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 伊佛列姆王國
當一切都做完後,默爾索返回了維斯普西,準備從加布裏埃港坐船,然後穿過東安佩特海,途徑伯力哈爾帝國的領海,最終抵達桃源中部教區的直屬領。
由於他的父親馬恩上將最近不在加布裏埃港,所以他並沒有在這裏多逗留,直接找了一艘跑桃源的商船,就出發了。
再一次坐上船,看著身邊的海鷗在海麵上掠過,默爾索莫名打了個機靈,或許是因為之前幾次的海上旅途都不太平,給他造成了心理陰影。
比如什麽暴風雨啊,殺人狂魔啊,海盜啊,最主要的還是貝娜小姐姐的逝去,這麽多年過去了,默爾索似乎依舊還沒有完全從這件事中走出,即便在聖修院的日子裏,有不少女學員曾向他表示過情愫,可他全都婉拒了,家裏介紹的各種貴族名媛,他也很是抗拒。
想到這些,他歎了口氣,扔了一塊麵包的外皮在空中,任幾隻海鷗互相爭奪。
當船隻駛過一座名為齊泰的島嶼後,就宣告著他們正式進入了伯力哈爾的領海。
島上建有許多炮台,還有一座巍峨的軍事港,在發現默爾索乘坐的商船後,軍港中迅速駛出三艘快船,向他們逼近。
商船的船長顯然經常遇到類似的事情,頓時落帆停船,等待三艘伯力哈爾的快船完全貼上來。
低沉的碰撞響起,幾個伯力哈爾的士兵就跳上了他們的船,船長和大副立馬走上前點頭哈腰,還偷偷塞了不少錢財。
待他們收完費用後,默爾索才偷偷問一個船員,
“伯力哈爾帝國的海軍都這樣嗎?”
士兵雖然歎了口氣,但表示這已經算好的了,若不是維斯普西和伯力哈爾關係還不錯,這些海軍還要收取更多的好處費呢。
原來,伯力哈爾帝國和維斯普西同為帝國聯盟的四大成員,在米勒城北部教區壓製的教會勢力隻能蜷縮在最北端的西波爾半島上不敢南下。
並且逼著北部教區的紅衣大主教跟帝國更是簽訂了比維斯普西與東部教區簽訂的《傳教協議》更加苛刻和無理的條約,雖然北部教區不爽了很多次,甚至差點發動聖戰,可依舊沒能拿下伯力哈爾。
當然,這跟伯力哈爾人熱衷戰鬥的性格有關,一言不合,就會大打出手,所以他們被菲尼克斯其他地方的人傳成了戰鬥民族。
尤其是船舶暫時停靠在伯力哈爾的北方港口——阿勒錦斯托克的時候,他更是體驗到了什麽叫伯力哈爾人,什麽叫豪爽。
因為這裏的人太能燥了,天沒黑,就開始泡在酒館裏喝酒,而且用的還是碩大無比的酒杯,完了喝醉了還喜歡打架鬥毆,不過打完了,大家也倒不記仇,明天照樣一個小酒館走起。
雖然默爾索喝不過他們,酒瘋也耍不過他們,但這並不影響他喜歡這個簡單粗暴的城市和國家。
從阿勒錦斯托克繼續南下,航行一周後,便可以抵達桃源中部教區。
然後,他首先得去桃源中部教區的新聖城,畢竟他現在被調到了中部教區,得先去這裏報道。
於是,他找了教會的相關機構,派了一輛馬車將他送去了新聖城旁邊的昂比·林貢恩,等同於東部教區的紐科舍城。
在這裏,負責接待他的是一個瘦瘦的,眼眶凹陷的聖職人員。
這個聖職人員一看到他的詳細資料,就激動的差點哭了出來。
“兄弟,你……沒事吧?”
默爾索試探的問這個情緒顯然已經失控的聖職。
“沒事,我沒事。”
這人激動的一把握住默爾索的肩膀,“我隻是沒想到今年也有人被分到了這裏,我也沒想到,有生之年,我還能在這裏他鄉遇故知。”
說著,這人就抹起了眼淚。
“這……兄弟,我看你的樣子,貌似有些憔悴啊,是遇到什麽麻煩了嗎?”
這人搖搖頭,笑著說道:
“沒事,我沒事,一切都過去了,我的人生會慢慢變好的。隻是,兄弟,作為維斯普西的老鄉,以及你的前輩,一個過來人,我想告訴你,在費爾·恩布勒姆千萬要小心和低調,能當個普通人就當個普通人,不要想著傳教,也不要試圖去用我們在學校學的那一套去說服別人,這裏的人太……一言難盡……”
“前輩,你這樣,我有點慌啊!”
默爾索尬笑著說道:
“我之前就聽人說費爾·恩布勒姆不是人待的地方,但具體我啥都不清楚,你能給我詳細的講講嗎?”
“哎,那兒真不是人待的,咱們是同鄉,我就稍微給你講講吧。
費爾·恩布勒姆,原來是費爾·恩布勒姆帝國,一個幅員遼闊,兵力強大的大帝國,甚至比我們維斯普西和北方的伯力哈爾還要強大的帝國,它曾一度從中部教區打到了南部教區,當時的教會敢怒不敢言,也不敢觸其兵鋒。
不敢正麵我們教會打不過,於是中部和南部教區就計劃從內部瓦解它,而且後來還真的成功了,至於是怎麽離間費爾·恩布勒姆帝國的,那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了,典籍的記載也是隻言片語的帶過,所以我也不清楚具體情況。
後來,費爾·恩布勒姆帝國後來分裂成了幾十個小國家。不過,說來也奇怪,這些國家分裂後,本該是我們教會趁虛而入的好機會,但是不知道這裏的國家是怎麽回事。
平時大家攻伐不斷,可一旦外敵入侵,他們就會暫時放下兵戈和仇恨,團結在一起,擰成一股繩子,將外敵打敗,然後再繼續陷入內亂。”
“我去,這怎麽有點像……”
“正式教會的幾次入侵,弄得他們這些國家對教會和聖職人員天然的有些警惕,而且真理會這些異端也正是瞄準了這些,便在這裏大肆傳播他們的歪理邪說。甚至還和當地貴族一起迫害我們的信徒,乃至聖職人員。哎,想當初,我就是……哎……”
“這麽慘嗎?”
“嗯嗯,所以啊,等你去了那裏,可一定要小心,在費爾·恩布勒姆,我們教會的朋友很少。”
“對了,我看看你被分到的是哪個國家……伊佛列姆王國!兄弟,你的運氣還真不是一般的……”
這人深吸一口氣,“不是一般差!”
默爾索眨眨眼,疑惑的問道:
“此話怎講?”
“這麽說吧,伊佛列姆的位置有點……太差了一點,地處費利·恩布勒姆中央,可以說,就是個四戰之地。西北邊有彼加爾德王國窺視,東邊是希尼亞斯王國盤踞,南邊與混亂的查謨柯地區接壤,西南更有阿德姆拉王國虎視眈眈,你就說他慘不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