部分是和默爾索歲數差不多的年輕少年。


  默爾索原本還以為隻有自己一個人被教皇聖塞巴斯蒂安接見，結果到了這裏，才發現原來是一群人。


  不過想想也是，整個菲尼克斯世界，有六大教區，十多億的人口，高級聖職雖然少，但人口基數大，所以需要覲見教皇的聖職，也多到不可能一個一個單獨會麵。


  所以，這種每隔三天一次的覲見就應運而生了。


  “來了來了。”


  半跪著的默爾索突然聽到身邊有人輕聲說道。


  於是他抬起頭，望向聖殿最前方的一個類似陽台一樣的地方，哪裏就是教皇聖塞巴斯蒂安即將出現和播撒威爾斯神王的地方。


  宗教儀式的冗長和複雜，即便是在教皇這裏，也照樣無法幸免，默爾索覺得，這可能就是上位著的通病吧，即便這位神穿白底金紋的教皇袍的中年人看上午是個很幹練的男人，但也不能免俗。


  畢竟宗教中的各種權力和權威，有不少就是依靠各種繁瑣的儀式感營造出威嚴和敬畏的。


  不過，每一個聖職從小就開始接受這種繁瑣程序的洗禮，所以大家已經都學會了如何保持半昏沉半清醒的狀態。


  可通常這種時候，總是會有腳步聲來吵醒默爾索昏沉的意識。


  清醒過來後，他就抬起頭，再度望向教皇。


  此時，他發現一個身著精致黃金鎧甲的男子，正伏在教皇耳側低聲絮叨。


  由於距離隔的非常遠，所以默爾索並沒有辦法聽到他們在說什麽，但是從教皇聖塞巴斯蒂安的臉上，默爾索可以讀出一絲絲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