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 崩塌
趙廷健甫一被帶走,苗苗便給我打來了電話,順便帶來一個壞消息。
“珊珊姐,不好,公司的財務出了問題。”
一旦一個環節出了紕漏,其他的環節便如同多骨諾米牌一樣轟然倒塌。
現在的我,總算明白了這件事情。
現在,我隻能暫時離開趙廷健,回A城處理財務問題。
回到新斯,苗苗一早便等待在辦公室內。
“告訴我具體的情況。”
苗苗小聲告訴我,似乎是一點小問題。是因為一個員工搞錯了數據,才把錯誤的數據錄了上去。
“這種事情還需要我親自回來?”
我瞪著苗苗,怒喝了一聲。她被我嚇的不淺,作鴕鳥般縮起頭來。
這大概是我第一次對苗苗發火吧。見苗苗一臉的委屈,我的語氣軟了下來,讓她以後仔細核對,不要再一驚一乍。
我翻看了一下財務做的表,有些疑惑。
“最近招了新人?”
苗苗點了點頭,告訴我這次犯錯誤的正是那個新人。不過也不算新了,已經來了公司大半年了。
“來這麽久還會犯這種錯誤?”
我皺著眉頭,有些不悅。
解決完這樁小事之後,我便匆匆趕去了雪城。
一到雪城,我便得知,冰雪世界被徹底封了。
我飛似的跑去了四叔家,隻見四叔一臉無奈,一直在歎著氣。
“四叔,怎麽會這樣?”
四叔見我來,一直搖頭,說冰雪世界這下真的完了。
我這才知道,這件事情的調查結果對趙氏非常不利。原來趙廷健之前采取了極端的手段,強行開發了一段並不適合開發的地段。
那裏瀕臨地震帶,導致整個冰雪世界的架構並不穩當。
原本遇難者的死亡與那件事情無關,但不知道為何,相關部門卻順藤摸瓜查到了這家事情。
於是,這件事情便被徹查,而趙氏也被牽扯其中。
“當初我勸廷兒不要采取那種手段,偏偏他說那邊的地勢非常適合建造冰雪世界,不聽我的勸……”
四叔的話讓我明白,這件事情已經徹底被相關部門知道,並且絕不會輕易放過趙氏。
“恐怕,廷兒逃脫不了這件事情的責任了。”
我頹然地坐在沙發上,預感已經漸漸變為現實。
不好的消息一樁接著一樁,賭城那邊傳來袁康盛的死訊。而整個袁氏竟然落入周藝的手中。
更讓我措手不及的是,袁嘉望被驅逐出了袁家,袁嘉佑和袁嘉期手上的股份也全部被收回。
這場爭鬥,以周藝的完全勝利而結束。
而她掌握袁氏的第一件事便是將趙氏在賭城建立起來的房地產公司徹底逼倒,速度之快,不容我反應。
恐怕,她一早便策劃好了這一切,才能在如此短暫的時間摧毀趙氏在賭城的事業。
趙氏的崩塌比我想象中更快,或者說,幾乎讓我措手不及。
如今尚且還算完整的隻有趙氏在A城的四大子公司了。
我來不及思考便回了A城,而趙廷健已被拘留,罪名是濫用開發權,導致生態環境的破壞和人員死亡。
不管如何,我都隻想保住趙氏。
回到A城,迎接我的人是趙淩雲。
他開著一輛凱迪拉克,在機場等候著我,似乎一早便預料到我會出現在這裏。
“你怎麽會在這兒?”
看著他那張令人生厭的臉,我很難去直視他的雙眼。
“當然是來迎接你,畢竟趙廷健已經不行了……”、
我冷哼一聲,踩著高跟鞋便從他的身邊經過,我也不打算跟他糾纏。
但我不糾纏他,他卻來糾纏我,那子琪威脅我跟他走,我隻能服從。
我從車子的後視鏡中盯著他,他並沒有看向我,而是很悠閑地開著車。
“是你幹的吧?’
我壓抑住心中的憤怒,一字一句地問他。
趙淩雲不置可否,隻是不屑地笑了笑,告訴我一切都是趙廷健自作自受,跟他無關。
“我隻是跟遇難者家屬談了一下,他們便認定是趙廷健害了他們的孩子,我也沒有辦法。”
趙淩雲的語氣讓我覺得厭惡,但我已經基本能夠確定,是他從中作梗將這件事情擴大,才導致趙廷健被查。
我不再說什麽,隻想知道趙淩雲究竟想做什麽。
再一次來到趙淩雲的別墅,我已經不再有那種恐懼的感覺。或許是因為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太過震驚,導致我已經麻木了吧。
趙淩雲將我請進屋,給我端了一杯茶。
我看著淺綠色的茶水,沒有喝。
趙淩雲隻是想笑了笑,隨即拿出之前他從我這裏拿到的那塊毒品原料來。
“我已經調查清楚了,爺爺當年除了把這個給了二叔,也把另一件東西給了四叔。恐怕,現在那東西還在四叔那裏吧?”
趙淩雲悠悠的2語氣讓我想起,四叔曾經給我那樣東西。
四叔說過,那是可以在趙氏危機的時候解救趙氏的東西。盡管我並不知道那是什麽。
但顯然,趙淩雲是知道的。
“新型毒品的製作方法,就在四叔那裏。”
我整個人緊張起來,突然就明白了四叔的話。所謂的能夠拯救趙氏的東西,隻不過是一個空蕩的毒品製作方法罷了。
我終於明白,趙海東為什麽要將這兩樣東西留下,並且再三囑咐不能打開,除非趙氏麵臨危機。
原來,他是希望能通過這新型毒品讓趙家東山再起。
“知道嗎?趙氏是是怎麽起家的?”
趙淩雲的語氣很怪異,表情也很微妙。
我囁嚅著唇,話在我的嘴邊,卻怎麽都說不出來。
“趙氏一開始是做毒品交易的,後來才做的房地產,並且在這一行立足之後便徹底拋棄了毒品交易。”
趙淩雲幽幽地笑了笑,笑容有些瘮人。
我不敢相信他說的話,但我無法解釋,趙海東留下的新型毒品是什麽意思。如果照趙淩雲所說,趙家是做毒品起家的,那一切便解釋得通了。
包括,四叔為什麽說A城是一個讓他很不舒服的地方。
原來一切都已在暗中做了安排,隻是我從來不明白。