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混蛋父親
趙廷健拒絕跟我說話,他對我的任何話都聽不進去,我毫無辦法。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照顧寶寶,讓他們健康成長。
這段時間,我也了解到。在趙廷健的運籌帷幄隻之下,亞東迅速衰落,甚至衰落到不及以前的水平。
而趙廷健重回A城,將亞東大多數的生意都搶了回來,可以說是真正的東山再起了。
至於趙淩雲,現在不知道躲在什麽地方,又在策劃著什麽事情。總之這段時間,A城平靜得可怕。
但趙廷健卻依舊不開心,我大概能明白,他的不開心多半來源於我。
晚上,我正在給孩子換尿布,趙廷健便猝不及防地摟住了我的腰。
我驚慌失措地想要掙脫,趙廷健的手卻很自然地伸進了我的衣服。
寶寶哭得厲害,我看著心疼。但趙廷健不肯放手,他力氣太大,我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珊珊,陪我。”
他伏在我的耳邊,溫熱的氣息噴薄而出。我不禁有一瞬間的癱軟,但一看到寶寶哭泣的小臉,我便立刻清醒過來。
“寶寶還在……”
我剛說了這麽一句話,趙廷健便霸道地吻住了我的唇,不留絲毫縫隙。
他一向那麽霸道,一點都不給我說話的機會。
我憤怒地推開他,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這一巴掌非常響亮,趙廷健不可思議地看著我,眼裏的熊熊怒火逐漸燃燒起來。
他緊掐我的脖子,額頭上青筋暴起,一觸即發。
“為了你跟趙淩雲的種,你居然打我?”
我掙紮著,呼吸漸漸孱弱起來。他繼續對我說著那些傷我至深的話語,一點都不顧及我的感受。
這樣的他讓我感到害怕,同時也感到心寒。
淚水順著臉頰流淌下來,我的視線模糊了。我乞求趙廷健,不要這麽對我,但他並不理會,而是瘋狂地吻著我,像是要懲罰我的不順從一般。
“不要……不要!”
他像一隻發怒的野獸,無論我怎麽掙紮都無法掙脫他的禁錮。
這個夜晚,伴隨著我的哭聲和寶寶的哭泣結束。我傷心欲絕,他卻絲毫沒有一點愧疚。
兒子因為哭得太久,聲音都沙啞了。他被晾在搖籃裏一晚上,凍得全身發紫。而我這個母親,卻無法抱緊他。
趙廷健很瀟灑地離開了,連頭都不回。
我裹上衣服,將寶寶連忙抱起,探了探他的額頭。
糟了,發燒了。
我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連忙用被子將寶寶捂上,抱著他便往門外跑。
但這個時候,還在搖籃裏熟睡的女兒又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我不得不折回去看女兒的情況。
女兒似乎是餓了,但現在我要把兒子送去醫院,根本沒有時間給女兒衝奶粉。
這個時間,傭人也還沒有來,我該怎麽辦……
絕望浮現在我的心中,我想哭,卻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
趙廷健你這個混蛋!要是我的孩子有什麽好歹,我一定會殺了你。
我跌跌撞撞,抱著兩個寶寶往外跑。甚至,我連鞋子都來不及換,隻趿著單薄的拖鞋往外走。
這裏離醫院很遠,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及時趕到醫院。
看著兩個哭聲越來越小的孩子,我像瘋了一般奔跑起來。
雪花在我臉上肆虐,模糊了我的視線,我腳下一絆,跌到在地上。
或許是孩子的哭聲才將路人引了過來,一個好心的婦女將我們拖上轎車,這才向醫院開去。
我哈著氣,努力將手弄得溫暖一些,然後把手擱在被凍僵的女兒的臉上。
“孩子他爸呢?怎麽能讓你一個女人……”
我苦笑一聲,緊緊抱住孩子,無聲地哭泣。
好心的婦女將我送到醫院,還幫忙抱著我的孩子去了急診室。
我焦急地在外麵等待,一邊用護士給的奶粉喂給女兒。
那位婦女則一直陪在我身邊,讓我不要擔心。
“妹子啊,別哭了,孩子一定會好的。”
我也不想哭,但一想到趙廷健昨晚那麽對我,我就沒辦法冷靜。如果兒子真的因為他出了什麽事,我一定不會原諒他。
那位大姐一直在我旁邊罵著孩子的父親,一副怒其不爭的樣子。我明白,她是同情我。想不到我也會有被人同情的一天。
“妹子,聽姐一句勸,這種男人別要了。”
大姐用溫暖的雙手握住我,語重心長地跟我說著話。我的眼淚簌簌地掉,不由自主地靠在了大姐的懷中。
這一個小時,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過來的。我不停地流著眼淚,一邊祈禱著寶寶不要出事。
終於,醫生出來告訴我,寶寶的病情已經暫時緩解。
“孩子因為發燒燒成了急性肺炎,需要住院幾天。”
醫生瞥了一眼我,似乎很鄙夷。他意味深長地問我,怎麽燒得這麽嚴重才來,不知道嬰兒很容易因為小小的疾病就夭折嗎。
我當然知道,但我隻能苦笑著應付醫生幾句。我不想寶寶生病,但趙廷健並不在乎。
醫生囑咐了我幾句便讓我先回去,醫院會好好照顧寶寶。
一開始,我還擔心我身上沒有錢,怎麽說服醫院給我寶寶診治。後來我才知道,是那位好心的大姐幫我墊付了醫藥費。
“妹子,這點錢你拿著,你一個人帶兩個孩子也苦。”
大姐將一遝紅色鈔票硬塞在我手裏,我欲哭無淚。
住在趙廷健家的這段時間,他並不允許我隨便出門。也不會給我經濟上的支援,他隻會讓傭人買好食物做給我吃。
他似乎很怕我逃走,卻又很想我離開。
大姐將我攙扶到醫院門口,給了我一把傘。
“妹子,我看你也不像窮人家的……怎麽會……”
我知道,大姐或許以為我是哪家有錢人包養的情婦。我穿得一點都不寒酸,但卻那麽狼狽。
和大姐告別之後,我抱著女兒趕緊回去了。
一到家門口,我剛打開門,就看見黑著一張的趙廷健坐在沙發上。
“莫珊珊,你去哪兒了?”
我苦笑一聲,走到他的麵前,俯視著他。
許久,我才緩緩揚起手,重重地扇了他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