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7 處刑（三）
“少爺，怎麽了，你的臉色？”
希奧克斯恒古不變的撲克臉，終於在默爾索反常的舉動下，出現了一絲絲波瀾。
“為什麽，怎麽可能？”
默爾索不斷的呢喃著，言語中充滿了無法理解，難以置信的情緒。
“少爺，您到底看到了什麽？”
而回答他的，先是默爾索那張震驚臉，然後才是他默爾索的話:
“我，我發現，巴索羅繆心裏說的話，跟，跟梅菲斯特的一模一樣，一次不差的那種，就連時間都是同步的！”
聽完這句話，縱使時希奧克斯，也沒辦法繼續一副雲淡風輕，我不call的表情。
這……
他的腦海裏開始努力搜尋一切法裏亞曾跟他體積的見聞和軼事。
“希奧克斯，這個世界上，除了心靈法師外，還有瀆心者這個隱藏職業，對了，教會中的聖徒，據說也是一個隱藏職業。
心靈法師分為這麽幾個階段……
瀆心者，具體的幾個階段我知道的並不全，隻是聽說過有沉默者和教唆者兩個階段，具體能力，也知道的並不多，隻是聽說，瀆心者能力磨煉但最深處時，可以對別人的認知、思想造成影響，是完全不同與心靈法師影響別人情緒的隱藏職業。
至於聖徒，知道的就更少了，不過可以確定的是，聖徒一般都隻在教會的聖職中出現，具體能力應該隻有教會中最核心的幾個老頭子知道。”
斷斷續續的回憶不停浮現，根據默爾索所說的情況來看，希奧克斯覺得，梅菲斯特可能也擁有隱藏職業，不是瀆心者，就是聖徒。
“少爺，你繼續窺探梅菲斯特的想法，我覺得要不了多久，我們就知道原因了。”
因為，如果現在的局麵，是梅菲斯特導演的一場好戲，那麽在他成功後的那個瞬間，他怎麽可能不自鳴得意。
而事實證明希奧克斯的推測一點都沒有錯。
在巴索羅繆前樞機卿和他的“對話”結束了之後，梅菲斯特果然露出了真麵目。
“愚蠢的，信仰偽神的信徒啊，在你們的見證下，即將被處死的可不是什麽幾門眼中的異端，而是一個純正的威爾斯偽神的鷹犬，一想到能用這樣的方式來結束最近的風波，實在是太精彩了。
原本，跟巴索羅繆這老家話的交惡，就是為了一杯不時之需，那他們出來頂包，今天終於用上了。
還有默爾索這個傻子，至今都還以為要害他的是巴索羅繆。
巴索羅繆，沒想到吧，你曾經幫助過得人，確實現在恨你最深的人。
我借你的身體，派你的秘密嫡係去刺殺你曾關心過的晚輩，哈哈，想想就很戲劇化。
不過，人生何嚐不是一出戲呢？隻不過，身為瀆心者的我，永遠都是戲劇的引導者，是最終結果的決定者，悲劇或者喜劇，甚至是鬧劇，不過都是我一念之間的事情。
我才是這個世界的主角，是能操控人心的，大天使在人間的代言人。
……”
聽著對方心中那些癲狂又中二的言語，默爾索的情緒瞬間出現了劇烈且複雜的波動！
他萬萬沒想到，原來，他前幾天以為的靠山大腿，竟然才是最終的幕後黑手，是操控一切的元凶。
原來梅菲斯特也身負隱藏職業，而且還是課題操控別人思想的瀆心者。
這就可以很好的解釋，為何在教會的忠誠檢測製度下，他依舊可以潛伏進來，並且甚至能在亞瑪烏羅提教區成為助理大主教！
因為他可以蠱惑人心，擾亂甚至控製別人的思想！
這樣，隻要在檢測忠臣的時候施展能力，就沒有人可以發現他的真實身份。
這也解釋了為何巴索羅繆前一段時間的精神狀態不太好。
“怎麽辦，馬上就要處刑了！怎麽辦？”
知道了真相之後，默爾索感覺眼淚都要忍不住掉下來。
“現在站出去，告訴在座的諸位，梅菲斯特是瀆心者，是騙子？誰信啊。
那不站出來？眼睜睜的看著巴索羅繆樞機卿在這個男人的陰謀中就這麽死去？”
默爾索搖搖頭，真的那麽做的話，他的心靈，一輩子都沒辦法得到真正的安寧。
“怎麽辦？如何才能讓對方露出破綻？如何才能讓大家相信梅菲斯特才是那個不值得信任的人？
可惡，沒有證據能夠證明梅菲斯特用了瀆心者的能力，總不能寶具自己心靈法師的身份吧？
等等，其實，讓他發誓就好了，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他瀆心者的能力再厲害，也不可能當場影響到這成千上萬的人吧！”
默爾索不再猶豫了，救人要緊，時間很緊迫。
“哈哈哈，終於知道你想做什麽了，梅菲斯特助理大主教。”
默爾索帶著希奧克斯突然跳到處刑台上，當著所有吃瓜群眾的麵說道。
“或者說，普羅米修斯真理會亞瑪烏羅提地區的最高負責人，梅菲斯特先生。”
嘩然，必須嘩然。
在場的所有人，無論是圍觀群眾，還是台上正襟危坐的教會聖職們，全部都開始交頭接耳。
“默爾索，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你知道你在幹什麽嗎？你知道你站在什麽地方嗎？”
梅菲斯特微笑著，用平穩且具有強大威懾力的言語，一字一頓的說道。
“梅菲斯特大人，你別在這裏虛張聲勢了，我就是知道你的真麵目，才敢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站出來指證你，你就是異端的幕後黑手。
你就是想借用栽贓陷害，來嫁禍巴索羅繆大人，然後自己繼續安然無恙的潛伏在我們教會內部！”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覺得這瓜，有點大。
“默爾索，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就連看台上的其他高層，也有些將信將疑，站起來看著處刑台中間的幾個“主角”。
“嗬嗬，小子，空口無憑，你想怎麽說就怎麽說嗎？可是你這麽扣屎盆子，又有什麽證據能證明你說的呢？如果沒有，那就是誣陷，你知道攀誣上級的代價嗎？”
梅菲斯特嗤笑一聲，然後饒有興趣的開始注視默爾索。
而默爾索隻看了他一眼，就開始一邊圍著處刑台行走，一邊開始道出他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