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 昔日的朋友們
可惜的是，這個三個高級職介者都沒有希奧克斯的等級那麽高，希奧克斯稍微費了點功夫就打敗了他們。
若不是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這惹人惱怒的家夥們，默爾索真想打殘他們，威嚇一下亞森和阿爾貝家的那些人。
翻過鋼鐵嶺，來到教會直屬領後，以默爾索聖修院畢業的身份，他幾乎在這裏暢通無阻，每到一座城市，甚至有專門的人員接待他們，供他們吃喝玩樂。
感受這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默爾索終於知道為什麽會有那麽多沒有繼承權的貴族會對聖職趨之若鶩了，這絕對不僅僅隻是為了攫取政治資本，更重要的，成為聖職人員的生活著實享受。
即便是在維斯普西，那些聖職也可以依靠教會的莊園土地過得有滋有味。
而且聖修院的身份，就好比前世的985，無論到了哪裏，說出去都倍有麵子。
前往聖城，就必須經過伍爾夫區和布拉多區，然後才可以抵達新曙光城。
教會直屬領並不像維斯普西，劃分成中央省、大平原省、北方省、阿爾貝省、布拉索斯省、奇瓦索諾蘭省、韋德訥斯省、霍凱多省、烏斯庫尼爾地區和瑞蒙德地區這八省和兩個殖民地。
而是劃分為布拉多、哈德遜、勞倫斯、伍爾夫和聖城等五個區，除了聖城區有紅衣大主教和樞機卿直接管理，其他各區都等同維斯普西傳教領中，各個省教區的級別，設紅紋大主教管理。
默爾索這次就先得抵達伍爾夫區的米切爾頓，然後從附近的哈克貝利港坐船逆流而上，前往布拉多省的紐科舍城等待。
因為聖城隻有行政功能，並沒其城市功能，許多聖職人員在工作一天後，大多會選擇回到距離聖城不遠的紐科舍城的家中居住。
在見過沿途不同的風景後，默爾索和希奧克斯終於來到了紐科舍城，默爾索依舊按照以往的慣例，在城門處登記後，就開始等待教會派來的專職人員來招待他們了。
當然，默爾索也可不選擇由教會負責衣食住行，可是能免費，默爾索幹嘛要花冤枉錢，何況教會提供的“招待所”和吃的品質著實不低。
“這位少爺，這裏就是你們今天居住的地方。”
馬車停在了一幢高大華麗，宛如滬都平和大飯店的地方。
默爾索剛轉身準備進入“大飯店”的瞬間，他的耳畔突然響起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默爾索·烏斯懷亞！”
咦？這奇怪的長調……
默爾索尋聲望去，發現一個留著長頭發青年，和一個十二三歲的金發少女。
“巴德姆·貝爾薩？”
默爾索驚喜的衝了過去，給了對方一個擁抱。
在這個世界上，除了他嫡親的家人，就隻有眼前這兩個同患難的人能算是他的朋友，當然，還有早就死去多年的貝娜小姐姐。
“真的是你啊！”
巴德姆拍著默爾索的背，也顯得有些興奮，二人擁抱了好久，甚至轉了個圈圈才陡然意識到有些不妥，然後立馬推開默爾索，尷尬的介紹起旁邊的金發美少女。
“還記得她吧！”
“當然了，萊納·卡特，當年的小女孩，已經變成了美麗的百合花。”
其實，默爾索已經有點記不得萊納的長相了，何況這幾年，萊納的變化非常大。
不過，現在巴德姆身邊的漂亮女孩，默爾索用屁股也猜的出來是誰。
“默爾索大人，您也變得愈發英俊了。”
萊納這些年，已經褪去了曾經那個柔弱怯懦的樣子，變得落落大方，甚至還透露出一股子聖潔的味道。
不過，有些事情還是沒有變得，比如麵對某人時的那一份羞澀，再比如禮儀中的那塊白麵白，以及那天的陽光。
“默爾索，你也是來接受洗禮的吧？以後咱們可就都是神王的爪牙了。”
“巴德姆，爪牙這個詞語不妥當，是用來形容壞人的。”
“行行行，就你知道的多，這麽多年過去了，還是那麽討厭。不過話說回來，真不知道最後會被分配到哪裏去任職啊？哎呀，神王眷顧我吧，別讓我去太麻煩的地方！”
看著在那裏劃六芒星的巴德姆，默爾索好奇的問道:
“咋啦，任職地點還有個三六九等？”
“廢話！幹什麽沒有個三六九？就拿讀書來說，像咱們可以進聖修院念書，可絕大部分普通人隻能在普通修道院讀書。而且你瞅瞅咱們，一畢業就是助理執事，他們不過是普通教士或者修女……”
“巴德姆，打斷一下，我是執事。”
“哦，執事，啥？執事？你咋可能是執事？”
巴德姆吃了一驚。
於是默爾索便將剛入學那年的事情告訴了巴德姆。
“嘖嘖，真是可惜了，如果當初我也去深泉聖修院念書，說不定也能混個執事當當，可惜沒有如果啊！”
說到這裏，他就突然變得有些小喪起來。
“你看看你們，怎麽一個個又全部混的比我好，真是氣死我了！”
原來，萊納在一年多前的覺醒祭中，被查出了聖眷者的體製，以後是可以成為祭祀的稀有存在，再過幾天就會被送到聖城，由紅衣大主教與幾位樞機卿親自教導。
並且一旦學業有成，直接就可以擔任主教及以上的聖職。
所以，默爾索和萊納將來的成就，可能都會比他巴德姆要高。
在之前，他本來還有些沾沾喜氣，尤其是看著那些普通修道院畢業的學生時，簡直優越感爆棚。
哎，可惜現在……
不過，人不可能總是沉溺在負麵的情緒裏，巴德姆也早就不再是那個依靠父親飛揚跋扈的少爺，在經曆過死亡後，他早就學會了努力獲取實力和地位才是王道，自怨自艾除了能令自己變得更像悲劇中的男主角外，並沒有一點用處。
而默爾索聽到了萊納的成就後，更是由衷的為她感到高興。
“哎呀，話題都被岔開了！我們繼續講任職地點的三六九等。
首先，最好的地方，就是在教會直屬領任職，這裏繁榮穩定，信徒基礎也很好，在這種地方，基本就是享福熬資曆。不過，各個大勢力家的子嗣，都盯著這些位置呢，總得來說，這種地方難去呦～
其次，就是在傳教領任職，比如維斯普西帝國的八個省教區，在這裏，就是比在直屬領裏多了帝國的掣肘和限製，有時候和帝國還有明爭暗鬥，偶爾還要應付真理會的陰謀。這種地方雖然有風險，但卻是獲取功勞的好地方。你不就是個好例子？
最後，就是沒什麽人想去的依附領，那裏情況複雜，信徒基礎差，異教徒橫行，教會勢力也比較羸弱，許多聖職人員的安全，在那種地方都得不到保障，就不要提功勞和享福了。有點典型的地方，就比如先前的瑞蒙德地區，最典型的就是桃源中部教區的費爾·恩布勒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