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 這就是吉克瑟利
“您的意思是……覺醒之支柱被別人奪走了？”
這個猜測令默爾索在菲尼克斯形成的三觀都有些炸裂，奪走教會的覺醒支柱，那簡直是赤裸裸的打臉。
“哪兒能啊，雖然咱們教會在這裏羸弱可憐，但是搶奪覺醒之柱這種事情，費爾·恩布勒姆的國家倒是不會做的，畢竟這關乎教會的臉麵，如果真的這麽做了，中部教區不論如何都要發起聖戰，這可不是任何國家想看到的。”
“更何況，神恩祭覺醒還是需要我們聖職人員主持的，他們總不能連人也綁了吧。”
看著笑嗬嗬的主教，默爾索心想，大哥，你怕是不知道聖奸這種東西吧！
“那我們為啥還會沒錢，在維斯普西，光是每年收手續費，都可以收到一大堆金比奈瑞呢！”
“嗐，你見過有人吃霸王餐不？”
主教歎了口氣。
默爾索點點頭，眉頭卻沒有舒展開來。
“這裏的貴族們仗著武力強大，就聯合起來，覺醒時從來都不給錢，而且，他們不僅僅自己不給錢，就連普通百姓覺醒也不準我們收費，說什麽為了增加國民的綜合戰鬥力。”
“之前，我們不從，結果下場就是，原本屬於我們的土地和財產，全部被褫奪充公，或者進入那些有權優勢者的腰包裏，隻留下教堂給我們。”
“你說，失去了那些產出，我們靠什麽來維持教會的運轉？嗐，所以，我才沒辦法，改造了一下教堂，轉行兼開主題旅館。”
“不過，每年神恩祭覺醒，自己大家需要聖光治療的時候，倒也確實能夠拉動我們旅館的生意。”
聽著吉克瑟利的主教像個商人似的在那裏滔滔不絕的講解如何開旅館，如何吸引客人，如何讓服務更周到，默爾索不禁在心中吐槽:
“喂喂喂，大哥，你可是個教會任命的主教，正兒八經的聖職，怎麽可以如此市儈和自豪的講解自己是如何把教堂經營成旅館的！教會不要麵子嗎，威爾斯神王不要麵子嗎？”
“好啦，說了這麽多，讓我看看你的報道信吧。”
默爾索剛遞出信件，剛才那個被嗬斥走的夥計又再一次衝了出來，他興匆匆的說道:
“太好了，終於來了個新人，以後我終於也有人可以指使啦。”
“指使？”
“小兄弟，你不清楚咱們這裏的規矩，職位高的人可惜指揮職位低的人，如果職位相同，那就看成為聖職的時間長短。”
“學位和工齡？”
默爾索在心中默默想到了一些事業單位的做法。
“所以啊，你這個新來的，到時候可要好好聽我的呦。”
夥計的臉上露出一絲絲嘚瑟的神情，可他還沒驕傲幾秒，主教的話就宛如一盆冷水澆在他的頭上。
“你沒這個機會了，默爾索他會被派到風車鎮。”
主教收拾報告信，對著夥計搖搖頭。
“啥，你不是在吉克瑟利任職啊！等等，風車鎮？你要去風車鎮？”
“有什麽問題嗎？”
這時，不論夥計還是主教，全都對他偷來憐憫的表情。
“廚師長，去做一頓豐盛的晚餐給他吧，畢竟，以後就吃不到這麽好的飯了。”
默爾索聽到這些話，更是詫異。
“好了，你帶默爾索去三樓的房間安頓吧，對了，默爾索的職位比你高，對他不可以呼來喝去裝大爺，聽見沒！”
主教告誡完夥計後，就離開了。
“好嘞，等等，職位比我高？”
估計表情頓時一變，像看怪物似的看著默爾索。
“你聖修院畢業的？”
夥計頓時就想到了這個原因。
默爾索點點頭。
“所以你現在是助理執事？”
默爾索搖搖頭。
“我現在是執事。”
“執事！一畢業就執事？”
夥計的目光更是驚訝不已了，不過，很快他又想到了一些事情，於是搖搖頭，歎了口氣，拍了拍默爾索的肩膀，說道:
“沒事，沒事，中部教區聖修院的畢業生，有很多跟你一樣都被分到了費爾·恩布勒姆，沒事。”
“那個……我是東部教區畢業的，我是維斯普西人……”
“哈？”
夥計的語音想見了鬼似的，但驚嚇過後，他還是安慰道:
“沒事，你隻是運氣差了點，沒事沒事。”
今夜的晚餐異常豐盛，但可惜的是，在他了解到風車鎮的情況後，頓時就對眼前的美食失去了興趣。
畢竟斷頭酒可不好喝啊。
在餐桌上，這裏的人向他講述了吉克瑟利周遭的複雜情況。
在吉克瑟利，甚至是在伊佛列姆和絕大多數費爾·恩布勒姆地區中，威爾斯神教的情況大多都有一種特點，那就是，教會隻能勉強在比較大的城市中苟且偷生，因為大城市的教堂，一般都配備有覺醒之柱，這對於貴族們來說，是有利用價值的，而且各個大型教堂裏還有格拉漢姆之螺，能夠定期與中部教區通信，使得各國略微忌憚。
但是在廣大的鄉村，缺乏覺醒功能的小教堂，根本不被各地貴族當在眼裏，隨便找點理由，就褫奪了鄉村的小鎮教堂的合法財產。
由於教會武裝力量在費爾·恩布勒姆地區的缺席，使得教會沒有足夠的威懾力和自保能力。所以，就連一些強盜和真理會的異端，都敢公然在鄉村打壓和排擠聖職人員，破壞了教會在廣大鄉村地區的信仰基礎。
而默爾索即將赴任的風車鎮，就是典型的這種地方。
教會的田地和財產早就被瓜分幹淨，教會聖職又被歧視和打壓，真理會下屬的禁書讀者會甚至公然在鄉下傳播普羅米修斯的危險邪說。
在風車鎮，除了一些家鄉就在附近的聖職人員沒有離開和逃離，其餘的赴任者，全部都沒堅持半個月就逃跑了。
因此，夥計還和主題旅館的幾個聖職人員開了一把賭局，賭默爾索能在風車鎮待多久才逃跑。
一些好心的修女，現在是主題旅館的女服務員，甚至好心的勸默爾索不要去風車鎮，去求求主教，看看能不能就在吉克瑟利工作，免得去風車鎮受苦。
畢竟這幾個小姐姐在看到俊俏的默爾索後，都有些“憐香惜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